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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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酒家的小相公》作者:梨子甜甜 文案: 原名《惡霸家的小相公》我很喜歡555~ 許懷謙穿越到古代一個病秧子書生身上,爹娘剛過世,堂哥就把他以十兩銀子抵押給村里的惡霸哥兒做贅婿。 當贅婿他沒意見,有意見是:他反對包辦婚姻! 他拖著一步三喘的病體,想找惡霸哥兒說清楚,待還清債務,他就自請下堂。 只是當他看到惡霸哥兒的第一眼,他突然覺得:包辦婚姻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 陳烈酒去要賬,搶了病秧子夫君回來。 村里人都說他饑不擇食,連個即將夭壽的病秧子也要。 平生最不信命的陳烈酒,好食好藥的喂著病秧子夫君,他就不信了,這樣他還能短命? - 后來許懷謙考上進士,官居一品,整整活了一百歲,留下無數文獻,后世一眾背吐了的學子,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是歷史上那個體弱多病,動不動就在朝堂上咳血暈倒所有人都覺得命不長久的病弱首輔。 - 咳不死就往死里咳長命百歲病弱攻x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膽大心細豪爽受 - 閱讀指南: 架空、互寵、生子。 病弱但就是不死攻。 - 封面授權:汀雨閣-二十捌 內容標簽: 穿越時空 種田文 甜文 成長 搜索關鍵字:主角:許懷謙、陳烈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入贅、科舉、發家致富 立意:人生就如同品酒,越品越有味。 vip強推獎章: 許懷謙穿越古代一個沒爹沒娘還被大伯一家欺負的病秧子書生身上,好在有惡霸老婆把他搶回了家,好吃好喝地養著,還幫他打極品,才讓他免于遭受病弱又孤苦無依的苦楚。為了能讓惡霸有個好名聲也是為了能讓自己在這個陌生的時代有個安身立命之所,許懷謙不得不發奮科舉,走上富家強國之路。 本文行文流暢,輕松幽默,不管是許懷謙如水般對待家人和朋友的隨和,還是陳烈酒如火般豪爽開朗的性格都是文中一大亮點,不錯的親情、友情、愛情、事業并進的種田文。 第1章 把酒話桑麻 “咳咳咳咳咳——” 許懷謙倚靠在一個木架子床邊,瘦得青筋暴起沒有一絲血色和rou的手里拿著一條帕子,彎著腰都快把心肝脾胃腎給吐出來了。 心底把老天罵了又罵。 他不過就是下鄉扶貧的路上,順手救了兩個溺水的小孩,結果被人拉起來就穿越了! 穿越就穿越唄,現在電視劇小說,穿越題材屢見不鮮,不說把他穿成個王孫貴族,世家巨賈,就說把他穿成個健健康康的普通人,他都能當趕了趟時髦。 誰知道,這個老天爺,直接把他穿到一個就剩一口氣的病秧子身上! 還真是好人沒好報。 要是他是哪個殺千刀的作者以他為原型寫的小說,迫使他穿越到這里就好了,等他死了以后,一定要化成厲鬼,天天去嚇作者。 許懷謙在吐槽的時候,從他醒來,就一直跟在他身旁的老婆婆的嘴也沒有閑著:“你看看你,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想不開去跳河,這給人當贅婿總比你現在半死不活地活著強吧?!?/br> “再說了,這陳烈酒兇悍是兇悍了些,但他長得漂亮啊,這十里八村就沒有長得比他還要漂亮的哥兒了,況且他家還有錢,你看看,你這一跳河,人家又是救你,又是請大夫的,還怕你嘴里沒味兒,特意給你端了盞蜜餞來?!?/br> “哎喲喂,紅婆婆我,做了大半輩子的媒,還沒見過哪家的夫郎有這般體貼的,給這樣漂亮又體貼的人做上門夫君,那點不好了?!?