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2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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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持酒平天下3 經過好些天的釀造發酵, 許懷謙從戶部帶回來的糧食全部變成了酒水。 如許懷謙想象的那樣,度數并不是很高,只有三四十度, 這個度數拿來給發燒的病人擦拭身體還可以。但用來給傷口消毒雜質太多, 不僅起不到消毒的作用, 反而容易引發傷口二次感染。 “能釀酒就行?!痹S懷謙看到這個度數的酒也沒有氣餒,他原本也沒指望這些壞掉的糧食能夠釀造出什么好酒來, 現在能釀出一些低濃度的酒已經算是不錯了,“再用蒸餾器把這些酒反復蒸出來?!?/br> 章秉文問了聲:“蒸到多少度?” “能蒸多少度就蒸多少度?!痹S懷謙看著章秉文從工部搬回來的笨拙的蒸餾器,看向章秉文, “小文你能不能想辦法做個小巧輕便的, 最好在頂端放根可以出蒸汽的鐵管?!?/br> 許懷謙也沒有蒸餾過酒, 但大概原理他還是明白的。 “可以啊?!闭卤陌炎约弘S身攜帶的本子取出來, 拿炭筆在上面隨手畫了幾下,“師兄,你看這樣可以嗎?” “可以?!痹S懷謙看看他畫出來的蒸餾器, 特別滿意,“工部可以造嗎?” “當然可以?!闭卤男Τ隽藘膳糯蟀籽?,“師兄給鐵吧, 只要你給鐵,我可以用鋼給你做一個?!?/br> 大軍開拔在即, 工部拿不到鐵,給將士們打不了武器,兵部那邊催死了, 工部也沒有辦法, 只能一個勁地催著章秉文找許懷謙要鐵。 許懷謙也發愁,戶部也沒有那么多的鐵與錢啊, 給了這個就給不了那個,他這不是在想辦法了嗎? “鐵我可以先給你一點?!比昵皯舨吭谏嚼锢U獲的那個鐵礦,里面還有不少的鐵,這些年陸陸續續也開采了不少,工部現在索要的這批鐵,許懷謙勉強能夠擠出來,“錢你們工部再等等?” 章秉文已經磨了許懷謙好些天了,知道許懷謙要是有早給他了,這不正是因為沒有,才拖著不愿意給他。 想到上司的催促,章秉文無奈頷首:“行吧,我回去給我們上司說說?!?/br> 見許懷謙給章秉文批東西了,段祐言也滿含希望地看著許懷謙,他們的藥材錢是不是也能批了? “別想了,戶部沒錢,倒是下面縣城的稅收收了些藥材上來,我可以把這些藥草給你們太醫院,至于其他的——”許懷謙看著蒸餾器道,“就用這個蒸餾酒抵吧?!?/br> 釀酒這些日子,許懷謙也沒有閑著,又把戶部的一系列稅收給查閱了一遍,因為前些年許懷謙在杏花村種生姜帶領村民們掙到錢后,不少縣城都效仿杏花村種藥材賺錢。 有盈有虧,盈的用銀錢上稅,虧的用藥材上稅,這些藥草他們自己在本縣都賣不出去,更別說是運到其他地方了。 戶部把藥材收上了,也是放在庫房里沒有動,許懷謙覺得他現在拿不出給太醫院買藥材的銀錢,但給他們用藥材抵一抵還是可以的。 大軍開拔,要采購的藥材多是金瘡藥一類的藥,而戶部給他們的藥材肯定雜亂無章,什么藥都用,金瘡藥一類的藥材必定不多。 但許懷謙都說了沒錢了,就算段祐言逼他,他也不一定拿得出錢來,只能跟章秉文一樣頷首:“行吧?!?/br> “不過你拿藥材抵就行了,干嘛還要拿蒸餾酒抵?”蒸餾酒確實可以治療一些和疾病,但太醫院也用不了這么多啊。 “等蒸餾出來你就清楚了?!痹S懷謙賣了個關子,給章秉文批了條子后,就催促章秉文趕緊蒸餾酒。 市面上的燒酒,至多就六十度,這樣的酒用現在的蒸餾技術蒸兩遍就能達到。 許懷謙要求章秉文在這個基礎上繼續往上蒸。 章秉文一邊說,一邊繼續蒸餾:“再往上蒸,蒸出來的酒一碰火就燃了?!?/br> “要的就是這種一碰火就燃的酒,你只管蒸你的就是?!痹S懷謙聽他這么一說笑了,不怕酒燃,就怕酒不燃,要知道酒精的燃點可是六十度,只要是能立馬點燃的酒,都有六十度高。 章秉文無法,只能反復蒸餾著酒水,直到達到許懷謙所需要的度數。 