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重生了 第44節
衛臨麒凝視著姜若嫤,他反常?他剛才因為他當初沒有陪伴在有孕在身的姜若嫤身邊而給她道歉,在她看來居然是舉止反常,甚至她猜測他是被小鬼霸占了身體。 衛臨麒回憶了一下夏丹柯平日里和莊環柔的相處,夏丹柯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莊環柔的身邊。莊環柔也沒有像姜若嫤似的懷疑夏丹柯換了一個人。 他直覺問題應該是出在他的身上。 他過去對姜若嫤太疏忽,姜若嫤不相信他會為他過去的行為給她道歉。 衛臨麒直起身,說道:“無論你相不相信,剛才我對你說的話語都是認真的,從前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給你道歉,以后我會花時間陪伴你?!?/br> 默了默,衛臨麒又補充了一句,他說道:“我沒有被小鬼霸占身體,還是你的夫君?!?/br> 姜若嫤聽見衛臨麒的話語,沒有說話。衛臨麒現在說愿意花時間陪伴她了又有何意義? 當初她生下菀姐兒時,九死一生,如果不是永樂長公主,她興許早就死了??墒撬疵碌妮医銉?,她本來以為衛臨麒會和她一眼期待她的出生,卻原來只有她期待著菀姐兒。 衛臨麒當初既然選擇了冷漠,這會兒又給她道歉做什么? …… 衛臨麒雖然說了以后會花時間陪伴姜若嫤,但是最近他卻沒能抽.出太多的時間陪伴姜若嫤。 前段日子太子遇刺,皇帝將此事交給了大理寺。他和太子向來交好,太子還特意讓他盯著調查進展,他自然不能夠懈怠。 經過大理寺半個多月的努力,案件終于有了結果。 大理寺查出刺殺太子的人和東宮左庶子有關,被指認的左庶子對罪行供認不諱。 被指認的左庶子是東宮的人,眾人都不敢相信他會背叛太子。 隨著那名左庶子的招認,許多朝堂上的官員也受到了影響。 影響最大的自然是趙衡奕,東宮出了叛徒,也是他御下無方。 好在這次他是受害者,皇帝倒是沒有治他御下無方的罪,還讓他重新挑選東宮左庶子。 新的東宮左庶子最后定了范尚書的嫡子,范玄鈞。 衛臨麒來東宮時,正好看見范玄鈞從趙衡奕的屋子出來。 范玄鈞一身靛藍色錦袍,身形修長,芝蘭玉樹。 看見衛臨麒,范玄鈞主動退到一旁,讓衛臨麒先行,含笑道:“衛世子?!?/br> 衛臨麒朝范玄鈞的方向看了一眼,冷淡的頷首,便算是和范玄鈞打過招呼。 他很不喜歡范玄鈞。 不僅是因為姜若嫤,還因為范玄鈞莫名的讓他感到抵觸。 雖然他暫時分不清他對范玄鈞的抵觸是不是也和姜若嫤有關,但是這不妨礙他不喜歡范玄鈞。 范玄鈞似乎沒有察覺衛臨麒對他的不喜,等衛臨麒的身影遠去,他才抬腳繼續朝東宮外走去。 衛臨麒進來時,趙衡奕已經在等著他。 趙衡奕抬手免了衛臨麒的禮,溫聲說道:“最近辛苦你了?!?/br> 衛臨麒說道:“臣有負太子殿下所托,未能讓刺殺太子殿下的真正幕后之人繩之以法?!?/br> 趙衡奕卻已經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他說道:“孤的二皇弟心機深沉,你之前也提醒過孤,不一定能讓父皇懲治他?!?/br> 他受傷后,皇帝便將迎接嶺北王世子的差事交給了他的那位二皇弟。 趙衡奕說道:“孤的東宮會出現叛徒,卻是孤沒有想到的,看來孤對東宮的管理還是太松懈了?!?/br> 衛臨麒想到剛才看見的范玄鈞,說道:“太子殿下讓范玄鈞成為了新的東宮左庶子,可靠嗎?” 聽見衛臨麒的話語,趙衡奕說道:“范尚書對父皇忠心耿耿,范玄鈞之前雖然沒有入仕,卻頗有才名。孤讓范玄鈞成為新的東宮左庶子,也是不想再出現叛徒的事情?!?/br> 衛臨麒見趙衡奕這樣說,便也不再說什么。 趙衡奕沒有察覺衛臨麒對范玄鈞的不喜,和衛臨麒聊起了家事,他說道:“表弟最近和弟妹如何?是否需要孤幫忙?” 按上次他和姜若嫤見面的場景來看,姜若嫤看起來挺大方得體的,不像是有膽子和衛臨麒鬧脾氣的人。 衛臨麒想到他差點兒被姜若嫤以為鬼附身的事情,下頜線緊繃,他說道:“聽說皇宮里的宋太醫對婦人的疾病特別擅長,表哥能否幫忙請那位宋太醫去靖南侯府一趟?” 趙衡奕的臉上帶著幾分打趣的笑容,他笑說道:“表弟對孤有所求,倒是不吝嗇喊孤一聲表哥?!?/br> “表弟想讓孤幫忙請宋太醫去靖南侯府,是不是為了弟妹?之前太子妃也想讓太醫給弟妹看一下,弟妹卻拒絕了。表弟放心,這點兒小事,孤會幫你做到?!?/br> 衛臨麒聽見趙衡奕的話語,沒有否認。 雖然姜若嫤對他的道歉不放在心上,最近他的腦海里卻經常浮現姜若嫤懷著菀姐兒時的畫面。 外面的大夫自然比不上太醫,讓太醫再給姜若嫤檢查一下,他的心也安一些。 