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香盈袖(重生)/偏執丞相寵妻日常 第1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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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衛琛便做好了被人阻攔的準備。 但他沒想到,阻攔他的人不是安王府的護衛,而是一幫蒙頭遮臉的暗衛。 這幫人的出現,無疑讓衛琛想起了在西域邊境征戰時遇到的那些殺手。 還有他回京途中,在烏山鎮埋伏他們的黑衣人。 果然,這些人與荀岸有關。 不只是荀岸,怕是連安王府也脫不了干系。 原本衛琛以為這些人是安王府培養的暗衛,可如今看來,他們的主子似乎是荀岸,而并非安王。 所以在他征戰沙場的那段時間里,荀岸到底招攬了多少勢力和人馬,暗地里又都干了些什么?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要如同前世那般,繼續扶持安王,構陷太子和太傅府? 衛琛一邊思量,一邊對付左右攻來的兩名暗衛。 昭瀾和李成功負責抵擋另外三人,倒是游刃有余。 也因此,昭瀾掉以輕心,沒能注意到暗處射來的銀針。 嗖嗖兩聲,銀針帶著寒意擦著他臉頰飛過,釘入了廊中木柱。 昭瀾隨手抹去了臉側的血跡,提劍便要去將那躲在暗中放暗器的家伙揪出來。 怎知剛一提氣,便覺不對。 他立馬提醒衛琛和李成功道:“小心銀針!針上有毒!” 第73章 、今生073 昭瀾話音剛落, 便有兩道寒光破空射向李成功。 蘇照不察,還好衛琛離他近,右手長劍拋到左手, 以劍身擋下了那對銀針。 隨后沒等那暗中射針的人反應, 衛琛已抽回長劍反手握住,再用力擲出。 月華下,長劍射出的寒光冷白刺眼。 那光華一閃而過,隨著長劍沒入黑暗之中, 暗處傳來一聲男人的慘叫, 急促而短暫。 院中刀劍鏗鏘聲此起彼伏, 清脆利落,殺氣跌宕。 荀岸以為, 今夜衛琛既然來了, 這便是一個讓他有來無回的好機會。 何況他如此自負,竟然只帶了兩個人前來。 暗殺這種事,不宜人多。 這又是安王府邸, 若是人多,能力不足者不慎被抓,恐留下把柄。 但荀岸卻不用顧慮這些,他手底下的人一波接一波, 勢必要讓衛琛有來無回。 - 夜色越來越深。 天際烏云敝月,有寒鴉孤寂飛過,鴉聲凄切。 顧晚卿做了一個噩夢,夢里有人一劍刺穿了她的胸膛。 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令她從夢里驚醒過來。 屋內燭火搖曳,香爐里有青煙冉冉而升。 顧晚卿望著帳頂緩了口氣, 才忽然想起什么, 偏頭往身側看了一眼。 她記得睡著之前, 衛琛一直守在床畔,還以為他也會留下一起休息。 如今外頭夜色幽深,枕畔卻沒見衛琛的身影,顧晚卿心下難免狐疑。 這么晚了,他能去哪兒? 夜風從窗戶灌入,顧晚卿閉眼,試著回憶那個噩夢。 那銳利的劍刃泛著冷白的光,輕易便刺破了她的胸膛。 當時那種鉆心刺骨的疼意,真實得令她現在回想起來都忍不住摁住左邊胸膛,倒抽一口涼氣。 約莫半盞茶后,顧晚卿喚了霜月進屋,詢問衛琛的去向。 霜月搖搖頭:“您睡下后又過了許久,姑爺才離開的?!?/br> “至于去了何處,奴婢也不知?!?/br> “不過想來姑爺應該是在書房忙著,否則他肯定是要在這兒陪您歇息的?!?/br> 衛琛待顧晚卿有多好,府中的下人都知曉。 也正因如此,上上下下都對顧晚卿十分恭敬,哪怕她平日里并不管理府中事務,女主人的身份卻是擺在那里的。 