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喊我回家吃軟飯了 第158節
“承意睡的安穩,放被窩里都沒發現被挪窩了?!?/br> 杜衡抿了下唇:“倒是澹策那小子, 出了房門就直溜溜的盯著我?!?/br> 他幽怨的看著秦小滿:“還說讓我跟你天天吵架呢, 好天天都同你睡?!?/br> 秦小滿聞言笑出了聲。 “傻小子, 又不是非得天天吵架才能過來睡?!?/br> 秦小滿眨了下眼睛:“要是他老爹再娶個小娘不也就能成了?!?/br> 杜衡捏了一把秦小滿的腰:“我就曉得你心里還念叨著這事兒。是不是故意把小崽子放屋里氣我的?” 秦小滿抓住杜衡作亂的手:“誰要氣你?!?/br> 他只是心里有點亂,像是平靜了許多的湖面忽然掉進了一顆小石子, 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忽然曉得杜衡其實也有個一起長大的表妹, 還曾有過婚約之談, 雖杜衡已經同他許諾了不會有旁的心思,他還是忍不住要亂想一二。 他也怕事情處理不好,鬧些事端出來。 現在兩個孩子都那么大了, 他也再不能像年少的時候那么任性, 不痛快也便不計后果的去干讓自己痛快的事情。 “你氣我, 我也高興。曉得那是你心里在意我才如此?!?/br> 杜衡瞧著秦小滿睡的有點發紅的臉頰, 面色紅潤, 他湊上前去蹭了蹭。 秦小滿被他那毛茸茸的腦袋蹭的脖頸癢癢,輕輕推了杜衡一下,不知道是人長沉了還是自己的力氣變小了, 竟是紋絲不動。 既是反抗不得, 他轉而便將手伸進了杜衡寬松的褻衣里。 年輕的軀體本就惹人稀罕, 更何況還是膚質細膩光滑還白皙的。 摸了兩把,秦小滿心情立馬有了大轉變。 “有時候我覺著上天當是要把你投胎做個哥兒的,結果臨門卻弄錯成了男子?!?/br> 杜衡看著秦小滿原本還有些郁郁的面頰,動手動腳起來登時就明媚了。 都說美色誤人,看來偶時還有撫慰人心的正面用處。 “話雖如此,可你每次不也很受用?” 秦小滿翹起嘴角,手從杜衡的腰腹上滑了下去。 杜衡呼吸一重,兩人很快便疊到了一起。 翌日,休沐杜衡起的有些晚,太陽都已經上屋檐角了。 雖是起的比平素都遲,但昨夜真正睡眠的時間卻比以往要少一個多時辰。 他難得是一副睡眼惺忪的出現在端水進來服侍盥洗的下人跟前。 雙手泡進溫水里,杜衡清醒了不少,抬眸看見前來服侍盥洗的小丫頭臉微有些發紅,杜衡眉心微動。 待他到銅鏡前梳理頭發的時候才曉得奴婢為何臉紅,自己脖子上被啃了好幾處顯而易見的紅痕,昨兒夜里才換的新褻衣而今皺起的衣紋將衣服都顯舊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毫不掩飾沒睡醒而打著哈欠坐在床邊的秦小滿。 秦小滿接到目光,腦袋還有點昏沉,微微偏頭回之一個晨好的笑容。 杜衡失笑,徐步過去,他指著自己的脖子:“立春過了,外頭的人都把衣物往單薄里減了,我這出門再不能圈個圍脖兒,你怎下得去嘴?” 面對大清早的興師問罪,秦小滿也沒生氣:“那小狗占地盤就往上撒尿,我已經很遵從你們讀書人的講禮了?!?/br> 杜衡笑出了聲。 早食后,下人來報,說是在廂房里的杜友燕在屋子里又打又砸,吵著要出門去。 杜衡趕著過去看了一眼。 “姑母鬧著要往哪里去?家里有的吃喝還不滿甚么,莫不是要出去與之報信?” 杜友燕看著悠悠前來的杜衡,停下了手上的功夫:“杜衡,你把小雪弄哪兒去了?” “在另一間房里呢,幸得是表妹未和姑母一間屋子,姑母這般鬧騰,豈不是吵了表妹歇息?!?/br> “你倒是關心你表妹?!?/br> 杜友燕道:“既是如此,怎的還不快快定個日子和雪兒把親事給辦了,你還想雪兒等多久?” “姑母,你到底曉不曉得甚么叫上門女婿?而今我已經入了秦家宗族了,沒有秦家答應,我娶甚么旁人?” “你現在已經是縣太爺了,是官!你想誰還敢忤你意思!” 杜衡沉聲道:“姑母不就在忤我意思?” “當初家里落敗,姑母不管不顧,否則我怎會流落他鄉,給人做上門女婿去?而今我有了今天,姑母覺得我還會對你感恩戴德?” 杜友燕看著杜衡直言心聲,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梗著脖子道:“當初我也過得難,這才沒法子接濟你的?!?/br> 杜衡厲聲呵斥:“過得再難,難道連見上一面前來給我爹送個行都不成?” 言罷,他道:“我既已到了今日,也不想扯著往事不放,左右這些年也跟沒有親眷在世了一般。姑母若是識相便把此行前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我還能給你們母女倆一條生路,如若不然,你也別怪我不客氣?!?/br> 話也說的很清楚明白,杜友燕頓了片刻,隨后道:“你是我侄兒,而今我日子過不下去,除卻投奔你還能如何。你和雪兒有過婚約,你別想賴賬!” 