/br> “你再瞅瞅你自己,爹娘都過世了,你爺奶和大伯一家都不待見你,你又是個病秧子,家里又沒什么錢財,不是紅婆婆我嫌棄你啊,像你這樣上沒親人,下沒錢財,還沒個好身體的,別說娶個媳婦了,就連個夫郎也難娶,現在有個現成的便宜撿,不撿白不撿是不是?!?/br> “你往好里想,跟了這陳烈酒啊,你這是夫郎有了,親人有了,依靠也有了,多好,”紅媒婆說完見許懷謙不再咳嗽了,忙端起桌上的蜜餞給許懷謙遞了過去,“聽婆婆的話,吃點蜜餞甜甜嘴,往后的苦日子都跟你沒什么關系了,你呀,以后就好好在這陳家享你的福,別聽外面那些碎嘴子說什么給人當上門夫君脊梁骨都是彎的話?!?/br> “他們啊——”紅婆婆說著甩了甩手里的帕子,一副不屑的樣子,“這是嫉妒你有這好福氣呢!” 都咳出血絲來了的許懷謙要不是嗓子不舒服,他真想回她一句,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不愧是當媒婆的人,一張嘴,白的都能說成紅的,死的都能說成活的,什么壞事到了她嘴里都成好事了。 許懷謙穿越的這具身體是個架空朝代的農家子,由于早產,生下來就五勞七傷,體弱虛瘦。 干不了地里的活,為了養身體,也是為了讓他以后有個出路,早早就被父母送去學堂讀書了。 原主倒也爭氣,十四歲就考上了童生,只待考上秀才,改換門楣,就能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只是還不等原身考上秀才,父母上山去砍柴,雙雙被狼咬死。 原主得知消息,心焦如焚之下吐了一口血,身體也跟著垮了,沒有辦法cao持父母的喪事,只能委托大伯一家幫忙。 想著父母好歹是他的親弟弟,不至于太過糊弄。 誰承想,爹娘剛下葬,大伯一家就以辦喪事欠了十兩銀子為由,把他抵給了同村的惡霸哥兒陳烈酒當贅婿。 這個世界跟許懷謙所認知的世界不一樣,除了男人女人外,還有一種性別——哥兒。 他們外表與男人無異,卻和女子一樣能懷孕生子,只是子嗣不豐,一生可能只能孕育一胎,或者終生不能孕育,地位屈于女子之下。 所以時下男子擇妻,一般都不會選擇哥兒,除非是自己喜歡哥兒,或者是家里窮得娶不上媳婦,迫不得已才會去娶一個哥兒回來。 這陳烈酒是村里出了名的惡霸哥兒,十歲就敢出去跟著鏢局走南闖北,十七歲回村重新起了房子,在村里落了腳,本以為安分了,沒想到,他又帶起人干起了收賬的活。 只要是他出面收的賬,就沒有要不回來的,囂張跋扈起來比男人還要男人,被村里人認定為惡霸。 原身雖出生農家,但好歹讀過幾年書,在他的預想里,擇妻怎么都不會往哥兒里挑,更別說讓他去給一個惡霸哥兒當贅婿。 一氣之下,直接跳了河,一了百了。 他倒是解脫了,卻把所有爛攤子留給了許懷謙。 首先許懷謙是不抵觸哥兒的,受現在各種耽美劇和耽美小說的荼毒,在他看來,這個哥兒,就是一種天生的受,這對生來就不太直的他來說,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令他抵觸的是,他不喜歡包辦婚姻。 還是這種強買強賣下的包辦婚姻。 生在春風里,長在紅旗下,還是個公務員的許懷謙,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自己的未來伴侶是個生于古代,思想迂腐,信奉皇權,以要賬為生的惡霸。 只要一想到,電視上那些上門去要賬,往欠債人門上潑油漆,給欠債人送花圈,還剁人家手指頭的兇殘黑澀會老大是他以后的老婆,心里一陣惡寒。 尤其是再想到記憶里這個時代的人大多數都吃不飽穿不暖,個個面黃肌瘦,長滿虱子,渾身臟兮兮,補丁壘補丁的乞丐模樣,不說潔癖但起碼要保持干凈的他,就渾身難受。 所以不管這個紅媒婆如何舌燦蓮花地夸那陳烈酒如何如何,他始終不為所動。