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33節
虞秋秋忽而嗤笑出了聲。 ——“笑死,花而已,狗男人的墳頭也會長?!?/br> ??? 褚晏剛回來便聽到了這一句,看向虞秋秋的眼神很是不可置信,她說什么?! 第25章 第25章 “夫君——” 虞秋秋一看見褚晏便飛奔了過去, 像是受了委屈一般,面上表情泫然欲泣的。 褚晏剛要跨過門檻的腳又落了回去,雙眸微瞇。 這是什么表情, 剛還大放厥詞要在他墳頭種花的人,現在露出這副神情是想做什么? 褚晏直覺不是好事, 有種想要立刻掉頭就走的沖動。 但……他到底還是忍下了。 主要是虞秋秋離這門口也沒幾步,既是躲不掉,又何必去做這無用功。 隨著虞秋秋越來越近,褚晏的眉頭也漸漸聚攏了起來, 心中更是冷笑了一聲。 他倒要看看, 她是不是哭墳來了。 而在虞秋秋身后,褚瑤的動作明顯慢了半拍, 這一步慢,便步步慢, 竟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虞秋秋搶占了先機。 不知道這女人是想說什么, 褚瑤咬了咬唇, 失控的感覺在心頭蔓延開, 莫名的不安。 她飛快地思索著各種對策。 如果虞秋秋真是要告狀的話, 大不了她緊跟著便認錯就是, 態度或許還可以誠懇一些, 姿態也可以盡可能地放低, 這樣一對比,她越是示弱, 便越會顯得虞秋秋咄咄逼人。 至于這不問自取一事,左右為的也不過就是幾盆花而已, 這在哥哥眼里,只怕根本就算不得是什么大事, 說不準還會覺得虞秋秋在小肚雞腸無理取鬧 褚瑤心下有了章程,便稍稍安定了些。 只見虞秋秋停在了哥哥跟前,拽起了哥哥的袖子,聲音更是聽起來委屈巴巴的:“夫君,你看她!” 褚瑤垂首抿了抿唇,果然不出她所料。 哥哥似是嘆了口氣,聲音倒是辨不出喜怒。 “又怎么了?”褚晏問道。 看著虞秋秋這預備要大干一場的模樣,褚晏很是頭疼,只是面上大抵是沒表情慣了,卻是看不出什么。 虞秋秋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望著他。 ——“還能干什么,當然是走你meimei的路,讓你meimei無路可走唄?!?/br> 褚晏:“???” 虞秋秋揪住他的袖子,登時便告起了狀:“今天下午的時候,宮里送來了幾盆花,你meimei見著喜歡便拿走了,結果這會兒卻來問我介不介意,你說這氣不氣人嘛?” 褚晏默了默,合著搞半天就為了這么點事? 就為了這么幾盆花,虞秋秋就氣得預備著要去他墳頭動土了? 褚晏給氣笑了,剛想說她幾句,誰料卻又聽虞秋秋道: “不過就是幾盆花而已,你meimei因為這么點事便跑來跟我道歉,把我當什么人了,連幾盆花都舍不得,說出去,別人還以為我苛待小姑子呢?!?/br> 虞秋秋說得是義憤填膺,仿佛人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褚晏被這大喘氣給噎住了,半響無言。 同樣被噎住的還有褚瑤,本來,她連認錯的說辭都準備好了,誰料,虞秋秋的確是告狀了,然而,告的卻不是她想的那個狀。 事先準備的策略完全沒了用武之地,她難不成還能說自己不該來道歉? 褚瑤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竟是不知該說些什么。 被虞秋秋這么一掰弄,反倒還顯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哥哥的視線落到她身上,頃刻間仿佛尤有千斤重,褚瑤無措地用指甲摳弄起了掌心。 “沒什么事便回去吧?!瘪谊痰穆曇衾涞?,人更是直接越過她進了內室,多余的,一句也沒有。 褚瑤僵立在原地,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又犯了個錯誤,哥哥接她回來那會兒,最不喜歡的便是她身上的小家子氣,為了糾正她,府里的銀錢向來都是隨她取用的,多年來,在物質上更是從未短缺過,珍寶孤品她見過不知凡幾,何至于為了幾盆花…… 哥哥定是又失望了。 