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綜女王 第320節
虞昔本就沒睡著,聽到陳家寶的話就立刻起來了。 晚上,她和談野反串了一把對方,雖然只有五分鐘,卻讓談野的狀態有些失控。 他看著滿眼深情的虞昔,雖然她是在模仿自己,可談野還是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在虞昔身上看到了曾經那么勇敢去愛的自己的影子。 那也是他渴望在虞昔身上感受到的。 越是渴望就越是無法面對,就像是近鄉情怯一樣,五分鐘時間一到,談野就立刻起身說自己不太舒服要回房間了。 …… 虞昔來到客廳,客廳里很暗,只有走廊里開了一盞壁燈。 她看到談野整個人蜷縮在沙發生,身上裹著被子,遠遠看著,就只能看到隆起的一團。 黯淡的燈光下,虞昔只能模糊地看到他側臉的輪廓,高挺的鼻梁和下頜線的弧度,其他的都沒看清。 直到她走到談野面前,忽然覺得談野很像個孩子,他縮成一團,平時那么高大的一個人,這時候看著小小的,還有些顫抖。 虞昔蹲下來,伸手去摸他的額頭,燙的下意識把手縮了回來。 這是淋感冒了,溫度這么高,估計得有個三十九度。 虞昔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談野好像已經睡著了,只是睡的不太安穩,臉色看著也很難看。 她喊了兩聲他的名字,“談野,談野……你醒醒?!?/br> 談野好像能聽見她叫他,可就是沒睜開眼。 虞昔轉身去找藥,客廳的柜子上就放了醫藥箱,所以很快她就找到了退燒藥和感冒藥,她研究了一下,給談野泡了感冒顆粒。 用的是一百度的熱水泡的,也不能馬上喝,而談野還在昏睡,看他顫抖的樣子,應該是覺得身上很冷,虞昔只好又去拿了一塊毯子蓋在他身上。 本想把人叫起來喝藥,結果談野睡得很沉,好像在做夢。 她怎么喊都沒用。 虞昔把他扶起來,靠在沙發上,想要強行喂給他喝點藥,結果他的最嘴唇緊閉,就是不喝。 虞昔只好無奈地把藥放在茶幾上。 可她起身要走的時候,卻被談野抓住了手腕。 談野緊閉著眼睛,卻忽然發出聲音,“別走?!?/br> 虞昔怔住,“什么?” “別離開我?!?/br> 談野也不知道夢到了什么,臉色越來越難看,白的嘴唇都發紫了。 虞昔的左手被他拽著,只好用右手去拍他:“談野,你醒醒?!?/br> 但他除了呢喃著重復說別走兩個字,就沒別的反應。 不過比剛才好的是,好歹是張開嘴說話了,虞昔干脆拿起碗,對準他的嘴,趁他說話就給他灌藥,沒一會兒,竟然就全喂進去了。 談野眉頭緊緊皺著,明顯很不舒服,也不高興。 虞昔卻覺得好笑,這人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宣泄自己的不開心。 平時都冷冰冰的,一點表情都沒有。 虞昔扯了兩張抽紙,給他把嘴角的藥擦了擦。 “好了,你自己睡吧,我要走了?!?/br> 虞昔說要走的時候,談野的眉毛擰得更緊,就像是刀刻的一樣。 “我錯了,你別走,是我的錯?!?/br> 虞昔聽得很迷糊,這是在做夢嗎? 談野的聲音越來越小,后面的話連虞昔都聽不清。 她只好低頭湊到他嘴邊去聽他在說什么。 可是她靠過去沒一會兒,談野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的臉在他的嘴唇上蹭過,那柔軟又干燥的觸感,碰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留下癢癢的痕跡。 “醒了?”虞昔看著他。 談野的手還抓著虞昔的手,他好像還沒完全清醒,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你怎么在這?” 虞昔:“你發燒了,我剛剛給你喂藥?!?/br> 談野露出疑惑的表情。 虞昔:“既然醒了,那就再吃幾粒藥丸,我去給你拿?!?/br> 她把手從談野的手里抽出來,稍微用了點力,談野尷尬地松開手,愣愣地看著虞昔的身影。 沒一會兒虞昔一只手端著一杯熱水,一只手拿著幾粒藥丸,“吃了吧?!?