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的溫度適中，李欣卻莫名覺得有些冷。

    話說到一半，她無視了李瑜的問題，盯著她的眼睛說：?你聽完之后昨晚的事還算數嗎？」

    李瑜的視線一飄，但很快又堅定的歸位，?算，再怎么樣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換你回答?！?/br>
    ?其實沒有你想的這么復雜，我不會被父親看上。11歲那年我國小的一個男的跟我告白，具體叫什么我也忘了，對我來說就像是小孩子再扮家家酒，但那時候還是答應了。很開心啊，我跟他的家境相當，他做什么都好，好到有點像瑪莉蘇的那種感覺。我當時也是，永遠都是別人家長口中［誰家的小孩］。我沒跟父親說，也沒跟母親說，可是某天［獵犬］看到我們在一起，［獵犬］知道吧？」李欣說著望像李瑜。

    ?嗯，你跟我說過?！估铊つX中資訊量過大，這到底哪一點不復雜了？

    ?父親知道了，［極品］一生注定要賣，［兔子］還能變［獵犬］，為了讓我的名聲敗壞，他一連著幾天干我，我很快就懷孕了，他辦了休學、證明，反正什么都幫我用的好好的。然后你就出生啦～」李欣叫著繼續說：?換我了，吳懈跟我父親的關係你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這就是我下一個問題，我生父跟養父到底是什么關係？」

    李欣心想這題難答，細數時間軸，開口道：?他們從國小同校、霸凌對象、國中同班、朋友、愛慕對象、情侶、痾……再來是什么？喔，主奴、炮友、現在我不確定他們算什么?！估钚烙终f：?這個算我送你，他們跟我們不一樣，我偏好玩玩具，你兩個父親剛好都是玩sm，主要是bdsm。因為我父親會自創玩法，所以他們也不能算是bdsm。父親是s、你養父是m，他們沒有單一對象，就是可以去找別人玩，我也接過你養父，我們當然是玩一般的，他只跟我父親玩sm?！?/br>
    李欣看著李瑜一臉癡呆的神情，覺得現在也沒什么好問的，于是自己接著說：?他們從國小就開始玩了，所以硬要說的話你養父被養母逼婚算出軌，我父親那時候也取了我媽。我媽死得早，主要是生了我之后她的客源都跑到我這來。順帶一提，她是鋼琴家、父親是醫生。音樂協會剛好再她低潮期查出她是妓女，所以那愚蠢的女人為了跟我證明［兔子］逃得掉所以自殺了?！?/br>
    她自嘲一笑道：?呵，就跟我一樣?！?/br>
    ?她死后不久我就懷孕了，那時候父親他們正處熱戀期，我不知道發生什么，但你一出生戶口就是你養父母家的，自那之后你養父來的頻率少了很多。接著我繼續賣到20歲左右吧，我開始恐男，嗯，很不適合我的職業，但還有被［農夫］給用好了?！估钚罌]對李瑜提這個［用］里包括多少不人道的行為。

    李瑜好像什么都聽了，又好像什么也沒聽，眨了眨眼，楞是說不出一個字。

    ?跟你說個八卦，據說［農夫］把你送給他們之后是被冷落的，她那時候還在跟你一個沒幾歲的小孩吃醋，整天說什么［吳懈是不適看上我女兒了？］這種離奇的話，那一屆的［兔子］被訓得超慘?！估钚佬α诵?，心中的大石放下了一半，好像把精年得壓力說出來也沒什么不好。

    殊不知這是把壓力壓在李瑜頭上。

    ?27歲，老娘真的忍不住了，搞了一瓶安眠藥吞了，哪知道就找到你了。那封遺書［農夫］應該看了，整年都沒見到［獵犬］，哈，他一定覺得我死了！這還真要謝謝你這小女友，給了我真正的自由。你一直說自己把我包養、關起來，但對我來說這是我有記憶以來最好的時光?！乖僬f最后幾句話時，李瑜聽得出李欣的聲音柔軟了幾分。

    ?有什么想問的？該說的我都說了?！?/br>
    李瑜大腦飛速運轉，在提出一起去找廁所里的花子的前一刻說了一個比較有建設性的話：?我們能玩sm嗎？」

    李欣保持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就這么看著她。

    ?算了，當我沒說。我覺得我可以跟［農夫］談談。依你的角度來看，錯的是我養母，至少橫刀奪愛這種事我不會做。［農夫］的資產大概有多少，說你知道的就好?！?/br>
    李欣雖然不想讓李瑜見［農夫］，但還是存著某種不言而喻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