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親爹卷成首輔(穿書) 第70節
他高興地脫下自己的布鞋,然后把腳伸了進去,但站起來走了兩步之后發現不太對,于是又把襪子脫了,光腳踩。 這次的感覺就對了! 非常暖和、非常舒服,就好像是被毛茸茸包圍了一樣。 “做得很好,就是這樣的!”許淙贊道,然后他把裝私房錢的小匣子找出來,給秋果抓了兩把錢,“你和嬤嬤拿去分?!?/br> 秋果高興地行了一禮,“多謝少爺?!?/br> 得到了一雙不怕冷的靴子,許淙高興地在屋子里轉了兩圈,還打算出去踩會兒雪測試一下這靴子防不防水,不過被秋果和青木雙雙制止了。 許淙也不生氣,掉頭就往正房跑。 “娘,娘——” “你看我的新鞋!” 屋里的金氏正在和佟姨娘說話,如今佟姨娘的肚子已經顯懷了,許淙偶爾會看到她在花園散步,或者來給金氏請安。 所以現在看到她在這里也不意外。 許淙朝她點頭,“佟姨娘?!?/br> 佟姨娘連忙站了起來,“淙少爺?!?/br> 她一站起來,肚子就顯得更大了,許淙不由得好奇地看了好幾眼。 這里面會是書中主角嗎? 如果是的話…… “淙哥兒,”金氏對又突然間盯著佟姨娘的肚子看得入神,導致她有些詫異,還有些不自在的許淙道:“到娘這邊來?!?/br> 等人走到身邊,金氏又一邊摟著許淙,一邊對佟姨娘道:“你身子重,回去歇著吧,如今已開始下雪了,路上滑,你往后便不用過來請安。有什么缺的就跟田嬤嬤說,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來才是最要緊的?!?/br> 佟姨娘感激回道:“多謝夫人?!?/br> 等人一走,金氏便輕點許淙的腦門,表情有幾分嚴肅地道:“淙哥兒你這是怎么了?娘老是見你出神地盯著她那肚子?!?/br> “娘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不管她生男生女,對你都是沒有妨礙的。你得拿出長子嫡孫的氣度來,不然娘就得告訴你爹,讓你爹給你加功課了?!?/br> “不加功課!” 許淙捂著頭,辯解道:“我就是有些好奇?!?/br> “娘,佟姨娘真的會給我生個弟弟嗎?萬一生了meimei怎么辦???”生了個弟弟的話很可能是主角,可若是生了個meimei,那他就要稀里糊涂了。 金氏沒有回答,而是道:“弟弟也好,meimei也好,都是許家子嗣?!?/br> 不等許淙再問,她便轉移了話題,“對了淙哥兒,你剛才著急忙慌地跑進來,說什么‘鞋子’的,可是有什么事?” 見從他娘這里得不到答案,許淙便也不再糾結。反正不管是弟弟還是meimei,過幾個月就知道了,人是跑不了的。 他伸出腳,指著新鞋子對金氏道:“娘,你看我的新鞋子!” “秋果說,這是朝靴?!?/br> “對,是朝靴,”金氏也認出來了,奇怪道:“不過淙哥兒,你怎么穿起朝靴來了?你爹都不穿這個呢,說是悶得慌?!?/br> 渣爹不穿,那是他不懂好東西。 許淙在心里鄙視了渣爹一通,然后跟金氏解釋自己腳上的這雙改良版朝靴,也叫雪地靴的東西。說它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暖和,他那天在外面看到有人在穿靴子,于是就想到穿衣服可以把皮子穿里面,穿鞋子為什么不可以呢? 于是就讓人做了一雙。 當然了,看到外面有人穿靴子的事是他編出來的,事實上他只是看到了有人穿大毛衣裳,而他又恰好覺得穿布鞋腳冷而已。 