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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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命的小嬌夫◎ 蘇彌實在無語:“你自己都安排得一套一套還要問我干什么?” 他語氣輕飄飄:“你要是能按我的想法來,那當然是最好?!?/br> 她覺得有點好笑:“謝瀟言,你別告訴我你是認真的?!?/br> “你玩不起?” 蘇彌不想配合他:“你趕緊把新聞壓一壓,別想什么歪點子了,恩愛也不是這么秀的?!?/br> 謝瀟言嘖了一聲:“現在全國人民都見到了你對我橫眉冷對,你不會以為,把新聞壓下去就能安撫好我傷透的心吧?” 聽筒里沉默到只剩下汽車發動機的聲音,良久,沒聽見她吭聲,他氣餒地說:“薄情女子癡情郎。我就是個苦命的小嬌夫,我明白?!?/br> 蘇彌皺眉:“你別茶里茶氣的,我不跟你說了,還在飯局呢?!?/br> “在哪兒吃呢,發個定位給我?!?/br> 聽他這個意思:“你來棠市了?” 他說:“到了?!?/br> …… 蘇彌給謝瀟言發完消息,回到包間。 樊嘉玉的座位背對房門,她聽見動靜便轉過身來看一眼蘇彌,手肘不經意擦到掛在椅背上的包,包帶一松,哐一下掉落。 兩人都稍稍一驚,蘇彌趕忙蹲下去幫忙收拾從包里灑落的物件,東西不多,鑰匙口紅護手霜,還有她一個工作用的記事本,三兩下拾好。 然而盡數放回去后,樊嘉玉卻仍然埋頭在包里,焦急地翻找著什么。 蘇彌問:“還差什么?” 樊嘉玉把包放下,撩起桌布看向地面:“我的佛牌……” “佛牌?” 蘇彌聞言,也用目光替她在地上尋了一圈,“那個是不是?” 她指著門后的夾角,有個深銅色的小玩意掉落在那,形狀和大小類似古錢幣。 樊嘉玉將東西撿回來,用紙巾擦一擦幾不可見的灰塵,如釋重負舒了一口氣。 蘇彌問:“是給你mama求的嗎?” 樊嘉玉目光稍稍一頓,搖頭說:“我mama的已經給她了,這一枚不是?!?/br> “那是喜歡的人?” 被戳穿心事的怔愣,出現在對方的眼中。 蘇彌意識到這個問題可能越界了,正要講別的把話題岔開,樊嘉玉點了頭,輕輕的:“嗯。有一年聽說他出事,我去求了菩薩,保佑他平安。這是開過光的,很有用?!?/br> 蘇彌問:“那你沒給他?怎么自己帶著?” “因為,他……” “分手了?” 她搖頭:“沒有在一起?!?/br> 蘇彌忽然想起她不小心看到樊嘉玉的那首詩,她登時了然這是一對什么樣的關系。 小小佛牌被視若珍寶地放回背包的夾層。 蘇彌說:“你可以戴在身上啊,這樣就不會丟了?!?/br> 樊嘉玉說:“不行,我要拍戲,而且上面有他的名字,我怕被粉絲或者狗仔看到?!?/br> 演員個個都得有八百個心眼子,蘇彌:“這倒也是?!?/br> 說到這個,蘇彌又不放心地點開簡笙發給她的那則報道。 這時再點進去,就已經404 not found了。懸置的心事落地,謝瀟言的辦事效率不容置疑。 蘇彌將這衰事拋之腦后,而后問樊嘉玉:“我還挺好奇的,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樊嘉玉被問住,回憶一番,視線往下飄:“就是上一次說的演出的時候你幫我擦了裙子,我覺得你很漂亮,就關注到了?!?/br> 蘇彌對自己的相貌有清晰認知,她是屬于五官清秀的小美女,但棱角、眼神和氣場都不算銳利,沒有抓人的點,外貌條件全憑自身氣質在撐著,放在美女堆里稱不上出眾,三中貼吧以前的?;抢?,她偶爾上榜,大概十次占三次的概率。 有人形容她像雨、像雪,有一種朦朧的潤物的感覺,但雪雨清冽,轉瞬消逝,絲毫不會給人留下任何濃墨重彩的印象。 不至于讓一個沒有交集的小學妹念念不忘這么多年吧? 這邊正納悶著,樊嘉玉又補充說道:“還有一件事?!?/br> “什么?” “是你高三過生日的時候,當時我正好路過,就……感覺挺聲勢浩大的?!?/br> 高三生日。 說到這個,蘇彌記憶猶新。當年覺得感動的經歷,放在當下追憶就讓人哭笑不得了。 “是我爸媽那段時間關系很僵硬,經常吵架,加上我文化課學得有點吃力,我數學成績超爛,我們班那個老師又是屬于快節奏教學,根本不會為慢一拍的學生摳細節,就搞得我每次考試都很狼狽——說出來你不要笑,我以前真的沒有受過什么挫折,那段時間就因為這一些小事感覺特別心力交瘁,有的時候還偷偷掉眼淚,我身邊有幾個朋友為了讓我開心,送了我一份很特別的禮物?!?