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綜女王 第119節
…… 回到小屋,遲倦才發現自己的手心都冒汗了。 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車上想了些什么,反正想了很多種可能。 其中有好有壞,可就算是好的設想,也讓他緊張萬分。 他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這么緊張不安過。 張和崎也是,一直喝水,路上不敢喝多了,因為總要去洗手間,回到小屋,一杯接一杯地喝,觀眾看了都笑他變成了水桶,這么這么能喝。 【這又不是酒,張和崎還能借水壯膽不成?】 【說不定就是酒?節目里不能喝酒,所以礦泉水瓶子里裝的全是酒?】 【笑死了,什么酒啊,這白酒要是這么干,人都喝沒了?!?/br> 【還是溫呈宴淡定啊,沒什么表情,其他人都明顯不安?!?/br> 【哪里淡定啊,沒看到他走來走去,走半天啦?!?/br> 所有人的手機同時響起。 是節目組提醒他們可以打電話了。 女嘉賓們面無表情,男嘉賓們大驚失色。 慌了,都慌了。 觀眾們只想知道虞昔在干嘛。 結果鏡頭一轉,看到她正一臉悠然地在房間里收拾行李。 還放著音樂。 【這真是有意思,虞昔果然是大贏家?!?/br> 【看見沒,男嘉賓們都在打草稿想著給她告白呢,這人在收拾行李?!?/br> 【笑死了,還是虞昔沉得住氣?!?/br> 【我的池魚絕不能be,我昨天連夜去給他倆求了同心結,鎖死了?!?/br> 【我已經連續三天燒香拜佛,就是為了給溫呈宴助力,菩薩會保佑他的!】 【上帝保佑遲倦抱得美人歸?!?/br> 時間一點點過去。 虞昔的手機終于響起第一聲鈴聲。 第一個打來的人就是遲倦。 他最按奈不住,沉不住氣,寫好稿子就趕緊打來了。 “喂……” 聽到遲倦的聲音,虞昔輕輕嗯了一聲,“我在?!?/br> “你知道我要說什么,我就不直接說了,你聽著就行?!?/br> 遲倦做了個深呼吸。 “昨天最后給你聽的歌其實是我故意放的,歌詞就是我的心聲,雖然才認識不久,但我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做什么都會想到你,以前我從沒想過我會這樣在乎一個女生,現在我才知道,當我確定那個人是你之后,你就變成最重要的一切,我想要以后能夠有更多的機會和你相處,做你生命里的傾聽者,做為你遮風擋雨的那把傘……我會在路口的公交車站牌等你,你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br> 他緊張得有些吞吐,說到后面都說不太清楚,差點咬到舌頭。 說完他就掛掉了電話。 規定了,只能邀請方說,被邀請的人不用說話,聽到就行。 緊接著,是陸月移的電話打進來。 剛才他就一直在打,可是占線。 其他人也在打,但是陸月移先撥通。 陸月移:“虞昔,是我,今晚這個電話,其實是想和你再說說我的心里話,即使我知道,你不會選擇我……” 因為房間里就她一個人,所以虞昔能打開免提,一邊收拾衣服一邊聽他說話。 陸月移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更加清晰大聲。 聽他說的話確實蠻真誠的,很多觀眾都有被他打動。 但是虞昔低著頭整理東西,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張和崎和溫呈宴的電話也接連打過來。 張和崎說的很急,有些話都聽不清,光聽他強調說自己愿意給虞昔天天做飯,陪她做她想做的任何事。 感動是感動的,但是他太啰嗦了,別人都是幾分鐘講完,他說了十分鐘了,還沒講完,而且反復強調一樣的事情,彈幕就都在催他快點,溫呈宴都等半天了。 好不容易他掛了電話,溫呈宴的電話才打進來。 溫呈宴在電話里的聲音和他面對面說話的聲音有些許不同。 好像電話里更低沉沙啞,聽起來也更撩一些。 這一點,聽過他之前語音留言的人都知道。 果然開口就是蘇遍全場,觀眾們紛紛大喊好聽。 “虞昔,想說的話,平時其實已經說了很多,但是這一次,我可能要說一些平時不會說的、連我自己也會難為情的話,還好是打電話,如果是當面我應該說不出來?!?/br> 溫呈宴笑了一聲,能想象他深情的眼神和溫柔的目光。 “來到這里,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在意的事情,就全是與你有關的,就算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我都會想到你,即使是吃到一個好吃的食物,會想帶你去吃,聽到一首好聽的歌,想要和你分享,看到有趣的東西,也想告訴你,可是在這里只有短短的時間,我們甚至都來不及好好相處,私下里也不能和你聯系,這些我都沒能去做……” …… 房間里重新變得安靜。 而虞昔也終于收拾完了,她看著放在床上的手機走了會兒神。 觀眾們都急死了,眼下,只要虞昔去找誰,就是要和誰牽手。 但是幾個男嘉賓像是約好了一樣,約定的地點都在一個方向,觀眾都生怕虞昔走錯,要是見到不是自己想見的人,來一句,不好意思,我走錯了,那簡直太尷尬了。 說不定還會干脆將錯就錯。 只見虞昔披上一件外套就出去了。 鏡頭沒有緊跟著她,觀眾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觀察室里的觀察員們也不例外。 這個時候,虞昔的每一個舉動都很重要。 她會選誰到現在還是很有懸念。 …… 路燈下,男嘉賓們都在來回踱步,翹首期盼地看著從小屋過來的路。 虞昔如果來的話,就只能從這邊來,他們都早已經選好了最佳的位置,只為了在虞昔出現的那一刻第一個看到她。 戲劇性的是,遲倦和溫呈宴選在了同一個三岔路口的兩個公交站牌,一個站在這邊,一個站在馬路另一邊。 雖然不是同一個站,但是隔得不遠,大概五十米的距離,兩人剛剛來的時候,還碰上了。 他們隔著車水馬龍遠遠相望,都沒想到自己選的地方和對方這么近,但已經來不及換地方了。 【這下好了,我是虞昔我都犯愁,要是眼神稍微差一點,都會走錯?!?/br> 【希望虞昔戴了眼鏡,別搞烏龍?!?/br> 【我好緊張,md,我感覺我比他們還緊張?!?/br> 【誰不是呢,畢竟是自己嗑的cp?!?/br> 【什么都可以散,我嗑的cp決不能散?!?/br> 虞昔終于出現了。 可是,她面前的路通往兩個人。 她會走哪邊,會不會過馬路,是去這邊還是那邊。 觀察室里的所有人屏住呼吸,彈幕也空屏了十幾秒。 好像除了他們三個,其他人都消失了。 虞昔看到不遠處,兩人各站一邊的時候也愣了一下。 她走在遲倦這邊的馬路,但是遲倦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虞昔隨時可能會過馬路。 溫呈宴也盯著虞昔。 她走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兩人的心尖上,把他們的心往下踩,一直墜落,直到掉到了一個角落,狹窄的空間里,聽見砰砰的心跳聲。 【是不是遲倦?我感覺是走遲倦這邊啊?!?/br> 【但是溫呈宴還有希望?。?!綠燈了,可以馬路了!】 【不是吧,不要過去??!】 【天啊,我快窒息了,我的媽,這比蹦極還刺激?!?/br> 【要死了要死了,我不敢看了!】 …… 就在這時候,變了綠燈。 行人涌上來,虞昔被淹沒在人群里。 好像失去了她的身影。 眾人急迫地在人群中尋找著。 遲倦和溫呈宴也不例外。 他們甚至踮起腳四處張望。 怎么虞昔過個馬路就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