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朱羲 第24節
姜瀅輕輕松了口氣。 在蘇州城便好,若是遠些她還得想法子出門。 姜瀅:“我一人?” 幽蘭聳了聳肩:“水汀會協助你?!?/br> 姜瀅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 像這樣難以對付的人物,一般他所在轄地的令主都會從旁協助。 幽蘭直離開前又不死心的又問了句:“他真的不行嗎?” 姜瀅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幽蘭也眼也不眨的看著她:“你不說我下次還問?!?/br> 姜瀅臉頰微紅:“...我不知道?!?/br> 她沒幽蘭臉皮厚,在這種事上犟不過她。 可她又沒有與他...她如何知道行不行。 幽蘭略顯失望的嘆了口氣:“那好吧?!?/br> “等你知道了我再來問你?!?/br> 姜瀅:“......” 希望在她知道前,有一位令主可以將幽蘭護法從四大護法的位子上拉下來。 能挑戰護法的,只有各地方令主。 而能挑戰各地令主的,前二十皆可。 空氣中的蘭香逐漸淡了,紅鈴的腳步聲也隨之傳來。 姜瀅緩緩走出假山。 她九歲進入的逢幽閣,那時的逢幽閣還是江湖上最具盛名的殺手門派。 但凡入逢幽閣,必先進四方潭,從那里頭出來的人,才能成為逢幽閣殺手。 那年與她一并進入四方潭的有五十人,最大的十一歲,最小的才五歲。 那時候的四方潭殘忍且兇險,她至今記得,那一年有四個死在了前三年的訓練中,另外二十六個,死于后兩年的廝殺。 五十人只能出去二十,這是當年四方潭的規矩。 自從閣主接手逢幽閣,拿到實權后,這個規矩便廢了。 她是四方潭最后一批延續舊制出來的。 如今的四方潭,只是新人的訓練場。 如今的逢幽閣,也早不再是當年培養殺手的江湖門派。 老閣主在她進入逢幽閣那年故去,她進四方潭時曲少主剛接逢幽閣,她封閉在四方潭五年并不知外頭事,出來那年,閣主已一步步讓逢幽閣走向了正派。 逢幽閣已不再接殺人的勾當,而是經營各道消息,奇珍異寶,名貴藥材等物,只要有人找,只要世間有,逢幽閣就能做這生意。 在她出四方潭的當月,閣主曲拂方在五年一次的比武中勝出,成了武林盟主。 逢幽閣也就成了江湖門派之首。 閣中派發下來的任務便也隨之多了起來。 朝廷有朝廷的律法,武林有武林的規矩,武林中人犯事,便交由武林盟主處置,包括朝廷抓不到的窮兇極惡之徒,只要是綠林眾人,就在逢幽閣的管轄之中。 上了血紅帖的多是罪大惡極之人,皆是經盟主與各大門派長老商議后,做出的決策。 就如朝廷按律法處置罪犯一樣。 而逢幽榜上的前一百名,也是維系江湖規則的那把刀。 “姜姑娘?!?/br> 紅鈴走近姜瀅,將披風給她披上。 姜瀅輕笑著致了謝。 “這是奴婢應當做的,姜姑娘不必同奴婢客氣?!?/br> 紅鈴道。 姜瀅不置可否。 她如今在明郡王的地盤,又無名無份,哪里能心安理得使喚他的丫鬟。 “奴婢備了山楂湯,姑娘可要用些?”紅鈴又道。 姜瀅聞言不由感嘆:“紅鈴jiejie心細?!?/br> 如若那人也心細些,不逼她多吃一碟點心便好了。 姜瀅又逛了一小會兒,便回披香院用了些山楂湯。 但這碗山楂湯的作用并不大。 姜瀅雖說有武功傍身,但當年那場病著實嚴重,有些病根至今未改善太多,平日里她都很注意,飲食用的都是很好克化的,今兒被逼著多吃了些,便幾番欲吐。 紅鈴趕緊去請了大夫,大夫診完脈開了方子,臨走前還囑咐飲食不宜過多,將姜瀅臊得耳尖發紅。 這話跟她說有甚用,該同郡王說才是。 - 前院,蕭瑢剛召來樊管家讓他去問問姜瀅的喜好,吩咐廚房多做些她愛吃的,樊管家還沒來得及離開,便聽說紅鈴去請了大夫。 蕭瑢對此很有些震驚。 這才來他府中第一天,就病了? 著實過于嬌氣些。 樊管家心領神會的將大夫請了過來,一問之下,才知是早飯用多了。 蕭瑢:“......” 明郡王盯著大夫瞧了許久,將大夫瞧得額頭冒汗才神色古怪的揮了揮手,放人離開。 他難得有些耐心,可養第一天就養出問題了。 明郡王的心情很復雜。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這章給小可愛們發紅包,么么噠。 女鵝:他為什么要逼我吃飯? 親媽:你猜呢,喝喝哈哈哈(猥瑣的笑) 蕭瑢:你早晚會知道我行不行 女鵝:.... 第19章 姜瀅七歲那場重病后,腸胃便格外嬌氣,許多東西吃不得,餓不得也撐不得,她不重口腹之欲,這便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平素注意些就無礙,只是偶爾疏忽了才有些磨人。 不過這種嘔吐癥狀一般也持續不了太久,便是不用湯藥一日也就熬過去了。 她向來不愛喝藥,大多時候都是自個兒熬,今兒是見紅鈴嚇著了她才喝的湯藥。 大夫的方子也很管用,午憩后便已沒了不適。 姜瀅醒來后沒有立刻起身,被中的暖意讓人很留戀,熏香也很好聞,與明郡王身上的冷香一模一樣。 而這時姜瀅才突然驚覺,郡王昨日才回的魏宅,午時又出了趟門,所以,有很大可能他回府還沒有睡過這張床。 精心為郡王布置的寢房,最后反倒是便宜了她。 如此想著,姜瀅翹長的睫輕輕顫了顫,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也不知他昨夜宿在了何處,今兒午憩她又占了他的床... 就在此時,珠簾輕響,姜瀅初以為是紅鈴,但很快便意識到不是。 腳步聲不一樣。 她不必多想,便知來的是誰。 姜瀅繃直身子,心中萬分掙扎,她是該繼續裝睡,還是起身見禮。 隨后一想到昨夜裝睡被發現,姜瀅果斷選擇了后者。 明郡王脾氣再好,也不容她再三挑戰他的耐心。 況且,她并不覺得他脾氣有多好。 但姜瀅才剛坐起身,蕭瑢便掀開青帳居高臨下盯著她道:“別動?!?/br> 蕭瑢看了眼她單薄的里衣,心道若是再著了涼,又是麻煩事。 姜瀅不敢抬頭看他,略有些緊張的頷首喚道:“郡王?!?/br> 蕭瑢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她漂亮白皙的脖頸下,因她的動作能瞧見乳白色小衣。 再往下隱約可見圓潤。 他不動聲色的挪開視線,壓下心中幾絲異樣。 他清楚那是他身體的某種欲望。 生在帝王家,明郡王想要什么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以往不曾沾過女色是因他不曾對誰動過這個心思,而今有了,他自沒有必要隱忍,可是..... 蕭瑢緩緩坐到床邊,看著他床上的姑娘。 雙肩纖薄,手臂過于細軟,那小腰仿若一掐就能斷似的... 明郡王深吸一口氣,伸手拉起落在她腿上的軟被,將她整個人裹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