杜衡見人冥頑不靈,甩袖而去,又多安排了兩個人看著。 過了兩日,杜衡派出去的人總算折返,帶了杜友燕所嫁的夫家段家的消息回來。 昔年杜家在縣城中經商之時,原身的父親給待嫁的meimei廣尋良人。 這杜家宗族人丁單薄,但是相貌卻沒得說。 當年原身的母親肯隨著原身的父親從富庶的徽州來到秋陽縣,很大緣由還是杜父有一張讓人過目難忘的英俊相貌。 杜友燕別說是年輕時的相貌,便是而今已是中年婦人卻也難掩風韻。 待到及笄之時,上杜家求娶之人如過江之鯽。 不過女子美貌,未有強盛的家世,終歸也難尋好的人家。 雖前來求親的人家多,但盡數都是商戶人家,要么便是高門第的前來尋妾。雖是商戶出身,杜父也不舍得meimei做妾,但商人又重利輕別離,杜父自己便是商戶深知商人的難處,他想給meimei尋一戶家世清白安穩的人家。 求親的人戶里便有一戶段家,家業算不得多大,農戶出身在鄉里有大幾十畝的田地,是個地主人戶,杜父倒是很是滿意。 杜友燕起初也是滿意的,但后來嫁了人去了鄉里住,打小就在縣城住慣了的她受不得村野寂寥,又嫌棄丈夫是個泥腿子,日子過得并不多順和。 隔三差五的就帶著段雪回哥哥家里住著,倒是因此段雪和原身有了不少相處的機會,青梅竹馬便是這么來的。 原身的母親見著meimei成家總往哥哥家里跑也不是個事兒,家中諸事總要有主母cao持才行,出于善意勸誡,杜友燕卻多了心。 扯著段雪回了家去,埋怨起杜父給他草草尋了一門不好的親事,就是看爹娘不在了,想把她早些掃地出門,年久而心生怨恨。 這是昔年往事,杜衡記憶里能拼湊的出來。 后頭他離開秋陽縣自就不曉得了段家的事情。 聽派出去的人回來報,自秋陽縣大旱災后,縣里百姓過得都苦,屢屢有地主商戶落敗。 段家就是落敗的其中一戶地主,地里收成不好,連年虧損下去土地被縣里的鄉紳悍戶兼并而去,四處還欠了不少的賬。 前兩年一直是段父撐著,雖是時境難,但到底還能過。 只可惜幾年憂思過重又積勞成疾,去年段父一病不起后撒手人寰,段家沒兒子成了絕戶,族親欺辱分刮了余產,剩下的賬卻還要母女倆還。 杜友燕和段雪的日子可想而知的不好過。 “可有查到段家欠了哪些人的錢?” 下屬連忙將一張欠款單子取了出來。 “兩個婦道人家也沒甚么掙錢營生歸還所欠,倒是聽聞村里人說有人在幫著段家還些錢,這才保住了母女倆沒被人拖去發賣抵償?!?/br> 杜衡默了默。 “對了,大人,現在外頭.......” 杜衡聞言揚眉:“還有什么事?” “小人打聽消息的時候聽到外頭都在傳著大人飛黃騰達便不念舊情,始亂終棄的話。還說前來尋親的母女倆進了縣衙就沒再出去過,不曉得是死是活?!?/br> 杜衡吐了口濁氣,不就是那母女倆的那套話嘛,這兩天母女倆都被扣在內宅中沒得出去,外頭還傳的厲害,說明有人在刻意宣揚。 他這幾日沒如何出門,倒是不曉得竟然已經傳的這么厲害了。 下午,杜衡下衙回去,見著秦小滿正在園子里給種的蔥苗潑水。 內宅里的園子很大,正堂后頭有一片地,原本栽種的觀賞竹被夏陽曬干了,杜衡原本想重新栽種點什么草木過去的,但卻被秦小滿開出來種了菜。 秦小滿說左右是屋后的地,來客一腳踏進來也看不見,種點菜打發時間還有意思。 澹策和承意也很喜歡,沒讀書的時候就扛著小鋤頭和秦小滿一起在那兒刨地,灑種子,隔三差五的就要跑去看看種子有沒有發芽。 連馮小虎有時候過來頑也不單單只耍大刀了,被澹策帶著去看他的播種成果。 “那兩個今天有沒有鬧騰?” 秦小滿放下水瓢:“屋里沒有東西能折騰了,每日吃飽喝足精力沒得地方使,這便就一直嚷著讓你跟表妹成親,嚷了又罵,沒得消停的。我讓下人只給她一回茶水,她口干了也沒得喝,今天倒是消停了些?!?/br> 杜衡點點頭:“那段雪呢?” 秦小滿聞言挑眉。 杜衡無奈:“我就是問問?!?/br> “她倒是安靜,聽下人說總坐在窗前出神?!?/br> 杜衡應了一聲,道:“我幾次三番前去和我那姑母交涉,她死咬著一派我爹對不起她和有苦衷的話,要緊的是一個字不肯吐露出來。她以前埋怨我爹娘,心狠的連親哥哥出殯都能不去,而下見我過得好,自己卻那副模樣,想必是不會愿意我好過?!?/br> “沒法子撬開她的嘴,還得從段雪入手?!?/br> 秦小滿警惕的瞇起眼睛:“你想怎么做?” “問問她話而已?!?/br> 杜衡見著秦小滿像只警惕的小狗一樣,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你不必太緊張,我不會委身求全的?!?/br> 秦小滿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去你的。誰管你委不委,我就在這兒澆水?!?/br> 杜衡笑道:“我夫郎真是大度?!?/br> * “表哥,你來了!你終于肯來見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