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香盈袖(重生)/偏執丞相寵妻日常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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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霜月第一個看見顧晚卿睜開眼,高興得大喊了聲,“小姐醒了!” 隨后顧準夫婦還有顧晚塵顧晚相以及特意回府來的顧晚依,全都往床邊湊。 一個個挨著對顧晚卿噓寒問暖。 一聲聲的“婠婠”,令少女陷入長久的迷茫。 眼神蒙昧,柳眉微蹙,半晌她才動了動唇,聲音細如蚊蠅:“……你們是?” 少女一句低喃,一記狐疑防備的眼神,頓時將滿屋子的人都驚住了。 隨后顧準與她談了幾句,這才覺察到顧晚卿這副模樣不像是裝的。 趕忙讓人把大夫請回來。 這會兒聽完顧太傅的說辭,老大夫虛眸看了床上的少女一陣。 擰著接近花白的眉,捻著兩縷胡須,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過了好一陣,老大夫才起身,朝顧準拱手道:“大人還請借一步說話?!?/br> 有些話,不好當著病人的面說,怕是影響病情,也怕影響病人休息。 于是顧準和袁氏一起挪步外間。 顧晚依和枝星、霜月留下照顧陪伴顧晚卿。 顧晚塵和顧晚相則站在一旁,眼含擔憂地看著床上的顧晚卿。 - 外間,顧準夫婦同老大夫面對面站定。 袁氏連忙開口:“大夫,我家婠婠到底是怎么了,她怎的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 大夫捻著胡須,也是一副費解的神情:“夫人莫急?!?/br> “小姐這病確實有些古怪,但老夫從醫數年,倒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br> “按照老夫的經驗,小姐這是高熱不退,燒了三日落下的病根?!?/br> “具體緣由老夫也尚未弄明白,或許大人和夫人可再觀察幾日,看看小姐的病情是否會有所緩和?!?/br> “或是你們再請醫術更高明的大夫來給小姐看看?!?/br> “那要是過了幾日,她還是什么也記不起來……是不是以后也……” “這病蹊蹺……老夫也說不準?!?/br> - 老大夫離開后,顧準入宮向陛下請恩,帶了兩位太醫回府。 兩位太醫皆是大延醫術高超之人。 為顧晚卿診治過后,說辭也同那老大夫差不多。 都說顧晚卿沒了記憶,是高熱不退落下的后遺癥。 他們早年行醫倒也聽聞過類似的病癥,大致意思是病人應是燒壞了腦子。 雖然這話有些難聽,但顧準卻也聽懂了。 對顧晚卿失憶這件事,逐漸接受過來。 正如袁氏抽泣時說的那般,只要顧晚卿身體無礙,便是沒了記憶又如何。 她仍舊是太傅府的二小姐,父母兄姐的寵愛不會少半分。 一切都不會有改變。 只要她身體康健便好。 于是接下來的兩日,太傅府上下逐漸接受了顧晚卿失憶這件事。 可誰知,第三日的一早,顧晚卿卻忽然記起了一些事。 一早便去了顧準和袁氏院子里,歡歡喜喜叫爹娘。 只是她的記憶似有些錯亂。 譬如顧晚卿總是追著袁氏問,她的夫君去了何處。 袁氏細問,她倒是還能將她與那名叫“荀岸”的男子之間的事說個一清二楚。 連他二人是去年七夕成親都記得。 袁氏只當顧晚卿這還是傷了腦袋留下的病根,沒與她爭辯。 聯合著全府上下哄騙著她,說她那個名叫“荀岸”的夫君去了外地,有公務在身。 顧晚卿倒是信了,休養了幾日,身體恢復了許多,氣色也見好。 還有心思在陽光溫軟的午后,到院子里蕩秋千,曬太陽。 丫鬟霜月陪在一旁,欲言又止。 只因這幾日,她從未見小姐提起過衛家小三爺。 沒來由的,便想問一問小姐,可還記得此人。 躊躇了許久,霜月尋著機會,給顧晚卿遞茶水時,開了口:“小姐,您可記得衛家小三爺?” 顧晚卿接了茶盞,抿了一口,又將其遞回霜月手中。 順勢抬眸笑盈盈瞧著她:“你說阿錦啊?!?/br> “他不是在我和夫君成親的前一日隨他兄長去西征平亂了,忽然提他作甚?” 霜月兩手托著溫燙的陶瓷茶盞,呆愣在原地。 木訥地看著笑意淡然的顧晚卿,欲言又止。 神色別提多復雜。 第50章 、今生050 “怎么了?”顧晚卿抓著秋千的繩索, 腳尖點地,秋千停了下來。 她神色茫然地看著霜月,不明白她的臉色怎么那么奇怪。 霜月心下暗嘆了一口氣, 牽起唇角強顏歡笑, 搖搖頭:“沒事,奴婢只是隨口問問罷了?!?/br> 大夫說了,這病荒唐,需得顧及著病人的情緒和想法。 方能有利于病情好轉。 所以霜月雖替衛小三爺難過, 卻也還是以顧晚卿的身體為重, 選擇三緘其口。 不管怎么說, 小姐還是記得衛小三爺的。 至于他們之間是何關系,小姐從未言明過, 她一個丫鬟也不好說道什么。 顧晚卿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正想追問,卻聽枝星來報。 說是門房那邊送來了拜帖,國子監的沈學正前來探望。 還說沈學正這幾日都送了拜帖, 之前礙于顧晚卿的病情,拜帖都被夫人退了回去。 今日夫人不在府中,去金頂寺燒香禮佛了。 所以門房便將消息傳到了寒香苑來。 顧晚卿得了消息,絞盡腦汁, 也沒想起國子監何時有一位姓沈的學正來。 她只記得自己去歲與荀岸成了親,便從國子監退學了。 如今她與國子監的學正和學子,應該沒什么往來才是。 但聽聞那位沈學正已經接連遞了幾日拜帖,顧晚卿還是允了他入府。 只是并未在她寒香苑里接見對方,而是去了花廳。 - 荀岸被太傅府門房的下人領著, 輕車熟路到了花廳。 他心下有些狐疑, 也有幾分忐忑。 日前, 他便從顧晚相那兒得知了顧晚卿失憶的事。 自然也知道她那些所謂的胡言亂語,說什么有個叫“荀岸”的夫君。 初時聽見顧晚相抱怨,荀岸心下一緊,還以為顧晚卿也記起了前世的事。 記起了他曾對她做過的一切。 這幾日,他總約顧晚相見面,旁敲側擊打聽顧晚卿的情況。 總算弄明白了顧晚卿的現狀。 她似乎確實記起了些前世的事,可她的記憶并不完整。 只記得她有個叫“荀岸”的夫君,卻不知后來太傅府滿門被滅的慘事。 于是他輾轉了兩日,便起了要和顧晚卿見一面的念頭。 接連遞了幾日拜帖,總算今日得以入府。 這一路走來,他心中惴惴不安,卻又有幾分難言的歡悅。 若顧晚卿當真只記得他們成了親,卻沒有往后的記憶……這無疑是上天對他荀岸的恩賜。 她便還是那個滿心滿眼只有他的少女婠婠。 便是抱著這一絲僥幸,荀岸換了身寶藍色的長衫,將自己打扮得與前世無異。 隨著門房的下人穿廊過院,心情復雜地到了花廳。 - 自顧晚卿尋回部分記憶起,她便將長發盤起,做婦人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