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真言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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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真要分開,他們也不該害怕分開。 因為他們既是彼此的風箏,又是彼此的風箏線,那頭有人牽著,飛不遠的。 -------------------- 陳今,一只耳朵沒完全立起來的杜賓犬,澀起來了 (今年最后一更啦,朋友們明年見) 第六十一章 師部的動員大會上,陳今膽大包天,在長官眼皮子底下打瞌睡,耷拉著腦袋,一點一點的,顯然沒在聽。 眼鏡兒踹他一腳,他才直起腰,但沒過一會兒又縮下去了。為了防止他被點名批評,眼鏡兒只能一直踹,腿都伸麻了。 弟弟來了有幾天了,陳今仍然處在高度亢奮的狀態。白天,他還是照常參加整訓,體能、槍法、格斗,該練的一項不落下,但是誰都能看出來,這小子不對勁。 用眼鏡兒的話說,陳今最近有點傻開心,摔泥里了還在那齜著牙樂呢。 陳今也發現了,自己這幾天不管干什么,總是沒理由地高興,可能是突然碰著陳念了,聞到味兒了,那根和他牽著的神經一下子就不聽使喚了。 “咳——” 師長提高了音量,手杖在作戰地圖上用力敲了敲,陳今登時被驚醒,甩甩頭,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知道大家都管我們叫什么嗎?” “國防軍精銳。甚至是精銳中的精銳?!?/br> 師長的北方口音很重,陳今每回聽他講話都想笑,私下里還經常跟眼鏡兒他們一起,比誰學師長的口音學得像。 師長在地圖上標了個紅叉,轉過身,嚴肅道:“某些兵,別一天到晚給我嬉皮笑臉的,以為我看不見嗎?今天這些話我只說一次,聽完了都給我好好記住?!?/br> “我知道,等上了戰場,你們都是最好的兵,都做好了為國家,為信仰犧牲的準備,但是平時,該聽的話也得聽?!?/br> 陳今立馬挺直了背,收斂起臉上不正經的笑,眼鏡兒也把正準備踹他的腳收了回去。 “我們的任務是空降到敵占區,占領交通要道,死守住,記住,是死守,等待裝甲部隊到位。只有我們出其不意了,才能為裝甲部隊贏得先發制人的機會?!?/br> “86師的任務和我們相似,”師長強調,“一直以來我們都覺得自己比86師強上一頭,這次也絕對不能軟,更不能拖整個行動的后腿?!?/br> 兄弟部隊間往往愛相互比著干,師長自然也知道,提86師能激起士兵們的斗志。 “我們在這片地方進進退退,來來回回,已經一年多了,也該是時候放手一搏了?,F在這個機會落到我們頭上了,是因為國家信任我們301師,信任我們空降兵,我們應該感到榮幸,應該時刻牢記信仰?!?/br> “忘了說這次行動的代號?!?/br> 師長灌了口水,在旁邊的白板上寫了四個大字,“椿芽麥野”。 師長雖然是從正統軍校畢業的,字卻跟陳今半斤八兩,要是換了平時,陳今肯定要樂上半天,但他今天卻正襟危坐,半個音不敢漏出來。 關于某項重要行動即將到來的傳聞,在空降師已經傳了有一陣子了。其實剛從前線撤到柯潭整訓時,每個士兵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了預期:下一場仗絕不會遠。 若是叫陳今跳傘,他肯定二話不說,悶頭往下跳,到了戰場上,也是該怎么打就怎么打,沒有半分猶豫。 他只是有些茫然,師長口中、很多人口中的信仰到底是什么? 他深知自己不是什么深明大義、胸懷家國的人,因為從小到大,沒人教給他這些,他自己腦袋也不夠靈光,琢磨不通這些大道理,能把他家陳天天掰扯明白就挺了不起了。 唯一的一次,陳今切身體會到自己愿意去死,就是云峰犧牲的時候。 云峰是什么人???是他以為怎么都死不了的瘋子。就是這么個人,陳今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體溫一點點流失,血在自己掌下一點點流光。那是他過命的兄弟,最默契的戰友,他愿意,不,他恨不能替他死。 這算是信仰嗎? 可更多的時候他都在想著如何活下去,如何早日見到弟弟。 就連現在,他感到茫然的時候,最想做的不是解決掉它,而是想快點到晚上,他要抱著弟弟,然后就能忘了這種茫然。 師長講完本次行動的大致方向,指了指白板中央的四個大字,向眾人提問:“知道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嗎?” 有個士兵自告奮勇回答說,因為現在是春天,香椿發芽了,麥子綠了。 “倒也沒錯?!睅熼L笑了,示意他坐下。 師長清了清嗓子,目光掃過臺下這些年輕的臉龐,“從降落傘打開的那一刻起,你們,就是椿芽?!?/br> 此話一出,臺下安靜少頃,忽然爆發出一陣掌聲。 陳今還在走神,被眼鏡兒踹了一腳才反應過來,跟著周圍的戰友,機械性地鼓起了掌。 陳念隨魏臨的新聞團隊在柯潭鎮停留了一星期,離開前一晚,他給陳今剪了頭發。 陳今這個人線條粗,對外在形象沒什么要求,舒舒服服地往椅子上一坐,閉上眼睛,開始享受弟弟的服務。 理完了,陳今看了看鏡子,說:“要不直接理成貼頭皮的吧,省得洗頭麻煩?!?