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230節
“轟隆??!” 一道驚雷緊接著響起,期間,似乎還伴隨了一聲慘叫! “?。。。?!” 虞秋秋不可置信回頭,褚晏站的那棵樹被整個劈成了兩半,中間站了一個人,焦黑焦黑…… “啊啊啊啊??!” 虞秋秋仰天長嘯,整個人都暴躁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狗#%%*……都跟你說了下雨天不要站樹下?。?!” 第149章 第149章 “小姐, 您怎么了?”綠枝關心問道。 自午睡起來后,小姐就臭著一張臉,看起來似乎是心情不太好, 難不成是中午小憩的時候做噩夢了? 虞秋秋深吸了一口氣,手里攥著個杯子, 卻是越收越緊連指尖都泛起了白。 她咬牙切齒:“我沒事!” 不過是又重生了一次,黑化進度又清零了而已,多大點事兒??? 虞秋秋將手里得杯子放回桌面:“呵!我高興得很!” 綠枝聽著,整個人瑟縮了一下, 真真是冷不丁地被嚇了一跳, 小姐嘴上說是高興,可偏生配了副怒容, 怎么聽都像是在講反話,不像是真高興的樣子…… 蒼天誒, 小姐那泥人似的性格, 也不知是做了個什么夢, 竟是氣成了這樣? 綠枝垂首給虞秋秋添了杯茶, 心里卻是撓心撓肺好奇得不行, 想問吧, 小姐這會兒明顯正在氣頭上, 她可不想去火上澆油, 只好默默退到一邊,暗自揣測。 難道……小姐是夢見自己嫁了個丑八怪? 小姐今年年方十四, 現在已經是年尾,過了這個年, 明年就要及笄了,可不同于其他人家的姑娘早早定了親, 她家小姐的婚事到現在可還沒有著落呢。 思及此,綠枝嘆了口氣,老爺對小姐的疼愛自然是沒話說的,甚至擔心繼室苛待小姐,自夫人病逝后,便一直沒再續娶,一心撲在官場上,到現在已經當了十多年的老鰥夫了,但是,也正因為這府里沒有個女主人替小姐cao心尋摸,老爺又公務繁忙,小姐的婚事就耽擱了,到現在都還不見眉目。 翻過這個年,明年的三月便是春闈,現在已經有不少舉子進京準備了,老爺門生眾多,舉子中有不少托了關系遞文章進來請老爺指點的。 這些天,府里人來人往,也不知小姐是聽誰說的,說老爺有意榜下捉婿,這是在提前考察那些舉子。 小姐急了,跑去前院偷看往來的舉子相貌,結果這一看,接連好幾天吃飯都沒胃口。 雖然小姐嘴上沒說,但綠枝卻是覺出來了,小姐八成是覺得那些人長得都不好看,心里頭不樂意呢。 這么一想,綠枝越發覺得小姐做的夢指定和這個有關系,不然不會氣成這樣。 “小姐放心,您的婚事老爺肯定會征求您意見的?!本G枝寬慰道。 對于這一點,綠枝還是很有信心的。 雖說女子的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老爺對小姐的疼愛有目共睹,向來都以小姐為先,事關小姐的終身大事,老爺斷不會越過小姐直接拍板,肯定是會和小姐商量的。 虞秋秋沉默,看了綠枝一眼,朱唇輕啟復又閉上。 算了,她誤會就誤會了吧,倒是免了她再解釋了。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br> 綠枝依言退了出去并帶上了門。 虞秋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xue,試圖平復心中的怒氣。 然而—— 笑死,根本平復不了! “狗#%&*……” 虞秋秋罵罵咧咧,每每想起都咬牙切齒。 系統聽著,都忍不住開始同情虞秋秋了,任誰玩個游戲快通關的時候被清空進度,那都得瘋。 【不要悲觀,你要實在洗白不了,大不了去和主神求求情嘛,低個頭為奴為婢什么的,雖是茍且偷生,但也能活著不是么?】 系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甚至還有點小小的幸災樂禍,讓虞秋秋關它小黑屋,看吧,沒有它的參謀那就是不行。 虞秋秋忽然冷了聲音:“誰告訴你我洗白不了?” 【???】 虞秋秋說完,啪地一下又把系統關進了小黑屋。 她的嘴角溢出了一絲冷笑。 她的黑化進度的確是清零了,但系統就這么確定,她沒有留后手么? 虞秋秋眸色微斂。 她早就說過,不管走到哪一步,她都會贏,無非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真正高明的棋手,怎么會孤注一擲只奔著一條生路? 