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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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薄言鋒利的目光盯著,小吳身上冷汗涔涔,“就,就發生了一點意外。您別問我了……要是讓小溫總知道是我說的,我可能真的會失業。您以后會、會知道的?!?/br> 薄言不打算逼他,只是心里的無名火更甚。 他不知道源自哪里,是因為自己對她的不了解,還是她總是百般隱瞞。 回到車,薄言重重捶了幾下眉心,撥通電話。 “誰???”電話那頭聲音亢奮,“喂,哪位?現在的垃圾電話真廢——” “王可?!北⊙猿雎?。 那邊默了數秒,立馬變成小乖音:“哎?薄言?” 她小聲地罵道,“靠,薄言怎么會有我電話……” 不顧她的自言自語,薄言單刀直入:“南非的那件事,你知道嗎?”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靠,你知道了?哦對,你肯定知道。你們都結婚了肯定……”王可像繞口令似的說了一堆,瞪大眼:“但你別問我啊,我又不在現場。就是她回來以后我去看過她一回,那時候傷還沒好,人還在醫院呢。事情我也就知道個囫圇,瓷兒是跟她公司的采購經理,還有小吳一起去的……反正怎么著你都不應該問到我頭上吧?” 薄言眸光偏冷,抓到了重點:“傷?” 王可那邊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傷……你也不知道?” 薄言沒回答。幾乎沒煙癮的他只覺得喉間干澀發癢,他摸了下空蕩蕩的褲兜,聲音干?。骸皞谀牧??!?/br> “左肋?!蓖蹩纱鸬?。 薄言閉上眼,想到他們每一次歡愛,不是在黑暗中,就是有衣物遮擋。她好像格外怕癢,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立馬擰巴著讓他別碰,毫無例外。 距離真相最近的那次在昨晚,他檢查完她的腰側,但凡把裙擺再往上拉高一寸,說不定就能發現異常。 而此刻,什么話都沒法敘述他的心情,像一團亂麻。 薄言深吸一口氣,“怎么傷的?!?/br> 王可吞吞吐吐:“你也不應該問我呀……” “怎么傷的?!彼貜偷?。 “……就那時候,你消失以后?!蓖蹩烧f,“瓷兒也失蹤過一段時間,不過她好像是因為鬧脾氣被她們家老太太送走的。具體怎么著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回來以后脾氣就收了,沒聽說再有什么。后來工作了老太太讓她進集團,她沒肯,非要自己弄一家珠寶公司,就她現在那家。那會兒還是個很小的小公司,老太太想讓她受受挫也好,意思是如果兩年內弄不成樣子還是得回集團。她那會兒嘛,挺拼的,去南非那次是為了看一批寶石?!?/br> 王可說著咽了下口水,才繼續:“你也知道老太太挺雷厲風行的,得罪的人不少。那些人在國內不敢怎么著,為了一筆生意嘛,就在國外動了下手,本來就是想假裝綁架一下嚇嚇人,讓溫家收斂一點的。中間可能出了岔子,鬧了內訌,我只是聽說最后變成了真的勒索。十億美金換瓷兒一條命?!?/br> 王可有點說不下去了,“你在聽嗎?” “在?!?/br> 不知是不是錯覺,王可覺得對方簡單的一個字卻像在顫抖。 “就是那次綁架中受的傷?!蓖蹩陕f完,“那邊醫療條件有限,綁匪是怕真的出事拿不到錢,只給她臨時處理了下傷口,所以留了挺難看一條疤的?;貒笏B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恢復,我給她找了幾家頂尖的醫美,約了幾次沒除得干凈,她后來就說不管了。你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她不想讓你看到……不是什么別的原因?!?/br> 薄言聲音陰沉:“那些人呢?” 王可抿嘴:“溫家不是會善罷甘休的人家,當然都繩之以法了?!?/br> 她說:“反正出了這件事以后,老太太對她反而沒那么強硬了。她想弄珠寶公司,也就讓她去弄了。其實我不太明白?!?/br> 在靜得幾乎只能聽到自己自言自語的電話聲里,王可說:“堂堂溫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何必為了在老太太面前爭那一口氣,什么都親力親為呢……那些事,本來應該是別人做的。她不參與就好了?!?/br> 所有的事情王可其實都知道原委。 作為朋友也好,總沾溫瓷的光作為回報也好,把故事講成這樣她是故意的。 她喂了一聲:“我上次說的是認真的,你對她好點兒?!?/br> 薄言垂下眼,看到因為用力而布滿手背的青筋。他花了極大的克制力,才讓自己近乎平靜地聽完這段經歷。 是啊,為什么呢。 她明明可以不用去的。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放學后的某片河灘。 在總是抱怨老太太管她管得太嚴苛之后,溫瓷拽著他的手,期冀地望向遠方:“薄言,等你商學院的申請下來,我們就可以去那邊一起上學了?!?/br> “嗯?!?/br> “我啊,現在超開心?!睖卮缮钌钗丝跉?,笑著對他說,“馬上就可以自由、可以做溫瓷了?!?