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2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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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們家小山怎么看?”等他放松下來,許懷謙這才徐徐問道。 一說到姜小山,宋大河更放松了,放松中還帶著一絲羞澀和不自在,坐在椅子上全程都抓著自己的褲子:“挺、挺好的?!?/br> “那讓你再入贅給姜小山你愿意吧?!笨此@樣,許懷謙明白,這就是滿意的。 宋大河愣了一下,旋即緩緩點頭,他原本是想娶姜小山的,但是旋即想到,他這樣的人,好像娶姜小山這樣好的不合適,要不是入贅,人家也看不上他。 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許懷謙看他這樣,滿意地點了點頭,果然外頭都說好的人,差不到哪兒去。 人可以裝一時,裝不了一輩子。 “是這樣的?!痹囂搅藘上?,許懷謙也不賣關子,“現在朝廷研制出一種能夠抑制哥兒潮熱的藥,只有六成的成功率,小山現在在試藥,一旦試藥失敗,你知道后果的吧?!?/br> 宋大河明顯慌了,胡亂點頭,眼睛在許懷謙家里胡亂搜尋。 “我也不隱瞞你?!痹S懷謙看他這樣,咳了一聲,繼續說,“小山最開始也沒想成婚,他找你就是為了解決潮熱?!?/br> “我、我知道?!彼未蠛咏Y結巴巴地點了點頭,第一天跟姜小山見面的時候,姜小山就跟他說過這個話。 他也沒覺得哪里有不對勁的地方,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搭伙過日子么,你有需求而我恰好能夠滿足,這就夠了,不然還想要啥? “嗯?!奔热凰麄冇泄沧R,這事就更好辦了,“那待會兒小山要是試藥失敗,讓你幫忙解一下潮熱,你沒有意見吧?!?/br> 宋大河一瞬間臉都紅透了,朝許懷謙搖了搖頭,這他能夠有什么意見啊。 “好!”許懷謙非常欣賞他,跟他說道,“我們做男人的就是要大度一點,不能跟哥兒置氣,就算解了潮熱,我們也不以此來要挾哥兒,做個好男人對不對?!?/br> 宋大哥聽著許懷謙的話,覺得很茫然。 許大人這是在說什么呢?他怎么聽不懂。 不過有句話他聽懂了,要做個好男人。 于是他朝許懷謙認同地點了點頭,當贅婿的,確實是要做個三從四德的好男人來著。 話說到這個份上,許懷謙覺得就可以不用再交代什么,剩下的就看姜小山試藥成不成功了。 成功固然好,不成功這不是還有個備選。 抑制潮熱的藥只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一過,就算吃再多的藥下去都沒有用了,所以半個時辰內就知道效果了。 姜小山本就臨近潮熱期,再通過銀針找到激發潮熱的xue位,很快潮熱就來臨了。 陳烈酒把方法教給他,隨后就把房門給鎖死了,大概等了有一個時辰,他聽到房里還有動靜,但姜小山并沒有呼救,松了一口氣。 去客房找許懷謙的時候,意外地看到了宋大河,有點尷尬道:“他試藥成功了?!?/br> 等了這么久,許懷謙也有所預感了。再聽到陳烈酒的聲音更是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他第一時間就去看了宋大河的反應。 沒見他臉上露出什么失落的表情,而是望著陳烈酒過來的方向,抓緊褲子,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 “不會有事的?!标惲揖瞥未蠛有π?,“這個藥,我也試過,失敗了都沒事,更遑論他還成功了?!?/br> “嗯?!北淮昶菩乃嫉乃未蠛硬缓靡馑嫉氐拖铝祟^,“我就擔心擔心?!?/br> “你要擔心你就在這里等著吧?!标惲揖埔膊粩f他,端起許懷謙喝過的茶喝了一口,“等他完好無損地出來了,你也就放心了?!?/br> 姜小山折騰了一下午才出來,出來的時候他的腿都沒知覺了,是陳烈酒接他去洗漱的。 洗漱過后,姜小山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一樣。 