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真言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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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總是短暫的,分別才是現實。 因為今天既是齊硯行回家的第一天,也是齊硯行臨走的前一晚,所以他們做了兩次,第二次沒有戴套。 程問音的后面含著alpha剛剛射進去的jingye,在alpha抽出性器時本能地想要挽留。他眼角濕紅,手指圈住alpha的性器,不太熟練地上下撫慰,幫他射干凈,看到齊硯行想下床拿紙巾,他的腿根打著顫,努力勾住了alpha的腰。 “再做一次好嗎?”程問音偏過頭咬著指節,小聲說,“我的發情期快到了?!?/br> 這是程問音第一次在他的alpha面前示弱,剛生完寶寶沒多久的時候,他的alpha因為工作不得不離開他和寶寶,他都只說了沒關系。 “打抑制劑真的很難受……” 松木信息素將程問音緊緊包裹住,他無法逃脫標記過后對alpha本能的渴望,只想要打開身體,被他占有。 omega的主動求歡讓齊硯行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他的睡衣解開了大半,露出結實的胸腹,覆著一層歡愛后的薄汗,他單手撐在枕邊,手臂上青筋鼓起,另一只手撫摸程問音因為快感而細細發著抖的腰臀。 他在程問音耳邊劇烈喘著氣,仿佛比身下的omega還要狼狽,“音音,你想要什么就告訴我……我都給你好不好?” “好……”程問音哽咽著將臉埋進了他懷里。 和齊硯行結婚的一年零六個月里,雖然聚少離多,但程問音始終感覺自己被珍視,被疼愛,因為齊硯行總是做的多說的少,默默守護著這個家。 按照常規順序,愛情的發生應該在永久標記之前,在締結婚姻之前。 但程問音的愛情卻是逆著這些順序,一點點生根發芽。 齊硯行每一次像做學術研究一樣給寶寶沖奶粉,每一次像對待易碎品一樣小心翼翼地親吻他,每一次情到深處想碰觸腺體,都要提前問他可不可以,會不會疼,每一次因為嘴笨說不出好聽的話而露出懊惱的表情,他都覺得愛上齊硯行是一件必然的事。 程問音很愛齊硯行,他相信自己的愛情很好,不比任何人的差。 第三次快要結束的時候,程問音已經徹底沒有力氣了。 懷孕生子會給omega的身體帶來很大的負擔,如果恢復得不好,甚至會對性腺有一定影響。由于產后alpha沒能一直陪在身邊,提供充足的安撫信息素,程問音生完寶寶以后,身體一直不太好,尤其是發情期前后,很容易體虛。 他伏在枕頭上,眼神迷離地望著他的alpha,即便累到了極點,仍然有親近他的本能反應。 “音音,標記可以嗎?”齊硯行扣緊他的手指,連續的輕吻落在后頸,“我咬輕一點?!?/br> 但是程問音很抗拒,聽到標記兩個字就蜷縮成一團,用被子擋住自己的脖子。 “我不要……不要標記?!?/br> 程問音的腺體很敏感,標記時的痛感也會比其他omega更強烈,所以兩個人zuoai時很少會碰腺體。齊硯行就算再動情也會咬牙忍住,他甚至給自己買過alpha專用的止咬器,不過暫時還沒有用到。 齊硯行把被子拿開,強迫程問音向自己露出后頸,語氣不容置喙。 “音音,聽話?!?/br> 這是齊硯行第一次在妻子面前表現得如此強勢,雖然他比程問音整整大了十歲,但是他好像從來沒有什么身為年長者的威嚴。 在生活中他喜歡聽程問音的,程問音讓他幫忙剝三瓣蒜,他就會認認真真地剝好三瓣,一個不差,讓他給寶寶沖半勺奶粉,他就會仔仔細細地確定好半勺的量,就差用上測量儀器了,在床上也是一樣,他都聽程問音的。 但是這次不行,他必須狠下心來。 “沒有alpha陪伴的發情期是omega的噩夢,冰冷的針劑刺入皮膚,緩解發情熱的同時也會帶來心理上的空虛?!?/br> “但如果在發情期前兩周之內有過高質量性愛,omega之后的發情期會好過很多(伴有性腺標記,效果更佳),身體素質好的omega甚至不需要打抑制劑,依靠帶有alpha信息素的物品就能安穩度過?!?/br> 這是齊硯行在《性成熟omega生理健康常識》中看到過的知識。 他沒辦法陪伴在程問音身邊,只能選擇用這種方式減輕程問音的痛苦。 