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點挑釁(10)(努力碼的一點點h)
但那時洛澤川尚未讀出他們姐弟之間的暗潮涌動。 那次放假慕于巧邀洛澤川去慕家玩,被慕凡希找了個藉口拒絕,回家后,她第一次真真實實對慕于巧動了脾氣。 『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萬一你被發現身分怎么瓣?』 『姐,你那么生氣做什么?擔心我會傷害那個女生嗎?』慕于巧平靜地把玩著打火機,把盛在華麗菸灰缸中的藍色粉末攏在一起,不意外地見到慕凡希眼底緊縮,一把打翻了菸灰缸,碎片四濺。 『你在吸毒?』她怒意騰升,幾乎燒滅理智。 『沒什么大不了的,jiejie,我了解我們的貨。這是最高級的實驗室級別,只有一點點而已,不至于怎么樣?!?/br> 『慕于巧,你都已經成年了,你該好好想一想自己的未來,難道你想一輩子過這樣的人生?』 『怎樣的人生?』慕于巧起身,他的身高不知不覺中已超過慕凡希,居高臨下望過去時,眼底無波無瀾,『不會有什么人生比我在孤兒院的更糟了,慕家給了我現在的一切,我感激涕零,當然會涌泉以報。何況,姐……』 他指尖拂過慕凡希長年鍛鍊導致的粗糙掌心,眼睫低垂:『我說過,你不想做的我都會為你完成,當然包含把這些骯臟的生意做好。不然你以為,如果連毒品生意也毀掉,慕先生那邊會不知道你的盤算?你有沒有心要臥底,我們都清楚得很?!?/br> 慕凡希一愣,慕于巧的指尖很慢地撫過她的臉,停留在鬢角。 那一刻慕凡希才領悟,原來當時在孤兒院中,浴血活到最后的小男孩并沒有消失,他潛藏在慕于巧心底,一直都是精心計算謀劃,耐心等到最后收割的大豐收。 『所以你就多陪陪我吧,jiejie,這是我唯一的愿望了?!?/br> 慕于巧安靜地說。 他先用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騙過她所有的親情,轉身卻已經一腳踏進黑夜。那些毒品生意連慕凡希都尚未接觸,他卻已經盡數掌握,在其途中越走越遠。 他們姐弟之間的關係在此刻清晰地劃出鴻溝,命運遠遠分歧,儘管誰都沒有說破。 之后慕于巧還是設法找上洛澤川,和她交換了聯系方式。 洛澤川知道他是慕凡希的弟弟,沒有太多戒心,慕于巧幾乎每天都會傳訊息給她,她有空時也會一一回覆。放假時他總會同時來接她和慕凡希,甚至會安排行程邀請她與慕家姐弟一同出游玩耍。 慕于巧總是安靜不多話,卻又任性得討喜,總愛指揮兩個較年長的jiejie為他做這做那,在洛澤川眼里,她像是彌補了沒有手足親情的遺憾。 慕凡希默許了三人的關係發展,當作慕于巧為她擔下不想碰觸的一切的代價。 而后,終于是畢業典禮。 那時那些千篇一律的畢業致詞說了什么慕凡希早就都沒了印象,只記得上臺致詞的洛澤川意氣風發,演講結束、迎著觀眾掌聲揮手致意時,轉頭看了過來。 緊接著,少女很輕地朝他眨了一下眼,神采飛揚,那是只有他能讀懂的、洛澤川式的撒嬌。 慕凡希愣了下,而后繃不住表情,緩緩勾唇。 洛澤川正走下講臺臺階,忽然聽到有人喚她。 她回頭那瞬,一臺拍立得喀擦一聲捕捉了她最年少英氣的模樣,照片喀喀地印出,慕凡希從相機后露出臉,對她笑著揮了揮手中的照片。 畢業后兩人分發到同一單位,第一次新人任務就是要追緝藏匿的搶劫犯,因為對方只有一人,上級判斷危險性不高,就任由兩人自行追緝,有需要時再呼叫加派人手。 兩人年少氣盛急于求成,一路追到夜深時分,山區驟然降下大雨,兩人距離停車地方太遠,情急之下互相拉扯著奔到附近的教堂。 夜雨太大,教堂停了電,兩邊華麗莊重的玻璃窗在暗影里顯得格外詭譎。深邃的走道向內延伸,她們黏黏膩膩糾纏到盡頭的十字架前,濕透的警服太不舒服,慕凡希率先脫掉,踩在地上,傾身去吻洛澤川。 她們一遍遍交換親吻,從淺嚐即止的衝動燒成參雜慾念的粗重。慕凡希沿著洛澤川裸露上身的柔軟線條往下吻,單膝跪在地上,張齒咬住了她的褲頭拉鍊,抬眼望向她。 那一眼又野又撩,簡直可以殺死洛澤川。 她們于是在最圣潔的地方,做最荒唐的事情。 洛澤川仰躺在長桌上,胸前雪白的起伏澎潤柔軟,結實的腰腹寸寸分明,隨著起伏顫抖。