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240節
——“狗男人莫不是故意穿成這樣來勾引我的吧?切!我才不會上當!” 她偏頭將目光移了開, 過了一會兒, 又悄悄地轉了回來。 ——“好吧, 還是有點養眼的……” 褚晏唇角微勾, 將自己帶來的東西快速整理好放到一邊,然后便朝她桌前走了去。 “聽說伍夫子先前給你留了課業, 拿來我幫你看看?!瘪谊躺焓?。 虞秋秋坐在椅中,定定看向他, 沒有說話。 ——“這公事公辦的態度……真是正經來給我做夫子的?” 虞秋秋滿目狐疑。 “嗒嗒——” 褚晏用手在桌上輕輕扣了扣,無聲催促。 虞秋秋這才慢悠悠地翻出了一疊文章來。 褚晏接過, 一字一句看得很是仔細。 過程中,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整個書房里就只有時不時響起的紙張翻動聲。 虞秋秋單手托著下巴,時不時看一眼進度,指尖不耐地在桌上交替輕點著。 ——“怎么還沒看完,狗男人看這么慢……不會是想挑刺吧!” 一想到這,虞秋秋就警惕了起來。 ——“元宵節那天狗男人被自己meimei連扎數刀,保不齊這帳給算我頭上了?!?/br> 她緊緊盯著褚晏,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褚晏從始至終神色不改,連眉頭都沒動一下,虞秋秋看了半天,一無所獲。 終于,褚晏翻看到了最后一頁,看完后,將文章放回了桌面。 虞秋秋整個人靠向椅背,兩手抄起,她倒要看看褚晏挑半天都挑出些什么毛病了? “手伸出來?!?/br> 褚晏瞥了她一眼,聲音聽著冷硬,很是不近人情。 “???” 虞秋秋眉頭皺起。 ——“伸手?伸手做什么?” 她看了看自己書寫工整的文章,又抬眸看向了褚晏,一個猜測驟然從心頭升起。 ——“好啊,狗男人挑刺還不夠?居然還想跟我直接動手?” ——“這是想讓我把手伸出來打手心?” 虞秋秋怒目圓瞪,心頭的火更是直往頭上冒。 ——“別以為當了夫子就能拿捏我!” 她不服氣地伸手指向了自己的文章:“我哪里寫得不對了,你指出來就是了,體罰算什么,你這是在——” 虞秋秋正怒斥著,手卻突然被人給抓住。 只見褚晏將她的手翻轉成了掌心向上,然后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個小盒子放在了她手掌上。 虞秋秋愣住,心頭的怒氣戛然而止,險險才將已經沖上喉間的“公報私仇”四個字給咽了回去。 她盯著掌心這疑似禮物的東西,眨了眨眼。 ——“這怎么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新年好?!瘪谊搪曇魩鹆诵σ?。 原本是想給她個驚喜,誰料…… 褚晏在心中嘆了口氣,真是一點也不配合啊。 虞秋秋抬頭,不期然對上了他的目光,他看她的神色里,寵溺中帶了幾分無奈,明晃晃的,毫不掩飾。 虞秋秋微微有些恍神,不自在地收回了視線,低聲嘀咕:“這年都過去多久了,還新年好呢……” 褚晏聽見,卻是好氣又好笑。 他這么晚才說,什么原因她不知道? 他就是想說,那也得有機會說才行,想到這兒,褚晏本想問問她元宵那天是不是故意的,可想了想,這事都已經過去了,到底是沒去翻這舊賬。 “對了,你剛才說什么?”褚晏眉梢微挑,目帶戲謔:“體罰?” “……” 虞秋秋被噎了一下,心虛地撇開了視線。 ——“都聽見了還要問……” ——“我就不能有判斷失誤的時候么?再說了,明明是他自己不按套路出牌!” 虞秋秋的心虛向來都很短暫,沒一會兒又理直氣壯了起來,目光殺回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什么也沒說!” 霸道將自己方才的話單方面抹掉,虞秋秋便直接轉移開了話題,她可不能給他反駁的機會。 “這什么呀?”虞秋秋垂眸看向手里盒子,盒子不大,四四方方。 她將盒子打開,只見里面赫然躺著一只瑪瑙手串,手串的正中間是一朵鑲了金邊紅艷欲滴的梔子花,梔子花兩邊則隔著瑪瑙珠串了兩個對稱的鏤空小金鈴鐺。 