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272節
——“這可不行,我還沒黑化呢,他怕我干什么?這不打草驚蛇了么?” 虞秋秋眸光微轉,臉色一變,捏著嗓子就嗔怪了起來:“你這是什么反應?救人當然是好事,你難道還怕我責怪你不成?” ——“人殺豬的都知道得先把豬喂壯了再殺呢,狗男人在這瞎緊張什么,放輕松?!?/br> 虞秋秋面露微笑,輕拍了拍他的手臂,聲音更是溫柔如水:“快去吧,人還等著感謝你呢,別讓人家久等了?!?/br> 褚晏:“……” 第180章 第180章 聽著虞秋秋這善解人意的話語, 褚晏心情復雜。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啊?!庇萸锴锎叽?。 褚晏視線從她身上移開,邁步往前廳去。 原本他擔心事情暴露, 是怕虞秋秋因為他擅作主張生氣,而現在不僅事情已經暴露了, 虞秋秋也沒有因此而生氣翻臉。 他預想中所有糟糕的情況都沒有發生,按理來說他應該高興才對,但是—— 褚晏愣了愣,混沌的思緒忽然清明, 但是什么? 試想一下, 他如果沒有這讀心術,現在指不定有多高興呢。 褚晏搖了搖頭, 都說難得糊涂,他想那么多干嘛? 豬知道明天要死, 今天就不活了嗎? 腦子突然蹦出了這么一句, 褚晏生生被自己給逗笑了, 他拿這個打比方做什么? 不過, 仔細想想, 這話糙理卻不糙。 他抬頭看了看頭頂的藍天, 人終究還是要活在當下, 沒有必要去為還沒有發生的事情焦慮。 去往前廳的路上, 冬日里的陽光撒在他身上,他忽然感覺那道長久以來束縛住他的枷鎖被解開了, 靈魂也仿佛伸展了一樣,整個人前所未有地輕松。 他伸出手, 任由陽光落在他的手心,冬天的太陽不像夏天的那般灼人, 照在身上只覺得暖洋洋的,感受著掌心那陽光帶來的溫度,褚晏笑了笑,五指收攏背到了身后。 今天是個好天。 …… 褚晏離開后,虞秋秋叫人進來將桌子上的碗碟都撤了下去。 之后,綠枝給她端來了一杯水漱口。 虞苒兩手托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虞秋秋,眼神很是崇拜。 虞jiejie這也太料事如神了吧,說有人通風報信,結果立馬就被印證了,不過—— “哥哥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虞苒很是疑惑。 虞jiejie知道,哥哥也知道,大家都很聰明,她混在中間,時常懷疑人生,老是覺得自己是不是智力有什么問題,成天在這霧里看花,她也好想變成那種深藏不露、掐指一算然后就什么都知道了的高人哦。 虞秋秋被虞苒那渴求智慧的模樣給逗笑了,于是提點了一句:“許是之前在別苑的時候,你哥也發現后面的蘭園了吧?!?/br> 蘭園? 虞苒雙目茫然,過了好一會兒,嘴巴張開深吸了一口氣,恍然大悟! 對嚯!她沒記錯的話,那個圖謀不軌的好像就是蘭園的主人蘭三公子! 之前注意力都放在賀二公子差點被人頂替這邊了,竟是沒注意到這個。 想起虞jiejie和那守園人的對話,虞苒思路登時通了一半,所以,虞jiejie是通過那蘭三公子去滄州久久未歸看出端倪的?可是這和賀二公子之間的關聯又是怎么看出來的? 虞苒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看虞秋秋眼神瞬間更崇拜了。 虞秋秋現在在她眼里,就跟那神機妙算的高人是一樣一樣的。 虞秋秋:“……” 這崇拜太赤裸裸,實在是想忽視都難。 但事情哪有她想的那么玄妙,不過是信息差罷了。 虞秋秋搖了搖頭,對虞苒這無腦崇拜很是無奈,不過她那微彎唇角,卻是泄露了心情。 …… 前廳。 賀景明帶了謝禮上門,對褚晏那是謝了又謝。 他朝褚晏深鞠了一躬,“褚兄對我成遠伯府的恩情,我成遠伯府沒齒難忘,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褚兄只管開口,只要是成遠伯府力所能及的,必當鼎力相助?!?/br> 褚晏將他扶了起來,這事先放一邊。 “你先告訴我——”褚晏頓了頓,緊盯向賀景明的眼睛,問出了自己方才好奇了好半響的問題:“你是怎么知道那封信是我送的?” 賀景明被問得一愣,這個…… 時間倒回昨晚。 周崇柯不知怎的心情不好,拎了壺酒來找他喝酒。 那個時候,賀景明正反復拿著那封信在看。 