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王爺被蛇蝎病嬌美人寵上天 第40節
路凌燁聽聞也就放下心來,看著這一桌子菜,眼皮突然跳了跳。 “阿離,那這些莫非是你做的?” 初時離搖了搖頭。 “不是,這些都是淑妃娘娘親自下的廚,我只是在旁邊打了下手?!?/br> 路凌燁聽著,心下不由松了口氣。 反倒是淑妃來了興趣。 “沒想到時離還會做菜,有機會本宮可要嘗嘗?!?/br> “好?!?/br> 圓月爬上樹梢,散發著皎潔的光芒。 看著眼前的二人,初時離心中微動,柔和一片,歲月如此靜好,宛如夢一般。 可不知這夢又會留到幾時.... 后半夜,淑妃略顯疲憊,回了寢殿,而路凌燁帶著微熏的初時離坐上了馬車。 馬車自皇宮一路向著城北駛去,到了地方之后,路凌燁輕聲叫了下靠在他肩膀淺睡的人。 “阿離,我們到了?!?/br> 初時離“嗯”了一聲,隨即掙開了雙眸,他掀開簾子向著窗外看了一眼。 “阿燁,這是哪里?” 路凌燁笑著,拉著他走下了馬車。 “你看?!?/br> 初時離抬頭,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眼中瞬間涌上溫熱。 在不遠處的一戶農家中,燈火通明,一家三口坐在院子中的石桌上,言笑晏晏。 女婦人雖是粗衣但滿目慈祥溫柔,男人整日風吹日曬,有著莊稼人的質樸,而坐在他們中央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反倒被養的皮膚白皙,眼若星辰,雖是年齡不大,但是已然顯出幾分俊俏。 初時離吸了吸鼻子,側目看著身旁之人。 “為什么會想起帶我來這?!?/br> 路凌燁抬起手指擦了擦他眼下的淚珠。 “前些日子,阿離不是說想起自己的母親了,我雖不知阿離的生母是誰,但帶你過來看看總歸是對的,而且我將你的家人安置了,身邊派了人保護,阿離不用擔心他們還會受到太子的威脅?!?/br> 初時離聽他說著,眼眶中的淚珠突然止不住的留下來,他連忙抹去,但淚水就是不停,他索性不管了,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路凌燁...你怎么能對我這么好....” 路凌燁笑著將他擁在懷里。 “阿離真會說傻話,心中就藏著這么一個人,我不對你好點,要是跑了,那我可不就虧了?!?/br> 初時離聽見這話頓時破涕而笑,將他擁的更緊。 半晌之后,路凌燁問他。 “不進去看看嗎?” 初時離看著遠處和樂融融的一家人搖了搖頭。 “我既已知他們過的很好便滿足了,不想再讓他們因我而身處險境,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br> 路凌燁點了點頭,帶著他上了馬車。 而此時在庭院中吃飯的初青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并沒有聲張。 感受到眼中有些發熱,他抬頭望了望那明月,笑意濃厚。 回城的馬車上,初時離靠在路凌燁的肩膀上,突然伸出緊握的拳頭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拳頭中傳出輕微的聲響。 路凌燁一把抓住他亂晃的手。 “手里拿著什么?” 初時離笑著,打開手,而在那白皙的手掌上赫然是一個白玉四方篩子,包裹著里面的紅豆。 他將那篩子拿起,在月光下閃著晶瑩的光輝。 初時離輕聲說著,從他肩上抬起頭。 “這篩子是我親手作出來的,送給王爺的出征禮物,以前送的那個佛珠是為保平安的,而這個...” 他停頓著,湊上前,將那玲瓏篩子戴在了路凌燁的脖子上,隨后望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道。 “這個是寄相思,要讓王爺時刻記得京都還有一個人在等你,要平安回來?!?/br> 路凌燁望著那蠱惑人心的雙眸,又上前湊了湊,將二人的距離拉的更近。 “阿離,我..想親你...” 第45章 青玉,信呢 初時離勾唇一笑,好生迷人。 “阿燁,有些事情可以不用問.....” 路凌燁聽聞呼吸一窒,眸中暗色加深,隨即捏住他的下巴低下頭。 