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 五十、跟你換
好.....好你個大頭鬼??! 解雨臣癱在長椅上,仰著頭,闔著眼,連一根手指也不想動。 事實上他今日完全不想下床的,卻偏偏又反骨地不想順了男人的意—一整天躺在床上等他。于是依然硬撐起身,下了床。下場就是,才走進花園沒多久,腰背處便痠麻的他非得找個地方坐下不可。 娘的......那禽獸昨晚到底做了幾次啊…...??! 而且,明明一直折騰他到天快亮,那人竟能夠依舊精神奕奕地出發上早朝。他是人嗎他?! 解雨臣昏昏沉沉地想。雪狼乖巧地趴在他腳邊,似知道主子不舒服,正守護著他。 一陣輕巧的足音伴隨著清雅的香氣逐漸接近。雪狼動了動耳朵,解雨臣則是依舊閉著眼,連看一下來人的慾望也無。 這不是律言的足音......聽起來是個女人的......該不會又是那票無腦、說話沒重點的鶯鶯燕燕吧......以他現在的狀態完全不想應付,索性裝睡吧。 解雨臣打定了主意,閉目假寐。 「請問......你沒事吧?」細弱溫婉的嗓音響起,有些小心翼翼。解雨臣確定這應該不是那叫淮香的女人。 他緩緩睜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圓圓亮亮的眼眸,和一張秀氣的鵝蛋臉龐—女子正滿臉擔憂地望著他。 「你的臉......很紅啊…...最近氣候乾熱,很容易中暑的......」女子說著說著,不知為何微微紅了臉。她伸出手臂,手里捏著一方帕巾?!高@…...給你?!?/br> 臉很紅? 解雨臣挑了挑眉,下意識地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臉。一觸手才發現的確有些微燙。 cao......該不會發燒了吧......之前在軍營里也曾這樣的,男人若做得太過頭,隔天自己總是會全身酸痛再加上發燒一整天,呈現廢人狀態。 女子的手一直伸著,注視他的眼眸澄澈而乾凈。解雨臣發覺自己似乎并沒有拒絕對方的理由,于是他探出手,接過了那方素色的絹巾—一接過才發現那似乎是浸過泉水的,冰冰涼涼,帶著點濕意。 女子伸手比劃了下,道:「你可以敷在額頭上,會舒服些?!?/br> 解雨臣照做了。也許是因為,女子的眼眸太明亮,看不見一絲陰暗;也許是因為,她的關心聽起來輕柔悅耳,不摻一絲偽裝...... 額際的清涼讓他輕吁了一口氣,原先的頭昏腦脹似乎當真舒緩許多。 「謝謝?!顾麥販鼐従彽氐乐x,男中音極為悅耳。女子的臉似乎更紅了些。 「那個......」她比了比解雨臣腳邊的雪狼?!甘悄沭B的嗎?」 解雨臣垂眼看著雪狼,雪狼也看向他。 「算是吧?!菇庥瓿悸柭柤?。琪琪跟他相處的時間可能遠比男人更多,說是他養的,也不算撒謊。 女子的圓眼中流露出嚮往?!竿?.....那我能摸摸牠嗎?」 解雨臣一愣?!高馈莻€......牠不是狗......」他倒還沒見過不怕琪琪的女孩子。 女子笑出了聲,道:「我知道。我只在書上見過雪狼呢,從沒真正見過,能讓我摸摸嗎?」 解雨臣點點頭,道:「我無所謂,要看琪琪?!估且彩琼斍榫w化的生物,就跟牠真正的主人一樣,令人參不透。 「原來牠叫琪琪啊…...」女子說著說著,蹲下身,探手輕撫雪狼那身柔軟的毛皮。 青金色的狼眼一開始似有些戒慎地盯著她,被她撫摸了幾下之后,竟順服地趴回地上,瞇起了眼,滿臉享受的模樣。 解雨臣看得嘖嘖稱奇,看向女子的目光中,多了絲沒察覺的暖光。 這女孩......挺像吳邪的......那種似乎跟任何動物,都能和平共處的氣質...... 女子輕柔地撫摸著雪狼,突然沒頭沒腦地開口:「琪琪這名字,聽來像是爺取的呢?!?/br> 解雨臣輕笑出聲?!缚磥砟阃α私饽莻砘??!?/br> 女子的臉龐更紅了,支吾著說:「我……我哪可能了解爺呢?爺他雖然對誰都很溫柔,卻不是個容易看透的人哪……」 溫柔? 解雨臣不顧形象地翻了個大白眼。他有很多詞匯可以形容那男人:變態、強勢、色胚……唯獨不會形容他溫柔! 女子看了他一眼,輕聲地說:「我聽人說……公子你住在逍遙閣……爺必定是很重視你,才會將那處給你?!?/br> 解雨臣臉部原本柔和的線條聞言瞬間變得有些緊繃,鳳眼閃過一抹戒備。 嘖……原本以為這姑娘氣質清新特殊,說到底,還是與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沒啥兩樣。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跟你換?!菇庥瓿笺紤械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