金氏已經習慣許淙時不時會冒出一些稀奇的想法了,就比如之前的帽子,被淙哥兒那么一改還真的暖和了許多。 如今勉縣已經有不少人照著做了。 就是金氏也吩咐了丫鬟在年前多做幾頂,挑的都是上好的毛皮和布料,準備隨著年禮一起送到京城去,畢竟京城那邊可比勉縣冷多了。 做些得用的帽子送去,也是他們一家的孝心。 現在看到淙哥兒又折騰出了新鞋子,她也不感到意外,而是讓許淙把鞋子脫下來,摸了摸他的腳心發現的確熱乎乎的之后,才有心思查看起這雙特殊的朝靴。 “娘,可暖和了!” 許淙盤著腿坐在放了好幾個炭盆的屋內,也不覺得冷,見金氏對雪地靴感興趣,便積極地給她解釋起來。 “外面是布,里面是毛皮,穿進去又暖又舒服?!?/br> “娘,你也做一雙穿吧!” 金氏正伸手摸著靴子的內里,發現里面還真的像淙哥兒說的那樣,又柔軟,又暖和。而且因為靴子是圍起來的,所以是半點邪風都不透。 她頓時有些驚喜,“還真是好?!?/br> “淙哥兒,難為你竟能想出這樣的好東西來,正好現在開始下雪,你爹為了不出現去年被積雪壓塌了屋子的事,最近又開始出門忙活了?!?/br> “這樣好的鞋子,正好給他做兩雙,讓他出門穿?!?/br> 許淙:“……” 渣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學會獨立行走,不沾他許小淙的光??? 好吧,許淙無奈地看著金氏高興地吩咐人取些軟和的皮子來,在心里默念這次就當做是渣爹辛勤工作的獎勵好了。 不過等秋月抱著好幾塊毛皮回來,他還是沒忍住上前,一一把它們分開,“娘,你上回說給爹做的帽子,要挑穩重的色?!?/br> “我看這兩塊就很好!” “一塊灰不溜丟,一塊黑漆漆,都很穩重!” 把丑丑的兩塊丟到一邊,許淙又繼續挑揀,“這塊白白的不知道什么皮,給娘做。這塊皮子毛多、肯定暖和,就給奶奶做?!?/br> “這個好看,給淙哥兒做?!?/br> 金氏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而是仔細地查看了一番,才道:“這塊灰色的兔皮軟和不刺手,給你爹做正合適。不過這塊黑色的是貂皮,你爹火氣旺,穿了得熱得慌了,留著給你外公做一雙吧,上了年紀的人用貂皮好,暖和?!?/br> 然后她又挑出了兩塊讓秋月放回去,“這是狼皮,做外穿的衣服還好,但做踩在腳底下的鞋子就不妥了,穿久了得刺得慌?!?/br> 說到這里,她想起了一件事,便低頭對許淙道:“淙哥兒你先頭拿了一塊狼皮,娘當時不知道你是做鞋子使的,也就沒留心?!?/br> “秋果你把那張狼皮收好,記住以后給淙哥兒做鞋子就用兔皮,那個又軟又暖和。若是不夠,你就來問秋月要?!?/br> 秋果忙點頭,“知道了,夫人?!?/br> “少爺現在穿的那雙就是用兔皮做的,特地挑了塊最軟的皮子,做的時候婢子和田嬤嬤還仔細揉過了,一點刺都沒有?!?/br> 金氏滿意點頭。 不過看了一會兒,在心里又略分了分后,她對家里剩下的這些毛皮就不太滿意了,便對秋月道:“先頭給家里人做冬衣,好皮子都用得差不多了?!?/br> “如今剩下的這些,家里人使使倒也罷了,拿去送人到底有些不體面。你明日讓布莊的人送些上門,再挑幾塊好的來?!?/br> 秋月:“是,夫人?!?/br> 許淙疑惑,“娘,要做了送誰???” 金氏解釋,“送你外祖父,明年的二月初八是他老人家的五十九歲大壽。我們遠在勉縣不能回去,得多盡盡心意?!?