受了這么大一個恩情,他們成遠伯府又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輩,自是要找到人當面表示感謝。 他正苦于不知道該怎么去找這位寫信之人,心里揣著事兒,周崇柯找他喝酒他自然是沒那閑心逸致。 誰料,周崇柯一把將他手里的信給抽了去,將將掃了一眼便篤定道:“你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誰,這字我認識?!?/br>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賀景明驚喜不已,立馬追問:“誰???” 周崇柯沒有立馬回答,將酒給拎上了桌:“你陪我喝酒我就告訴你?!?/br> 賀景明:“……” 就這樣,幾杯酒下肚,他就把褚晏的名字給套出來了。 “幸好崇柯認識褚兄的字,不然靠我自己,還不知道要尋多久呢?!辟R景明慶幸地感慨道。 褚晏磨了磨后槽牙,原來漏洞在這,千算萬算竟是把周崇柯給漏了! 再度表達了一番感謝過后,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褚晏不是個健談的,賀景明跟褚晏也不是很熟,再加上,他是個閑慣了安于享樂的,和褚晏這等三元及第,一看就是要在官場上大展拳腳的,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想來想去,他和褚晏能有的共同話題,基本上就是周崇柯了,可問題是,方才他一提起周崇柯,褚兄就眉頭微皺,看起來似乎和周崇柯關系不太好,不想聽到周崇柯的名字。 賀景明:“……” 這就很尷尬。 眼看時間就快到晌午了,賀景明如釋重負,拱手道:“賀某答應了家中祖母中午陪她一塊用膳的,如此,賀某便先告辭了?!?/br> 褚晏瞥了賀景明一眼,看破不戳破,倒也沒有強留,起身親自送他。 從前廳去往府門的這一路上,褚晏唇角微動,幾度欲言又止。 賀景明察覺,以為他是有什么難事需要相幫卻又不好意思開口,便停步主動問了起來:“褚兄若有什么事情,不必見外,直說便是?!?/br> 褚晏薄唇微抿,目光注視向賀景明。 認識這人幾輩子了,這人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什么世俗意義上的高遠志向,他曾經也試圖過改變他,結果當然收效甚微,賀景明看起來好像很好相處,會處處照顧他人的情緒,但骨子里其實是個很有主見的人。 從前他不理解,現在想來,這何嘗又不是“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的現實演繹呢。 他現在……好像有點明白賀景明的生活態度了。 賀景明:“???” 怎么不說話,是很復雜的事情么? “你——” 在賀景明的屏息以待之下,褚晏終于開口了。 “你平常會做些什么?”褚晏問道。 他好奇地看向賀景明,他看賀景明身上雖然沒有什么差事,但每天好像都過得很充實的樣子。 褚晏打算取取經,這其中是有什么秘訣嗎? “誒?” 賀景明被問懵了,怎么會突然問起這個…… …… 當天傍晚的時候,褚晏抱回了一條狗。 那是一只毛色純白的松獅犬,還沒有人的小腿高,毛量很厚,整個臉看上去像是個大大的囧字,被褚晏抱在懷里,眼睛睜著卻跟沒睡醒一樣,瞧著憨憨的。 虞秋秋納罕不已:“你怎么帶了條狗回來?” “今天下午去買的?!瘪谊虜]著狗頭回了一句。 賀景明說,他沒事的時候就會牽著狗出門,跟著狗沒有目的地到處走,途中會發現很多平常發現不了、或者忽略了的有趣的事情。 見這會兒天色還沒黑,褚晏將狗塞給虞秋秋,道:“你先給它取個名兒,我去找東西給它搭個窩?!?/br> 說罷,褚晏便興沖沖地又出了院門。 虞秋秋:“???” ——“狗男人這是哪根筋搭錯了?怎么瞧著好像怪興奮的?” 她把狗給舉了起來,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取名字……” 虞秋秋沉思了一會兒,視線在狗身上來回打量,過了一會兒,拍板道:“眼睛這么小,毛又這么多,你叫毛豆好了?!?/br> 小家伙體型沒多大,重量卻不輕,可見是個實心的。 虞秋秋抱了一會兒,便將狗遞給了綠枝,讓她帶去先喂點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