/br> 很多的麻煩事壘在心底,讓蘇彌晚歸的步伐變沉重。 那幾天她還跟謝瀟言吵架,因為他成天成天不來上課,蘇彌跟他磨破嘴皮也沒用,她自己的生活兵荒馬亂,自顧不暇,于是決心跟他冷戰到底。 路過九層樓的圖書館,明明已經閉館,但館內明亮的燈還是照到她的臉上。 蘇彌抬頭看去,有人用圖書館的燈光為她亮起了一個偌大的“蘇”字。 下一秒,燈又滅掉,再亮起時,變成一個簡易的蛋糕形狀。 隨著一聲煙筒炸響的聲音,從碎裂的火光里走過來的人是黎映寒、簡笙,還有一些當時玩得很好的同學。 他們為她請來了米奇。 一個很高的米奇,被黎映寒推著屁股走過來。 蘇彌昂首看著它圓滾滾的腦袋和耳朵,終于綻開一個笑容:“好可愛,里面是誰?” 她說著就想伸手去摘頭套,被一旁的簡笙拉?。骸罢O誒別,還沒到揭曉的時候,留點神秘感?!?/br> 蘇彌轉頭問簡笙:“是不是韓舟?” 她注意到,米奇的褲腳吊得很高,因為里面那個人的腿太長了。指著露出來的那一節白白凈凈的腳踝說:“男孩子?!?/br> 在場幾個人面面相覷,默然下來。 蘇彌微笑著,眼含期待看著人偶,不自覺也被感染得很愉悅:“是你吧?我昨天才跟你說的我喜歡米老鼠?!?/br> 黎映寒說:“別猜,你就當它是美國來的朋友,它準備了一段舞跳給你看,來來,誰放一下music?!?/br> 很快,伴奏聲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但是站在眼前的人偶卻紋絲不動。 旁人在催促: “跳啊,別愣著?!?/br> “你不是準備了好久嗎?” 蘇彌愣愣地看著這個好像被點了xue似的不動彈的大高個米奇,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怎么不跳啊?!?/br> 他沒有回應,只是走上前將她抱住。蘇彌的臉頰瞬間貼緊在人偶硬邦邦的肚皮上,她詫異地抻開手臂,而后緩緩回抱住他。 米奇伸出寬大的手掌,按住她的后腦勺,輕輕撫了兩下。 蘇彌再抬起臉,這個頭套仍然帶著一成不變的笑臉,但她猜不到他的心中所想,也看不透他此刻真實的神情。 這一份笑意只會讓她被快樂感染,好的心情從被“喜歡的人”擁抱開始。 人偶會有心跳嗎? 貼著冷冰冰的服飾,她好像聽見了一些熱忱而振奮的聲音。 蘇彌沒有看到米奇為她準備好的舞蹈,抱了她半分鐘不到,他將人放開,便瀟灑地轉身離去。 背影還有幾分令她熟稔的拽,但眼見他從光中走到暗處,又不可避免帶有退場的落寞。 蘇彌覺得那是一個很好的夜晚,她沒有去問韓舟那天人偶服里的人是不是他。 就真如黎映寒所說,她就當他是特地趕過來為她慶生的老朋友。 在那個夜里,她做了一個最真實完整的童話的夢。 只不過這個夢境里沒有謝瀟言。 這樣回想起來,蘇彌最孤單的兩次生日,他居然都不在。 “那一天我路過,有拍了圖書館的照片,你看了嗎?” 樊嘉玉的聲音打斷蘇彌的回憶。 “沒有,是在三中的那個相冊嗎?” 樊嘉玉說:“對,那是我存的最滿的一個相冊,高中的美好回憶真的很多,學姐一定要去看一看,很美的?!?/br> 隱約領會到她話里的一點用意,那雙一貫低垂收斂的眉眼忽而變得亮晶晶,凝眸看著她。對上她的視線,蘇彌沒多想,點頭說:“好?!?/br> - 這一晚,謝瀟言是開車過來的,蘇彌結束時,他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sao氣的邁凱倫停在街尾,在一盞壞掉的路燈底下,他的車出現在煙火氣滿滿的街道,帶來一種突兀的昏庸之感。 太惹眼,蘇彌一眼就看到了。 她提議順路送一程樊嘉玉。樊嘉玉說:“不用啦,我在這里等朋友,一會兒?????要去喝酒?!?/br> 而后便不容她客氣,抬手和蘇彌揮別。 “好,拜拜?!?/br> 謝瀟言稍稍把車窗降下一些,他從罅隙間去看模糊夜霧里往巷子深處走的人,問剛剛上車的蘇彌:“你和誰吃飯?” 她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上次那個劇組的演員,你有印象嗎?” “樊嘉玉,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