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49節
“是啊是啊,若不是惦念著,怎么會來接你呢,我去了哪,我家那大老粗可從來不會想著來接我?!币环蛉诉B忙加足火力地哄道。 “真羨慕你們成婚這么久了還感情這么好?!?/br> 虞秋秋聽著聽著陷入了沉思。 她和狗男人感情好?她怎么不知道? “快去吧,別讓褚廷尉等久了?!?/br> 在眾人催促之下,虞秋秋這才意猶未盡地離開了牌桌,一見到人,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褚晏:“???” 上了馬車后,虞秋秋問褚晏:“今天怎么想起來接我?” ——“她們都說惦念著才會來接人,不會吧,狗男該不會真的是因為想我了吧?” 褚晏被問得身形一頓,腰背挺直,面色也閃現了些許的不自然。 “就……正巧順路而已?!彼嫔涞氐?。 虞秋秋:“???” ——“廷尉司到這得繞一大圈,這順路么?” 褚晏唇角微微勾了勾,心說她這腦子還算聰明,知道就好。 然而,虞秋秋暗暗盯了他一會兒。 ——“行吧,你說順路那我就當是順路好了?!?/br> ——“我就說狗男人不可能突然變異?!?/br> 褚晏:“……” 還真是不禁夸! 他不由得轉過頭,卻見虞秋秋的視線已經收回去了。 無奈,褚晏又只好牽起另一個話題。 “你最近都在這里打葉子牌?”褚晏問道。 虞秋秋淡淡點頭:“嗯?!?/br> ——“情場失意,賭場得意,我最近手氣不是一般的好?!?/br> 褚晏又沉默了,他看向虞秋秋,情場……失意? 怎么,這是冷靜過頭了? 一路無話。 當晚,褚晏就搬了回去,然而,虞秋秋對此不喜不悲,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 褚晏:“……” 好吧,這果然是冷靜過頭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好像也沒什么不好,這冷靜總比沖動要好得多了吧? 挺好,就這樣吧。 褚晏躺在榻上,雙手枕到了腦后,默默的想著,可明明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他卻在榻上翻來覆去,大半夜了都還沒睡著。 褚晏:“……” 該死!這女人到底是怎么冷靜的? 褚晏這般想著,竟是不經意地道出了聲。 同樣深夜還沒休息的系統捕捉到,立時就閃出了滿屏黑線。 她這是冷靜么?她這是解除封印了吧??。?! 第二天,虞秋秋又去找了那個算命先生,這次拿到的批言,說的是褚晏會孤寡一生。 系統納罕:【你竟然信這個?】 “不信啊?!庇萸锴镲L輕云淡。 【???】 【那你這算的是?】系統疑惑。 “這個啊?!庇萸锴镞呑哌吇兀骸皠偰侨撕軙煅杂^色?!?/br> 系統疑惑更甚:【所以?】 虞秋秋將手背到了身后,腳下輕盈,唇角也勾了勾:“所以他會挑我愛聽的講,服務體驗還不錯?!?/br> 系統:【……】 從橋上下來,準備回去的時候,虞秋秋路過了一酒樓,忽地一個紙團落到了她腳尖,她踢開沒管,沒想到緊接著竟是又有一紙團落在了她跟前。 虞秋秋嘆了口氣,今天本來心情還挺好的來著。 她抬頭往酒樓上望去,果不其然,看見了周崇柯半坐在那窗臺,手里還捻著下一個紙團,正瞄準著她,笑得極為挑釁。 虞秋秋雙眸微瞇,直接掉頭就朝酒樓去了。 某人找死的愿望這么強烈,她也不好拂人意不是? 片刻后,雅間內。 虞秋秋自行落座,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人不見外也不是第一次了,周崇柯一點都不意外,從窗臺下來便調侃道:“怎么,虞大小姐是近日過得不順意,跑去算命找安慰了?” 剛才虞秋秋在橋上做了些什么,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虞秋秋掀眸看了他一眼,唇角彎了彎,不怒反笑:“要比不順意,誰比得過侯爺呢,聽說侯爺如今在三皇子門下做屬官,幾品來著?七品?” “……” 周崇柯氣笑了,低頭咬了咬牙,互相傷害是吧? 