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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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春天把豬苗賒給百姓,等冬天小豬長大了,村民們賣了豬,再去收小豬錢?!边@個方法,在他那個時代,八十年代,叫賒小雞。 春天把小雞賒出去,等秋天小雞長大了能下蛋掙錢了就去收小雞苗的錢。 許懷謙當初很想在村里做這個,可是他看陳烈酒收賬都收的那么辛苦了,要是再賒小雞,天天就為了幾文十幾文地在外面跑,也不劃算,便作罷了。 可這豬苗不一樣,豬苗價格貴,賣了豬掙的錢也多,又是官府牽頭,這賬怎么賒怎么都劃算。 顧鳳朝眼睛一亮:“你說的這個辦法不錯,我回去試試?!?/br> 要知道,顧鳳朝為了推廣養豬,可是在他的養豬場里養了五十多頭母豬,這么多母豬,下一次崽最少都是四五百只,這么多小豬苗,他正愁怎么銷呢。 他的養豬場養幾十上百頭豬還行,養幾百上千只,他怕得豬瘟,得了許懷謙這個話,他瞬間想到了,他可以不賣,把小豬賒給縣下村民,全部分散開。 “老天爺天生就給了你一顆民生腦袋?!鳖欨P朝說些看向許懷謙那俊秀的腦袋,越看越覺得里面裝滿了百姓,“明年的科舉好好考,不少人在京城期盼你呢?!?/br> 除了一個宋大人,還有誰能夠在京城等著他? 顧鳳朝騎著馬走了,許懷謙又被他那似是而非的話說得一頭霧水。 一年的時間轉瞬而知,又到了一年秋天,今年許懷謙二十一歲了,也到了他要去考舉人的日子了。 “快點快點,穿好了沒,我等著看呢!”從書院放假回了家,陳烈酒就把許懷謙給拉進了房里讓他穿衣服。 前兩年從蘇州府買的綾羅綢緞,許懷謙一次也沒穿過,主要是在鄉下,穿這么貴的料子,他怕糟蹋了。 這次不一樣,這次他要去昌南府,去到比永安府更繁華的府城鄉試,被陳烈酒耳提面面的說,這次一定要把他給他買的綾羅綢緞給穿上。 去到昌南不能給他丟面子! 許懷謙覺得他穿不穿都不會給他丟面子的吧,畢竟他長得真的很帥! 兩年時間過去,這兩年家里不缺錢,錢如流水的往家里掙,陳烈酒可舍得給他喂好吃的了。 什么天上飛的海里游的,只要是他能吃得,他都能給他弄來。 弄得他現在不僅身體好了,一夜可以連續兩次不吐血了,還長高了些。 隨著長高,隨之而來的容貌也變好了,雖說與生俱來帶著的病態白是去不掉了,可他的五官長開了。 跟他現代那張臉完全一樣,甚至因為帶了些病的緣故,比起他現代那張臉,還要好看些。 許懷謙經常早上起來照鏡子都要被鏡子里的自己給迷到,捏捏自己吹彈可破滿是膠原蛋白的臉,感慨。 年輕就是好呀! 比他現代那張二十七歲的老臉強多了!不怪他老婆天天晚上都要親親他,摸摸他才睡得著。 不過他老婆也很好看就是,尤其是愛愛的時候,又媚又辣,光是躺著看都讓他受不了,更別說是低著頭看了。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換上他老婆給他買的綾羅綢緞做的衣裳,頭上束著玉冠,腰間帶著玉佩,許懷謙照了照鏡子,沒發覺有什么不妥后,款款走出了房門。 “哇!”十二歲的陳小妹當即發出了感慨,“二哥好好看??!” “好看!”王婉婉也頷首,“跟天上的仙子一樣!” “好看?!标惲揖瓢言S懷謙拉過來,左右轉了轉他腰身,“我家小相公就是要這樣打扮?!?/br> 他說話的時候,許懷謙都見他咽了好幾次口水,一看又在想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了。 “不能光我穿!”許懷謙自己也挺滿意,要是再拿柄扇子,他就是妥妥的世家貴公子,不過扇子不適合他這種病秧子,“你們也要穿!” “布料都是給二哥買的!