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知青媳婦跑路后 第1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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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駒到底是私藏了多少,她竟然一點都沒聽說。 同樣震驚的還有站在后門外的程濤,他的眼睛都要被這面黃金墻閃瞎了。 孟曉琴很快就走了,沒有動這里的一分一毫。主要她拿著一塊金磚能去哪?回家肯定不行,走在街上要被發現她不要命了?她現在也想不到哪個地方比這里更安全,那還不如從頭再議。 她離開一會后,程濤才走出來。 第105章 最好的歸宿 程濤在屋里站了一會, 他剛才沒有看到孟曉琴是從哪里運行的機關,四處看了下,也沒有找見。 房間里滿是灰塵, 擺設雜亂,實在太亂了,再加上似乎不久前有人來過,地面上腳印雜亂, 就算多出了幾行腳印, 也不會有人發現。就像剛才孟曉琴進屋,就沒有發現程濤留下的這些痕跡,程濤現在也沒有辦法分辨之前孟曉琴到底碰了哪兒。 不過,程濤也不糾結, 只要確定這面墻里有東西,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預計人孟曉琴已經走遠, 程濤才從文家老宅晃悠出來。 他沒有回省紡織廠,而是直接去了郵局。一個電話打到萬福公社, 接電話的是吳公安,請他把電話轉給他大姐夫何慶笙, 程濤就站在旁邊等著。 昨天打電話回去,他其實是有很多話要說,不過當時何慶笙正在忙著處理事情,他就沒有多打擾, 只告訴了最緊要的信息。當然了, 當時他還什么都沒確定, 就算讓他說, 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現在就沒有這么多顧忌了。 很快, 那邊就響起了何慶笙的聲音。 “這兩天往家里打電話打的這么勤快,是出什么事情了?”何慶笙語氣帶著疑惑,他不覺得小舅子是出了事情硬撐、也不找姐夫幫忙的那種人,但是兩天連著打電話回來,總會讓人不放心。 說實話,何慶笙覺得和小舅子相處比養兒子難多了。 兒子不聽話,他一腳踢過去,不會有人說這樣做不行,就算是他媳婦兒紅春,這時候也會配合他。這是當初夫妻倆商量好的教育辦法,這孩子啊,在家里總得有一個怕的人,如果他誰都不怕,那他就太可怕了。 他家四個孩子,包括妮妮,那都是在軍區家屬院長大的,從小就皮實,打幾下跟沒事兒人一樣。 小舅子就不一樣了,尤其他這個從小就金貴。他和紅春結婚的時候,岳父岳母還在,對最小的兒子那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那個時候紅春還在背后說嘴,說她爸媽偏心,就喜歡小兒子。 他當時還安慰來著。 再到后來,岳父岳母離世,紅春就再也沒有說過類似的話,更甚者,她們姐倆就完美繼承了岳父岳母的方式方法,那是把兄弟當兒子養。 對倆姐夫,小舅子從來就沒有多熱情過。中間他有好幾年沒和程濤相處,只是程紅春經常提起,再加上小時候的印象,他勉強拼湊出程濤的形象。 不過等真實見面之后,他卻發現其實不然。尤其這次回來,他明顯感覺程濤已經長大了,反倒是他倆jiejie還和以前一樣,恨不得把他前進路上的障礙全都掃除,和以前相比,可以說完全沒有長進。 何慶笙也不是說這種感情不好,反正只要作為當事人的程濤是個明白人,懂得感恩,知道照顧倆jiejie,就挺好的。 親兄弟姐妹不就該這樣嗎? 不過他們倆確實有隔閡,小舅子是他媳婦兒唯一的娘家人,加上年齡實在有差距,他也不自覺把程濤當小輩看。 這些話他當然不會和程濤說,要是說了,對方肯定炸毛。而且和真正的小輩還不同,他能對仨兒子隨意動手,對程濤他能嗎? 他不能。 就像現在,他得好聲好氣和程濤說話,看能不能把真相哄出來。 這對雷厲風行的何慶笙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倒是,也沒有什么事?!背虧卦?。 他不知道何慶笙的心理活動,主要他現在需想一個引子把話題引出來,他剛想了一會兒但沒有合適的,所以現在說話就有些吞吐。 要是他知道何慶笙心理活動這么活躍,甚至還有想法要當他爹,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話扔過去了。既然都當爹了,自然得有當爹的樣子,替兒子解決麻煩不是當爹的應該做的?他完全沒有必要在這里自己為難自己啊。 很可惜他不會讀心術,也沒有辦法揣摩出千里之外的何慶笙的想法。 “有事情一定要說,我在省城還認識幾個人,多少能幫上點忙,”何慶笙不放心的叮囑,然后他突然想到什么,“你之前打電話回家來說檢查結果出來了,孩子是沒事的吧?” 