蒸餾結束后,章秉文拿著三類不同的酒水給許懷謙說:“掐頭去尾,師兄,這個頭酒是有毒的不能喝,尾酒的度數又太低了,只有中間這段能要?!?/br> “中間的這類酒度數達到七十五度了嗎?”許懷謙不動酒的刻度計算,但沒有關系,工部有他們自己的計算方式。 只見章秉文取出一點酒精點燃,觀察火焰的顏色,呈明亮色,他對許懷謙點頭:“大差不差了?!?/br> “你們太醫院有傷患的病人嗎?”拿到消毒的酒精,許懷謙抿了抿唇,向段祐言問道。 段祐言也到了一些許懷謙的用意,向許懷謙點頭:“有?!?/br> “走,我們試試這個酒精去?!北е凭珘?,許懷謙就將段祐言和章秉文帶去了太醫院。 太醫院里這會兒正忙碌著,制藥的制藥,曬藥的曬藥,救治病人的救治病人,還有帶著學徒學習的。 段祐言身為太醫院副院使,帶著他們徑直就走向傷類病患的院落而去。 這里住著的都是身上帶有刀傷的病人,有些是邊境運回來的傷患將士,有些是京郊城外演練受傷的人,還有些就是純粹自己作死手上的官宦人家的子弟,運來太醫院治療的。 許懷謙轉了一圈,選中一個身上有傷,遲遲不見好,還開始化膿的傷者:“用這個酒精將他傷口周圍的皮膚擦拭干凈,再把給他刮膿的物品用這個酒精清洗一遍,給他刮膿上藥試試?!?/br> 七十五度的酒精用在傷口上,太刺激傷口了,會使傷口引起疼痛和愈合緩慢。 但它用來物體表面和皮膚表面的消毒效果卻很好。 傷口化膿一般都是細菌感染、抵抗力差能因素引起的,這個人能在這里堅持這么久,應該不是抵抗力差,而是傷口上感染細菌了。 現在的太醫院不知道細菌,他們只能給傷者敷消炎和抑制化膿的藥,但這個細菌不清理干凈,再多的藥敷下去,也不會見作用,最后只能化骨療傷,賭運氣。 做不出碘伏、碘酒、雙氧水,許懷謙也沒有辦法保證酒精百分百治療傷口化膿,但有酒精在,至少他可以保證患者傷口周圍的環境沒有細菌,這樣也能減少一些細菌感染的可能性。 由于許懷謙不是直接把酒精用于傷口上,段祐言很快便照著許懷謙的方法給這個患者處理好了傷口,沒有止疼藥,傷者都是咬著布塊忍著疼,硬生生挺下來的。 “有空你們太醫院還是研制些止疼藥出來吧?!痹S懷謙見到生生挨下這種痛苦的患者,十分怕疼的他打下了寒戰,“要是有止疼藥在,患者也會少一些痛苦?!?/br> “沒錢?!倍蔚v言干凈利落地回了他兩個字。 不管研制什么藥材都需要錢,他當年研制抑制哥兒潮熱藥的藥,都花了盛家幾十萬兩銀錢,各種藥草如山般搬回家,一種一種試。 像最開始那種以痛止熱的藥,就造價不菲,關鍵還折磨人,最后段祐言覺得這樣不行,結合許懷謙說的麻痹神經的方式,做出了暫且抑制哥兒身體發熱的藥,讓哥兒有足夠的時間自行發泄出來,中途耗費的藥材更不知凡幾。 可以這樣說,段祐言的這個官是盛云錦砸錢給他砸出來的,現在他進了太醫院,原本想通過太醫院的銀錢繼續研制抑制哥兒潮熱的藥。 將六成的哥兒潮熱藥的藥效在往上升升,但——太醫院沒錢。 都當大官了,段祐言也不好意思再問盛云錦要錢,只能像現在這樣不咸不淡地擱置著。 他的哥兒抑制潮熱的藥都研制不下去,更別說其他的了。 許懷謙:“……” 許懷謙問他:“你們太醫院不是做了一些便宜又實惠的風寒散在賣么?賣藥的錢呢?” “買藥材了?!倍蔚v言也是頭疼,“掙的那些錢還不夠太醫院的日常治療疑難雜癥的藥材消耗,只能算是聊勝于無吧?!?/br> 許懷謙這會兒再看太醫院不覺得他是個掙錢的地方,只覺得這就是一個消金窟,多少銀子填下去都填不夠。 許懷謙現在也沒錢,給不了段祐言什么承諾,只能嘆氣道:“那就以后再說吧?!?/br> 段祐言頷首:“嗯?!?/br> 倒是章秉文提問了:“師兄,你這樣能行嗎?” 他還以為他師兄做這個酒精出來是用在患者傷口上的,結果就用來擦了擦皮膚和洗了洗工具? 這跟水的使用有什么區別? “應該有用的?!痹S懷謙看這個傷患小院什么消毒措施都沒有,病人也都是放在一起的,把那壇酒精留在了這里,“老段,你往后有事沒事,就給這里的房間噴噴這個酒精,遇到其他傷者再用我的這個方法試試?!?