/br> “還有你外祖母,她的那份也不能忘?!?/br> “另外還有你的外叔祖父、外叔祖母,諸位舅舅舅母,姨夫姨母們,既然這靴子是個好東西,那就都做兩雙。左右不過是吩咐一聲的事,趕在年前做好,來得及?!?/br> 聽到這么多陌生的稱呼,許淙暗暗咂舌。 他沒有記錯的話,金家除了外祖父和外祖母之外,還有一位在外面做官的叔祖父。叔祖父那邊很少聽他娘提起,好像是因為沒怎么見過面。但外祖父那邊的許淙每年過年過節,尤其是過年的時候都會看到禮單往來,所以還是比較清楚的。 金家那邊有舅舅四個,還活著的有三個,其中最小的舅舅跟金氏是一母同胞,今年好像才十三歲左右。 至于姨母們還在的則有四個,除了最小的五姨母沒有成親之外,其他都已經嫁人了,這些姨母里面,金氏好像跟大姨母關系比較好。 其他的兄弟姐妹們,都關系平平。 這個從每次準備禮物的時候都能看得出。 就比如這一次,第二天布莊的人送了兩箱毛皮過來,許淙就親眼看見準備給大姨母做靴子的毛皮,是金氏親自挑選的。其他人包括外祖父的都只是秋月選出來,然后她再看一眼,頂多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看仔細一些。 對比之下后者的態度是比較敷衍的了。 正挑著,許明成頂著肩膀上的細雪進來了。 他看到滿地都是被打開的箱籠,還有一些毛皮、布料等堆放在桌子、椅子上,頓時好奇問道:“這是怎么了,家里不是做過冬衣了嗎?” 金氏見他進來,忙讓人收拾出一塊地方,再催人上熱茶,然后才道:“老爺,昨日淙哥兒讓人用兔皮做了一雙暖靴,我瞧著不錯。正好我爹的壽辰快到了,便想著多做兩雙給京城送去,也盡一盡孝心?!?/br> 許明成唔了一聲,沒反對,他在丫鬟的侍候下解下斗篷,隨口問了一句,“那什么用皮子做出來的暖靴,是淙哥兒搗鼓出來的?” “淙哥兒,你功課做完了嗎?” 正在喝香噴噴熱飲子的許淙抬頭看了渣爹一眼,然后抖了抖自己正穿著的棗紅色上繡梅花圖案,內縫柔軟兔皮的小靴子。 “做完了,孫夫子看了都說好?!?/br> “爹,你看我的新鞋?!?/br> “特別暖和!” 看到許淙腳上的這雙陌生小朝靴,許明成還真的挨過來坐下,湊近了仔細看,末了還伸手往里探了探。 被他的凍手一模,許淙頓時就把腳收了回來,“爹,你的手好冷!” “嗯,今天外頭冷?!?/br> 許明成回了一句,然后轉頭對正吩咐人收拾的金氏道:“慧娘,你說的暖靴,就是淙哥兒腳上的這一雙?” “瞧著倒是不錯?!?/br> “可不是,”金氏道:“自從穿上了這靴子,淙哥兒的腳也不冷了。我昨日吩咐人給娘也趕了一雙,娘早上說是不錯,比其他鞋子暖和?!?/br> “那便給娘多做兩雙,她老人家上了年紀,是得多注意冷暖?!?/br> 隨后許明成看了眼屋子里的毛皮和布料,再聽了遍金氏的安排,想了想道:“京城那邊其他人不變,但給你爹你娘各準備四雙?!?/br> “然后再給云尚書、云老夫人也各送四雙去。之前云尚書給淙哥兒寫了一份字帖,我們也不好什么表示也沒有,便把這暖靴做幾雙送去吧,也是我們的心意?!?/br> “至于旁的東西,他老人家不缺,估計也不會收?!?/br> “對了,還有云兄,”許明成又道:“給云尚書送,就不好不給云兄送,畢竟他曾經教導過淙哥兒,待他也如親子侄一般?!?/br> 金氏答應下來,“那我便給云大人和云夫人也備上,正好下個月隨著年禮一起送去,這東西放里面也不打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