可笑! …… “吁——” 身騎白馬的少年將軍勒停了韁繩,他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小麥色的皮膚,頭發束成了高馬尾,騎在那馬上,整個人格外英姿勃發。 他下馬,走進了位于這胡同巷子深處的幽靜宅院,進了院子后,陸行知邊走邊問:“阿晏呢?” 這處宅子在他名下,長久都閑置著,自從知道褚晏要赴京趕考后,他就讓人把這處宅子給收拾出來了。 再加上這里位于巷子深處,周圍都比較安靜,借給阿晏住,讓他在此安心備考,實在再好不過。 離春闈沒幾個月了,他昨天才來給阿晏送了幾本書,一般是不會這么頻繁來打擾他的,但—— 那些個舉子實在是不講武德,他可是眼看著虞府的大門都快被擦出火星子了,一個個爭先恐后地把文章往里遞,他斷不能讓阿晏落后了去! 虞相深得陛下信重,他一句話的分量,那可是一句抵萬句,這誰要是入了虞相眼,虞相哪怕只是在陛下面前提上那么一嘴,陛下有了印象,日后殿試這名次說不定就大有不同了。 不等下人回答,陸行知就快步往前走了去,整個人火急火燎,還沒進屋就在外頭喊了起來:“阿晏阿晏,快把你的文章給我!” 他推門進屋,誰料褚晏竟好像才午睡醒來,這會兒正坐在那床上發呆呢,連他進來都沒發現。 這可真是稀奇,陸行知納罕走近,抬手在褚晏面前晃了晃:“回魂了!” 褚晏被這中氣十足的聲音震得耳鳴了一瞬。 他緩緩轉頭,看向面前之人,定定看了許久。 陸行知愣了一下:“你這是什么眼神?” 搞得好像很久沒見過他了一樣。 褚晏:“好久不見?!?/br> 陸行知:“???” 好久不見? 陸行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瘋了?你不是昨天才見過我么?我來給你送了幾本書,你還說那書極好,這么快就忘了?” 別不是讀書讀傻了吧? 褚晏雙目怔怔,原來只過了一天啊。 可是……行知啊,對于我來說,前后兩世加起來,那已經是長達十余年的歲月了。 陸行知不明所以,他總覺得今天的褚晏好像怪怪的,看他的眼神里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是……緬懷。 他甩了甩頭,立馬把這想法給扔出了腦子,他又沒死,阿晏緬懷個啥呀? “你剛坐這想什么呢,我在外頭叫你都沒聽你應聲?!标懶兄乱庾R地轉移開了話題。 誰料,褚晏卻是再度語出驚人:“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剛被雷劈了?!?/br> 陸行知:“……” 沉默過后,他直接上手摸了下褚晏的額頭,摸著還不忘嘀咕:“奇怪,這好像也沒燒啊?!?/br> 這是在這說什么糊話呢? 陸行知不解地看向褚晏,忽地,褚晏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大變,立馬下床穿鞋,抓著他著急問道:“今天幾號?現在是哪年哪月?” 陸行知驚了,阿晏莫不是真讀書讀傻了吧? “你明年就要參加春闈了,現在是盛元二十一年臘月十三啊?!?/br> “臘月十三……”褚晏吶吶地重復了一遍,整個人似乎被這日子給打擊到了一樣,竟是站立不穩,踉蹌地往后退了好幾步。 阿蕪寄養的那戶人家失火的日子,就是今天! 即便他現在就啟程往沅州去,那也已經來不及了…… 褚晏閉了閉眼,整個人看起來懊悔至極。 他早死幾天就好了,早死幾天的話,是不是重生的時間也能提前一點? “你怎么了?”陸行知在旁邊看著完全就是一頭霧水,他尋思著今天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吧? 褚晏很快打起了精神,即便不能讓阿蕪免遭大火,他也要現在就趕往沅州去,至少……至少不能讓阿蕪再遭劫難以至于失憶。 “我有急事要去趟沅州,借你的馬我用一下?!瘪谊踢呎f邊往外走。 “沅州?你好端端的去沅州干嘛?” “我要去接阿蕪?!?/br> “阿蕪又是誰?” “阿蕪是我meimei?!?/br> “你還有meimei?” 陸行知跟在褚晏后頭,心里的震驚那是一山更比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