虞秋秋用指尖撥弄了一下,發現鈴鐺上的鏤空竟是隱隱約約透著個秋字。 她凝眉細看。 ——“不錯,狗男人的確是有點做心機贅婿的潛質?!?/br> 褚晏:“???” 心機……贅婿? 褚晏神色微怔,這、這是什么意思? 他看向虞秋秋,可不待他細究,門卻被人從外頭給推了開,一陣風刮了進來,與風一同而至的還有一道熟悉的聲音。 “虞jiejie,聽說新夫子——” 田苒說到一半,突然收了音。 立于虞jiejie桌前的那個男子,怎么看著有點像…… 田苒定睛一看。 ?。。。?! 他他他……他不就是之前那個接近虞jiejie不成就想冒充她哥的那個騙子嗎? 他怎么會在這里?! 田苒睜圓了雙眼,一整個震驚住,這人還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冒充她哥不成,現在不知是用什么法子,竟是混到府里來了。 “虞jiejie,這是?”田苒決定先搞清楚狀況。 誰知虞秋秋卻同她道:“這是新來的夫子?!?/br> “???”田苒再次震驚,看褚晏的目光一下子就變了。 新來的夫子?他? “哇——”田苒無語了,朝天呼了口氣,若不是教養使然,真想翻個白眼。 虞jiejie的夫子可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他既然有這本事,好好走正道不行嗎,就這么想一步登天,非得打虞jiejie的主意走捷徑? 褚晏被田苒那鄙夷的模樣看得是心頭火起,這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怎么會有個這樣的meimei? “來晚了還不趕緊坐下,你以前上課就是這樣的?這就是你學習的態度?”褚晏眉頭皺起,嚴肅的樣子很是唬人。 田苒被訓得身軀一震,想反駁,可他現在是夫子,說這些好像也沒什么可指摘的…… 最后只好氣鼓鼓地去自己位置坐下。 報復!這絕對是報復! 田苒雙拳攥緊,雙目死死地盯著他,試圖用眼神威脅:你干的事情我可是一清二楚,你最好是自己去引咎辭職,要不然就別怪我去虞伯伯那里告狀! 褚晏現在在她眼里,完全就是個心機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就跟那戲文里想靠婚事攀附權貴的書生是一樣一樣的。 這樣的人,她絕不能他將虞jiejie給哄了去! 察覺到田苒的警告射線,褚晏……褚晏眼角抽了抽,直接將頭轉開,眼不見為凈,無視了個徹底。 田苒:“?。?!” 好??!死性不改,這還是個頑固分子! 田苒氣得咬牙,暗下決心,等著吧,明天他要是還能出現在這兒,她就不姓田! 虞秋秋將手里的盒子蓋上,隨手放到了一邊,抬頭發現兄妹兩個之間眉眼官司,唇角微微勾了勾。 ——“看來,狗男人這形象我營造得還挺成功嘛?!?/br> 褚晏正想叫兩人翻開書頁,續著之前伍夫子講到的地方繼續講,聽到這句,忽地愣了愣。 聯系之前聽到的,褚晏看向虞秋秋,心頭的疑惑仿佛驟然解開,轉而代之的是滿心的不可置信,她所謂的營造形象,難不成指的就是心機贅婿? 虞秋秋眨了眨眼,奇怪道:“夫子還不開始講課么?” 褚晏按捺住心中的驚濤駭浪,目光在被她隨意扔在桌邊的木盒上停留了一會兒,終是收回視線,“翻到……” 一堂課,即便內容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聽著虞秋秋的心聲,褚晏還是好幾次差點講不下去,為了不讓她察覺出端倪,才勉強支撐了下來。 終于,看時間差不多了,褚晏將書合起:“今天就講到這?!?/br> 說罷,他便匆匆離開了。 田苒追了出去,這人講課深入淺出、條理清楚、通俗易懂,水平竟是超乎了她的預料,她打算再給他一次機會,看看能不能勸他擺正思想。 然而,前后就隔了這么點時間,等她追出去的時候,那人竟是腳下生風,已經走出去老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