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22節
…… 重審三皇子一案,老皇帝直接越過了廷尉司,沒有讓褚晏插手,其中是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當官的哪個不是聰明人,皇帝對此事是個什么態度,那是一看便心知肚明了。 所謂的重審,其實也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三皇子重出江湖,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不過,出乎虞秋秋意料的是,狗男人這次的反應竟是異常的平靜。 前院人來人往,褚晏桌子上的畫像和資料也是越堆越高。 他這幾天都沒有去廷尉司,擱那給褚瑤海選夫婿呢,看那架勢,竟是想在近日內便將此事定下。 虞秋秋挑了挑眉,原來不是不憤怒,他或許早已做好了要卷入權力斗爭的準備,只是,他還有在乎的人,在這之前,他在竭盡可能地為他唯一的meimei籌謀好退路,即便他落敗,也要讓meimei安然無憂。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褚晏也是個能讓人極具安全感的可靠之人,但前提是,他得在乎你。 被他放在心上的人,自然是幸福的,什么都會替你考慮周全,風風雨雨也全都替你擋下。 可不被放在心上的……那就只能花他的錢了。 都說長嫂如母,可誰年紀輕輕的想做老母? 手里的活被人接走,虞秋秋樂得輕松,讓她幫忙挑,別到時候嫁了不滿意還反過頭來埋怨她,她自己兄長挑的,總該沒有話說了吧。 虞秋秋拿著從狗男人那薅的一沓銀票,在街上血拼得很是帶勁,一時間,竟是成了京中各位掌柜眼里的財神爺。 幾日后,褚晏將褚瑤叫到了書房。 他最終選出來的是個寒門子弟,門第是低了些,但勝在家風清正,鄰里對其人品也很是贊譽,其乃同進士出身,在京中謀了個九品芝麻官,多年也沒能挪動,但卻并沒有因官小而懈怠,是個踏實肯干之人。 將瑤兒嫁過去,若是他將來安然無恙,自是可以提攜提攜妹夫,若是……以其中正的人品,應也不會苛待瑤兒。 “近日我會托人把他添到外放的名單中去,你嫁過去后,便跟著他赴任,我會給你準備豐厚的嫁妝,你放心,定能讓你衣食無憂?!?/br> 連外放之地,他都已經看好了,亳州知府是個八面玲瓏之人,多年來一直奉行明哲保身之道,將準妹夫調去亳州,在其手下只要不亂出頭,自是性命無憂。 褚晏自以為已經思慮周全,可—— 褚瑤:“我不想嫁?!?/br> 一聽到要嫁去那么遠的地方,褚瑤就很是抵觸,擔心褚晏就此拍板定下,竟是一反常態地沒有沉默,直接道出了自己不愿。 她以為只要自己說不愿意,褚晏就不會勉強她,以前都是這樣的,哥哥向來都很尊重她的意愿。 但誰料,這一次,褚晏卻沒有由著她。 他定定地看了看褚瑤,眼神前所未有的強硬,語氣更是不容商量:“明天我會讓他上門來提親?!?/br> 褚瑤哭著跑了出去,回到沁雅院,更是又大哭了一場。 身邊的丫鬟義憤填膺。 “您先前嫁的可是伯府世子,如今雖是二嫁,但再怎么也不該是低嫁到那樣的人家去,更別提還得跟著人外放離開京城,別的地方再好,還能有在這天子腳下過得舒坦不成?” “定是主院那位吹的枕邊風,奴婢早就看出來她對您不懷好意了,幾次三番為難您,這次更是過分,竟在小姐您的婚事上作梗,小姐您快想想辦法呀?!?/br> …… 虞秋秋還不知道又有人憑空給她扣了口大鍋,此時的她,剛從一香粉鋪子出來便被人攔了去路。 她被引到了一處樂坊,里面歌舞升平,叫好打賞之聲不絕,直到上到最頂層,才勉強清靜了些,她停在蘭字號的雅間外,仆從自覺將門打開,虞秋秋閑庭信步走了進去,里頭那人左擁右抱艷福不淺,見她來了,也沒有半點要把人放開的意思。 嘖嘖嘖,這日子過得確實是風流瀟灑啊。 不過,讓她看現場是幾個意思? 虞秋秋好整以暇,自個兒挑揀了個視野絕佳的位置坐下,也不問,就地觀賞了起來。 尷尬是不可能尷尬的,人家表演的都沒尷尬,她一看客有什么好尷尬的。 周崇柯:“……” 這虞秋秋果真是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他嘆了口氣,兩臂一收,剛還貼著他倒酒的兩樂妓便自覺地退下去了。 虞秋秋眉梢微揚:“侯爺攪渾了一池水,卻在這里躲清閑,真是讓人好生羨慕?!?