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真言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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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譯鳴你瘋了!” “我孩子還在家里等我,你不能這樣!” “程問音你才是瘋了!別犯蠢,趕緊閉嘴!”白譯鳴一手制住他,一手捂住他的嘴,示意坐在前座的他“老婆”開車。 面包車快速駛離農貿市場,朝市中心的方向駛去。 白譯鳴松開程問音,拳頭砸向車頂,“你怎么在那種地方,結婚后不是過得很好嗎?我他媽真是沒想到能碰見你……” 他一時間語無倫次,看了看一臉驚嚇的程問音,又偏過視線,懊惱不已地捶了一下自己的頭,而后埋著頭,拇指焦躁地搓動。 程問音又是害怕又是不解,極力保持冷靜,再次試探著問:“小白,你到底怎么了?” 前排的人始終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開著車。 半晌,白譯鳴按了按鼻根,用一種程問音熟悉又陌生的語氣,啞著嗓子說:“音音,很危險?!?/br> 熟悉,像他們演過的某場戲,某場悲情戲,白譯鳴貼切角色的演繹。 陌生,這不屬于私底下他所熟識的白譯鳴。 但他卻用這種語氣繼續說:“離我遠點,假裝不認識我?!?/br> “……算我求你?!?/br> 第八十二章 第六天。 大概傍晚五點。 手表停轉后,齊硯行一度難以計算日子,只能靠感知來判斷時間的流逝。 他已經在這片林子里兜了兩天的圈,轉眼間,天又快黑了,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這座守林人住過的茅屋,昨晚生火的痕跡被他用泥土掩蓋過,今晚又要重演一次。 殘陽如血,映著他狼狽落拓的身影。 他用生銹的舊鐵桶打了水,隨意洗了把臉,而后卸了力氣,靠坐在茅屋門口,靜靜等待天黑。 林子里連個野兔的影子都沒有,似乎是嗅到了這附近硝煙的氣味,都已經四散奔逃了。為了小心起見,齊硯行還是警惕著四周的風吹草動,身旁放著一把鐮刀。 夜色漫上來,斷斷續續的鳥鳴聲來向不明,詭異、空靈、不甚真實。 偌大的林子里,仿佛只有一個人在呼吸。 齊硯行疲憊地合上眼睛,精神卻無法放松哪怕一秒。 聯盟中部被大面積的林區覆蓋,想北上,就不得不穿過它們。然而這里四面八方都長得差不多,齊硯行沒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工具,要想走出去,走到正確的路上,全靠本就混沌成一片的感官和意識。 好在正直金秋時節,山林里不缺野果,溪水也還算干凈,足以用來果腹。 至于其他的生活條件,則完全是天方夜譚。 齊硯行已經十多天沒有刮過胡子,身上穿的是進入林子前,在一個廢棄農莊里撿到的夾克衫。 他不能再穿著自己的那身軍裝,因為它不再代表著榮耀,而是危急的通緝令。 軍裝,和它的主人,聯盟國防軍上校齊硯行,被一起留在了河邊。 那附近剛剛交戰過不久,倒插在土里的榴彈片還是熱的,沖上河岸的都是血水,四處可見被炸得面目全非,內臟流了一地,連肢體都拼不全的尸體。 他撿起一只敵軍步槍,對著自己的軍裝開了數槍,將它沾上自己的血,扔在幾具尸體旁邊。這樣等打掃戰場的人來了,興許會認為“齊硯行”已經死了,死在敵軍的槍下。 這其實是在冒險,因為他無法預測到事情之后會如何發展,例如中央軍和背后勢力是否會就此放棄追捕自己,他逃回首都后,能不能換個身份生活。 但他不可能再三權衡了,為了給自己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他只能選擇冒險。 然后他走了,他帶著不完整、但又仿佛因此輕省了數倍的自己,踏上了逃亡的路。 很難說這條路上最難克服的是什么。 齊硯行從小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雖算不上是什么錦衣玉食的富家少爺,但也從未缺衣少食過。他這樣的人多少都愛端著體面,不是對別人傲慢,而是對自己嚴苛,尤其不接受自己的狼狽。 讓他像個野蠻人一樣度日,無疑是一種極端的折磨,短短六天下來,他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 屋漏偏逢連夜雨,第七天凌晨,齊硯行的易感期來了。 他起先是在睡夢中感受到了從頭到腳,緩緩漫上來的乏力,醒過來后,這種熟悉的乏力感越來越清晰。 他艱難地移動到茅屋里,躺在角落的一堆干草上,試圖緩解。 再次醒來時,天還是沒有亮,他的身體仍然在發出信號,提醒他易感期的到來。 林區里的黑夜只有純粹的黑,他無法判斷出時間,更是放大了緊張和焦慮,隨之襲來的,是腺體如燒著了一般的熱,還有自下腹竄起來的沖動。 在這之前,齊硯行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被情欲支配的動物,在他看來,這是很低劣的天性。 他在易感期的主要軀體表現也不是困于情欲,更多是在情感上對伴侶極度依賴,另外就是精神虛弱、嗜睡,抱著愛人睡一覺,是最佳的療法。 