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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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溫家早年拍到的一處資產,老太太不是個喜歡讓子女自由放縱的人,于是只花錢養島,來的次數卻屈指可數。 一上島,空氣中的熱浪撲面而來,同前一晚出發時的料峭春寒截然不同。 有個自稱向導的健碩男子戴著花環迎接上來。 巧克力狀的腹肌在眼前毫不顧忌地亂晃,溫瓷只看了幾眼,手心驀然觸碰到另一個人的溫度。薄言長腿一邁,下了游艇,目光淡淡瞥過來:“做什么?” “我在——”溫瓷迅速拐向其他方向,“看海?!?/br> “好看嗎?”薄言問。 溫瓷挺坦誠的:“還行?!?/br> 島民顯然很想向這座島的金主表現出友好,見溫瓷看幾眼就興致懨懨,立馬換了另一位身形與前一位相比沒那么健碩的,穿著倒是同樣清涼。 這位更熱情,二話不說將花環摘下要往溫瓷脖子里套。 溫瓷穿了件吊帶連衣裙,漂亮的鎖骨和肩膀都露在外面。她摘下墨鏡,剛要受禮,花環從中一轉手,忽得到了另一邊。 在她的注目下,薄言隨手將花環套進自己脖頸,用英語道了謝,隨之轉過頭,面色平靜地問:“海釣?沖浪?” 明明聽著像是讓她選擇先玩什么。 溫瓷怎么覺得自己從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這就是你說的海釣?沖浪? 又不是她安排的接島服務…… 溫瓷假裝聽不懂。 在度假別墅的花園淋浴沖了個涼,溫瓷換上泳衣。 上一次在他面前穿泳衣還是夏威夷,那天的回憶有些美好的,也有些不算美妙的。溫瓷知道自己奇怪的癖好,以前想同他親近時總是藏著掖著引誘他發泄,后來破罐子破摔,她就直言不諱了。反正薄言總是順著她。 想到此處,她在鏡子前默默轉了一圈。 因為肋下傷疤,她不穿比基尼,柜子里都是連體泳衣,各有各的美妙。今天這件是寶石藍的,照樣不帶裙邊,直截了當地露出雙腿。 那雙漂亮的腿出現在薄言視野時,他剛游完一圈。 二十米的露天泳池,他來回一圈很快。 看到她過來,薄言扶著池邊將自己撐坐而起。嘩啦一下水聲驟響,他坐在泳池邊緣,頭發還在滴滴答答淌著水,落在身上蜿蜒而下。 溫瓷用干燥的手掌貼過去,眼神上下一拐。 確實,不比男模差。 將她這番表情看在眼里,薄言抬眸:“喜歡剛才那兩個?” 故意說反話。 溫瓷哼笑出聲:“第一個太壯,第二個太瘦。還是你的好看?!?/br> 薄言神色泠然:“不是說看海么?” 還一環接一環給她下套?溫瓷愕然,隨后摟著他的脖子親上來,哄騙著說:“看海時順便看到了?!?/br> 因為她的親近,薄言感覺到自己色厲內荏,每次這樣一下,他就迫不及待想投降。鬼知道剛回國的那會兒,靠著多強大的毅力,才讓自己沒那么快心軟。 他反制著親吻她的耳垂,說:“一會出海,就我們倆?!?/br> “那個帥哥不是說給我們做向導么?”溫瓷故意道,“而且他不去,誰開船?” “我?!北⊙缘?。 溫瓷問:“你什么時候學會開船的?” “在美國的時候?!北⊙苑鲋难屗痉€,“為了個case,花了點時間緊急學了一下。好在人家愿意賞臉。不過前半段并不是我開的,后來在海上臨時出了點狀況,我接的手?!?/br> “第一次正式駕駛就出海了?” “是啊……”薄言難得拖長尾音,仿佛陷入回憶,“還很不巧,碰上暴風雨?!?/br> 那必然是很兇險的。 溫瓷對她未知的那些過去充滿探索欲,從泳池到海灘的一路上,她都在詢問那場暴風雨。游艇引擎轟隆作響,她還未把故事聽全,拉大嗓門:“我聽說浪潮大的時候,連游輪都不一定能掌控方向?!?/br> 他坐在駕駛艙,游刃有余地打了把船舵。 游艇緩緩離開岸邊。 等確認離開暗礁區域,薄言才分散注意力,點了點頭:“是很難控制,有幾秒,我記得都快放棄了?!?/br> 船舵被浪潮沖得像瘋了一樣亂轉。 那位已經屈服于風浪的船員無頭蒼蠅般雙手合十,向上帝禱告。 狂風暴雨就在一手之隔,甲板上的男男女女都尖叫著躲進了唯一還算安全的玻璃船艙,那時候他們臉上的驚恐和普通人無異,任誰也看不出數百億和數千億身價在電閃雷鳴面前有什么區別。 薄言強忍著船體搖晃帶來的不適,上前死死握住舵。 可能是他幸運,命不該絕。 