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夢到清冷表哥 第112節
謝知鳶同謝知禮并不算什么盛京名人,陸明霏與她身邊那男子卻不是籍籍無名之輩,謝知鳶才捏了個瓜子殼玩,余光便瞟見方才那桌的姑娘們瞬間支棱起來,紛紛互相掐著胳膊道要看好戲。 她也想看好戲,但隨著明霏二人坐到他們邊上,周遭那些亮晶晶的眼眸都同樣對著她—— 她瞬間沒了那些個心思,到底誰把誰當猴看呀! 女孩默不作聲鼓了鼓臉頰子,正尋思著怎么逃,一個紙團子忽地飛到她臉上, 方才謝府兄妹二人坐的恰好是臨街一桌,倒是方便了有人偷襲,謝知鳶怒瞪雙眼,嘟嘟往四面瞅,恰恰好與伴云的瞇瞇眼對了個正著。 是表哥找她了? 謝知鳶黑眸一亮,湊到陸明霏耳邊匆匆說了句“表哥尋我了”便起身離席,麻溜地拎裙角跳將至小總管跟前。 伴云先不緊不慢行了個禮,才在女孩含著催促意味的明亮大眼里開口,“世子爺他——” 他直轉而下,“他令小的送來這個?!?/br> 謝知鳶看向他抻開的掌心,一個圓溜溜的藥盒在燭光中閃現,耳邊是伴云慢悠悠卻又文雅的腔調,“世子爺今夜被圣上留下用晚膳,便同皇后娘娘討了這個,這是今日才到的香玉膏,統共才沒幾盒嘞?!?/br> 陸明欽每年在此時都忙得很,回府與陸老夫人一道祭完秋,還要同鎮國公趕宮宴,原先該由陸夫人出面,可現下她如今閉門不出,又與皇后生了嫌隙,原先萬佛禮的臺階都給拒了,一些事擔子不免落到陸府父子二人身上。 謝知鳶接過藥盒后只略略掃了幾眼,又問他,“小總管在此,那表哥呢?”她墊著腳朝他身后望了幾眼。 伴云朝著對面的樓指了指,“世子從宮里回來,免不得要與同僚喝些酒,如今尚在樓里走不開身,方才在窗前瞧見了您,便差小的前來送藥?!?/br> 他末了又加了一句,“世子爺還說讓您早些回去?!?/br> 女孩的眉尖一下便輕輕蹙起,她嘟囔道,“原來不是找我呀......” 她如今自是不敢一人回家,可要她等謝知禮又是不愿的,是以眼睛緊巴巴地看向伴云, “表哥他那邊還要多久呀?” 說后頭那句時她磕磕巴巴地紅了臉,“我,我聽說此處可有好些姑娘伺候著......” 其實等陸明欽還不如等謝知禮來的快,這些不過是她想見表哥的隨意扯的由頭。 伴云雖不是過來人,眼力見兒還是有的,他笑瞇了眼,輕聲道,“不然——姑娘先去馬車上暫等一會兒,我上去問過世子爺的意思再做打算?!?/br> 謝知鳶這下連耳朵也紅了,但她忸怩了半晌,還是輕輕應了一聲, 她別別扭扭地想,反正表哥都快是她的了,那就算想他又怎么了,才不丟人呢! 這邊伴云領著謝知鳶踏上陸府的馬車,將人好生安頓了,這才歡欣地前去同世子爺稟報。 今日世子爺明知道表姑娘不在府內,卻依舊大張旗鼓派人往謝府送早已點當齊全的聘禮,跑了個空,又大喇喇拉回來,不就為的讓暗中那些消了心思嗎,他原先以為小姐心不甘情不愿的,此事未必能成,可看如今這模樣,倒有點兩情相悅的苗頭。 * 謝知鳶飽得快,餓得也快,不一會兒那圓鼓鼓的肚皮便癟了下去。 她原先坐在慣常的窗側位置,可四下并無他人,除卻好似隔了幾層霧般的喧鬧聲便只剩馬兒踢踏著腿的響鼻聲, 謝知鳶往四面瞅了瞅,裙擺下的鍛布鞋挪了挪位置,她迅速起身,與慌亂怕被抓包的神情截然相反的是干脆利落的一屁股, 她落座在了表哥專屬的主位上。 