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朱羲 第74節
只能找逢幽閣。 逢幽閣中,或許有人鉆研過此道能畫出來。 只是,她的小金庫又少了許多。 送上門的生意,水秧沒有理由拒絕,但此事并不容易,水秧無法給出期限。 姜瀅也知道急不來,沒有強求。 而玉扳指的五日期限已到。 水秧如約給了她消息。 “它的主人,是平親王?!?/br> 這份答案屬實出乎姜瀅的意料,她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竟然是平親王! 他當年,怎么會出現在齊家! 姜瀅起身告辭回了姜家。 這枚扳指尚且證明不了什么,之后如何行事還得從長計議。 - 與此同時,宸王府,昭和院。 “主子,有消息了?!?/br> 瑯二進了書房,朝蕭瑢稟報道。 瑯一去查姜家長子的死,調查劫弓|弩案背后主使的任務便由瑯二負責。 蕭瑢放下筆:“說?!?/br> “手背上有紅痣的人查到了?!爆樁裆燥@復雜:“他是...平親王府的管家?!?/br> 不止瑯二詫異,便是蕭瑢也有一刻的怔愣。 平親王? 怎會是他。 “主子,之后該如何?”瑯二請示道。 蕭瑢沉思半晌后,道:“先放著,年后我親去一趟?!?/br> 平親王府早已不問政事,冒然前去難免惹人猜疑;年初各家小輩都要前去拜年,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登門。 作者有話說: 比心心 女鵝:我好像不該賺他的銀子,心虛... 蕭瑢:...... 親媽:怕什么,早晚都是你的 昌平王改成平親王哈。 第45章 天色微暗, 城門即將關閉,一輛馬車緩緩朝城門駛來。 守城官兵仿若沒有瞧見般繼續推著一扇城門, 卻突然被同僚叫?。骸暗鹊?!” 他眼里閃過一絲不耐, 搓了搓手道:“等什么等,天這么冷,趕緊關了下值?!?/br> 對方忍不住低罵:“你兩個眼睛是擺設么!” 他正要罵回去卻突然反應了過來, 朝駛來的馬車望去。 天將將黑,還能瞧見馬車的規制。 他微微瞇起的眼睛逐漸瞪大:“平親王府的馬車!” “知道了還不把門推開?!?/br> 另一人沒好氣道。 他沒再說什么, 趕緊將方才推到一半的那扇門打開。 平親王可是陛下的幼弟! 雖已遠離朝堂但輩分擺在那里, 就是宸王爺也得恭恭敬敬喚人一聲皇叔! 再給他們十個膽子, 也不敢卡著時辰將人攔在外頭。 馬車漸近,二人沒敢亂看,馬車里遞出一道令牌, 他們只瞥了眼沒敢細查便爽快的放了行。 雖只一眼, 二人也知道了里頭這人的身份。 平親王府五公子, 蕭延澤。 眾所周知, 平親王雖是陛下幼弟, 可年歲卻差的大,如今不過才四十余,比陛下小了近二十歲。 平親王膝下兩子三女。 嫡長子已經成婚,封了個閑王;嫡幼子也就是五公子,曾經人稱一聲小王爺,十年前開始改口喚五公子。 十一年前小王爺得了一場大病,人差點就沒了。 彼時小王爺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樣, 陛下先后派了不少御醫都效果甚微, 前后折騰了近一年, 眼看人就不行了, 有一位外出游歷的僧人登門,說是五公子命格弱,承受不起皇恩。 換句話說就是小王爺雖生在皇家,卻沒有命享這潑天富貴。 要想活下去,那就要改命。 可人生來就是皇家人,改命就等于要把人逐出皇族,平親王夫婦哪里舍得。 高僧便言,不必自皇族除名,將人送到外頭養到及冠便可。 平親王夫婦聽了自是愿意,急忙將小王爺送去莊子上養病,怕折小兒子壽命,也不許外頭再稱呼其小王爺,明里暗里都只能喚五公子。 那時候幾乎沒有人相信高僧的話,都道平親王夫婦這是病急亂投醫,可誰也沒想到,小王爺的病竟真的慢慢地好了! 平親王也不敢急著將人接回來,硬是等到五公子及冠才接回平親王府。 大抵是因為生過一場重病,五公子歸來后極少出門,常日都呆在府中,因此他出門若是不表明身份,也沒什么人認得,畢竟成人之后變了樣,也不是稀奇事。 馬車穿過幾條街,緩緩往平親王府駛去。 路過一家糕點鋪子時,馬車里傳出一道溫和的聲音:“停車?!?/br> 馬車夫依言喝停馬。 馬車里先是出來一個小少年,大約十七歲模樣,臉蛋圓圓的,長得很是討喜。 車簾再次掀開,一位身著青色狐裘的公子緩緩出現。 青年身形消瘦卻很高挑,五官有幾分迭麗,饒是他氣質清幽,眼神平淡柔和,也壓不住那分艷。 他伸手搭著小廝手臂從容的踩在腳蹬上,十指骨骼分明,因偏瘦青筋隱現,但仍是極好看的。 待他站定,小廝白宿快速將手爐塞到他懷里,熟練的伸手將他的狐裘攏了攏,皺眉道:“天這么冷,我替公子買糖糕就是,公子偏要親去,凍著了可如何是好?!?/br> 蕭延澤捧著暖呼呼的手爐,道:“無礙?!?/br> “公子我們快進去吧,待會兒就要起風了?!卑姿薷惺艿揭唤z涼風,趕緊道。 他實在想不通,公子明明不喜歡吃糖糕,可每次出來都要買,買回去頂多就吃一塊,其他的都到了他嘴里。 主仆二人一同走向糕點鋪子。 這一幕恰好落到了對面酒樓,臨窗一桌人的眼里。 “這不是九爺爺府中的馬車嗎?”一位錦衣玉帶的少年疑惑道:“可這人是誰?” 少年乃康王府中的嫡長子蕭翎,按排行喚三郡王。 與他同席的幾位好友,皆是大臣家中公子。 離他最近的少年是章家公子章霽,也就是蕭翎親祖母賢妃母族中的小輩。 二人算起來也是表兄弟,是以他與蕭翎的關系最是親近,聞言便詫異道:“這是你堂叔啊,你不認得?” 蕭翎:“...我堂叔好多個,你說的哪個?” 章霽:“....” 倒也是,陛下后妃多,王爺也著實多。 但是... 章霽面無表情道:“這不是乘著你九爺爺府中的馬車么,自然是你九爺爺家的堂叔?!?/br> 蕭翎一愣,下意識道:“九爺爺家的大堂叔我見過啊,怎會不認...” 他話驀地一頓! 不是大堂叔,那就只有那一個! “是他!” 蕭翎砰地拍桌而起,咬牙切齒:“蕭延澤!” 章霽與其他幾人都被他這話嚇了一跳,他連忙伸手去拉蕭翎,急道:“祖宗你小點聲??!你豈能直呼長輩名諱!” “就他?”蕭翎冷哼一聲:“配做長輩么!” 眼見章霽還要相勸,他猛地將袖子往上一擼:“這個疤!他打的!” 蕭翎今年十八,比蕭延澤只小了五歲。 蕭延澤生病之前,那可真是一個小混蛋,一言不合就要上手,偏偏他輩分高,皇孫們沒少挨他揍。 蕭翎手臂上那塊指甲蓋大的疤,就是蕭延澤打出來的。 章霽等人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