/br> 作者有話說: 場外友情提醒,富貴花永遠是富貴花。 我們瓷兒已經這么可憐了,不可以再受一點點委屈(堅定。 第26章 傷疤 臨時有點事加了班, 到十點多下班的時候,外面只剩了小吳。 聽到響動,小吳立馬打起精神:“小溫總, 您忙完了?” “嗯,怎么還沒走?”溫瓷有些詫異。 “那個……”小吳撓了下頭, 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 “薄總也在等您。我沒好意思走?!?/br> 話音剛落??盏哪情g辦公室燈光被擰滅,薄言站在門口,半邊身子還隱沒在黑暗里, 一時看不清他的表情。 溫瓷看了眼期間沒有任何一條新消息進來的手機, “你怎么沒和我說?” “看你在忙?!?/br> 他從陰影里走了出來,神色沉著。 明明和平時沒什么區別,溫瓷卻覺得他的情緒同表現出來的一樣,有些沉。以為是他等的太久,溫瓷沒想太多:“幾點來的?晚飯吃過了?” 薄言的回答言簡意賅:“六點。吃過了?!?/br> 可能嫌話題有點干, 溫瓷補了一句:“我五點半在公司吃的?!?/br> 下電梯, 上車,回家。 每件事情都沒什么特別的, 但溫瓷總覺得哪兒不對。 臨進門前, 她大約摸到關竅。于是比平時好脾氣一點,主動碰了碰他的手指:“你是不是去處理昨天晚上那起事故了?怎么說,查到是誰了嗎?” 薄言漆黑的眼睛始終盯著她, 平靜地問:“你覺得會是誰?!?/br> “可能是上回被取消了合作的哪個吧?!睖卮赡罅讼滤闹父? “你是不是覺得我處理的太不近人情了?所以才會遭人恨?!?/br> “沒有?!北⊙岳渎暤? “如果換我, 會更不近人情?!?/br> 溫瓷輕聲抱怨:“那你發什么脾氣?!?/br> 時間太晚, 溫瓷直接順著樓梯上樓。 男人的腳步聲跟在她身后, 不疾不徐,每一步卻讓她有一種風雨前寧靜的錯覺。薄言如他的名字一樣,表露出來的很少,所以很少有真正猜透他想法的時候。十年前是,現在也是。溫瓷潛意識開始忐忑,但面上不認輸。 直到走進起居室,她忽然停住,“薄言,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要說?” “那你呢?”薄言看著她,“有沒有什么事想主動告訴我?!?/br> 溫瓷與他對視數秒,始終看不透他眼底的情緒。 她放棄:“沒有?!?/br> 薄言未置一言,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而后開始解領帶。 溫瓷看著他,他那雙手實在好看,修長有力,指甲邊緣修得平整又干凈,很能讓人生出好感。在這樣的夜晚無論做什么,他都充滿了氛圍感。溫瓷無端想起了那雙手落在自己身上的觸感。指腹有薄繭,粗糙,但存在感十足。 只可惜他不說話的時候唇線是平的,很容易讓人察覺到他的冷淡。 于是氣氛也始終無法到達旖旎的那一刻。 溫瓷總覺得不該這么平靜。 尤其是當一個人說出——有沒有什么事想主動告訴我——這種話時,通常意味著他知道了什么,是在等對方坦白從寬。 溫瓷一直在思考,卻想不到最近有什么值得這么大張旗鼓面談的。 她扭頭,不想做無謂的掙扎。 才走出幾步,手臂忽然被扯住。箍住她手腕的是剛從他脖頸掉落的領帶,綢質觸感順著手腕繞了一圈急速抽緊,左右手瞬間并到一起。 溫瓷甚至感覺到了心臟漏拍,她看著自己被箍緊的雙手:“你做什么?” 他不吭聲,手腕用力一提,將她壓到了身邊。手順著腿-根滑了進去。 溫瓷一下覺得自己使不上力。這樣的歡愛前兆太突然。 她佯裝鎮定地與他對視,“我今天有點累?!?/br> “嗯?!彼K于發出一個音節,但手上的動作不停。 裙邊越扯越高,直到露出肚臍,溫瓷終于急了。她扭動數下,企圖掙脫,連聲音都不自覺地帶上慍怒:“我都說了我今天累了,薄言,你瘋什么?” “……” 他不接話,溫瓷深吸一口氣,“行,你想做的話也行?!?/br> 她用還能自由移動的雙腳踩住他的腳背,讓自己軟了下來:“那你松開啊……我不喜歡這樣?!?/br> 他今天好像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眼看裙擺已經撩到肋下,而他始終低著頭,一副尋找什么的模樣,溫瓷忽然回過味來。從今晚他出現開始到現在,所有的不對勁似乎都有了理由。 她索性閉上眼,把臉扭向一邊。 “誰跟你說的?!?/br> “沒人和我說?!北⊙源瓜卵?,目光在她光潔的皮膚上一掃而過,終于發現他未曾注意的那條疤。與周圍皮膚有著明顯差異,偏粉的一條rou疤,猙獰地盤在肋口。 長在她身上宛如暴殄天物。 腦子里亂七八糟的零碎畫面一幀接一幀,即便沒見過當時最血淋淋的模樣,他也能猜到十之八九。他甚至沒法去猜想當時的兇險,只要一想,呼吸就像被堵住了似的阻塞不前。 “沒人和我說?!彼Я讼潞蟛垩?,勉強克制住情緒外泄,“你自己解釋吧,怎么弄的?!?/br> 溫瓷沒辦法迎接他的目光,只好一直側著頭:“在國外的時候碰到的小意外?!?/br> “溫瓷,說實話?!北⊙缘?。 “我說的就是實話。不小心被刀扎了一下,很快就好了?!睖卮烧Z氣平平地說,“如果真是什么大事,早就被小報宣傳得滿天下皆知了。所以,不管你是從哪里知道的,我都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是添油加醋。你不用信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