慕凡希在這方面簡直天資卓絕,沒有新手常有的磕絆,手指幾下彈奏,就把初嚐人事的洛澤川送上天堂。 慕凡希撐著雙臂,俯瞰洛澤川潮紅的臉與耳,伸手輕輕摩娑:『我送你一對耳墜好不好?』 洛澤川方才微微喊啞了的聲音有些懶:『我沒耳洞?!?/br> 『我幫你穿啊?!荒椒蚕4鴼?,俯身下去。 她們在深吻里摸索,草草用打火機燒過針尖,在洛澤川分不出是痛還是舒服的輕吟中,一點點穿透皮rou,沾了慕凡希滿手血色。 洛澤川頂著一雙新穿的耳洞在她手上又釋放了一次,啞著嗓音含含糊糊地任由慕凡希細膩地舔吻他腰腹,像隻急不可耐的雄獸:『在這種地方胡鬧,我們會下地獄……吧?等一下,你——嗯!』 尾音變了調,拔高的嗓子一下子喊了出來。 漂亮少女渾身白里透紅躺在木桌上,身上白白紅紅交織得精彩,這副畫面實在太像羔羊獻祭,勾得慕凡希瀕臨失控。差別只在于這隻羊還挺兇,而此刻要享受祭品的惡魔,比信徒還要虔誠。 『怕什么,下地獄也是我們一起?!?/br> 慕凡希此刻終于展露了骨子里隱藏的狂野狠戾,粗糙指尖不顧洛澤川分不出是舒爽還是疼痛的輕吟,繼續深入,惹得洛澤川手指驟然抓緊她的背,毫不客氣硬生生留下十道指印。 追捕犯人途中自然不可能帶潤滑劑或指險套,也沒有料到第一次是在這種場合,慕凡希便就著滿手的溼溽,耐心地探索、按壓、潤濕。 每一次微小的角度轉換,每一個刻意的揉弄按壓,都會引來洛澤川一聲比一聲破碎的低吟。 『你好緊呢?!?/br> 『閉嘴,慕凡希,你不說話的時候最帥,懂?』 『哦,所以你承認我帥了嗎?』 讓如此驕傲的洛澤川躺在身下為她迷茫,那種心理刺激和眼前的視覺饗宴交織,她們在暴雨里相形靜謐的棲息地里雙目交纏,慕凡希把進入的手指加到了三根,望著洛澤川那瀕死般后仰的咽喉。 那晚慕凡希終于明白自己已經非她不可。 那些黑夜里本能厭惡的家族責任,從此有了更明確的理由想要脫離。她想要清清白白,想要以搭檔身分站在洛澤川身邊,而不是臥底的慕家繼承人,更不是十惡不赦的毒梟之女。 她想要洛澤川帶她一窺的正義與光明,因為見過光的人,就無法再無憾地回到黑暗里了。 『……哈嗯——啊—』 耳中血液急速上涌的巨響和窗外奔雷同時炸裂,洛澤川無法聽見自己被衝擊撞碎的的喘息,只能本能勒著慕凡希撐在一邊、因隱忍而青筋暴出的手臂,被異物剖開深入的感覺似乎沒有盡頭,不斷地深入,撐擴,逼她容納。 被盡數插入的感覺清晰見骨,伴著快速堆起的疼與快感,洛澤川承受不住,試圖咬唇壓下那些失控的喘叫,卻被慕凡希的指一把撬開唇,惡意地仿著底下頻率,一下下攪動她的舌,惹得津夜成串淌下。 慕凡希啞到不行的聲音在她耳邊,還有馀裕戲弄:『撐不住了?怎么這么嬌氣?!?/br> 洛澤川伸手,漫無章法地模仿著慕凡希的動作,她們用觸覺探索彼此,那堅硬來回摩擦的、最隱密花徑里的每一寸起伏,還有那顫抖吸吮的濡濕和緊軟。 慕凡希在面對面的姿勢里俯視洛澤川眼底的所有脆弱和挑釁,還有臉上每一絲快意或痛楚。她不玩花樣,每一下都是撞得木桌移位,又把人扣著胯骨狠狠拉回,把那白皙身軀釘在同一處粗暴地頂弄。 那時慕凡希就想到了,她要送這個人一對逆十字的耳墜,讓她從此往后,都會想起今晚。 腥羶guntang的氣味彼此滲透,她故意狠狠加快節奏地把洛澤川扯上云端,在洛澤川一聲不吭抓破慕凡希背部釋放后的隨即,自己也在洛澤川笨拙但guntang的手指下達到高峰。 慕凡希像隻食髓知味的虎,又按著人來了第二次。 她揮霍著從未嶄露的強硬與侵略,要洛澤川被狠狠打開揉碎。在黏膩的水聲里,慕凡希把那個向來端莊高傲的女孩撕成碎片,然后在被拍打得發紅的大腿中央,在浸滿狼狽水漬的內側,把洛澤川重塑成一個更完整的人。 她可以有小任性,她可以不必那么完美倔強,可以不用時時刻刻證明自己不輸給任何人。 她可以只要是她的洛澤川。 『我們還是別下地獄了,我送你上天堂吧?!荒椒蚕5驼Z,狠狠一寸寸剖開嫩rou內壁,終于在從來沒有人到過的深處里,感受到洛澤川痙攣顫抖的緊絞。 慕凡希那句尚未出口的告白埋在全身幾近崩潰的交纏間,不好意思問對方有沒有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