犬齒刺破腺體時,程問音悶哼一聲,揪緊了身下的床單。松木信息素如同猛獸一般,一瞬間侵占了他的身體和全部的理智,他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失神地承受這漫長的過程。 alpha生來就帶有優越感,他們從來不把omega的痛苦放在眼里,認為這是低等動物應該承受的。這是程問音的母親常掛在嘴邊的話,她一生都沒能從被alpha欺騙和拋棄的陰影中走出來,最后懷著痛苦和不甘閉上了眼睛。 標記結束,程問音虛弱地抬起眼皮,看到齊硯行似乎也很煎熬,眼中寫滿了心疼,并不是居高臨下的姿態。 “好了好了,”齊硯行用毛巾擦了擦omega額頭上的冷汗,像哄寶寶那樣拍著他的后背,“沒事了,音音?!?/br> 明明知道帶給他疼痛的是眼前的alpha,但程問音還是下意識往alpha的懷里靠。 他認為母親的說法多少有些以偏概全,至少他愛的alpha不會那樣對待他,他以前在劇院遇到的alpha同事,也都很尊重omega。 他在充滿安全感的懷抱中睡去,希望明天的分別來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寶寶凌晨四點就醒了,哭鬧著要抱。 程問音消耗了太多體力,睡得很沉,寶寶哭第一聲的時候,他沒能醒來。齊硯行連忙下床將寶寶從嬰兒床里抱了出來,哼著蹩腳的童謠,試圖自己哄好寶寶,讓程問音多睡一會兒。 但寶寶不吃他這一套,剛睡醒的時候只想找mama。 程問音很快醒了過來,他扣好睡衣,快步走到齊硯行身邊,“我來抱吧?!?/br> 他指揮齊硯行:“寶寶可能是尿尿了,去拿一片尿布,就在第二層抽屜里?!?/br> 換好尿布,齊硯行給寶寶講了一個故事,寶寶還是沒有要繼續睡的意思,含著奶嘴,眼睛一直在爸爸mama身上轉啊轉的,很有精神的樣子。 “可能是昨天白天睡得太多了?!背虇栆粽f。 “你去睡吧,我來看著寶寶就好,寶寶很乖的,”他摸了摸齊硯行眼下的烏青,“你很久沒好好休息過了吧?!?/br> 齊硯行握住他的手,“沒關系,我想和你們多待一會兒?!?/br> 冬天天亮得晚,凌晨五點鐘,外面還是一片漆黑。 這座象征著聯盟工業與文明巔峰的城市還尚未蘇醒,只有軍工廠在加班加點地生產,希望能趕在天亮前將物資運往前線,除此之外,大部分家庭都還在安睡之中。 軍部家屬區最普通的公寓樓里,有一盞燈亮了起來,燈光明亮而溫馨,在長夜中格外顯眼。 齊硯行靠坐在床頭,攬著程問音,手掌時不時摩挲著程問音的肩膀。寶寶坐在兩個人中間,玩他最喜歡的小鴨子玩具,還會把小鴨子遞到爸爸mama面前,讓他們倆也捏一捏。 團圓太奢侈了,他們都希望時間能停在這一刻,希望天亮能夠推遲。 離家之前,齊硯行換掉了樓道里的燈泡,給寶寶沖了奶粉,還幫程問音洗了寶寶的口水巾。 程問音用舊鋼琴彈的第一首完整的曲子,是彈給齊硯行聽的,齊硯行站在他身后,在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時,對他說:“音音,我愛你?!?/br> 程問音懷疑他是因為不好意思才站在背后說,不過能聽到這個沉默寡言、像木頭一樣的alpha說出這句話,已經是不可思議的驚喜了。 他轉過身,面對著齊硯行,看著他的眼睛,仿佛在教他應該怎樣表達愛意。 “我愛你?!?/br> “我和寶寶都很愛你?!?/br> omega溫軟又堅定的愛語讓齊硯行心跳加快,他的眼中掩不住欣喜,俯身吻住了程問音。 程問音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否已經學會了愛的表達,不過他想,他愿意一直教下去,如果齊硯行能一直讓他感受到愛的話,笨一點也沒關系。 這天早上,首都飄起了雪花,是今年的初雪。 寶寶第一次見到雪,在程問音懷里仰著腦袋,伸手去接飄飛的雪花。 從早上開始,程問音就沒有再讓齊硯行抱過寶寶了,他怕又像上次那樣,寶寶熟悉了alpha父親的懷抱,會舍不得,會對父親的離開感到委屈。 齊硯行站在妻子和孩子面前,剛熨燙過的軍裝上也落了雪花。 他拿著妻子準備的小菜和家里最保暖的毛毯,在吻過妻子和孩子后轉身離開,軍靴在地面上留下一串痕跡,很快被新雪蓋過。 不知道是第幾次目送齊硯行離家了,程問音每次都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但事實證明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習慣。 