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232節
給她希望,又讓她絕望,從云端直墜地獄,她被虞秋秋給耍了! “景明、景明……” 想明白了關殼,褚瑤拼了命地朝賀景明爬去。 “景明救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對……我是被冤枉的?!?/br> 褚瑤哭著朝賀景明伸手,賀景明卻是皺著眉頭后退了一步:“什么往日情分?” 話落,看著賀景明那道陌生的目光,褚瑤心底的最后一絲希望也熄滅了。 景明沒有重生,他不記得她了…… 這個世界上,連最后一個愛過她的人也沒了。 褚瑤失聲痛哭,周崇柯帶賀景明來的目的就是這么,他不愧是虞秋秋的走狗,狠毒得跟虞秋秋如出一轍,連一絲念想、一絲寄托都不肯給她留! 她絕望地拼命伸手,想要去夠景明衣擺,卻怎么也夠不到,咫尺的距離,猶如天塹。 “田菀,我叫田菀?!?/br> 她仰頭,哀求地看向賀景明:“記住我,好不好?” 周崇柯抱著人從里頭出來,見到這,目露戾色,直接開口蓋過去了褚瑤的聲音:“景明,走了!” “哦?!?/br> 賀景明如言轉身,三兩步跟上周崇柯,看他抱著個昏迷的女子,不由得調侃:“你不厚道啊,這大老遠的讓我陪你來,結果是陪你英雄救美?” 周崇柯頓步,側身定定看向賀景明:“曾有個人跟我說,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現在,我把這句話送給你?!?/br> 長點心吧! 賀景明:“???” 崇柯到底在說什么? 他的命運當然是掌握在他手里的,他爹要他去考進士,他不想去,他爹都拗不過他呢。 周崇柯嘆了口氣,只好繼續cao心:“那縱火犯剛跟你說什么?” 賀景明用力回想:“她說她叫,叫——”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記著這個做什么!”周崇柯打斷。 賀景明回神:“也是哦?!?/br> 兩人回了客棧。 翌日,縣衙的師爺跑來問周崇柯,畢恭畢敬:“世子爺,依您看,那縱火之人該如何處置?” 周崇柯掀眸,目色冰冷卻漫不經心:“她不是喜歡火么?” 師爺眸光一閃,立馬懂了。 當天下午,關押田菀的地方就“意外”失火,田菀被燒死后,周崇柯還去確認了一眼。 “世子爺怎么說?”縣令沒想到周崇柯會去看,當時不在現場,只好事后找來師爺問。 師爺躬身:“世子爺沒說別的,只是問了您姓名?!?/br> 問了他姓名? 縣令愣了一下,隨后反應了過來,立刻擊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世子爺問他名號,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他在世子爺面前掛上號了呀! 好好好! 他胡老三日后出門必得挺直腰板,呵!他可是京里有人的! 第150章 第150章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從褚晏那里得知自己前世英年早逝后,陸行知那是一個字也不信。 他攤開自己的左手,伸到褚晏面前, 指著其中的一條掌紋:“你看這,喏喏喏, 我的生命線這么長,都連到手腕這里了,我怎么可能英年早逝?” “隨便來個算命的,都會說我肯定長壽得很?!?/br> 褚晏:“……” 他竟無言以對。 陸行知為了證明他在瞎說, 竟連這個都拿出來當證據了…… 他自己好好想想, 這玩意兒能當真么? 褚晏看著這犟種,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 罷了, 他不愿信就不愿信吧,他也不強求了。 人生在世, 誰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 被雷劈了一遭, 褚晏如今看得很開, 如果拒絕相信能讓陸行知心里更舒服的話, 那又有何不可呢? 褚晏將兩手揣進袖子, 坐得是老神在在:“行了, 今天的說書說完了, 你還有什么事嗎?” 陸行知:“???” 這收兵收得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剛褚晏不還在反反復復自證嗎?這怎么突然就承認自己是編的了? 陸行知心里有點毛毛的。 真是奇了個怪了, 褚晏不反駁他了吧,他反倒是有點動搖了。 “你說真的?”陸行知將信將疑。 褚晏掀眸看了他一眼, 很快又收回了視線,回得很是隨意:“我編的?!?/br> “……” 無語半響, 陸行知指著褚晏譴責:“看吧,我就知道你是編的, 編的還有像模像樣,差點就被你給騙了!” “照你說的,我那時都快和阿淼七額群爸衣寺吧幺6酒六仨等待你的加入成親了,那我怎么可能舍命救你?你是孤家寡人一個,我可還有阿淼,我要是死了還怎么去娶她?” 褚晏也懶得反駁了,直接點頭:“嗯,你說得對,有道理?!?/br> 只是這話吧,他聽著耳熟得很,之前有個姓陸的也是這么說的。 陸行知:“……” 不得勁,就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渾身都不得勁。 不是!這人怎么回事? 以前還挺認死理的一個人,如今怎么像是被歲月給磨平棱角了?別不是真…… 陸行知沉了臉色,這個想法甫一冒出來,立刻就被他按了回去。 呸呸呸!褚晏編的這故事還真是有毒啊,險些又把他給繞進去了。 陸行知連忙起身,沒好氣:“我走了!” 再在這里待下去,他遲早得懷疑人生。 從這宅子出來后,陸行知便徑直去了唐府。 “當、當、當……” 石子撞擊地面的聲音,一聲接一聲。 唐淼從震驚中回神,從屋里跑了出來,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腔,直到看見那個她思念了無數次的人,此刻正坐在墻頭上,這才終于有了重生的實感。 唐淼咬著唇,淚水卻仿佛決了堤。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幅褪色的畫卷被人重新描摹上了顏色,而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郎,此刻正在朝她走來。 唐淼再次邁步朝他奔了去,撞進他懷中,緊緊地擁住了他。 陸行知愣住,臉上溫度徒升,一時間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了。 “怎、怎么了?”他喉結滾了滾。 埋在他肩上的人搖了搖頭,聲音卻悶悶的:“沒什么,就是……想你了?!?/br> 很想,很想。 陸行知身形僵住,阿淼的反應實在太反常了,不知怎的,他竟是又想到了褚晏今天說的那個故事。 “你死后,唐淼一直不肯嫁人,隨著她年歲增大,唐家人越發著急,逼著她相看了不少次,后來……她剃發出家了?!?/br> 陸行知喉間哽塞,褚晏說的那些雖然荒謬、聞所未聞,但他聽著卻不是沒有動搖過。 可是,他要怎么接受自己心愛的姑娘最后卻落得這般結局呢? 此刻光是回想褚晏說的那些話,他的心臟就已經又開始抽痛了。 陸行知抬手輕觸上唐淼的后背,一股沖動突然占據了心頭。 “我們成親吧?!?/br> 他原本的計劃是想等自己掙得功績后,去向皇上請求賜婚,好讓唐淼風風光光地嫁給他。 可是現在,他卻是不想再等了。 “我去找人看日子,就這個月,好不好?” 誰知,唐淼卻是沒有應聲,圈著他肩頸的手也漸漸松開,從他懷里退了出來。 甚至,她抬頭甫一對上陸行知的視線,還慌張地避了開。 陸行知:“???” …… 第二天,懷疑了一晚上人生的陸行知頂著個黑眼圈又去找了褚晏。 彼時,褚晏正準備出門,突然就被冒出來的陸行知攔住了去路。 褚晏皺眉:“你不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