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乖張 第78節
- 作者有話說: 這章大哥的戲份有點多,嘿嘿,別介意。 最近天天遲到,所以我還是繼續發紅包! 明天應該可以正文完結~ 可以點番外~ 第56章 故事結尾 九月的天氣舒爽不少, 幾場小雨過后,溫度陡然降了下去,少了灼熱的陽光, 蟬鳴也不再聒噪,今年的夏天走到了尾聲。 因昨日下雨, 金山公墓一片氤氳的潮氣, 墓碑被雨水洗刷過,塵土褪去,嶄新又潔凈, 仿佛一直安靜地沉睡在這, 沒有留下過歲月的痕跡。 沈常樂懷里捧著一束梔子花,也是潔凈的顏色,她輕輕把花放在墓碑前,視線停留在墓碑上的照片。 那是一個很美的女人,笑起來的樣子很溫婉, 仿佛是被人保護在象牙塔里的公主, 從未被這世間的污濁侵蝕。 可沈常樂知道,她這一生沒有一天是活在陽光下。 沈常樂很沉重, 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他深邃的輪廓在淡金色的陽光下多了一層柔和。 察覺到她的視線,路聽野也側頭看著她,兩人對視一眼, 他翹起唇角, 抬手在沈常樂頭頂敲了敲, “愁眉苦臉做什么, 又不是丑媳婦見婆婆。這么漂亮的兒媳婦, 我媽肯定高興地在那邊炸鞭炮?!?/br> 沈常樂瞪他一眼:“你不會說話就別說了?!?/br> 教訓完路聽野, 她收回目光,又看向照片上的女人,語氣明顯認真很多,也溫柔了下來,“對不起,阿姨。今天才來見您,希望您別怪我?!?/br> “我媽肯定不會怪你?!甭仿犚安遄?。 沈常樂又好氣又好笑,在他那勁瘦的腰上掐了一把,“別犯渾,在你媽面前能不能表現好一點???” 路聽野的眼睛比往常還要亮,淺色的瞳孔像琉璃珠子,他伸手圈住她的腰,痞里痞氣地把人往懷里攏,沖著墓碑慢悠悠開口:“媽,你兒子出息了,給你把兒媳婦帶來了。你瞅瞅,是不是比照片還漂亮?” 他這么一說,沈常樂真覺得冥冥之中有一種溫柔的目光在打量著她,臉上逐漸染上不自然的羞赧。 “mama,上次說的那事兒,你也不用擔心了,現在一切都好,我永遠都是你的孩子,永遠都是路聽野?!?/br> “不會再變了?!?/br> 路聽野聲音低了下去,很鄭重。 沈常樂笑了笑,點頭,“對,阿姨,他永遠都是路聽野,永遠都是您的孩子,也永遠都是您的驕傲。當然,也是我的驕傲?!?/br> 兩人在墓碑前牽著手,貼的很緊很親密,此時有溫柔的風拂過,吹起一地的梔子花香,吹到了很遠的地方。 路聽野滾了滾喉結,鼻頭發酸,仰起臉,對著青瓷般的天空,好一會兒才調整情緒。 他像一片飄泊的葉子,被她從水中撈了起來,帶回家珍藏,夾在她最愛的那本書里,有了一個家。 他在這個世界上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了她,有了家。他此生最炙熱的愛也同樣炙熱地愛著他。 在此之前,他從沒有想過,他還能得到愛。他灰白色的人生永遠添了一道熱烈的色彩。 “大小姐,你有時能不能別太煽情了?!甭仿犚昂舫鲆豢跉?。 “那是因為你太軟了,聽野哥哥?!鄙虺饭雌鸫?,眼波流轉,很是俏麗。 他軟?溫柔的氛圍瞬間散了大半,路聽野咬了下后牙槽,眼中閃過一道涼颼颼的光。 “我軟不軟你比我清楚?!甭仿犚斑呎f邊拿虎口握住她的下巴尖,迫使她抬起臉,拿似笑非笑的眸光凝著她,靠過去,氣息灑落在她鼻尖,低聲:“是誰在我.身.下喊輕點兒,說我戳.得太狠了?” “嗯?軟得話能戳你?” 他最后一句幾乎是耳語,像羽毛一樣掃過她,曖.昧的氣息撲面而。 沈常樂只覺得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他也不看看這是哪里,說這種渾話,就不怕驚了什么今晚有東西來找他?哪有人在墓地里口吐輕言的! “你閉嘴!”沈常樂氣呼呼地看著他,臉上染著紅暈,眼中全是嬌意,她最近胖了些,一張妖冶的面孔越發美艷晶瑩,瞪起人來就跟勾人似的。 “你媽面前你也敢說這些!” 路聽野閑閑笑著,挑眉:“我媽巴不得我倆蜜里調油?!?/br> “誰跟你蜜里調油!” 沈常樂氣得打他,這下好了,也沒臉待下去了,好好的第一次見面被他弄成這個鬼樣子。她只好對著墓碑鞠了一躬,小聲說了一句下次再來看您,踩著高跟鞋一溜煙就跑了。 路聽野看著她的背影,笑出聲:“喂!般般!” 男人冷不丁叫她的乳名,沈常樂頓住,疑惑地回頭去看他。緊跟著,男人勾唇,眸中是壓抑不住的壞勁,他漫不經心開口:“問你呢,你男人到底硬不硬???” 沈常樂尖叫,捂住耳朵,轉身就走。 到了車上,沈常樂喝了半瓶礦泉水才把體內的燥熱壓下去,把路聽野翻來覆去罵了無數遍,罵到最后罵不下去了,反倒是笑了起來。 別說,她有點吃他這一套。 不然早就大棒子把他趕走了。 路聽野開車的時候倒是很專注,也許是和沈常西賽車那次把他心里的后怕勾了出來,之后他開車都規矩了很多。 “最近怎么都沒看你騎那小摩托?”沈常樂忽然開口。 