/br> 陳念也沒客氣,拿出推子,給他理了個寸頭。 陳今用手胡嚕了一把,很是滿意。 陳念有好幾年沒見他哥留這種刺頭發型了,總忍不住想伸手摸,zuoai的時候也是,他哥埋頭在下邊嘬他的腿,他也要伸手摸著他哥的后腦勺,跟上癮了似的。 陳今在他大腿根處咬了下,抬起臉,“兔崽子,沒完沒了是吧?” 又故意使壞,低頭在他胸口蹭了蹭,刺扎的發茬擦過乳尖,帶起一陣又酥又麻的過電感,陳念打了個哆嗦,想揪他哥的頭發,結果太短了,沒薅著。 陳今被逗樂了,摟過他一頓親,還越親越來勁。 “乖乖,我怎么這么待見你呢……” 陳念被親了一臉口水,躲也躲不過,干脆一伸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腿也環上他的腰,閉上眼睛,隨便他怎么樣。 小崽子收起爪子,乖乖聽話的模樣實在招人疼,陳今咽了咽口水,在他臉上親了個響的,“陳天天,你現在有點兒太乖了吧,你哥會受不了的?!?/br> 陳念睜開眼睛,果不其然,他哥又露著顆虎牙,笑個沒完,臉還莫名其妙地紅了。陳念之前就覺得他哥沒心沒肺的,成天就知道傻樂,現在看來是真的缺根筋。 他揪著陳今的耳朵,笑著罵他:“你煩死了,話這么多,到底還要不要zuoai了?!?/br> “要啊,怎么不要,”陳今擼了幾下性器,把套子捋平整,抵在xue口頂弄,“做完還和哥哥一起尿,好不好?” “那要看你,嗯……”陳念又摸他的頭發,像在故意挑釁,“夠不夠厲害了?!?/br> 陳今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鋒利起來,他舔了舔虎牙,結實的雙臂緊緊鎖在陳念身體兩側,將他壓在枕頭上,無處可逃。 “小兔崽子?!?/br> 他捏著陳念的耳垂,笑了一聲,沉腰,深而緩地進入,同時再次吻住自己的omega。 這時候,陳念是他的omega,是他巢xue里的所有物,必須渾身沾滿他的氣息,被他保護,被他疼愛,唯他占有。 洗完澡,陳今給弟弟套上了自己的背心,上次洗完就直接晾在招待所了,今天暖和,穿著睡覺正好。 床被搞得一塌糊涂,睡不了,陳今就把被子鋪到地上,兩個人蓋著衣服,打地鋪睡。 陳念枕著他哥的手臂,蓋著他哥的軍裝,后頸上還有他哥新咬的標記,層層加注的果酒氣息讓他感到無比安全。 困意襲來,他下意識往哥哥懷里縮了縮,扯著外套,想給哥哥也蓋一點。 忽然,他被口袋里的什么東西給硌清醒了,往里一抹,是個小方盒子,房間里關了燈,他看不清,但煙草的味道已經很明顯。 “哥哥,這是什么?”他拿著煙盒,在陳今眼前晃了晃。 陳今一瞅,立馬心虛了。 “嗨,偶爾抽一根,沒癮,”他說,“你這幾天也沒從我身上聞著煙味兒吧?” 陳今這幾天確實是沒碰煙,一開始是不想讓弟弟知道自己平時抽煙,想著要忍,后來發現不太需要忍,弟弟在身邊的時候,他壓根想不起來抽煙這碼事。 陳念也沒繼續追問,把煙盒往旁邊一扔,又縮回他哥懷里了。 在地上睡著總歸是不舒服,再加上陳念明早就要走了,誰也舍不得這一晚過去,倆人索性睜著眼睛等天亮。 和陳念摸他哥頭發的上癮程度差不多,陳今給他穿上背心之后,就對這種和穿在自己身上截然不同的感覺吸引了。領子松松垮垮的,稍微一動,胸前的皮膚就能從領口露出來,顯然失去了緊身貼體的效果。 他的手幾乎沒離開過陳念的身體,一會兒順著下擺摸進腰側,一會兒從背帶底下探進去,摩挲鎖骨和肩頭。 天快亮了,窗外隱約響起了幾聲鳥叫。 一直安安靜靜窩在哥哥懷里的陳念,這時候忽然開了口。 “你們還會去前線嗎?” 陳今不摸了,不敢摸了。 他干巴巴地說:“不知道呢,也沒個準?!?/br> 陳念“嗯”了一聲,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哥。 這下陳今急了,一骨碌坐起來,再把人撈起來抱到腿上,借著微弱的光線一看,小崽子眼圈都紅了,趕緊邊親邊哄。 一個吻落在額頭,一個吻落在鼻尖,“不哭啊乖乖,沒事兒,回家以后好好地,和貓一塊等著我?!?/br> 這次來之不易的相聚,陳念只在剛見面和要分開的時候流了眼淚。 他一想到哥哥身上那些傷,那些不知道有多疼,不知道要流多少血,自己卻無法第一時間知道的傷,就難受得難以呼吸。 他咬著陳今的肩膀,竭力控制著自己不要咬下去,“你不要再受傷,不許……” “我之后都會很乖的,我好好吃飯,好好賺錢,好好養貓,”他像小時候受了委屈,撲在哥哥懷里哭那樣,很快哭濕了陳今的肩膀,“你、你一定要回來……必須回來?!?/br> 到了這份上,陳今再怎么會裝沒心沒肺,嘴皮子再怎么利索,也派不上用場了。 他一下下拍著弟弟的背,仰起頭,不想眼淚流下來的時候被發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懷里的人哭得沒了力氣,漸漸安靜下來,陳今喉結滾動幾下,啞著嗓子說:“好,必須回來?!?/br> 窗外,鳥鳴聲漸起,天徹底亮了。 -------------------- 還是副cp的戲份哦 第六十二章 陳念回到首都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拜訪程問音。 他在軍部家屬區門口碰到了沈柏淵,對方忘了帶出入證,被守衛攔在了門外,不服氣,大衣一撩,跟人吵得不可開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