我們穿什么?!”陳小妹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這料子太金貴了,她怕她這個小皮猴穿不了一天就壞了。 “不行,必須穿?!本退粋€人穿,別人還以為他們是他奴仆呢,“你們要是不穿的話,我也不穿了?!?/br> 陳烈酒剛想拒絕,許懷謙懟了回去:“不許拒絕,我也想看你穿嘛,好不好?”不能就他一個人想壞事,他也想對老婆想壞事。 “好吧?!标惲揖茻o奈還是答應了。 第43章 把酒話桑麻43 不出許懷謙所料。 陳烈酒換上綾羅做的衣裳, 比他想象的還要好看。 他人長得本來就白,被綾羅這么一襯托,更是白的發光。 且綾本就有一種高貴典雅的氣質, 這綾披在他身上, 配合著他那一身張揚的氣勢, 一個挑眼都高傲得不行。 老婆寶的許懷謙被他老婆這樣看一眼,就好想被他搶回去在床上這樣那樣, 進行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換好衣服的陳烈酒見許懷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笑著叫了他一聲:“——阿謙?!?/br> “嗯?”被陳烈酒這么一叫,許懷謙才堪堪回神, 他老婆真的好美。 平時不打扮都很好看, 這一打扮都快把他給美死了。 “你抬一下頭?!?/br> “好?!北幻曰搜鄣脑S懷謙忙把頭往上抬了抬, 這個時候, 別說是要他抬頭了,就算要他出去跑兩圈都行。 “……唔?!比缓笏暮斫Y就被陳烈酒給含住了,好像還被輕咬了幾下。 “干嘛呀?!边@樣的姿勢他很難站立, 許懷謙只能捏住身后的桌椅來支撐。 陳烈酒手攬住許懷謙的腰身,舌尖在他喉結上的牙印上掃了幾圈,壞笑:“我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是你的, 干嘛偷偷咽口水?” 當他沒有看到呢,那喉結一下又一下地滾動, 勾著人想咬。 他的小相公長開了,褪去了身上那股稚氣,眉眼間皆是艷麗的風情, 讓人看一眼都心神蕩漾, 更別說現在被他這么一打扮。 高貴得讓人不忍褻瀆。 但陳烈酒天生反骨,越是高貴越是純潔的他就想糟蹋一下, 尤其是他這位哪哪都往他心尖尖上的小相公。 每晚和他碰觸的時候,看他一個謫仙似的人物,被自己拖入萬丈紅塵,猶如墮神般跟自己一起墮落的模樣,不知道有多顫栗。 “……嗯?!?/br> 被陳烈酒這么提醒,許懷謙想起來了,這可是他老婆耶,他老婆,他想對他干什么就對他干什么。 低頭看他一臉壞笑的模樣,抱住他的腰往上提了提,貼著他的唇輕輕地也咬了一口。 壞蛋老婆,都會咬他喉結了。 這里衣服遮不住,一抬頭一說話,所有人都能看到。 要是陳烈酒能夠聽到許懷謙的話,一定會得意地翹起唇,他是個惡霸哥兒嘛,就得讓別人都知道他家小相公名花有主了才是。 奈何這會兒被許懷謙咬住唇的陳烈酒完全沒有發現咬喉結還有這個妙處,一心沉溺在他家小相公給他的溫柔鄉中。 等兩人黏糊完出門的時候,一個唇瓣微腫,一個喉結微紅,旁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在房間里干了什么。 王婉婉跟往常一樣,偷偷笑笑,陳小妹則是無所謂,反正只要大哥二哥在家,房門一關肯定又在做一些羞羞的事,她都見怪不怪了。 一家人收拾好,正式出門去昌南,猶如大戶人家出行,光是馬車都是三輛,更別說隨行的十個高大魁梧的漢子了。 “這哪里是去趕考的,這簡直就是去出游的!” 段祐言幾人也要去昌南赴考,昌南不比府城,路程更遠,而且他們中都沒有去過昌南的,只有陳烈酒去過,他現在是昌南商會會長,權力大的很,在昌南很是吃得開。