他有時候會羨慕寶寶,睡醒后喝一瓶奶就會忘記自己為什么哭,而他卻會因為擔心齊硯行在外面辛苦受累,擔心寶寶的咳嗽發展成風寒而睡不著覺。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么上得了臺面的理想和抱負,他只是害怕這混亂的世界容不下他小小的家。 第六章 大雪紛飛的季節,本該和家人圍坐在壁爐邊取暖,準備迎接農歷新年的到來,然而占據人們關注中心的卻是前線的戰火紛飛。 新聞內容除了戰爭還是戰爭,好在捷報占了大多數,播報員的語氣難掩激動:我軍僅用了兩個星期就將戰線向前推進了一百公里,背后即是家鄉,前進是唯一的選擇。 聯盟的年輕人們因此士氣高漲,參軍熱情持高不下。 程問音在一次軍事報道里看到了齊硯行,當時他正坐在沙發上剝豆子,寶寶在旁邊玩剝剩下來的豆莢。 一開始,報道的內容是介紹某種新式榴彈炮,用了許多專業的名詞和數據,程問音聽不懂,也就沒怎么抬頭看。 直到他突然聽到了齊硯行的聲音。 程問音手一抖,豌豆骨碌碌滾到了沙發底下,他抓住沙發墊,下意識摒住了呼吸。 齊硯行身著一塵不染的軍裝,語氣平靜地接受著采訪,看不出什么情緒,和那個在程問音的指導下,努力學著用生動的語氣給寶寶講故事的男人,似乎完全是兩個人。 齊硯行正在介紹炮彈射程和口徑,程問音對這些毫無概念,也并不關心,他只是癡癡地望著電視里的丈夫,他孩子的父親。不過很快,他反應了過來,連忙抱過一旁的寶寶,指著電視屏幕說:“寶寶看,爸爸在電視里?!?/br> 他親了一下寶寶的臉蛋,問他:“爸爸厲不厲害?” 寶寶扔下手里的豆莢,高興地拍著手,不知是真的認出了電視里的人,還是只是因為聽到了程問音口中的爸爸。 短短兩分鐘的采訪里,程問音一直緊緊握著寶寶的小手,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或許在他潛意識里,只有寶寶能夠和他感同身受。 半個月不見,齊硯行好像瘦了一點,輪廓看上去也更深了,不過無論是從照片還是錄像中看一個人,多少都是有些不真實的,程問音好想站在他面前,摸一摸他的臉。 那樣的話,高大alpha一定會為他低下頭,或許還會抵住他的鼻尖,親昵地蹭一蹭,由不茍言笑的聯盟軍官變成程問音專屬的alpha大貓,忠誠地守在他身邊。 想著想著,程問音不禁笑了。 他想起和齊硯行相親的前一晚,外公拿給他一張齊硯行的照片。后來他才知道,那張照片是齊硯行軍官證上的證件照。 照片上的alpha板著一張臉,薄唇微微抿著,眉眼間透著嚴肅,雖然長相英俊端正,棱角分明,但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他當時第一感覺是,這個alpha看起來好兇啊,不喜歡。 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會是白譯鳴那種類型的alpha,陽光開朗,很會逗人開心。無奈他和白譯鳴多年好友,彼此之間一點神秘感都沒有了,在劇中演情侶倒是得心應手,現實中是不可能成為情侶的。 雖然第一感就是不喜歡,但程問音實在不忍心看到外公為自己憂心忡忡,又顧念到那位alpha的父親是外公以前的學生,還是應下了這次相親。 可誰知道第二天在餐廳見到齊硯行時,alpha雖然穿著和照片上一樣的軍裝,表情看起來也還是很嚴肅,但是自我介紹的時候竟然有些磕巴,幫程問音拉開椅子時,雖然表現得十分紳士有禮,但是差一點被桌子腿絆倒。 程問音差一點就笑出聲了。 這頓以相親為目的的晚餐進行得很拘謹,兩個人都清楚雙方長輩的意思,知道如果相親結束后,他們對彼此的評價都不錯,那么他們可能會馬上確定關系。 他們沒有聊很多,程問音是不知道該聊什么話題,齊硯行則是根本不會聊天。 吃得差不多了,程問音轉過身,從椅子靠背上取下挎包。 坐在對面的alpha因為他的這個動作陡然緊張起來,問道:“你……要走了嗎?” “???”程問音聞聲回過頭,“不是,我想拿一下手帕?!?/br> 他從包里拿出兩只手帕,將其中一只印有橙花圖案的遞給了表情緊張的alpha,笑著說:“送給你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