也不知為何,即便心里頭犯虛,可就是覺著這位置比先前的舒服多了, 她又挪了挪臀尖,好讓自個兒坐的更舒適些,心中默念待伴云回來便趕忙挪位,可支起耳朵聽了半天也只有馬兒喘息的動靜。 眼見著無人來此,原本攥著衣擺坐立難安的女孩逐漸大膽了些,她掏出原先放在背后的靠枕,放至懷里蹭了蹭,又彎腰這兒摸摸那兒摸摸,竟從桌子洞里掏出個香囊來。 那香囊破破爛爛的,瞧著便是有年頭了,上面繡著瞧不清的紋路,一些露在外面的線頭也早被磨爛。 細嫩的指尖輕輕在上頭摩挲過,謝知鳶蹙眉,這是誰的香囊? 沒道理有姑娘大膽到給表哥送香囊她會不知曉的呀...... 謝知鳶靠著軟墊思忖良久,可到底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習性,她一不留神便讓睡蟲沾了身,頭才同身子一道沾上軟墊,竟連腦袋也開始發困。 * 陸明欽掀起簾子時,眉目下意識低垂, 車廂里的冠玉銅紋燈盞跳動著豆大的亮光,將一隅微微照亮。 女孩香甜的睡臉隱沒在明明滅滅的光影中,她睡相很不老實,松軟的身子斜著跨了一整個主座。 陸明欽輕輕放下簾布,兀自在原地瞧了半晌。 空中浮動著輕微的呼吸聲,與馬車興起時車轱轆轉過的聲響雜糅。 男人幽暗的目光慢悠悠從女孩微張的唇上調轉,最終于搖搖欲墜的鍛布鞋上頓住。 上面的明珠隨著主人清淺的呼吸輕晃,后被一只大掌蓋住,鍛布鞋墜落的那一瞬,粉嫩的足尖遇冷輕輕縮了縮,又被掌心攏進男人寬大的披風里。 帶著粗糲的指腹只在細白柔嫩的腳上稍停片刻,便轉向他處。 謝知鳶身上的斗篷被她歪歪扭扭卷至身下,因衣襟散亂,細白的鎖骨要露不露。 陸明欽輕輕搭上她的肩膀,才俯身要替她蓋好從自己身上脫下的披風,鼻尖卻忽地再次嗅到那股佛偈香。 幽幽然然,纏纏綿綿。 作者有話說: 嘿嘿 第102章 、揉/捏 佛偈香原是因著莊嚴沉穩又清渺無常而聞名,素有安神之效,可此時在陸明欽聞來,卻令人心煩不已, 他眼眸深沉,真是陰魂不散。 男人的大掌寬廓,手骨修長,是以捏住少女纖細的肩頭時,將整個罩住還綽綽有余, 他掌心稍一用力,熟睡中的女孩便只得乖乖貼向他,但細瘦的脖頸全然支撐不住頭顱,向男人有力的手臂一側彎去, 纖細修長,透著細膩的玉色, 秀致的眉微蹙,張開的小嘴似乎嘟囔了一聲,圓潤潤的唇珠還貼了貼下唇, 真是嬌氣。 陸明欽另一只手撐住她的后腦,讓她輕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這才不緊不慢地抽開少女斗篷上的系帶, 阿鳶愛嬌,兩指寬的綢帶上還掛著兩只精致的銀色鈴鐺,其上被巧匠細心地刻了繁復的花紋,隨著男人的動作,鈴芯始終未觸碰到鈴托,幾近無聲, 陸明欽才抽開交疊的斗篷領口,一陣越發濃郁的佛偈香自懷中少女身上迎來,將寬敞的車廂都欺壓得逼仄,好似此處并非在車上,而是于莊嚴的佛堂。 方才謝知鳶不論做什么都戴著斗篷,內里的衣裙還未換,自是將今晨沾染上的氣息牢牢留了下來。 這般濃郁,男人的眉眼霎時陰沉下來, 這是得抱多用力才能留下的氣息。 乖女孩卻仍舊無知無覺地側靠在他的臂彎中,柔白的臉頰被擠出嫩rou,隨著香甜得呼吸,小嘴輕顫。 他的手一頓,銀鈴隨著緞帶連同衣領的墜落發出哀鳴,層層疊疊的錦料落至少女纖瘦的腕部,如同將細雪層層鋪上辭柯的落葉。 