路聽野被她逗笑,“jiejie誒,我那可是川崎h2?!?/br> 意思是,對他的寶貝尊重點,什么小摩托,加個小字簡直就是瞧不起車好嗎。 沈常樂低低笑,“我說是小摩托就是小摩托?!?/br> “行,你說是小電驢都可以?!甭仿犚俺弥燃t燈,伸手掐了一把她長rou的小臉,手感絕佳,“我那車從沒載過女人,你下次坐就是拿了它的第一次?!?/br> 沈常樂心尖微顫,抿唇笑了笑,隨后假裝淡定:“那它的主人呢?!?/br> 路聽野深深看她一眼,眸色幽邃,低聲回答她的問題:“它的主人比它牛逼,第一次早被沈常樂拿了?!?/br> “里面外面都是?!彼a充。 沈常樂被臊得不行,手指扣了扣裙擺,小聲問:“里面外面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也是我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性..幻想對象?!?/br> “我第一次見你的那天晚上,我就夢到你了?!?/br> 沈常樂羞得說不出話來。什么夢,自然不言而喻。 路聽野記得很清晰,那次早上起來,他先是無措地對著天花板發呆片刻,緊跟著沖去浴室洗內褲,整個人是火燒火燎的熱。 洗完后,才十六歲不到的他沉默地站在浴室里,靜靜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許久許久,最后他猛地撈起一把涼水潑在臉上,暗暗發誓。 總會有一天,夢里夢外都是她。 - 和傅家切割之后,路聽野把所有的東西都寄給了傅硯澤,不論是別墅、車、銀行卡還是傅家給的資產,還有一大堆的奢侈品,全部原封不動退回。 沈常樂問他訂婚對戒要不要退回去,路聽野笑著說不用,這戒指是他給她買的。他一個大男人,給自己女人買戒指,怎么可能花外人的錢。 不過那臺柯尼塞格沒有還回去,路聽野直接買了下來,他和沈常樂在這臺車上做過,他是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碰。 路聽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依照傅閆封強勢專橫的性子,不可能會罷休,可一連大半個月過去,居然無事發生。 再次收到傅家的消息是在新聞上看到傅閆封逝世的訃告。路聽野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緊跟著,傅硯澤的電話就撥了過來。 “新聞看到了嗎?” 傅硯澤的聲音有些低沉,背景音鬧哄哄的,路聽野依稀聽到哀樂,大概是在靈堂里。 “看到了?!甭仿犚把柿搜?,“到底怎么回事?!?/br> “電話里說不清楚,我派人來接你。小野,最后一次,你來給他帶個孝。碑上不會刻你的名字,這個你放心?!?/br> “你不在,外界或多或少會議論,好嗎?” 路聽野頓了頓,答應了他。 靈堂就設在傅宅,場面蔚為壯觀,前來吊唁的賓客很多,都是新聞電視上出現過的大人物。 路聽野思慮再三,還是穿上了孝衣。披麻戴孝,是他為傅家做的最后一件事,從此之后,恩怨兩清。 他也不會再恨這個已經成為一具冰涼軀殼的男人了。 事后,傅硯澤找路聽野談了一次,沒說別的,主要就是關于父親的遺囑分配。 “父親的遺囑上寫了,港城那棟城堡留給了你,那是你和小姨住過的地方,還有馬術俱樂部的一半股份也給了你。本來你是可以繼承傅家百分之二十的產業,但父親的遺囑上寫了,必須是你進中奧中宇工作五年以上才有資格獲得。若是你想的話--” “不想。我不要,那是你的東西?!甭仿犚按驍嗨脑?,垂著眼,聲音很淡,“至于港城的房子和俱樂部的股份?!?/br> 傅硯澤已經預料到了他會拒絕,可對方卻一口應了下來。 “這兩個東西我要?!甭仿犚靶α寺?,“不過,我可以轉給沈常樂嗎?” 傅硯澤:“.........” “遺囑里沒說這東西不能送人吧?” 傅硯澤:“.........” “那你找律師幫我擬一個轉贈協議,我把這些都送給她?!?/br> 傅硯澤無語,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弟弟,覺得他怎么能這么傻?還是被沈常樂那女的給傳染了? “瞧你這出息。戀愛腦?!备党帩蓳u搖頭,點了一支煙。 他眉宇里帶著疲憊,這幾天忙前忙后,人情酬酢的事一大堆,還得穩定大局,整整三天都沒有睡夠五個小時。 路聽野看著傅硯澤沉默地抽著煙,不知不覺思緒飄遠到久遠的過去。 遠到他都快忘記了,他也曾有過很幸福的童年。 港城的那棟城堡,的確是他為數不多的幸福的記憶。在那里,他最愛的mama每天都陪著他,還有對他很好很好的姨媽,他還可以和他的硯澤哥哥踢足球,和染染一塊跑到山上打鳥。 不知不覺間,他們都長大了。 “哥?!?/br> 突然的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