一股勝負欲莫名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了起來,再抬眸時,那雙自帶春風的桃花眼像是布上了一層冰霜似的,死死地盯著虞秋秋:“我好心布局讓你看清現實,沒想到竟是好人沒好報?!?/br> “你就真的不好奇,在你和褚瑤之間他到底會選誰么?” 虞秋秋品茶的動作停頓了一瞬。 周崇柯的氣焰登時便塵囂直上:“哦?看這樣子是已經知道了?!?/br> 他笑得樂不可支,眼淚都笑出來了,抹了下眼角后緊接著便恍然大悟,語氣極為夸張地道:“怪不得要找人算命,怎么,算命的怎么說,說你們會百年好合?還是說你會變成棄婦?” 棄婦? 短短兩字,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了湖面,虞秋秋眸中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笑意,仿佛聽見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我想你誤會了?!?/br> 虞秋秋的聲音褪去了那甜膩的味道,忽然變得清冷了起來,如同空谷之音一般,悠遠、又帶著股震透人心的力量。 再抬眸時,她的雙目像是兩潭古井,無波無痕,連帶著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周崇柯愣住,只覺得不可思議。 明明眼前這人的身姿弱小得好似一掐就斷,可他卻竟有一種在面對龐然大物的錯覺。 只見她朱唇輕啟,落下的話語,理所當然得像是在說亙古真理。 “得不到的,毀掉不就行了,何言被棄呢?” 錯覺曇花一現只維持了不到一瞬,周崇柯聽了這話當即便跳脫了出來,只覺得荒謬至極,她當她是曹cao不成,寧教她負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負她? 口氣倒是好生狂妄,這是求而不得,終于瘋了? 嘲諷對方卻不接招,周崇柯從中得不到任何成就感,終是放棄了迂回,直接問道——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周崇柯目眥欲裂,忍了這么久,早就已經到了忍耐邊緣了,他雙手拍桌,俯身過去,整句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 他這次栽了個大跟頭,這女人只怕是功不可沒,他在牢中那段時間反反復復將事情復盤了許多遍,可仍舊百思不得其解,現在想來,唯一的漏洞也就只有虞秋秋了。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虞秋秋,不肯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 “在我這里,裝瘋賣傻可是糊弄不過去的?!敝艹缈侣暽疀龅鼐娴?。 噗嗤一聲,虞秋秋笑了。 相比起周崇柯的怒不可遏,虞秋秋反倒有一種看戲的游離感,只見其姿態閑適地撐起下巴,眉睫彎彎:“現在問這個還重要么?” 重要么? 周崇柯又給氣笑了,蹲牢里顏面掃地的又不是她,她當然覺得不重要。 “有人說過你笑得很假么?”周崇柯眸光陰鷙。 但可惜,虞秋秋卻不是被嚇大的,她歪了歪頭,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假?也許吧,但是——” 她拖長了音調。 “在某些時刻絕對是真心的?!?/br> “某些時刻?什么時候?”周崇柯不以為然。 在他的注視下,虞秋秋笑容綻開:“看著獵物無望掙扎的時候?!?/br> 剎那間,周崇柯臉上的表情出現了片刻的凝滯。 他看著虞秋秋久久未能言語。 他想,他一定是醉了,不然思緒怎會如此模糊,他本以為自己早已看透了這人的假面,可是現在,他竟分不清,她此刻的笑容到底是真還是假。 …… 接近傍晚時分,褚晏讓隨從自宮廷御匠那取回了一個紫檀木雕花的首飾盒。 褚晏怔怔盯著眼前這巴掌大的木盒子。 誰說錦囊就只能選擇一個呢? 褚晏松開鎖扣,剛要打開木盒,誰料,屬下卻連門也不敲地匆匆沖了進來。 褚晏嗖地一下將木盒塞進抽屜,神色不悅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