/br> 談野順從地接過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虞昔給的藥全吃了。 虞昔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很燙,但她順便摸了摸他的頭發,像是給狗順毛一樣,“那就繼續躺下吧?!?/br> 談野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他的腦袋很暈,但是意識這會兒好像稍微清醒了一些,卻還有種像是在夢里的感覺。 虞昔問:“剛才你做什么夢了?” 談野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做夢了?” 虞昔笑了:“你一直說夢話呢?!?/br> 談野好像在回想自己剛才做的夢,他還依稀記得夢里的情況。 但是不確定自己到底說了那些話。 “怎么了?你又不說話,你是不是還不舒服?” 談野問:“我說什么了?” 虞昔:“想知道這個?” 談野點頭。 虞昔笑了,“你剛才說讓我別離開你?!?/br> 談野的表情立刻變得呆滯,眼睛都直了。 虞昔:“我沒說謊,你剛才抓著我的手就是這么說的,說說吧,你到底夢到什么了?” “不說那算了,我走了,這么晚了,我也困了?!庇菸羝鹕?。 談野卻忽然用力咳嗽起來。 他剛才一直在睡覺,所以沒咳,這會兒醒了,嗓子就開始癢,嗓子眼里像是又火在燒,又干又疼。 他忍著痛苦:“嗯,剛才謝謝你?!?/br> 看到他咳嗽成這樣,虞昔的腳尖又掉轉了方向,“怎么咳成這樣?” 談野痛苦地強忍咳嗽的沖動,差點憋不過氣,臉都紅了:“嗯,所以才出來睡?!?/br> 虞昔:“吃了藥也沒這么快起作用,還是要多喝熱水?!?/br> 談野點點頭,自己扶著沙發站起來,準備去倒熱水。 “要不要我幫你?!?/br> 談野不能說話,要不然又要咳嗽,他閉著嘴,用手搖了搖,示意不用了,他自己去。 虞昔不放心地看著他,沒有急著離開。 談野回來的時候,手上端著兩杯水,明顯還有一杯是給虞昔倒的。 他先把一杯水遞給虞昔,然后自己才慢慢喝了兩口。 虞昔:“你這個樣子估計這兩天都玩不了了,喝了熱水早點睡吧?!?/br> 將虞昔又要離開,談野眼底的光又黯了下來。 當虞昔馬上要離開他視線范圍的時候,他忽然說:“你餓不餓?” 虞昔疑惑地回頭,“怎么?你餓了?” 談野一邊咳嗽一邊艱難地說:“你餓嗎?能不能陪我一起吃點東西?!?/br> 虞昔想了想,“我倒是不餓,但你晚上確實沒吃什么,你想吃什么?” 談野想了想,“我煮點面吃?!?/br> 虞昔:“不舒服是要吃點東西好得快?!?/br> 談野的嗓子因為咳嗽其實很疼,但他還是咬著牙硬說:“你吃嗎?我一起煮?!?/br> 說完自己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虞昔:“我看你還是少說點話,我隨便吃一點就行?!?/br> 談野點點頭,去廚房看看有些什么。 虞昔跟在他身后,兩人一前一后到了廚房。 談野的廚藝其實很好,就算只是一碗簡單的清湯面,加一個雞蛋,再撒上蔥花的醬油,就看起來很有食欲,聞著也特別香。 原本虞昔是不餓的,但是等面一出鍋,她一下就有點想吃東西了。 談野估計也是猜到這一點,所以并沒有聽虞昔說的隨便吃一點就行,而是給她弄了一碗面,還煎了一個荷包蛋,攤在面上,蛋黃的熟讀恰到好處,澄黃的顏色漂亮得像是夕陽,蛋白被煎成焦黃色,邊緣成了一圈漂亮的形狀。 “來吃吧?!罢勔暗吐曊f,一邊把筷子擺在碗上。 虞昔看了眼他自己的那一碗,就比她的要敷衍多了,雞蛋沒那么漂亮,蔥花也沒放。 以前,談野也經常給她做夜宵吃的。 只要她晚上餓了,談野就會爬起來下廚,特別是懷孕的那段時間,談野的廚藝可謂是突飛猛進,不僅學會了川菜和湘菜,連烘焙都會,什么餅干,小蛋糕還有披薩,都會做。 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他還只會做一點家鄉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