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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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焦凍跟著現想唯空來到一座看起來根本是不同年代的大樓時,沉默了,現想唯空還是很貼心地提醒︰「這樓梯很危險,真的沒關係?」 轟焦凍很善良︰「……沒關係?!?/br> 盯著這座殘破不堪的公寓,轟焦凍只得評價這棟大樓看起來都快要倒塌,而且也想要表示自己對現想唯空住在這里的擔憂。 他不知道的是,這座大樓的確差點就要倒了,只是時間的問題。 兩人一路來到了公寓最角落的位置,現想唯空把門推開一點空隙,想要接過咖啡果凍時,有個人影把門打開。 織田作之助有點驚訝地看著兩人,禮貌又意外地問道︰「現想?你回來了?這里是你的朋友嗎?」 轟焦凍先打起招呼︰「你好,我來幫現想搬咖啡果凍?!?/br> 織田作之助向來知道她對甜的「熱愛」,即使事實比他想像中夸張一千萬倍,不知實情的他用著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咖啡果凍阿……辛苦你了,不介意的話,要進來坐坐嗎?」 轟焦凍望向現想唯空,她好像沒有大太反應,只是靜靜等待他的回答,幾秒后,他開口︰「……打擾了?!?/br> 轟焦凍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沙發上,作為紳士的他不太知道來到異性的房子要擺出什么態度,又不好意思打量四周,生怕侵犯隱私。 織田作之助(并不知道轟焦凍風暴式的糾結)倒是直接地為他倒了一杯水,現想唯空則是在廚房翻找什么,織田作之助把水放到桌上,細聲說︰「因為不知道有人來,招呼不周?!?/br> 轟焦凍完全不在意︰「……請不要介意?!?/br> 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廚房的位置︰「現想那孩子……一直以來都沒什么朋友,看到她有朋友后,我是真心替她感到高興的?!?/br> 轟焦凍難免有些好奇︰「是有什么問題嗎?」 織田作之助尋思一陣,想著要不要解釋,正當轟焦凍想要表示不說也沒關係,他便開口︰「……其實,現想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也可能是因為這樣讓人對她有誤會吧?!?/br> 轟焦凍鄭重表示︰「現想是個善良的人,很細心,而且對著同學也很溫柔?!?/br> 其實少年與她也沒那么熟悉,不過從她在第一次英雄實習課以及體育祭向自己道歉的表現,她肯定是怕自己會受傷到他才表現出擔憂吧……如果是會擔心陌生的同學的安危,在原則上也可以稱得上是善良與溫柔吧……? 天然的轟焦凍成功把一切合理化。 織田作之助有點錯愕地看著對面的少年,一時間說不上是高興自己的「孩子」有朋友,還是應擔心她會不會受到「朋友」的欺負,感覺內心是一陣矛盾,隨后望向自己手中的玻璃杯沒有說話。 ……那孩子一直以為自己是殺人兇手吧,甚至在雄英的體育祭決賽用上火了,也不知道她那時候的心情……要是她可以在雄英找到朋友就是一件好事……但是,要是她在雄英受到二次傷害的話…… 織田作之助握著玻璃杯的力道用力了幾分。 我無法想像她能不能承受…… 可憐的孩子…… 我不希望她永遠活在黑暗阿…… 連太宰都改變了……難道她沒有這個資格嗎? 因為自己的個性失控,導致火焰吞噬了自己周圍的所有?;氐綄W校后受到自己曾經最好的朋友排擠……最后她選擇沉默。 明明她……很努力地活著的。 轟焦凍多少發現到織田作之助的情緒。 隨后織田作之助打開了電視機,電視臺正重擂著昨天雄英體育祭決賽的畫面。只見紫色的火焰吞噬了一切——感覺這火焰是不可侵犯,任何使用此璀璨的火焰的人最終都會被它所反噬。 唯獨她,唯獨那個看上來被諸神保佑、寵愛的少女身上升起了火焰,如魚得水一樣把火焰控制到極致。彷彿在她面前所有使用火的人都是班門弄斧,彷彿在她面前所有人都沒有還擊之力。 但織田作之助能夠看到她默默哭泣,她默默求救的樣子,像是被人拋棄,被人背叛,默默承受這一切,最后又因為被人唾棄而選擇走向黑暗的方向。 織田作之助是對她擔憂的,不止是因為她在那件事后沉默到詭異一樣的性格。他隱約能感受到,她連心態都改變了。沒有年輕人的狂熱自信,她身上充斥了悲哀自卑感。生活中少少的人事物她都不擔去接觸,只敢遠遠去看著對方。 