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香盈袖(重生)/偏執丞相寵妻日常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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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雙眸時,還是不小心將怨氣流泄出來。 衛琛見了,只淡然移開目光,不再看她。 一邊自顧自地吃飯,一邊在心下自嘲。 屋內靜默片刻,男人又道:“婚期定在八月初二,我看過,是個黃道吉日,適合嫁娶?!?/br> “成親的事,我會全權安排,你只管等著做新娘子便是?!?/br> 顧晚卿沉默不語,也不動筷子,只靜靜看著他。 聽衛琛若無其事的跟她談成親事宜。 “成親大典會在丞相府舉行?!?/br> 如今衛琛已經封相,官職品級與他父親同階,自然不好再繼續屈居于太尉府。 陛下賜了宅子,成親以后他和顧晚卿就去丞相府居住,也免了許多瑣事,更不用擔心顧晚卿在府中受人欺負。 畢竟新的府邸,女主人只有她一個。 第56章 、今生056 顧晚卿堵了一口氣在胸口, 哪怕滿桌美食珍饈,她也食不下咽。 尤其她碗里的菜肴都是衛琛替她夾的,她更是連玉箸都不想動一下。 衛琛溫潤的嗓音如珠落玉盤般好聽。 但顧晚卿卻在走神, 想起她決定下嫁荀岸時, 身邊人輪著番趕上來勸說她。 其中要數那個聲稱是她閨中密友的蘇笑勸得最厲害。 那位蘇姑娘,話里話外都在暗指她與衛琛關系匪淺,或曾暗通款曲。 可顧晚卿不信她所說的片面之詞,只信自己記憶中的衛琛。 他們只是朋友, 再無其他。 為此, 那日顧晚卿同蘇笑不歡而散。 蘇笑離去時, 曾罵她負心薄情,枉費衛琛一腔深情。 顧晚卿卻覺得, 她那番說辭, 是在玷污她與衛琛之間高潔的友誼。 如今衛琛的所作所為,卻令顧晚卿內心陷入了混沌。 她想起自己房中那版塊凰紋玉佩,視線不由垂落到衛琛腰間。 男人今日著一襲白衫, 玉腰帶一側,墜著那枚紅玉鳳紋玉佩,格外惹眼。 無論顧晚卿怎么否認,衛琛這半枚玉佩與她屋里那半枚……確實很像一對。 可她仍舊不敢相信, 自己同衛琛之間有過齷齪。 心下雜亂,深覺對不起荀岸,明明她喜歡的……是荀岸啊。 以前的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 顧晚卿走神許久,坐在桌前一動不動。 這讓自始至終視線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的衛琛蹙起了長眉。 他將手中玉箸放下,剛想說什么, 昭瀾卻忽然從門外闖了進來。 “主子, 出事了!”昭瀾口快。 話落后才注意到坐在衛琛身旁的顧晚卿, 連忙止住。 衛琛淡瞥了昭瀾一眼,見顧晚卿也看著他。 男人起身,同顧晚卿說了一聲,便和昭瀾離去。 他走后不久,霜月和另外兩名丫鬟進屋來,說是衛琛吩咐她們伺候顧晚卿用膳。 顧晚卿看了眼碗里堆成小山丘的菜肴,實在沒什么胃口。 她來這里,本來是想勸衛琛取消婚約。 可如今反被他威脅了一通,心里亂得厲害。 也不知道荀岸怎么樣了,在刑部大牢里有沒有被欺負。 衛琛當真會放過他嗎? - 昭瀾來尋衛琛,便是向他報告沈復生一事。 半個時辰前,安王趙淵前往刑部天牢,帶走了沈復生。 據來報的人傳來的消息,趙淵將沈復生和太傅府喜宴上出現的黑衣人撇清的關系。 將那些黑衣人同剛入京的西域質子歸為一派,并向陛下呈遞了相關的證據。 大意是說西域王不滿自己的兒子作為人質被帶入帝京,這才派人借由太傅府的喜事生事。 趙淵還在陛下面前參了此番率軍西征的衛賢一本。 