不會是程小墩出啥問題了吧?為這事他們可是已經好好慶祝過了,現在再說有問題,他能撐得住,紅春可不一定。 聽出何慶笙的擔憂,程濤哭笑不得,他第一次知道他大姐夫的聯想也是挺厲害的?!澳阆氲侥膬喝チ?,孩子好好的,二姐和我也好好的,放心吧?!钡灿姓l有問題,自己能在這兒浪費時間? 不管咋樣,家人是第一位的。工作沒了可以再找,錢沒了可以再賺,但要是身體不健康,那就什么福都享不。程濤惜命,不僅是他自己的,還有家里人的。 何慶笙松了口氣,隔著電話線,程濤都能感受的出來他大姐夫的擔憂。突然之間,程濤就有些釋然,相比于他要說的事情,他大姐夫應該更擔心他們仨人在省城的安危。 他覺得自己不用找什么借口了,因為根本不存在,即使他找出來了也會存在漏洞,到最后還得麻煩大姐夫替他找補,倒不如從一開始就簡單點兒,這樣的話,他大姐夫那邊兒也容易胡編亂造。 “我這次打電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嗯,”何慶笙隨口答應。反正只要是他們仨人健健康康的,紅春這邊就有了交代,他就什么都不擔心。 何慶笙一邊拿著電話聽筒,一邊端起旁邊的搪瓷缸喝水。 聽電話那頭說第一遍的時候,他都沒能反應過來,手里還握著搪瓷缸,卻沒有了動作,他剛剛好像是要站起來卻又沒完全站起來,現在只是維持著一個很累的半彎腰姿勢,看上去很別扭。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很久之后,何慶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明明剛剛喝了水,喉嚨還是有幾分發緊。 程濤又說了一遍,“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和你開玩笑?主要這事兒挺離奇的,你說怎么就被我遇見了呢?我在省城人生地不熟,和誰說都不合適,就只能找你?!?/br> 何慶笙把搪瓷缸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他很久沒有這么失態過了。但是,剛才他確確實實被震驚到了,誰到一個陌生地方,偶然出去逛一逛,就能看到一面金磚墻呢? 金磚,墻! 這但凡換個人,何慶笙都會覺得他是在哄自己玩,這世上哪有這么巧合的事? 另外,真的不是看走眼了嗎?不是普通的金黃色的磚吧? 何慶笙可是有太多太多的問題了,他現在恨不能立刻跑到程濤跟前,讓他帶自己去看一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沒有親眼看見,誰敢確定這件事真實發生了。也不能說是不信任小舅子的為人,主要是這件事情本身太離奇,讓人很難立刻說相信。 何慶笙的腦子,已經好多年沒有轉的這么快了。幾乎是在頃刻之間,腦海里的信息已經爆炸,呈噴泉式在腦中閃現。 琢磨著程濤的最后一句話,何慶笙覺得還挺欣慰。不是無人可說,恐怕從剛開始就打這主意和自己說呢。 “這件事情交給我,不過這次你可能沒有辦法跟葛家的事情一樣完全不露面?!焙螒c笙很快就平復了心情,冷靜的做出判斷。 金磚墻,這話他聽著都覺得夸張,可想而知傳出去后大眾會是什么反應。 哪怕只有一塊金磚,都可能引起極大反響。 世事如此,葛家的事情只能說是和葛家人息相關,外人只是看個熱鬧。不管葛家遭遇什么,他們最多也就是議論議論,然后說句“活該”。金磚可是不一樣,這可是金錢,在這個世界上,凡是沾財的事情就極可能會引起轟動,一個處理不好還可能引發幾方矛盾。 只有一塊金磚,可能就會引起居民對廢舊古老宅地進行大規模搜尋,過程中難免會有所損毀。要是真有一面金磚墻,那可就不僅僅是民間了,各方利益牽扯之下,誰知道會發展成多么嚴重的社會問題。 作為一名的軍人,何慶笙不是在出任務,就是在出任務的路上,就連這次回老家,都是他執行任務的其中一環,他對于各方利益牽扯了解的可太深刻了?,F在,這個消息既然遞到了他這兒,遞消息的是他的親小舅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當然優先考慮軍方利益。 但是這里就有個問題,他小舅子再想躲在背后就不成了,就算是再親再近的戰友,恐怕也止不住好奇這件事的根本。 如果只是戰友還好,他的職務和軍銜現在很能拿得出手去,這個何慶笙還是有自信的。但是架不住省城領導多啊,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上邊兒問他,他還能不答? 所以一開始他就給小舅子打了預防針,這件事如果不捅出去還好,要是捅出去,他再想安靜的躲在背后看事態發展就不可能的了。 “嗯?!背虧膊怀C情。 