之前,他就因為潮熱有厭世和輕生的念頭,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抑郁,叫人看了就不舒服。 但他把潮熱這個坎邁過去了,知道自己以后可以不用依附男人,也可以不用因為潮熱而急急忙忙去找個男人出嫁。 心理上的負擔一放開,雖然身體上還處于疲憊狀態,但眉宇間都透著一股子對未來生活向往的希冀。 明明不是什么傾國傾城的容貌,這精神氣一上來,連許懷謙都覺得他眉清目秀比以前好看多了,更別說是直接就看呆了的宋大河。 見到宋大河的時候,姜小山也驚了一下:“宋大哥!” “欸!”宋大河還震驚在跟變個人似的姜小山身上,聽到他的叫聲,這才回過神來,反應很大地應了一聲。 姜小山對宋大河在許懷謙的住所更是驚訝:“你怎么在這里?!?/br> “啊——”宋大河頓時有些尷尬,撓了撓頭,“就來看看你?!?/br>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彼未蠛右矝]說他來看姜小山做什么,見到他人完好無損,放松下來,“那啥,我就先回去了,家里羊還沒有喂呢?!?/br> 宋大河養羊的,家里養著幾十只羊,就算一只羊只賣一兩銀子,他也有好幾十兩銀子。 現在盛北能夠有幾十兩銀子在手的人還是少,宋大河能夠放下這么大一筆錢,在許懷謙和陳烈酒家里等姜小山一天,可見其真心。 姜小山怯懦是怯懦,但是人不笨,他在試潮熱藥,宋大河來看他,一旦潮熱藥失效,他會幫自己解潮熱。 這種明知道是利用卻還甘心被利用的人,讓姜小山有些觸動,想了想,他追上了宋大河:“宋大哥一起吧,正好我也要回養雞場那邊?!?/br> 等兩人都走了,許懷謙和陳烈酒笑笑,這才看向一直陪在他身旁的陳小妹:“小妹,你找我做什么?” “哇,二哥,你總算想起我來了!”陳小妹見許懷謙終于向她問話了,覺得真不容易,她來了一天了都,要真有什么急事的話,現在黃花菜都涼了。 陳小妹是個有事說事的性子,要真有事,她不可能現在都不說,這么不疾不徐的那肯定就不是急事,許懷謙朝她道:“現在說也不晚?!?/br> “還不是二哥你,讓小山去別的地方教別人養雞?!标愋∶貌桓吲d地看著許懷謙,“他走了,我這里的養雞場怎么辦?” 盛北一縣的養雞場養著兩萬多只雞,這兩萬多只雞都是姜小山在打理,他要是不在了,陳小妹覺得,她一個人搞不過來。 “找人?!痹S懷謙直接給了她方案,“你不能就指著姜小山一個人,隨著你們養雞場越開越大,他一個人忙也忙不過來,不如找個人把他的技術學會,這樣就算他不在,都不會影響你的養雞場?!?/br> “那這樣我不就沒生意了嗎?”陳小妹不傻,壟斷和大家都有,她知道哪個更賺錢。 現在盛北沒有其他地方養雞場,所有人都到她這里來買雞,她可以賺得盆滿缽滿,但要是大家都有養雞場了,她的生意肯定會一落千丈的。 “就算你現在不把技術教出去,你覺得你的雞又能賣多久?”百姓們不是傻子,盛北有很多榨油坊,榨油坊里的油渣子很便宜,買回去喂雞,雞能養得壯壯的。 天底下不是只有姜小山一個會養雞的,別人也會,只是別人沒有姜小山這個好運被開發,但他們可以試著摸索,先十只二十只地喂著,慢慢地增加,要不了多久,盛北到處都是養雞的。 “小妹,你的眼界不能只停留在,孵小雞,賣小雞,養雞上?!痹S懷謙看著陳小妹,“你要是趁大家都沒有開始大規模地養雞的時候,把技術賣出去,是不是就能獲得一筆技術費了,等以后大家都開始養雞了,你再把目光放在全國,把雞運到全國去賣,甚至賣到其他國家去?!?/br> “那我就什么都不用干了,天天躺著賺錢就行了!”陳小妹不傻,自己養雞自己賣,和別人養雞她來賣,那個輕松,更能賺大錢。 “是吧?!痹S懷謙見她明白過來了,朝她笑笑,“這眼光一放長遠,只開一個養雞場是不是就不算什么了?!?/br> “嗯嗯?!标愋∶妙h首,“那我去別的縣衙教他們孵小雞吧,二哥,你們衙門除了要給我工錢以外,我是不是自己還可以入股我投資建設的孵化室?!?/br> “就像當初你的技術入股一樣?” 許懷謙看著她的腦袋,真是,腦袋不大,轉得還挺快:“當然,不過這個你得自己去跟其他縣衙談?!?/br> “我知道了!” 陳小妹的事情解決了,姜小山的潮熱也解決了,他們兩個都去其他縣衙幫著其他縣衙孵小雞,喂雞去了。 后續,許懷謙和陳烈酒又陸陸續續找了些哥兒試藥,因為有針灸刺激潮熱的xue位,不用非等到哥兒潮熱來臨也可以試藥,人很好找。 幾乎把盛北的哥兒們都試過一遍,成功率跟段祐言所估計的一樣,只有六成后,他們把消息反饋回了段祐言。 