絕不會像現在,腺體腫脹到,那一層皮膚幾乎要被躁動的信息素沖破,得不到伴侶的安撫,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望,想要侵犯,想要占有,想要插入濕而緊的xue眼,不斷成結,射精,直到耗盡力氣。 就連思緒都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他腦海中全部都是過去和妻子zuoai的場景,愛,被愛,侵犯,被包容……性器勃起,直直地頂起襠部,前液順著guitou往下淌,很快濡濕了內褲,濕了一片,像失禁了一樣。 他岔開腿,隔著褲子用力地揉著性器,想讓自己就此射出來,結束這場折磨。 易感期如此荒唐的變數,打得他猝不及防。 齊硯行癱軟在干草堆里,嘴唇干裂,無意識地喃喃自語,內容盡是愛人的名字:“音音、音音……” 他扯斷了脖子上的鏈子,將小瓶湊近鼻子,貪婪地喘息著,喉嚨里不斷溢出嘶啞的低吼,如同一只饑餓的困獸。 瓶子里的omega信息素萃取液還剩四分之一,對易感期的alpha來說,遠遠達不到安撫的效果。 有那么一瞬間,齊硯行覺得自己可能撐不下去了,沒辦法信守承諾,回到妻子身邊,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不堪一擊。 這場折磨看不到盡頭,任由齊硯行如何揉弄自己的性器,他無論如何都還是射不出來。柱身上青筋纏繞,guitou脹得像顆熟李子,發痛,發燙,敏感到了極點。 情欲一波接一波,沒有間隙地燃著,那勁頭,似乎絕不會放過他。 齊硯行喉嚨干澀,眼前幾乎模糊成了一片。 林子里靜得可怕,木頭燒動的細微聲音都被無限放大。 分明沒有任何生命能夠前來看他的笑話,可他卻感覺自己正戴著手銬和腳鐐,在眾目睽睽之下自慰。 他仰起臉,在絕望之中,伸手扯下了褲子,放棄最后一絲羞恥,也拋下這毫無用處的體面。 他面對著茅屋的墻壁,快速擼動性器,他甚至沒力氣站直,只能半跪在地上,手上的動作不停。 齊硯行不是個不通七情六欲的工作機器,在離開妻子的日子里,他也會有性需求,需要通過自慰來解決。 但他自慰的頻率不高,過程也是相對體面的。 他會想著妻子,想一些他們之間溫柔如水的性愛經歷,幫助自己射出來。 是快樂的。 他會用手帕或紙巾包好jingye,盡量不弄臟自己的手,然后處理掉。 是干凈的。 可是現在,他不用想那些性愛經歷,想了似乎也沒有用,不用管之后要怎么處理骯臟的痕跡,因為他手邊什么都沒有。 和快樂,和干凈,相距甚遠。 他機械性地擼動,粗魯地攥緊整根粗脹可怖的陽具,從根部到冠頭,用掌心擠壓,他想射,想得快要發瘋,沉甸甸的囊袋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下甩動著。 不像自慰,倒像是自虐。 不知道過了多久,alpha粗重的喘息戛然而止,最后的低吼,似獸類進食前發出的呼嚕聲。一股股jingye濺落在墻上,地上的干草上,alpha的手上、褲子上。 齊硯行粗喘著跪倒在地上,膝蓋發軟,腿根不受控制地打著顫。 他的性器還直挺挺地勃著,前端掛著乳白色的jingye,精孔翕張,持續淌出清液。因為憋得太久,最開始射出來的液體有些發黃,都濺在他面前的干草上,他倒下去用手撐地時,不小心沾了滿手。 躁動的松木信息素經歷了一場爆發,暫時偃旗息鼓,濃精腥臭的氣味鉆入鼻腔,讓他模糊的意識漸漸清明。 ……太臟了。 齊硯行活了快四十年,何時這么骯臟狼狽過。 他喘息未定,囫圇穿上褲子,三兩下蓋滅了火,在一片漆黑中,用小臂擋住眼睛,貼著另一邊墻,緩緩坐下。 身體暫時得到了緩解,但精神上卻更加折磨。 他當然可以守口如瓶,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狼狽,但他首先要過得了自己心里這一關,勸說自己接受剛剛發生的事。 情欲倏然冷卻,他開始想念一個輕輕的擁抱,和擁抱所傳遞出的絲絲縷縷的橙花香。 如果音音在身邊,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他對著一地燒黑的木頭,雜亂的干草、石塊,喉結滾了滾,喃喃道:“音音……” 這是他的良方,他的念想,他的家。 “對不起……” 第八十三章 齊硯行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了一個在現實中從未發生過的場景,那么美好,那么真實,讓人覺得這并不完全是一場夢。 陽光充沛,甚至有些刺眼,畫面中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層逆光的毛邊。 “爸爸!” 寶寶抓著一只用線綁著的白色氣球,朝他跑來,笑得很開心。他伸出手,將他穩穩抱起來,轉了一圈,又一圈。 他在寶寶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把寶寶逗得咯咯直笑,然后一手抱著寶寶,一手捧著一束野花,朝教堂走去。 這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建筑,尖頂不高,通體刷了白漆,和神圣肅穆的禮拜教堂不大一樣,反倒有種溫馨可愛的意味。 門開了,一個身著白色裙子的身影,正站在長毯的盡頭,背對著他們,仿佛已經等他們很久了。 他一步步,鄭重其事地走到那人面前,單膝跪地,“音音,嫁給我?!?/br> 他沒有對程問音求過婚,按理說,早該找機會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