時光流轉,二人呼吸加重,今晚的酒香在相互間越發的濃郁,刺激著他們的神經,轉而又將其拉住帶著醉意的沉迷,他們好似要將對方融入血rou,在深深的愛意中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路凌燁這才停下來,但二人的眼中皆有情動,他知不能再繼續,便親了親初時離紅的像滴血的耳朵,與他耳鬢廝磨,輕聲說道。 “阿離,在我回來之前,一定要護好自己?!?/br> 初時離在他懷中小口喘著氣,微微點頭。 馬車停在沐風樓,在下馬車的時候,路凌燁突然拉住他的手,將自己腰間的玉佩放到了他的手上。 初時離摸著那塊玉佩,上面雕刻著繁雜的花紋,其正面刻著一個“影”字。 “這塊玉佩可以調配千影衛中小部分的死士,與我之前交給你的暗衛不同,他們的數量多而且消息靈敏,由他們在你身邊我也安心?!?/br> 他說著,留戀的又親了親他的額頭。 “我沒有阿離那般細心,只能將這隨身攜帶的玉佩送與你,也算是多了份念想?!?/br> 初時離握緊手中的玉佩,笑著,“阿燁,我會收好的?!闭f完,便轉身上了樓。 直到看見二樓灰暗的屋內燈光重新亮起,路凌燁這才叫人駕著車回府。 初時離打開窗,看著遠處行駛的馬車,心有些細細密密的疼。 他面無表情的抹去臉上滑落的淚水,隨即關上了窗戶。 有些事情,總歸要經歷,他自始至終沒有在路凌燁的面前搬出內心隱藏的害怕和不舍,為的就是不想成為絆住他腳步的障礙。 因為....只有他初時離的愛人才配登上中朝的皇位。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直到路凌燁帶著軍隊出征,初時離都沒有見過他。 因太子會為軍隊餞行,所以初時離不能去。 他記得很清楚,當時的天很藍,他就靠在窗邊,手中搖晃著酒杯,望著那不遠不近的城門,直到暮色將近,酒喝的頭暈,他才眼神迷離的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盯著漆黑的屋頂,卻怎么也睡不著。 一年之后。 孤月高懸天際,一望無際的戈壁之上,無數道沙石涌起的褶皺如凝固的浪濤,漫天風沙終年彌漫在這片荒涼孤寂被世人遺忘的土地之上,偶爾在寂靜的天宇中回蕩起北歸大雁的嘹亮叫聲。 突然,在這一方天地,急促的馬蹄聲,喧吼聲,打破這份靜謐。 只見遠處無數的戰馬馳騁奔騰,卷起層層風塵。 路凌燁駕于馬上,渾身充斥著剛猛,他身上養成的煞氣比寒霜還要刺人,宛如地獄歸來的羅剎。 而僅經過一年血雨腥風的磨練,他早已成了西部戰場敵人口中聞風喪膽的“閻羅”。 他回頭用眼神示意著同樣駕于馬上的祁硯。 祁硯見狀了然,帶領部分人馬向著側方奔去。 兩軍交戰,劍光凜然,光影交錯。 路凌燁眸中陰狠,每每落刀,都是一擊斃命,不多時便將西戎打的連連敗退。 天空中的紅月散發著嗜血的光芒,滿地的鮮血,染紅了大地。 而此時位于不遠處西戎的營地之中,上空突然傳來火花。 路凌燁嘴角一勾,便知祁硯已經得手。 這一戰他已經謀劃了三月有余,而今晚就是一決勝負的關鍵,幸好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只要今晚能夠得勝,那他便能在年前順利的趕回京都。 一想到京都那個心心念念的人,路凌燁就感覺渾身像是充了血一般,手下的劍便越發的鋒利。 可往往事與愿違。 就在他想要殺出重圍,直取敵人領袖的首級之時,身旁一直護著的他的士兵,猛然抬起頭,眼中像是摻著血一般,劍峰猛轉,便朝著路凌燁砍去。 混亂之中,路凌燁余光瞟到一道凌然的鋒芒,雖是努力的躲避,但偏偏距離太近,后背就直直的抗下一刀。 同樣,不僅是剛才的那人,身旁又出現好些個將領,皆朝著他襲來。 路凌燁眸中含冰帶怒,頓時心感不妙。 在這一年中,他解決太子派來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但這些人中有好幾個都是他親自提拔的,沒想到竟還讓路勝捷鉆了空子! 一直在不遠處觀察局勢的駱冰王站在高處見到這一場景,原本不安的心轉瞬大喜。 自從那個中朝的玄王到了西疆之后,他在那人的手下便不知敗下了多少次,如今竟在沙場之上發生內斗,他怎么可能還讓玄王活著離開! 他瞇了瞇雙眸,拿起手邊沾滿毒的箭,拉滿弓,“嗖”的一聲,朝著玄王的方向射去。 駱冰王箭術奇高,百步穿楊,弦無虛發。 路凌燁一邊要殺敵,一邊還要提防著太子的人下死手的刀,而這猝不及防的一箭堪堪從他的脖頸前滑過,同時也在不經意間擊中了飄出胸前的玲瓏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