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撿到軟糯白月光 第62節
與此同時,趙一楠和余承宇在屋子里轉了一圈,仔細地搜索著每一個角落。然而,他們并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房間里很整齊,家具和物品都擺放在原位,沒有被打亂或者翻動的痕跡。地面上也沒有腳印或者指紋等痕跡可以追蹤兇手的身份或者行蹤。 “有點奇怪……”吳妍珠突然開口道。 聞言,幾人紛紛看向她,等待她的下文,“怎么了?”余承宇問道。 “這個人的表情……該怎么形容呢……嗯,就是不像將死之人?!眳清榘欀碱^說道,“正常人面對死亡時,表情應該是恐懼的、震驚的,甚至可能是扭曲的或者猙獰的。但是這個人閉著眼睛,表情卻有點安詳……甚至可以說是陶醉?” 她不說還不覺得,這一說,幾人也開始注意到這個問題。 確實,從他們的角度看過去,司機的臉上并沒有太多的痛苦或者恐懼的表情,反而有一種平靜和安詳的感覺。 這種感覺與他們所見的殘忍現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難道他在臨死前看見了什么美妙的事?”趙一楠猜測道,“或者他已經接受了死亡的事實?” “不清楚,但這種情況確實很少見?!庇喑杏畎欀碱^,陷入沉思。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眾人討論,“線索實在有限,看來還是需要想辦法進行尸檢啊……” 吳妍珠點頭同意,“確實需要……而且……”她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把后面的話說完:“現在溫度并不低,如果尸體不能得到妥善的保存,很快就會腐爛。最好還是盡快處理……” 余承宇聽后,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他這里實在沒有合適的儲存條件來保存尸體??墒?,現在報警更不是最佳的選擇,他還沒有掌握足夠的線索,他有種感覺,這個司機很關鍵。 盡管余承宇尚未明確到底是誰、出于何種目的要劫持陸謹言,但他深信不疑的是,那些劫持者必定是想要從陸謹言身上得到什么??申懼斞圆贿^是一個涉世未深的青年而已,家境也一般,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如此大費周章?這一切,會和那件一直懸而未決的事情有所關聯嗎? “我可以幫你處理?!眳清榈脑拰⒂喑杏顝膹碗s的思緒中拉回現實,“畢竟,你救了一……他們?!?/br> 余承宇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這位給人感覺面冷、甚至有些高傲的千金小姐,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表現出如此的熱心與果斷,然主動提出要接手這爛攤子。 他剛想開口回答,表達自己的謝意和擔憂,突然,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喧囂的說話聲,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緊張而混亂的氛圍。 緊接著,門被猛地踢開,一股冷風夾雜著外面的寒意和緊張的氣氛撲面而來,使得屋內的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一群穿著黑色衣服,手持槍械的人迅速沖了進來。他們的動作迅捷而果斷,彰顯出訓練有素的專業素養。 趙一楠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還沒等他們做出任何反應,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們。 在冰冷的槍口下,他們不得不舉起雙手,乖乖地被制服。 此時,為首的男人從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本證件,冷冷地宣布:“h市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課長,你們現在涉嫌一宗刑事案件,請配合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br> 課長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的眼神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然而,當他眼神觸及到陸謹言時,卻停留了片刻。 他的瞳孔驟然放大,呼吸變得急促,仿佛在確認著什么。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恢復了一臉的冷漠與嚴厲。 他朝著下屬揮揮手,“都帶回去?!边@句話雖然簡短,但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權威。 趙一楠在看到警官的瞬間,臉上露出了錯愕無比的表情。 而陸謹言在掃了這位警官一眼后,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他猛然想起來,這位警官不就是前幾天在dream seine餐廳遇到的那位歌手嗎?當時他留著一頭長發,還有幾縷挑染的藍發,藝術氣息濃厚。然而此時站在他們面前的這位警官,頭發已經變成了干凈利落的短發,那幾縷挑染的藍發也不見了蹤影。 