褚瑤咬了咬唇,雖有不甘,可如今卻不是個解釋的良機,也只能作罷,離開之前,她看了一眼虞秋秋,卻見虞秋秋眉眼彎彎地朝她笑著,臉頰邊的兩個梨渦也露了出來。 明明是甜美至極的笑容,甚至霞光映在其臉上,又為這笑容添了幾分昳麗,可不知為何,褚瑤卻忽覺心中一悸,她搖了搖頭,只道是自己最近神思恍惚了,深吸了口氣,便快步離開,免得在這里自討沒趣。 待褚瑤的背影徹底地轉出了院廊,虞秋秋這才進了內室。 狗男人已經將官袍去了換了件常服,坐在椅中,正拿著那賞賜的單子在看,神色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虞秋秋瞪了他一眼,卻是不管這些,氣鼓鼓地便挨著他擠坐了下去,讓本就不寬的椅子瞬間便顯得擁擠了起來。 褚晏抬眼看她,略顯無語,不過倒是沒怎么意外。 他嘆了口氣,問虞秋秋:“你喜歡什么花?” 他可不認為虞秋秋真沒生氣,畢竟,因著一句謠言,就能做一晚上復仇計劃的女人,你還能指望她寬宏大量? 虞秋秋聞言卻是愣了一下。 ——“搞什么,狗男人居然還能有這覺悟?” ——“這是要補償我?” “你知道我生氣了?”虞秋秋不可置信地問道。 褚晏沒有回答,可那眼神卻不言而喻。 虞秋秋撇了撇嘴:“事先聲明哦,我可不是因為多稀罕那幾盆花,我不舒服,是因為你meimei連問都不問一聲,便把東西拿走的這個行為,懂么?” 褚晏:“……” 這是在訓誰呢? 他總不可能再去把那幾盆花給拿回來。 “所以——”褚晏將手里的單子放下,又問道:“你到底喜歡什么花?” 褚晏打算補給她,順便把這事給揭過去,免得她到時候稀里糊涂把賬給算他頭上。 呵!還墳頭上長花?他看她像朵花。 虞秋秋驕矜地挑揀了半響,才道:“梔子花吧?!?/br> 梔子花?褚晏挑眉,心道她這喜好還挺清雅,只是,現在這季節落葉飄飄的,他上哪去給她找梔子花? 褚晏剛泛起了愁,誰料,緊接著虞秋秋的心聲卻又令他一咯噔。 ——“血紅色的梔子花?!?/br> 褚晏:“……” 梔子花還能有這顏色的? 褚晏沉默著盯她看了一會兒。 虞秋秋不明所以:“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么?” “沒什么?!瘪谊搪曇魺o波無瀾。 他還是去把那幾盆花給要回來算了。 …… 翌日,褚晏兄妹倆一道被召進了宮。 被遺落的當事人虞秋秋:“……” 綠枝給她斟了一杯茶,疑惑道:“您說,陛下宣郎君和二小姐一塊進宮是為了什么事???” 虞秋秋正用銼刀在修指甲,聞言,頭都沒抬,不假思索道:“還能是因為什么,大抵是覺的這點金銀之物不足以彰顯重視,所以要再加碼一番唄,不過——” 虞秋秋話鋒一轉,卻又頓了下來。 綠枝抓耳撓腮的,急急追問道:“不過什么?” 虞秋秋笑了笑,有些許的意味深長:“有人歡喜有人愁?!?/br> 既是把褚瑤也叫了去,能做文章的無非也就是褚瑤的婚事罷了。 只是,這賜婚接還是不接,兄妹倆怕是未必能意見統一。 那可不就是有人歡喜有人愁了么? 綠枝聽了一頭霧水,沒領會出其中深意。 不過,是誰歡喜又是誰愁,之后確是教她給分辨出來了。 郎君和二小姐還未從宮里出來,二小姐被賜婚于七皇子這一消息就已經不脛而走了。 二小姐院中地丫鬟聽了皆是滿臉喜色,可誰料,兩人一回來,二小姐就被郎君罰跪了祠堂。 郎君那樣子,面沉如鐵得仿佛閻王在世,綠枝在邊上就瞧了那么一眼,都嚇得直打哆嗦,怕遭池魚之殃,趕緊溜了。 祠堂內。 褚瑤跪在蒲團上很是不服氣。 “我不明白,三皇子對哥哥恨之入骨,哥哥你除了七皇子,明明也沒有其他的選擇,那我嫁給七皇子,對哥哥不是更有助益么?” “助益?”褚晏聽到這兩字卻仿佛聽見了什么笑話,聲音登時便冷了下來,目帶審視地看向褚瑤。 “爹娘是怎么死的,你忘了?” 短短一句話,卻令褚瑤心中猛然一驚。 她整個人跪在地上,低垂的眸子神色慌亂,渾身的血液更好似停止了流動了一般,手腳瞬間冰涼。 整個祠堂內安靜得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