第二年的二月初,正值新的一年春闈,許懷謙和陳烈酒還有一眾縣令送盛北的學子進京科舉。 “別緊張,春闈也就那么一回事,只要把所有題都答完,別空題就行了?!痹浻羞^會試經驗,還是上屆狀元的許懷謙,很會安慰他們,“要沒考上也沒有關系,三年后我們接著再考?!?/br> 盛北不需要縣令靠出進士來增加功績,不然他當年也不會把所有學生都放在盛北第一學校里了。 等以后盛北的人增多,學校裝不下那么多學子,再在其他地方開設第二學校,第三學校嘛。 “許叔叔放心,我不會給你和嬸嬸丟人的!”在盛北跟著盛北的各類師父,還在縣衙實習過,跟是在學校里跟著許懷謙學了一年的方行簡很有信心,“我一定可以考個功名回來的!” 方天祿跟在許懷謙身后黑了黑臉,這小子,一天瞎說什么胡話,什么叫不給許大人和陳大人丟臉,就不能不給他父母丟臉?! 方天祿深深地覺得他白養了一個兒子,看到許懷謙和陳烈酒就親熱地上去叫叔叔嬸嬸,比對他這個親爹還親,這都算什么事啊。 “以你的成績,考個功名當然沒有問題?!痹饬怂疄牡氖⒈?,除了一些年紀大了記憶力和身體都不太好不想上進的舉人以外,年輕上進的舉子就湊個五十多個人,而這五十多個人里,就屬方行簡的成績最好。 盛北在盛北衙門的建設下越來越好了,現在盛北基本上沒許懷謙什么事了,他每天除了去幫陳烈酒修運河以外,其他時間就待在學校里教書。 再怎么說也是上屆狀元,由他來教這些舉子再合適不過。 教了他們一年多,許懷謙對這些學子的學問都有個大概,方行簡看著是挺會專營的,但他頭腦也不差,反應快,能以一舉三,許懷謙不覺得他考不上進士。 “我覺得你還是努努力,沖沖一甲比較好?!痹S懷謙笑呵呵地看著方行簡,“再怎么說,你叫我一聲叔叔,這科舉又是我改革的,你要是名次能位列一甲,我面上會更有光不是?!?/br> “——???”方行簡沒有想到他就是想跟許懷謙拉拉關系,許懷謙卻給他挖了個大坑,要他科舉考入一甲? 一甲就三個位置,他怎么可能考得上! “不過就算我不提醒你,你們一行人進入京城,我想應該也有不少人關注你們?!彼谑⒈备憬ㄔO,不代表就沒有人關注他。 別的不說,這一屆要考科舉的人一定把他關注得死死的,他在盛北搞了個學校,還在學校里授課的事,想必很多人都知道,那方行簡他們一行人,就是最受矚目的。 他們一定想知道,他這個改革了科舉的狀元郎,教出來的舉子和他們自己教出來的舉子,那個更強? 許懷謙自己是沒有去對比意識的,他其實很不喜歡對比,指有長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要是樣樣都與別人比,他肯定是比不過別人的,還會把自己折騰得活得太累。 所以對這些盛北的學生,他也就是把自己該教的教了,從來沒給過他們什么壓力。 可是方行簡這個憨憨,臨行前非要說大話,覺得自己只要能考上進士就很厲害了,既然這樣,許懷謙不介意給他一點壓力。 誰叫他一直管自己叫叔叔的?既然接受了這個叔叔的稱呼,許懷謙覺得他就要盡到一個當叔叔的職責。 告訴他,什么叫戒驕戒躁! 果然,方行簡一聽許懷謙這樣說,原本一張興奮的臉頓時就平淡了下去:“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辈挥迷S懷謙回答,他老子方天祿直言道,“你忘了,你當年從國子監出來的時候,你的那些同窗們是如何奚落你的?” 在盛北待了兩年,又因他是從京城來的,還有他這樣一個當縣令的爹和一個在陛下跟前得寵的許大人,盛北的其他人哪里敢給他臉色看。 就算是舉人,也都是捧著他的,把他的心都給捧浮躁了。 方行簡當然沒有忘記,當時他爹要來盛北,得知他要跟著走時,國子監里的同窗立馬就不跟他來往了。 覺得他來了盛北,這輩子就沒有什么前途可以指望了。 要是這次回京,他能夠名列前三名,那還不得把他曾經的同窗們眼珠子都給驚訝掉? 一直以只要考上進士就不錯了為目標的方行簡,喪著個臉瞬間改了個目標:“我努力我努力?!?/br> 方行簡又不傻,能考上前三名的可是鳳毛麟角,他再努力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世上一山還有一山高,可是沒有辦法,他都被架在這上面了,他要是不說自己努力,多難堪啊。 “嗯,這還差不多?!痹S懷謙和方天祿聽到他的話,滿意地頷首了。 年輕人就是要這樣,充滿干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