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結伴而行的小樓和莫清壽，都有些餓了。

    莫清壽拉著小樓在路邊的餛飩攤，隨意吃了碗餛飩。

    小樓這些日子有了莫清壽的陪伴，確實忘記了很多不開心的事情。

    甚至聶霆的冷落，聶霜的離開，都不是難以忍受的了。

    小樓時不時抬頭偷瞄他，發覺他吃相真的很斯文。

    天暗后，街上的路燈亮了。

    “我送你回去吧?！蹦鍓壅Ａ苏Ｑ?，朝她提議道。

    “不用了?！?/br>
    “現在很晚了，最近附近治安不是很好，我送你回去吧?！彼麍猿值?。

    這時，忽然街上一聲叫嚷：“讓讓，送貨送貨?！?/br>
    一隊碼頭搬貨的工人擠在街道，使得這里瞬間變得狹窄了起來。

    小樓不小心踩了一腳沙，腳底一滑，身子往前傾去。

    這時候她感受到腰身一陣收緊，沒有想象中的狼狽摔倒在地，而是倒在莫清壽的懷里。

    她仰起頭。

    莫清壽眼神透露出幾絲擔憂，“小樓，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辈恢涝趺戳?，和他貼近的時候，小樓回話也有些支支吾吾，臉還熱了起來。

    *

    聶霆今天約了小樓回聶公館，這是聶霜離開后，小樓第一次名正言順的回來。

    小樓想到這幾年都不會見到聶霜的身影后，心中一陣悵然。

    當晚。

    小樓睡在自己的房間里，忍不住回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聶霆敲了敲門，示意讓她上樓。

    小樓踩著木樓梯，回想著十年來，她和聶霆的關系，一直有些疏遠。就從那天一度春宵之后，兩人的關系開始突飛猛進。

    小樓也從沒往這方面想過，沒想到她沒有成為聶霜的女人，卻意外成為聶霆的女人。

    她現在完全依附于他。

    當她躺在聶霆旁邊的時候，她睡前意外的腦子里都是莫清壽的身影。

    這讓小樓有些不太明白。

    她以為她會想聶霜，或者聶霆，腦子里，卻都是那個認識不久的莫清壽。

    聶霆摟過她開始親昵，小樓只好敷衍地回應。

    當聶霆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時，有些敗興，說了句累了，便摟著小樓睡了。

    奇怪的占有欲讓他不甘心做誰的替代品，尤其是纏綿的時刻。

    翌日。

    聶霆派老李先送了小樓回公寓。

    小樓特地洗了個澡，等著莫清壽過來。

    沒想到，今天沒有等來莫清壽。

    莫清壽卻打了一通電話到她的公寓，情緒極為低落：“對不起，我被解雇了，以后怕是都不能來了?！?/br>
    “為什么？怎么會被解雇呢？”

    電話那頭的莫清壽有些訝異，“我以為是你對我不滿意，原來你也不知道嗎？”

    ……

    小樓等到了聶霆過來。

    她憋了很久，終于忍不住提了這件事。

    而聶霆卻說：“是個男老師，有些不方便罷了，到時候有適合人選，再給你找個女老師?！?/br>
    小樓每天的行蹤都是有人觀察的，她和其他男人出去喝咖啡看電影。

    沒過多久就被人打了報告。

    這些小樓不知道。

    小樓哪怕知道，她也沒有選擇。

    她只好點了點頭。

    聶霆對于小樓的這個要求實則沒有放在心上，小樓內心苦悶，所求的這點需求，對于聶霆來說，是舉手之勞，可他卻能輕易掐滅。

    小樓心中生出一絲不甘心。

    可能她真的不愿意永遠做那個無知的聶家女仆，又或是那偶發的那一絲旖旎，驅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