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人,要他去當贅婿,他沒有意見,但要他給一個人品惡劣,長滿胡須滿臉橫rou的肌rou大漢當贅婿,他一萬個不同意! 何況這贅婿一說,完全就是一場強娶強嫁的鬧劇,哪有大伯欠了債,要侄兒以身相許去還的。 原主父母還在的時候,雖說家里也不是很富裕,但也不至于連喪葬錢都拿不出,還一借就借十兩銀子。 許懷謙理了理原主那雜亂無章的記憶,知道十兩銀子不是一個小數目,有些窮苦人家一輩子都不下攢來十兩銀子,更別說是cao辦一場十兩銀子的喪禮了。 這個錢不是原主借的,許懷謙當然不會認。 但人家沒有要到賬,現在扣著他,也無可厚非。 想清楚后,許懷謙沒有接紅媒婆遞過來的蜜餞,轉而拿帕子擦了擦唇邊咳出來的血絲,在心里計劃,怎么跟那陳烈酒說清楚,讓他放他回去。 紅媒婆說了許久,口水都說干了,見許懷謙還是一副油鹽不進,連搭理都懶得搭理她的模樣,不滿地抿了抿唇,拿了兩顆蜜餞,出門去了。 軸成這樣的,就活該被人欺負,只能氣得跳河! 屋外。 盤條亮順,皮膚白皙,腰細腿長,梳著高高的馬尾,一襲紅衣生得明艷張揚的陳烈酒,擼著衣袖站在一個白胡子老頭身前,一身飛揚跋扈不好惹的氣勢,把白胡子老頭襯得平白佝僂彎了腰。 看得紅媒婆眼皮子直抽,也不知道一個好好的哥兒,怎么就養成了這個性子。 難怪都二十了還找不到婆家,有戶人家愿意把男人抵押給他當贅婿,就巴巴地把人帶回家,好吃好喝地供著,生怕人再出些什么意外,還叫她來勸著些。 這哥兒到了二十歲之后,每年都會有幾天的潮熱期,好些哥兒潮熱期找不到人緩解,就給活活燒死了。 不怪這陳烈酒饑不擇食慌不擇路的趕緊找了個男人回來,這要是死在潮熱期里,多丟人。 想到這里,紅媒婆看陳烈酒的目光既同情又幸災樂禍,果然這哥兒啊,還是不要太另類的好,不然長得再好,再有錢,還不是倒貼的命。 陳烈酒不知道紅媒婆在想什么,他這兒正聚精會神地在聽孫大夫講話。 白胡子老頭孫大夫捋著胡子,慢悠悠地在說:“脈虛如云,是為先天不足,脈沉如水,又寒氣入體,憂思過度,氣血虛衰,六腑皆傷……” 咬文爵字,搖頭晃腦,聽得陳烈酒眉頭一皺,直接打斷了他:“說人話?!?/br> 說得正起勁的孫大夫驟然被人打斷,不悅地抬頭向陳烈酒看去,陳烈酒那張明艷不好惹的臉甩了個眼神給他:“——嗯?” 孫大夫手抵在唇邊咳嗽了一聲,換了音:“就是他打娘胎里出來就帶著病,最近落了水又憂思過度,身體里積攢的病氣全激了出來,想要活著,以后只能富貴養著,不可再受任何刺激了?!?/br> 孫大夫就差沒明著說,準備準備后事吧,沒得治了,結果陳烈酒又來了一句:“什么叫只能富貴養著?” 孫大夫胡子都氣得有些歪了:“就是人參燕窩之類的,什么貴就給他吃什么,好好養著!”死了也不枉在這世上活一著。 紅媒婆聽罷心里一陣打鼓,還要人參燕窩的供著,這得多精貴的人家才養得起這個富貴病哦。 紅媒婆搖了搖頭,這陳烈酒早些年跟著鏢局走南闖北地走鏢,這些年又幫人收賬,的確是攢了些錢,瞧著比村里人富裕了些。 可也僅僅只是富裕了些,畢竟他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一個meimei要養,前些年又多了個弟媳,現在又來個要他掏空家底都養不起的許懷謙,且不說他自己愿不愿,首先他弟弟meimei就不會答應。 果然孫大夫的話音一落,一直站在陳烈酒身后偷聽的陳小妹就不悅地皺起了臉,一張圓圓的小臉上寫滿了抗拒。 “早這樣說不就行了,磨磨唧唧竟說些人聽不懂的話?!标惲揖坡犕?,眉心一松,拿錢給孫大夫結了賬。 孫大夫拿錢的手一顫,還想同他理論理論,可陳烈酒已經把頭偏向一邊,向紅媒婆問道:“人勸得怎么樣了?” 孫大夫氣呼呼地走了,紅媒婆收起了心里的嘀咕,向陳烈酒回道:“倒是沒有再尋死覓活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