謝知鳶于夢中被那清脆的鈴鐺聲喚醒,她迷迷糊糊睜了眼,眼底被不自覺溢出的淚水沾染,連男人干脆利落的下頜線都稍顯模糊, 卻又清晰倒映出他垂首望來的墨黑眼眸,淡漠晦澀的。 “醒了?”陸明欽語調很輕,可即便再輕,此刻的沉寂也能被輕而易舉打破。 側眸輕聲道,打破此處的平靜,放在少女頸側的手掌一動,謝知鳶便感受到癢意。 她低低喚了聲“表哥”,懵懂的水眸里猶然帶著將醒未醒的無措。 謝知鳶此刻還沒睡夠,所謂春困秋乏,又是在正興時被打斷,她不自覺輕輕打了個哈欠,粉紅的小舌頭藏在貝齒間隙里稍露。 陸明欽懶懶往后一靠,原本睡在軟墊上的少女便半躺在他的懷中,還在不住地打哈欠,伸了手去掩,自他那處只能瞧見她頭頂的緞帶和掩嘴的粉嫩指尖, 他靜靜瞧了她半晌,忽地開口,“阿鳶——” 謝知鳶在哈欠的間隙軟軟應了一聲,男人在她頸側的手指輕點,“過來些?!?/br> 謝知鳶揉了揉眼角的淚水,有些迷茫地四處望了望,迷瞪的腦袋終于清醒了些。 此刻她躺在表哥的胸膛上,還要怎么過去些嘛! 可男人在她脖頸處的手威脅性地摩挲了一下,謝知鳶不服氣地鼓了鼓嘴,只得費力翻了個身子,她屁股正巧落在男人的大腿處,翻動時明顯感受到其下的忽地繃緊, 陸明欽鼓勵似地輕輕摸上她的發頂,纏繞在發間的緞帶被大掌扯落時,謝知鳶也正好與他面對面坐到他懷里。 男人呼吸稍重了些,他今夜喝了不少酒,原先倒是受的住,可女孩輕輕淺淺的動靜落至他身上,那原本便無法忍受的又被酒意抓住,越燒越烈。 外頭打梆子聲正巧才落,大衍盛京每兩個時辰打一次梆子,如今算來正巧是在戌時, 時刻尚早,馬車又穿進條鬧市,慢悠悠地行著,喧鬧聲透過厚重的幔布擠入此處的凝滯晦暗。 如綢的墨發慢悠悠垂落至女孩肩上,她不安地輕顫著長睫,兩只手乖乖地放在身前,鼻尖卻嗅到男人身上的酒味。 陸明欽眼眸微垂,大掌擱在她后腰處穩住要她不亂動,不若再朝前來便能暴露什么, 氣息中夾雜的酒味卻越發顯得濃烈,熏得謝知鳶也醉醺醺的,她輕輕一抖身子,肩頭落了一半的斗篷領子終于隨之墜落,疊在她細瘦的腰間, 佛偈香與酒氣錯雜,又混入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細膩的脖頸在指腹下微微滾動,陸明欽不疾不徐摩挲了幾下嫩rou, 那處的癢意便如火般竄上渾身各處, “表,表哥——”謝知鳶語調經不住發顫,她尾椎骨發軟,若不是有男人的手在腰后擋著,怕是早已從他膝頭跌落,可即便如此,那發顫的腰也依舊搖搖欲墜。 佛偈香沉繞在周身,陸明欽挑著她的墨發把玩,烏黑的細發纏繞在男人如玉般的指尖,越發顯得黑白分明, 他漫不經心開口,“阿鳶今日那般開心,在萬佛寺里,可是見著了何人?” 烏黑的水眸帶上茫然,她蹙著眉細想,下意識掠過長平侯和阿奕,又搖了搖頭, 陸明欽忽地輕笑,阿鳶的腰極細,腰側收攏,柔軟的曲線凹下去一處弧度,仿佛只稍一用力,男人的大掌便可將之折斷, 陸明欽輕輕捏住,隔著已然松開的腰封攏緊,在少女的瑟縮中不緊不慢道,“阿鳶再仔細想想?!?/br> 謝知鳶被男人的輕點惹得眸中已帶上霧氣,她慌忙道,“我今日恰好,恰好碰見了長平侯唔——” 男人的手一用力,她便無法自持地輕顫, “還有呢?”男人嫌腰封過硬,有力的指尖輕輕一挑,便直直避過繡著云紋的宮絳,只隔了層薄紗陷入她腰間的軟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