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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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過后,家里的米面糧油都見了底,錢剩下的不多了,仍然不見周子翩回來,連電話都沒有一個。 為此周懲想了很多節儉的法子,從吃到用,苛刻到極致,洗臉用搪瓷盆接水,她洗完留著水他洗,他洗完再攢著沖馬桶。 為了節省電費,周懲扳下電閘,家用電器全都成了擺設,不過他許她用熱水器燒水洗澡,用吹風機吹頭。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晚上黑天就進被窩,任她怎么撒嬌都不許開燈睡覺,她很害怕,躲在被子里瑟瑟發抖,直到后半夜才睡著,他知道后,就讓她開著屋門,他睡在離臥室比較近的沙發上同她說話,一直等她睡著,他才睡。 家里沒有電,溫可意一回家就趁著天亮趕忙寫作業,因為她不想像周懲一樣,大晚上侯在門口靠著樓道聲控燈寫作業,他搬了個高凳子往臺階一坐,正兒八經的寫了起來。 古有匡衡鑿壁偷光,今有周懲樓道借燈。任誰見了都得夸一句這孩子真刻苦真用功! 實際上呢,是周懲下午吃完飯就不著家,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溫可意認為,為了省電費,他玩不了電腦,那就一定是出去玩了。 天明的時候不寫作業,玩到天黑透才回家,非得坐在樓道一邊喂蚊子一邊寫作業,溫可意對他這一做法很是不理解。 昏黃的白熾燈引來不少飛蛾蚊蟲,不停在頭頂上盤旋,聲控燈不會一直亮,周懲得時不時的跺跺腳才能保持住常亮,他就坐在燈底下奮筆疾書,右手攥著圓珠筆鬼畫符似的在作業本上默寫古詩。 當然,左手也沒閑著,時不時得抬起來驅趕蚊子,他忙的這樣,還不忘抽空和溫可意說話:“你不懂,古人都懸梁刺股…” 話剛說一半,他眼皮往上一翻,發現了個敵蚊,抬手“啪”的一聲,正中腦門,成功打死一只喝飽血的大蚊子。 他都要被蚊子抬跑了還得貧嘴,“我!周懲喂蚊!比他們都偉大,不單單能激勵自己要刻苦學習,還能喂一喂饑腸轆轆的蚊子,這叫雙贏,以后寫作文形容刻苦學習,你聽哥的,就寫周懲喂蚊!” “呵呵...”溫可意倚著鐵門,搖晃著手里的蒲扇,扇面擋住了她翻的白眼,很捧場的說了一句,“哥哥—你真棒?!?/br> 她見他臉上被叮了好幾個大包,蚊子嗡嗡的圍著他轉,就用手里的扇子給他吹吹,趕趕咬人不淺的蚊子。 她身上穿的是無袖連衣裙,周懲眼見她裸露在外的細胳膊細腿也被叮了不少包,就讓她進屋。 溫可意搖搖頭,表面上甜甜一笑:“我等你,哥--你快寫?!卑档乩锶滩蛔⊥虏?,屋里烏漆嘛黑嚇死人,你以為我想和你一起喂蚊子嗎! “好的...”他粲然一笑,眸光回到作業本上,揮動筆桿,疾書而寫。 這股涼風不單單吹走蚊子,還吹進了周懲的心里,甜的不行,他妹可真好,這小蒲扇打的,不單涼快還趕走了蚊子,這次期末考試不拿個一百有些對不起她的舍命相陪。 溫可意幫他弄亮聲控燈,打蚊子,周懲安心撲在寫作業本上,他用十多分鐘寫完二十分鐘才能做完的作業。 寫是寫完了,明天老師檢查的時候能不能看明白他自成一派的草書字跡,那就不得而知了。 屋內其實也不算太黑,對面樓各戶亮起的燈光勉強能照過來,不至于成睜眼瞎,周懲把書包隨手仍在客廳地板,到廚房找出來半頭大蒜,他剝了一瓣用菜刀切開,走到客廳喊她,“把胳膊伸過來?!?