雖然他知道文家老宅的這一面黃金磚墻,在短時間內不可能被發現,也有不可能有人去碰它們,就算是孟曉琴也得掂量掂量現在的社會環境。 要想不被人發現和懷疑的情況下,把這面墻據為己有,最好的時間節點其實是三年后,當一切都結束了,社會風氣開始漸漸轉好,拿著這些去南方,她絕對會獲得巨大的發展空間。 但是夜長夢多,他覺得的最好的時間點,對方并不一定這么覺得。每個人都想法和處事方法都不同,他不知道孟曉琴是咋想的,萬一她就是硬往上蹭呢。 這個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現在需要在文家現有遭遇上添把火,文琪被抓走,現在這個時候是文家很難熬的時期,這要是被他們熬過去,以后可能會出現很多個楊三叔,一個就夠讓人痛心的了,多出現幾個可就是造孽了。 雖然細算之下,他和省紡織廠并不存在利益關系,省紡織廠再輝煌,都和他沒甚關系。但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雖然沒有俠客的武藝,但如果連勇氣都缺少的話,就太不像話了。 既然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他跟前,讓他可以直接和文家硬碰硬,那他當然就得試一試,一味的逃避不是程濤的辦事風格。 事情還是應該在最初發現的時候解決掉,這樣可以避免很多節外生枝。 后面,何慶笙還叮囑了程濤很多,因為對方是出于好意,所以程濤一一都應了下來。 不過對方太啰嗦了,程濤第一次知道原來何慶笙也能這么啰嗦。 “你現在還住在省紡織廠的招待所對吧?我回頭會讓人去找你,沒事兒不要外出,好好待在廠里,還有……” “大姐夫,這些話你都連著說兩遍了,我記下來了。我是覺得你擔心過頭了,我不過就是在經過的時候偶然看見這一幕,你放心,根本沒人發現我,我也不會有任何危險,還不到躲在省紡織廠招待所不出來的地步,……” “凡事還是小心為上,你別不把這事當事?!焙螒c笙不贊同程濤所說的話。 “嗯,我知道了?!背虧銥槠潆y的把事情應了下來。 臨掛電話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對了,大姐夫,我之前好像沒和你說清楚,我們要在省城多留幾天,是因為小墩要認干親。對方一家都是省城人,他母親和二姐一見如故,小墩又喜歡他,兩家人才撮合成了這次認親?!?/br> “對了,小墩干爸之前也是當兵的,在部隊待了八年,前兩年才轉業回來。雖然沒聽他說,不過他在部隊里應該也是個風云人物,他叫齊和昌,大姐夫你認不認識?” 齊和昌這個人,程濤覺得他不管到哪里都能發光發亮。 一個懂得自己要什么,并且因此自律到極點的男人,不管干什么都會成功。 他這邊說完話,電話那頭很久都沒有出聲,程濤都以為斷線了,試著喊了幾聲…… “你說小墩要認齊和昌當干爸?” “昂?!背虧犞蠼惴虻穆曇敉蝗蛔兩畛亮?。 “我記得他還沒結婚?!?/br> “昂,這可不是我占他便宜,他雖然沒結婚,年紀卻比我大好幾歲,被小墩喊干爸挺合適的?!背虧龥]想到他大姐夫還真知道齊和昌。 “哦,也行吧?!焙螒c笙語氣平淡。 掛電話后,程濤有點不明所以,聽他大姐夫這語氣,好像和齊和昌有點兒不對付啊。 這事如果從他大姐夫這里打聽,肯定打聽不出個所以然。 腦海中閃過齊和昌的臉,這邊這個也不是好說話的。別看齊和昌在省紡織廠內表現的很和氣,有事沒事還面帶微笑,但誰要說他好說話,恐怕整個紡織廠的人都不會同意。 要是他現在在家就好了,他大姐肯定知道。 抱著這種遺憾,程濤回到了省紡織廠。 程紅秋和程小墩還沒有回來。 認干親這件事板上釘釘,張文芳同志就開始把程小墩當成孫子待,新認識好姐妹的侄子和自己的孫子,當然是后者顯得更親近,而老一輩表示親近的方法就是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給孫子。 張文芳不缺孫子孫女,自然也做不到這么夸張,但是比起一般的爺爺奶奶,她做的可太多了。買衣裳,做吃的,恨不得一天三頓都管著,就問就算是親爺奶有幾個能做到這樣的? 程紅秋和程濤也是會做人的,他們每次去齊家都不會空手,程紅秋也會幫著做家務。 要說這里面最享受的就是程小墩。剛開始他只有爸爸和姑姑,現在多了爺奶和干爸,再加上他年歲小,干不了活,只要承受長輩們給他的關心和關愛就夠了。 就問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輕松的活兒嗎? 打電話的時候,程濤雖然察覺他大姐夫不對勁,卻不知道是因為啥。等他和接頭人見上面,他才隱約知道他大姐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齊和昌找上門的時候,程濤正在復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