船身快要被風暴卷得徹底解體之前,風雨止了。他帶著滿船狼藉駛回港口時。船艙里的人都慘白著一張臉,驚魂未定。 那位他想要拉攏的權貴雷霆大怒,把那天提前探查海域的人罵了個狗血噴頭,并當場解雇船員,但轉向他、看到他手心被船舵磨出的鮮紅時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 薄言那時便知道,這樁生意非他莫屬了。 再次一起出海,他已經是作為對方的合作伙伴出席了。 那位權貴時常拍著他的肩,一邊開玩笑一邊同其他人介紹,“這位eddie先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上帝派來我身邊的使者。把他帶在身邊,我的命和我的生意都很安心?!?/br> 薄言講到此處還笑了下:“勞倫斯,光憑我也是拿不下的?!?/br> 溫瓷皺著眉:“你說的那個人幫你了?” “金錢和權力的社會,我再有能力也不可能一下子吃下那么大的蛋糕?!北⊙詡冗^頭,注意到她的眉梢:“是位六十多的老先生,眉頭擰那么緊做什么?” “我不是吃醋?!?/br> 過了好一會兒,溫瓷才道:“之前跟打手打架肋骨挫傷的也是你,你怎么這么不惜命,生意要這樣去拼?!?/br> 駛離海岸一段距離,薄言將游艇引擎關了,停在一片寬闊的海面上。 陽光碎金般地灑下來,船體跟著海浪輕輕搖擺。 他倦懶地說,“那時候還沒學會惜命?!?/br> 風雨飄搖才過刀尖舔血的日子,他那時候生活應該沒那么煎熬了,唯一要把自己逼這么狠的原因,大概率還是因為恨。 溫瓷彎腰,收拾好海釣的工具,替他一起搬到甲板上。 在他第二次下船艙,取了她的沖浪板回來時,溫瓷用腳尖輕輕踩住。她踩在這一頭上,腳趾瑩白-粉嫩,他的手還在另一頭沒放下。 兩人在半空僵持數秒,溫瓷問:“薄言,你真的放下了?” 她好像在說這塊沖浪板,又好像在說別的。 薄言手一松,“放了,很徹底?!?/br> 溫瓷若有所思,腳趾順著沖浪板上滑。在她有下一步動作之前,薄言也同樣問了一個糾纏自己已久的問題。 “這些年我一步都沒停止過往前?!?/br>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所以我們之間的差距,縮小了嗎?” 作者有話說: 淺發一輪紅包。 兩本預收的封面都好好看?。ㄅ跄?jpg 第72章 折戟 如果拋開家世, 薄言本身也是天之驕子。 是這個世界給他的枷鎖太多了。 溫瓷貼近他,蠱惑人心:“那么多個晚上我們都是一起過的,你覺得呢?我們之間的差距還有多少?” 答得粗鄙一點, 是負距離。 薄言瞥向她,理性客觀地評價道:“火上澆油?!?/br> 沒了那么多瞻前顧后才放肆的。 溫瓷松了腳趾, 坐在他提前準備好的沙灘椅上, 指甲上漂亮的顏色和粼粼波光的水面一樣閃爍。她仰躺下去,瞇眼:“你知道嗎,這片海域也是私人的?!?/br> “想做什么?”薄言問。 溫瓷抻直腿, 明晃晃的勾-引:“想做什么都沒人看到?!?/br> 這是要和他再深度討論一次他們之間距離的意思。 之前在花房她都能緊張得要人命, 在無人海域的露天甲板上,恐怕折磨的會是自己。薄言不打算順她的小心思,慢條斯理地收拾好釣竿,裝上餌,從她身旁淡定路過。 溫瓷喊住他, 用以前的稱呼:“學霸, 不解鎖一下新的領域嗎?” 薄言四兩撥千斤地打回:“我喜歡在擅長的領域?!?/br> 甲板從船艙延伸到船尾,他曲起一條腿坐在甲板上, 清雋的背影被陽光照得仿佛鍍了層神圣的光。魚竿紋絲不動, 魚線靜靜地墜在海里,跟他這個人一樣,收起鋒芒的時候安靜得仿佛毫無攻擊性。 但溫瓷知道這是錯覺。 魚線一旦繃緊, 他收網的速度會比任何人都利落。 嘩得一下, 破開水聲。 收獲說來就來。 溫瓷定睛望過去, 看到一條用力甩著魚尾的金槍魚正在努力掙脫魚鉤, 它越掙, 鉤子越緊。溫瓷無端想到如果他沒放棄計劃, 自己是不是也會成為那條金槍魚。 捏著魚線另一端的手倏地抽回,利索地拔下鉤,金槍魚掙扎數下,噗通一聲落進釣箱。 薄言看她微微出神,朝她揚了下釣竿,示意:想試試嗎? 溫瓷搖頭,往年出去海釣,都是她看別人收獲的份兒。比起蟄伏等待,她更喜歡張揚刺激一點的運動。 看別人釣覺得無趣,看他倒是賞心悅目。 溫瓷喜歡欣賞他捕獵者的姿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