他對她的改變很是難過,但是他不知道該怎么做。 當他去請教社長以及太宰治等人,他們告訴他可以讓她變強,令她嘗試去忘記這些事。 生活時間表太過忙碌的話,就不會有多馀的時間去思考了。 他當初也是這么想的。 可是當他發現她的進步速度如同火箭一樣時,他開始懷疑方法是不是錯了……? 她是不是……只是需要一個安慰?她是不是……需要一個人的伴侶? 他不知道,但是他也不敢去問。而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她也長大了。 終于她利用了自己的強大去掩飾了她的自卑,終于她利用了智慧去思考自己人生的下一步,而他和她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 * 即使今明兩天是雄英學生的假期,不過對于老師來說就不是這樣了,該有的工作還是有的,更別說英雄科的老師需要準備學生的職場體驗。而相澤消太盯著電腦螢幕,試圖要把螢幕的資訊看個徹底一樣。 午夜時分拿著馬克杯,看到相澤消太的專注便無聲無息地靠向他︰「eraser·head,你在做什么阿?從早上開始你已經盯著螢幕很久了?!?/br> 布雷森特·麥克用腳把自己跟椅子推到相澤消太的旁邊,壓低聲線說︰「是在看現想的資料嗎?」 午夜時分聽見后恍然大悟︰「現想阿……那孩子昨日的表現的確是很驚人,我站在他們附近都感受到火焰的熾熱了。要是她在最后用上紫色火焰,爆豪很大機會會輸吧?!?/br> 相澤消太擺在滑鼠上的手停止移動,他視線停留在螢幕上,問道︰「午夜,你剛剛說什么?」 「要是她沒有用紫色火焰的話,爆豪會輸?」午夜時分有點疑惑。 相澤消太盯著她︰「……不,再上一句?!?/br> 午夜時分與布雷森特·麥克對視了一眼,雙方都在彼此的眼神中讀出「他想做什么?」的意思,午夜時分微微挑眉︰「站在他們附近都感受到火焰的熾熱,不信你可以問一問水泥人?!?/br> 「eraser·head,怎么了?你是發現了什么嗎?」布雷森特·麥克又追問一句。 布雷森特·麥克正要靠向相澤消太,相澤消太一下子就把他給推開,冷漠地說︰「不關你的事?!?/br> 布雷森特·麥克翻白眼︰「切?!?/br> 見相澤消太沒有要跟他們交談的意思,兩人很識趣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岡位。 「個性失控,雙親死亡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為這而導致,建議詳情請翻閱紫之炎事件?!?/br> 畫面上的資料已經翻至最低頁,但相澤消太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最底的標注。腦中莫名想到些不太好的回憶,于是他走出辦公室,在電話聯絡人找到了歐爾麥特,再打給他。 歐爾麥特很快就把電話接起上來了。 歐爾麥特有點驚訝他會打來︰「相澤君?請問有什么事嗎?」 相澤消太直入正題︰「歐爾麥特,你還記得紫之炎事件嗎?」 「欸?是指幾年前的事嗎?」歐爾麥特似乎有些驚訝他突然翻起舊事,不知道相澤消太的目的的他語氣難得地帶上憂慮︰「那是當然的……畢竟那個火焰就連遠觀都令人心生畏懼……」 相澤消太先是頓了一下,道︰「昨天,現想那小鬼也是用紫色火焰的?!?/br> 「欸?」歐爾麥特明顯是驚訝了一下,下一秒問︰「可是那不是現想少女的個性嗎?只要是現想少女想的都能呈現出來吧?」 相澤消太頓了頓︰「……的確是,謝謝你告訴我,掛了?!?/br> 對面應了聲后,相澤消太感到無比痛苦、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就把電話給掛斷。 當日,新聞上的紫色火焰實在過于神奇、驚艷。任何在附近的人不敢靠近這旺旺燃燒的火焰,生怕火焰一失控就會降到自己身上。而觀看著這一幕的市民,都能夠感受到這火焰像是被人壓抑太久,把所有力量都釋放出來的爆發力、可怕性,以及溫度。 這無疑是世上最美麗,又最危險的火焰。 想到這里,相澤消太腦海又浮現出少女那總是平淡、冷漠、漫不經心、心不在焉的臉孔——那些不屬于少年少女的陰暗、成熟,像是被雨水淋濕的小貓一樣的可憐、迷茫。 這分明就是一臉寫著她很可憐阿。 相澤消太覺得自己想得有點遠,畢竟現想唯空可不是小貓,只是那張臉總是令自己想起公園里乖巧又調皮的野貓——啊,雖然她一定沒那么活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