何況,衛琛還這么這么的寵著她。 聽霜月這么說,顧晚卿便也覺得衛琛應該是在書房。 她想了想,便讓霜月替她更衣,打算去院子里的小廚房給衛琛做點宵夜送過去。 - 忙了許久,顧晚卿才在霜月的陪同下往書房去。 主仆二人剛轉過回廊,便有兩三黑影從頂上掠過,驚得院中夜鳥撲騰著翅膀飛入無邊夜色里。 夜里悄寂,細微的動靜便能驚動廊下的人。 顧晚卿站住腳,朝院中看了一眼,狐疑地問霜月:“你可聽見什么聲音?” 霜月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院中,神情茫然,搖搖頭:“未曾……” “小姐,您可別嚇奴婢……奴婢膽兒小?!?/br> 說話間,霜月捉住了顧晚卿的衣袖,朝她靠攏了些,還警惕地四處張望。 見她這般,顧晚卿哭笑不得,只好作罷,不再多問。 她只是覺得,如此安靜的夜晚,鳥兒忽然驚起,有些不對勁罷了。 既然霜月沒聽見,那大概只是她多心了。 斂了思緒,顧晚卿繼續往書房的方向去。 不過衛琛并不在書房。 顧晚卿有些狐疑,心下滕然升起一股不安來。 “或許姑爺是有什么事臨時出府了?”霜月見顧晚卿擰著秀眉,臉色有些凝重,便溫聲安慰了一句。 未曾想,顧晚卿并不相信她這番說辭,轉身又往西院去。 之前她來葵水,衛琛又怕控制不住自己,偶爾會去西院歇息。 所以顧晚卿從書房出來,便直奔西院。 果然,她在西院找到了衛琛。 彼時下人們正往西院主屋里送水,昭瀾在廊下守著,衛琛正和李成功在隔壁屋里說正事。 漆黑的夜里,再微弱的光亮也會變得醒目。 顧晚卿帶著霜月進入西院時,昭瀾第一個注意到她們。 想到今晚之事,他本欲替衛琛攔下顧晚卿,暫時不讓他們見面。 哪知顧晚卿卻很執著,一定要進屋去。 兩人在廊下僵持了一陣,驚擾了房中談話的衛琛和李成功。 今夜安王府一行,衛琛并未如愿斷了荀岸的雙手。 不過他卻一劍刺穿了荀岸的胸膛,將他重傷。 不出意外,荀岸當是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 他手底下那些暗衛,死的死,殘的殘,鮮血濺染了衛琛的夜行衣。 連他手上都沾染了荀岸的血,一身濃腥味。 想著一會兒還要回屋歇息,他怕熏著顧晚卿,這才讓人打了熱水來,打算在這西院里沐浴更衣完,再回主院去。 沒想到顧晚卿夜里醒了,竟會想起來尋他。 所以聽見外頭嘈雜人聲時,衛琛寬衣的動作微頓,偏頭看向窗戶那邊,詢問外頭的情況。 一聽是顧晚卿來了,男人神色慌亂了一瞬,忙把手攏入袖中,猶豫了片刻,還是讓昭瀾放行。 - 得了衛琛的首肯,昭瀾錯身給顧晚卿讓了道。 “方才是屬下得罪了,夫人莫怪?!闭褳懘瓜卵劢?。 顧晚卿端詳他片刻,將他從上至下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昭瀾黑色長靴上。 他雖然換下了夜行衣,但靴子沒換,靴面上似還凝了些血跡。 昭瀾注意到顧晚卿的視線時,已經來不及藏起自己的腳。 只得借著夜色暗沉,欲蓋彌彰道:“方才在院中練劍,似沾了些泥,污了夫人的眼,屬下這就下去換雙鞋?!?/br> 顧晚卿目送昭瀾匆匆離去,身旁的霜月奇怪地“咦”了一聲,“小姐,昭瀾今夜怎么怪怪的?” 連霜月都察覺到了昭瀾的不對勁,顧晚卿自然也不例外。 她頓足了片刻,便往屋里去,不忘將霜月留在門外等候。 屋內燭火搖曳,身穿素白里衣的衛琛正卷了一冊書坐在竹榻上翻看。 水房的下人們正一桶水一桶水往木桶里倒著。 一切正常,看不出什么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