說他辦事不利,雖然平息了西域□□,也帶回了西域王的兒子作為人質,卻沒能將此事處理妥當,令西域王心服口服,惹來事端。 實屬他這個征西大將軍辦事不利云云。 “好在大公子戰功赫赫,如今大勝歸來,陛下龍顏大悅,這才沒因為安王的折子動怒?!闭褳戸久颊f完,總算注意到衛琛暗沉如黑炭的臉色。 如今連陛下都允了安王去刑部大牢帶出沈復生,但他家主子的表情,卻好像很不甘心。 果然,不安的念頭才剛閃過昭瀾心尖,衛琛便沉著臉往院外走。 那架勢,似要趕去刑部大牢攔人。 - 衛琛自然不允許沈復生安然無恙地離開刑部大牢。 但安王趙淵,當今陛下第四子,因其母妃母族勢力強盛,在宮中又深得圣恩,他自小便是陛下最寵愛的兒子。 哪怕是庶出,所享受的榮華恩寵,卻與嫡出的東宮太子趙兼一般無二。 這便是前世趙淵構陷東宮一案牽涉甚廣,但真相水落石出那一日,當今陛下仍舊留了他一命,只將其貶為庶民的緣故。 到底虎毒不食子,何況還是他老人家最疼愛的兒子。 衛琛趕去刑部大牢的路上想起了許多以前的事。 想到趙淵所作所為,他恨不能立刻手刃于他。 畢竟太傅府一案,趙淵算得上幕后真正的始作俑者。 一想到荀岸如今又和趙淵勾結在一起,衛琛心下便忍不住冷笑。 那男人嘴上說著得上天眷顧,重活一世,如今才有贖罪和彌補的機會。 可他的所作所為,卻一直在推動事件的進展。 若是荀岸真心悔過,便不應該與趙淵狼狽為jian。 更不應該再出現于顧晚卿眼前,而是立刻赴死,以死謝罪。 “吁——”馬車應聲停下。 車內端坐沉思的衛琛微微抬眸,只聽車帷之外,傳來昭瀾的聲音:“主子,是長冬?!?/br> 衛琛聞言,命昭瀾將馬車駛入了就近僻靜的小巷。 待四周靜謐無聲,馬車也停穩,他才撩起車簾朝外看去。 彼時昭瀾正在巷口望風,一身灰色勁裝打扮的少年靜立于車窗下。 見了衛琛,長冬抱拳:“見過衛大人,這是我家主子為您精挑細選的晉升賀禮,還請衛大人笑納?!?/br> 名喚長冬的少年從袖中取出一只精巧的錦盒,雙手奉給衛琛。 男人沒接,對此并不感興趣:“不必了,你家主子找我何事?” 長冬乃是六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定王趙宣的貼身護衛。 也是少許知曉衛琛與趙宣關系的人之一。 在世人眼中,衛琛與定王不過見過幾面,年幼時曾在除夕宮宴上比武過,乃是泛泛之交。 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還都是因為公務的原因,才有所交集。 但實際上,衛琛同趙宣早已暗中結盟。 他從一開始就決定如同前世那般,輔佐趙宣,與其同進退,弄權謀位,逆天改命。 但趙宣是最不得寵的庶出,要輔佐他本就是一件難事。 如今朝中這局面,前有東宮太子趙兼,后有安王趙淵,實在不是趙宣冒頭的好時機。 所以他一直都在韜光養晦,至今平平無奇。 無人知曉他與年少有為,功名顯赫,位高權重的衛琛私下有聯系。 他們私下很少碰面,有事也都是通過自制的暗號通信。 也不知今日出了何等要事,值得趙宣冒險讓長冬來攔他的馬車。 衛琛思慮間,長冬低著頭,雙手仍維持著呈遞的姿勢,并沒有要把賀禮收回去的意思。 聲音漠然,聽不出任何情緒:“主子命小的傳話,希望衛大人能高抬貴手,暫且放過沈復生此人?!?/br> 馬車內側身而坐的男人冷面不禁一沉。 長冬只覺一股刺骨的寒意正悄無聲息覆蓋吞沒他。 饒是他見多了大場面大人物,早就練就鋼鐵心性,此刻也難抵那股蝕骨的冷寒,心中莫名慌亂了片刻。 沒等衛琛發難,長冬身子比先前伏低了許多,忙不迭把話說完:“我家主子說了,那姓沈的尚有用處,哪怕衛大人與他有天大的恩怨,還請忍耐一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