/br> “最好你們大夫再給病人治療前,都用這個酒精洗洗手,消消毒,過幾日再看看?!?/br> 酒精只是個消毒用品,又不是神藥,敷下去立馬就能見效,具體效果怎樣,還得看治療效果。 “還要等幾天啊?!闭卤囊娺€要等些日子,立馬就不再太醫院待了,“那我先回去把師兄你要的小型蒸餾器做出來?!?/br> 許懷謙點頭:“行?!?/br> 段祐言也說:“我也去你們戶部的庫房看看,都有些什么藥材?!?/br> 許懷謙點頭:“好?!?/br> 有了酒精,許懷謙讓陳烈酒也給他弄了個小葫蘆隨身攜帶著,家里有個小娃娃,他們平日里多注意些也不錯。 “阿秋——”第一次聞到酒精味的糯糯小朋友還有些不習慣,皺著鼻子打了個噴嚏。 “小小年紀,嬌氣得很?!睂@個隨了自己的許懷謙無語得很,但沒辦法,再無語,他也得帶他,將他背在身后,“想要跟你爹我在一塊,就忍忍吧,有了這東西,我才敢把你帶出去?!?/br> 小糯糯根本不知道他爹和他阿爹要干嘛,見他阿爹用一塊布將他包裹起來背在他阿爹背后,還以為兩位父親在跟他玩呢,兩只漂亮的眼睛看著他們,嘴也樂呵呵地笑著。 “沒有跟你玩,你爹帶你去見好多好多的伯伯?!标惲揖埔妰鹤舆@么高興,哭笑不得地給他擦了擦口水,“你不能不乖,給你爹惹麻煩,要不然你爹下次就不帶你了?!?/br> “哦,哦,哦……”幾個月大的孩子什么也不懂,見陳烈酒在跟他說話,也噘著嘴模擬發音。 “你這樣帶著他上朝能行嗎?”陳烈酒看著孩子跟著大人學說話的樣子,不禁有些擔憂,“到時候你們一說話,他跟著說話,多不好啊?!?/br> 陳烈酒去過一次朝堂,知道朝堂上講究肅靜,他怕他家小相公受責罰。 許懷謙不怕:“沒事,我兩給他嵇氏江山出了多大的力,你連懷孕到生產我都不知道,現在我們孩子離不得人,我帶去朝堂帶帶都不行的話,我們干脆辭官回家吧?!?/br> 他家糯糯現在這么離不得人是因為什么,還不是因為昌盛帝要御駕親征,提前把他召回來,不然他可以在盛北待到陳烈酒生產才回來。 都是他遭的孽,他要是不允許自己在朝堂帶孩子,他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不干了! “我就怕朝中大臣說閑話?!标惲揖萍毤毥o糯糯把綁他的繩子在許懷謙身上捆綁好,要確保能把人捆綁住,又要確保綁在許懷謙身上的繩子不讓他難受,“你聽了難受?!?/br> 不能為了兒子委屈許懷謙。 “讓他們說去,我被他們說得還少了?”許懷謙現在死豬不怕開水燙,當年他還想躲,現在嘛,隨便吧,不愛出風頭他也風頭出盡了。 反正人這一輩子,干什么都要被人說,不如大大方方的,讓他們說去。 “你也是,在外面放開自己的手腳,別被孩子束縛?!痹S懷謙說完拉著陳烈酒的手,“我家阿酒可是說過,要永遠養我的?!?/br> “知道了,永遠養你!”陳烈酒在可愛的許懷謙臉上親了一口。 他家小相公永遠可愛。 “哦!哦!”在許懷謙背后的糯糯小朋友,看到他阿爹親他爹的場景,立馬鬧騰了起來,揚著手,表示自己也要。 “不給你?!标惲揖茮]有答應,只是拿他碰了碰他的滑嫩的臉頰,“只給你爹?!?/br> “乖一點?!痹S懷謙對陳烈酒的態度也十分滿意,反過手揉了揉兒子的腦袋,“今天不能跟你爹搶,以后再給你?!?/br> 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聽懂了,一直“哦哦哦”的,也不知道在嘰里呱啦說些什么。 聽不懂,許懷謙就帶著他的尿片還有羊奶往宮里去了。 這會兒天色還早,出門前陳烈酒特意留了一截布包出糯糯的腦袋,免費他吹風受涼。 等到了宮里,許懷謙會請太監宮女們把包住他腦袋的布拿開。 糯糯小朋友很乖,眼前一黑,也不害怕,跟著閉上眼睛睡覺了,他知道他在他爹背上呢。 見他睡著了,許懷謙也放心了,朝堂上比較寂靜,有他在,他又不怎么哭,應該不會給他惹麻煩。 然而,許懷謙這個有史以來,第一個敢帶孩子上朝的大臣,一出現在朝臣們的視線里,朝臣們全都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