/br> “厚積薄發而已?!敝艹缈驴肯蛞伪?,聲音懶洋洋的,但是,抬手指了指虞秋秋后,卻又變得興味起來:“不過,我最近聽說了個鬼故事,許久不見,你變有趣了?!?/br> “有趣?”虞秋秋聽著稀罕,她過往聽過的評價頗多,但大多都是些負面、謾罵之詞,說她有趣的,周崇柯還是頭一個。 膽子不錯,虞秋秋點了點頭,對這小弟人選愈發地滿意了起來。 “據說褚廷尉今年腿斷了也是拜你所賜?”周崇柯又問道。 虞秋秋瞇了瞇眼,這事狗男人遮掩得緊,連褚瑤都不知道,這周崇柯…… “侯爺消息倒是靈通?!庇萸锴锖芴拐\地沒有否認。 周崇柯頓時大笑了起來,半響后忽然正色,上手交握撐在下巴底下,語氣誘惑至極:“如何,要不要玩點更刺激的?” 更刺激的? 虞秋秋:“比如?” 第19章 他是沒有名字嗎 ? 虞秋秋一回來,就發現府里的氣氛好像和她早上出門前不太一樣了。 下人們雖然一個個看著是在各司其職,但動作緊繃,眼神也根本不挪地方,認真得有點過了頭,反倒像是生怕被人挑出毛病來似的。 虞秋秋挑了挑眉,嗯?今兒大半天她不在府里,定是發生了什么事啊。 找了個人過來一問,這才知道,原是因為褚瑤哭著從前院書房出來,眾人都被這前所未見的奇景給怔住了,要知道,褚晏之前對他meimei可是連句重話都不會說的,這次人居然笑著進去,哭著出來了,想來定是發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不會這般大動肝火。 這不,眾人唯恐被殃及池魚,可不就一個個夾著尾巴做人了么。 虞秋秋搞清楚來龍去脈,卻是笑了笑,思及狗男人最近在忙的事,心里猜測八成是他這meimei不領情,不愿意嫁給他精挑細選出來的人。 都說由奢入儉難,褚晏擱那剃頭挑子一頭熱,費心又費力的,可在褚瑤眼里,這可未必就是好心。 虞秋秋略微分析了一下當前局勢,腳下方向一轉,立馬就奔前院去了。 嗯……如此良機,適合趁虛而入,這解語花舍她其誰呢? 狗男人這些天又宿在了前院,頗有一副要順勢在此定營扎寨的意思。 這可不行。 虞秋秋溜達至前院書房外,敲了下門,等了一會兒,卻仍舊沒人應答,這才自己輕輕地推開房門。 她整個人倚在門邊,卻是靜靜的沒有出聲。 狗男人的頭仰靠在椅背上,似是睡著了,嘴巴沒有張開,睡相極佳,鼻梁高挺,從這個角度看,他的側臉輪廓好像更深邃了,虞秋秋的視線沿著他的脖頸往下。 淦!這狗男人的喉結竟是該死的性感! 民間有女媧造人的傳說,狗男人這皮相,怎么也該是能入選女媧代表作的程度。 所以,不怪她經不住誘惑。 虞秋秋悄瞇靠近,隔著張紫檀木桌,俯身伸出了她罪惡的小手,想要乘其不備摸上一把,誰料手指伸到只差一指甲蓋那么短的距離時—— 狗男人卻突然睜開了眼! 那雙眼銳利至極,甫一睜開,就跟那寶劍出鞘似的,整個人驟然就覆上了一層鋒芒。 而此刻,這劍光里映著的是虞秋秋。 虞秋秋:“……”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啊呀不管了!手都伸到這了,沖!” 虞秋秋迅速地戳了一下他的喉結,然后立正站好,就跟自己剛來,什么也沒發生一樣。 褚晏:“……” 她是當他瞎了,還是當他觸覺是死的? “什么事?”褚晏沒好氣地道,聲音有些許剛睡醒的微啞,低沉得很好聽。 但…… ——“唉!狗男人要是沒長嘴就好了?!?/br> 一張嘴就是滿滿的不耐煩,聲音再好聽也是白搭。 虞秋秋剛生出來的美男濾鏡,咔嚓一下就碎了。 她低頭瞧了一眼自己剛才那鬼迷心竅的手指,立馬嫌棄地往裙子上擦了擦。 褚晏:“……” 死亡凝視。 “你今晚也不回主院睡么?”虞秋秋擦完后抬頭問道。 褚晏冷笑了一聲,嫌棄成這樣,還想讓他回去睡,他是有什么受虐傾向不成? “不回?!瘪谊倘耘f沒好氣。 “哦?!庇萸锴镆环闯B地沒有糾纏,連轉身也利落得很,仿佛真的只是來問他一句。 褚晏皺起眉頭,心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便是這女人八成是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來了句:“啊對了,周崇柯今天來找我了?!?/br> 褚晏眉頭一跳。 “回來!” 虞秋秋唇角高高揚起,一副jian計得逞的模樣,拔腿跑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