這樣的改變讓他看起來更加精神抖擻,也更具威嚴,與先前簡直判若兩人。 這時,聽到動靜的趙一萱匆匆趕來,當她推開門的瞬間,整個人被定格在了原地。 她看到屋內所有人都被警察控制,地上還躺著一具駭人的尸體,這個場景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想。 她立刻回過神,帶著急切和不解的語氣連忙說道:“警官,是不是搞錯了什么呀?” 為了證明身份和意圖,她迅速從包中掏出名片,向為首的警官遞去,“您看,我是星源的經紀人,還有她,吳家長女,您這么把他們帶出去,似乎不太合適吧?” 然而,課長并沒有接過她手中的名片,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只是冷漠地朝下屬再次擺擺手,簡潔而果斷地命令道:“把她也一并帶回去?!?/br> 趙一萱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局面。 很快,冰冷的手銬緊緊包裹住了她的手腕,她傻了眼了。 不幸中的萬幸,好在這個地方偏僻而開闊,警車可以直接開進院子里,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幾人被帶上警車。否則,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網絡上肯定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不過,在眼下這個情況,陸謹言的狀況非常不穩定,什么時候康復還是個未知數。而且從之前的種種跡象來看,似乎還有人不斷地在暗中加害于他,趙一楠肯定也是無心工作了。 趙一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躺平。 如果實在不行,干脆轉行去做生意得了,父親留下來的那幾家公司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總不是個辦法。盡管趙一萱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可當自己被帶上警車的那一刻,她的心情還是有些沉重。她不禁感嘆人生無常。前幾天還在為了弟弟的事業忙碌奔波,轉眼間卻成了刑事案件的嫌疑人。她看了一眼旁邊的陸謹言和趙一楠,心中更是感慨萬千。 她有時候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沒用了些?如果父親母親在的話,應該會把弟弟保護得很好吧?自己真是個沒用的jiejie…… “純屬意外,我不也被抓上來了?”吳妍珠看著趙一萱,突然開口說道。 她的話在其他人聽來不明所以,但在趙一萱聽來,這……似乎……好像……是……安慰? 妍珠還真是捉摸不透??! 夕陽西沉,天空被染成一片橙紅色,而警車在天幕的掩護下急速飛馳。車窗外的街景隨著車速的加快而一閃而過,喧鬧且繁華,只是幾人都無心觀賞。除了陸謹言。 他靠在趙一楠的肩上,靜靜地看著窗外,兩人五指相扣,手指一刻也不想離開對方。 “寶貝,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壁w一楠柔聲道。 陸謹言搖了搖頭,“哥哥不要道歉,哥哥沒錯?!?/br> 坐在駕駛位的課長,透過后視鏡看到兩人,手指不禁緊緊扣住了方向盤。 第68章 故人 在警署里,他們被分別帶進了不同的審訊室。 審訊室的光線略顯昏暗,白色的墻面上,一面單向透視鏡靜靜地反射著冷光。 陸瑾言被帶到這間單獨的審訊室,坐在一張金屬椅子上,面對著他的,是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子后面,坐著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課長和另外一名警部,兩人的面孔在冷色調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嚴肅。 課長的樣貌十分英俊,膚色偏白,眼睛狹長,眼尾上挑,嘴角有一顆痣,這不僅沒有破壞他的英俊,反而增添了幾分難以言說的風情。若不是課長,他恐怕會是全警署暗戀的對象。 但此刻,陸謹言根本沒有心思仔細看他,縮在椅子上,像只被雨打濕皮毛的小兔子,瑟瑟發抖。 課長抬頭示意下屬警部把陸瑾言的手銬摘了。 下屬警部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皮膚黝黑的年輕男人,像是大學剛畢業。他愣了一下,顯然對這個命令感到意外,“課長,這不符合規矩?!?/br> 課長擺了擺手,“沒關系,摘了吧?!彼穆曇綦m然平靜,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下屬警官雖然心有疑慮,但還是照做了。 在課長的示意下,下屬警部接著又為陸瑾言端來一杯熱咖啡,咖啡的香氣在審訊室里彌漫開來,與冰冷的金屬和刺眼的燈光形成鮮明對比。 陸瑾言看著課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緊張感。他原本以為會面臨一場嚴酷的審訊,但課長的態度卻出乎他的預料。 課長開始詢問陸瑾言一些問題,都是關于他最近的生活和行蹤,語氣平和,仿佛只是在聊天。下屬警部在一旁認真地記錄著,筆尖在紙上飛快地跳躍。 問完后,課長找了個借口將下屬警部支開。 