幾人一合計,打算跟許懷謙他們一塊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結果他們一到這兒,首先面對的就是許懷謙家這一字排開的三輛馬車,個個都錯愕開了。 “我家夫郎疼我不行啊?!痹谑煜さ膸讉€好友面前,許懷謙很是放得開,把自己的下巴一揚。 三輛馬車,他們坐一輛,還有一輛是給許懷謙拉衣服首飾鋪蓋被褥以及各種藥物吃食的,剩下的一輛是留著給許懷謙睡覺用的。 山高路遠,路程顛簸,小妹她們都長大了,許懷謙自己也高了不少。再躺在馬車里睡覺就不太合適了,陳烈酒就單獨給他準備了一輛,防著他路上想睡覺的時候,有個方便。 用錢能辦到的事,干嘛委屈自己,尤其是委屈他家小相公。 幾位被他這驕傲的神情炫得沒眼看,裴望舒抿唇:“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也是可以娶妻的?” 等著吧,等他娶妻生子后,他也要這樣天天拉著自家妻子或夫郎到他面前炫! 許懷謙不客氣地懟回去:“那你倒是娶啊?!?/br> 幾年過去也沒見他們有什么動靜。 “快了,等這次鄉試成績下來,我家里應該就要給我說親了?!崩洳欢〉?,一直沒有說話的孟方荀突然來了一句。 “孟師兄,你有意中人了?!”許懷謙和章秉文同時驚訝。 就連段祐言和裴望舒都朝他露出側目的神情。 他都二十二了,議親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么,面對他們驚訝的目光,孟方荀扯了扯唇:“……嗯?!?/br> “哪家的姑娘、哥兒,漂不漂亮?”哎呀,這天天在一塊讀書,他都被發現孟方荀春心萌動了,許懷謙好奇死了,想知道像孟方荀這樣的學霸,喜歡什么樣的。 “……嗯,”孟方荀回想了一下,笑了笑,“一個很有文采,很可愛的姑娘?!?/br> “有文采那就不是小戶人家能夠養得出來的,怪不得你要鄉試過后才會去提親?!泵戏杰鬟@么一說,段祐言立馬就抓到了重點,學著許懷謙平時鼓勵他們的話,鼓勵了他一句,“加油??!” “我會的!”陷在情愛中的孟方荀現在春風得意得很,不用許懷謙他們激,自己就曉得努力了。 “——咦!”許懷謙帶頭嗤了一聲,戀愛的酸臭味酸到他了。 “也別光看我,你們呢?”在是得意的人被好友們用打趣的目光看半天也會不自在的,孟方荀忙把話題轉頭,看向段祐言,“你們的潮熱,有方向了嗎?” “有點頭緒了,”段祐言搖搖頭,“但方向可能還要再等兩年?!?/br> “為何還要再等兩年?”許懷謙好奇,有頭緒了不應該順著頭緒繼續理下去嘛。 “……我?!笔⒃棋\手搭在小腹上,面色很紅,一副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模樣。 “云錦哥,你臉紅什么???”這兩年盛云錦與他們接觸頗多,私底下也會當著他們的面說潮熱的事,也沒見他臉紅成這樣,章秉文很是不理解。 許懷謙幾人看他也是一臉迷茫,不太明白這兩夫夫搞什么鬼。 “……我?!笔⒃棋\有點難以啟齒,他該怎么跟他們解釋這件事呢。 “都安排好了,我們啟程吧?!标惲揖茩z查了所有馬車,沒有問題后,見許懷謙和他的朋友們還在說話,過來招呼了一聲。 看他們一臉疑惑地看著盛云錦,他也朝盛云錦看了過去,沒在他身上發現什么,目光滑到他放在小腹上的手腕上,發現他細白的手腕血管里多出了一條鮮艷的紅線。 “哥兒融合脈線顯?!标惲揖圃尞惲艘宦?,驚訝道,“你有身孕了!” 被陳烈酒點破,盛云錦再是不好意思,也點下了頭。 來這個世界四五年了,許懷謙也見過不少有身孕的哥兒,已經對男人懷孕的事,免疫了不少,這會兒聽到盛云錦懷孕的消息,更為不解道:“有身孕為什么要不好意思?” 這不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