/br> 溫可意沒動,勉強能看清他手里拿了個白色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問:“哥,怎么了?” “給你抹點蒜,這樣就不癢了,省的你亂抓?!?/br> 他伸手過來,大蒜辛辣氣味撲面而來,她捂著鼻子,往后撤了兩步,擺手拒絕,“我不要,太難聞了,哥,你自己涂吧?!?/br> 開什么玩笑,她寧愿癢著也不愿往胳膊上涂這個臭東西。 “大蚊子最毒,咬了好幾天都不消腫,特別癢,你撓破會留疤?!惫鞑荒芰舭?,他想要她永遠都是美麗無暇的。 “那我也不要!” “嘿...我的話你不聽了?”周懲從來不講理,上來就拽她的胳膊。 他習慣了她的乖巧,在周懲眼里,這突如其來的反抗,就像是叛逆期的小孩,在挑戰家長的權威。講道理是沒有用的,非得讓她接受不可。 溫可意是有底線的,并不是完全逆來順受,她扯著胳膊不停往后退,“哥,我不要!你別欺負人!” “我是你哥,能害你嗎?都是為了你好!你要不是我妹,我才不cao這閑心?!?/br> 周懲緊追不舍,絲毫沒在意腳下的書包,大步一邁剛好套進書包肩帶里,都怪溫可意把地板擦的太干凈,拖鞋直打滑,他一個趔趄沒站穩,身體猛力向前沖去。 “你這是道德綁架...你...”溫可意沒說完的話,變成了啊的一聲,周懲直接撲了過來,連帶著把她壓倒,兩人齊齊摔在沙發上,他看著挺瘦,到底是比她高一頭多的男孩子,骨頭又硬又重,直壓的她喘不過氣。 周懲的反應還是挺快的,他立馬扶著沙發靠背站起來,摸了摸嘴巴,他不知道親到什么了,小聲嘀咕:“什么東西這么軟?” 溫可意忿忿用手背擦了擦被他蹭過的唇,在心里罵了一句:“臭流氓!” 她從沙發上起來,到衛生間洗澡,周懲就在門外陪她,自己說了大半天的話,她一句也沒答言,他暗覺不妙,上次不理他就是因為生氣了。 水流聲停止,溫可意換好睡衣打開門,他立馬送上一個討好微笑,“我不給你抹大蒜了,給你道歉,別生氣了?!?/br> 衛生間門口左右是兩個臥室,門都關著擋著外面的燈光,這塊光線很暗,他的臉有些模糊不清,但還是能看到他的笑容,露著白晃晃的牙齒,標準的國際微笑。 溫可意見好就收,輕聲說:“我沒生氣,水不是太熱,你快去洗澡吧?!?/br> 月牙悄悄爬出云層,客廳比剛才亮了一些,因為舍不得開風扇,如今兄妹兩人都睡在客廳,晚上窗戶打開,有風吹來很涼快,溫可意睡在他的小床,他睡沙發,這樣兩人離得近,她也不害怕。 周懲拽著毛巾從衛生間出來,邊擦濕發,邊邁步往客廳走,一抬眸,就看到陽臺,單人鋼絲小床上躺著個嬌小身影,溫可意面朝窗戶側身躺著,長發垂在枕邊,淡淡月光順著透明玻璃傾瀉而灑,溫柔光線將她籠罩,她宛如藏在貝殼里的明珠,在昏暗的房間里閃閃發光。 “你睡著了?”周懲走近,把濕毛巾搭在床架,自己也躺倒沙發上。 半晌都沒回答,他以為她真睡著了,沒想到她突然開口說:“沒有?!?/br> 今晚沒有風,屋里有些悶熱,即便是剛洗過澡,不一會兒還是會熱出一身薄汗。 她說:“有點熱?!?/br> 溫可意聽到一陣窸窸窣窣衣料摩擦聲,他好像是坐了起來,穿上了拖鞋,吧嗒吧嗒的腳步聲走遠了,不一會兒,他又回來,后背吹來一陣陣涼風。 那是他在為她打扇。 友情提示:蚊子咬了抹大蒜是不行的,不過我小時候的確是抹過……扯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