審訊室里只剩下他和陸瑾言兩人,空氣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課長站起身,關掉了監視器,然后搬著凳子坐到陸瑾言正對面,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課長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那雙狹長的眼睛緊緊盯著陸瑾言,似乎在觀察他的反應。突然,他開口問道:“陸瑾言,你還記得我嗎?”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期待和緊張。 陸謹言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詫異,他怔了怔,然后“嗯”了一聲。 看到這個反應,課長的臉上立刻綻放出了笑容,那笑容純粹而明亮。然而,這笑容還沒維持三秒,就立刻僵住了。 只聽陸謹言繼續說道:“dream seine餐廳的歌手?!彼脑挭q如一盆冷水澆在課長的心頭。 課長顯然并不甘心,他繼續說道:“是我,張進?!彼惹械叵M戣阅軌蛘J出他來。 然而,陸謹言卻緩緩地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些許迷茫:“不記得?!?/br> 課長的心頭又被潑了一盆冷水,臉上的期待瞬間被失望所取代。 對于他來說,那段他們共同度過的時光是如此珍貴,可在陸瑾言的記憶中,那段時光卻是一片空白。 難過幾乎要溢了出來。 他不理解,非常不理解,趙一楠究竟如何能接受自己喜歡的人不記得過去和自己相處的點點滴滴的? 換做是他,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不過……”陸謹言突然又開口了,這讓課長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期待地看著陸謹言,希望他能說出什么讓自己驚喜的話來。 “你怎么會知道我名字?在dream seine餐廳的時候,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你怎么一張口就叫出我名字了?”陸謹言滿臉疑惑地問道。 張進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那并不是第一次見面?!?/br> “什么?”陸謹言的臉上寫滿了驚愕與不解。 他開始努力回憶,試圖在記憶的深處找到與張進有關的片段,然而,無論他怎么努力,那段記憶始終如同一片迷霧,讓他無法觸及。 張進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仿佛正在心里進行著一場劇烈的掙扎。 良久,他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忽然,他猛地抓起陸瑾言的手腕,力度之大讓其感到吃驚。 張進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顫抖,透露出此刻的激動與不甘:“小鹿,你怎么能忘記我呢?我們朝夕相處了整整三年,那些點點滴滴,難道你都忘了嗎?三年的時光,對你來說就真的可以這么輕易地忘記嗎?難道我在你心里,真的一點位置也沒有留下?” 陸謹言被抓得手腕有些吃痛,他試圖掙脫,但張進的手卻像鐵鉗一樣牢固。他皺著眉頭看著張進,語氣中滿是困惑:“你認錯人了吧,我真得不認識你。我們之間真的有過什么交集嗎?” 然而,張進并沒有打算放手。他的眼神堅定而熱烈,仿佛要透過陸瑾言的眼睛看到他的內心深處?!安?,你沒有忘,只是那些記憶被埋藏在了深處。我會幫你找回來的,小鹿?!?/br> 張進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埋藏在心里許久的話,“小鹿,我喜歡你?!?/br> 陸瑾言呆若木雞,他完全沒想到會從張進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他瞪大眼睛看著張進,仿佛想要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些什么。 然而,張進的眼神坦然而熱烈,沒有一絲的躲閃。 “你……你說什么?”陸瑾言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是因為驚訝還是因為手腕上的疼痛。 “我喜歡你,小鹿?!睆堖M重復了一遍,每一個字都咬得異常清晰,“我一直都喜歡你,從高中時代開始,直到現在?!?/br> 陸瑾言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混亂,他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告白。什么高中時代,明明才第二次見面……他到底在講些什么……莫名其妙…… 他看著張進,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開玩笑的跡象,但張進的表情卻無比認真。 “這不可能……”陸瑾言喃喃道,他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迷宮,找不到出口。 張進看著陸瑾言的反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澀。他知道,自己的告白可能讓陸瑾言感到困擾,甚至害怕。 但他還是說了出來,因為他不想再隱藏自己的感情。 “小鹿,不要再和趙一楠在一起了,他保護不了你。和我在一起吧,我會保護你一輩子?!?/br> 陸謹言眼神驟變,看得張進心中一凜?!澳恪闶窃趺粗牢液挖w一楠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