第42章 衛臨麒,你才不知廉恥,水性楊花,不守男德…… 之前衛臨麒說過, 除了逢年過節,她每月可以回姜府見姜寒松一次。姜若嫤和衛老夫人,永樂長公主打過招呼, 她讓丫鬟收拾東西, 準備回姜府見姜寒松。 秋扇說道:“世子夫人不等世子回府嗎?世子若是從東宮回來了,便可以陪世子夫人一塊兒回姜府了?!?/br> 她覺得世子最近似乎比從前對世子夫人關心一些了, 還會讓廚房做世子夫人喜愛的菜肴,從前世子從來不會過問世子夫人的口味。 對了,世子還找她和以麒院的丫鬟詢問世子夫人當初懷著菀姐兒時的情形。 她覺得世子應該是發現世子夫人的好了。 最近世子陪菀姐兒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了。 姜若嫤說道:“世子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回府, 而且世子事情繁多,又何必勞煩世子陪我回姜府?” 秋扇抿了抿唇, 世子最近事情繁多嗎?可是明明最近世子和世子夫人在一起的時間比從前多了許多,世子回到靖南侯府, 也不像般從前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書房。 姜若嫤既然這樣說了, 秋扇自然不好再說什么。 丫鬟已經將東西收拾好, 姜若嫤帶著菀姐兒上了回姜府的馬車。 菀姐兒還沒有去過姜府, 姜若嫤想將菀姐兒帶回姜府給父親看看。 菀姐兒年紀小, 難得出府, 圓溜溜的大眼睛轉過不停。如果不是姜若嫤的手按著簾子, 兩旁的簾子便要被菀姐兒給掀起來了。 “菀姐兒乖,等菀姐兒再大一些, 我便帶菀姐兒上街玩?!?/br> 菀姐兒聽見姜若嫤的話語,對姜若嫤的話語聽得似懂非懂, 卻也不再吵著要看馬車外的景象。 姜若嫤見菀姐兒小小年紀便聰慧和乖巧, 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姜寒松得知今天姜若嫤要帶菀姐兒回來, 專門在府中等著姜若嫤和菀姐兒。 馬車在姜府門前停下, 姜若嫤和菀姐兒被管家給迎了進去。 “父親在哪兒?”姜若嫤看向管家, 笑問道。 管家恭敬說道:“老爺得知小小姐今日會來,給小小姐準備了許多禮物,這會兒在世子夫人出嫁前的閨房?!?/br> 姜若嫤看向下人懷里的菀姐兒,笑說道:“你外祖父真疼你,想見外祖父嗎?” 菀姐兒點了點小腦袋,說道:“想,想外祖父?!?/br> 見狀,姜若嫤帶菀姐兒朝她未出嫁前的閨房走去。 雖然她已經嫁入了靖南侯府,她未出嫁前的閨房卻還保持著原來的模樣,一塵不染,顯然姜寒松每日有人下人打掃,似乎她還居住在這里。 “父親……” 姜若嫤看見院門口的高大男人,笑著喊道。 一旁的菀姐兒盯著姜寒松的方向,模仿姜若嫤喊姜寒松的話語,聲音稚嫩道:“父,父……” “菀姐兒,喊錯了,你該喊外祖父……”姜若嫤摸了摸菀姐兒的腦袋,糾正道。 那廂,姜寒松已經走到了姜若嫤和菀姐兒的面前,他看著下人懷里的菀姐兒,神情難掩激動,他說道:“若嫤,這就是菀姐兒嗎?” 姜若嫤看著菀姐兒,說道:“菀姐兒,快叫外祖父?!?/br> 菀姐兒歪了歪腦袋,說道:“外祖父……” “哎……”姜寒松笑著點了點頭,眼眶都有些紅了。 “你外祖父給你準備了禮物,我們進去看看?!?/br> 姜寒松從下人的懷里將菀姐兒給接了過來,朝里走去。 興許是血脈親情,菀姐兒對姜寒松也不感到陌生,她到了姜寒松的懷里,不哭不鬧,乖巧地任由姜寒松抱著。 姜寒松將他給菀姐兒準備禮物的箱子打開,看菀姐兒在箱子里挑挑揀揀,忍不住沖姜若嫤說道:“在我的印象里,你好像也才菀姐兒這么大一點兒。如今你嫁了人,我和你見面的機會也越來越少了?!?/br> 姜若嫤的兄長常年在邊境,他又最疼愛姜若嫤這個女兒,如今他好不容易才見到姜若嫤,自然忍不住感傷。 姜若嫤聽見姜寒松的話語,忽然意識到姜二爺一家搬離姜府后,姜寒松如今在姜府連一個說話的親人都沒有了。 只是姜若嫤仍然不后悔故意讓姜寒松看見姜二爺一家的惡心嘴臉,然后將姜二爺一家趕出姜府。 姜二爺一家若是繼續留在姜府,大概又會像前世那樣害了整個姜府。 想了想,姜若嫤溫聲說道:“父親,二叔一家離開姜府后,有沒有再找過父親?” 姜寒松的身體不比年輕時,哪怕這些年一直在京城調理身體,皇帝一開始還派了太醫給姜寒松診治,姜二爺一家若是存心氣姜寒松,她很擔心姜寒松的身體會像前世般衰敗下去。 提起姜二爺一家,姜寒松的聲音里頓時染上了幾分怒意,他說道:“找過,他們還想讓我收留他們,我沒有同意?!?/br> 他還給他們找了一個宅子,才將姜二爺一家趕出姜府,對姜二爺一家已經是仁至義盡。他不會再讓姜二爺一家住進姜府。 姜若嫤說道:“父親莫氣,如果因為二叔一家氣壞了身體,不值得?!?/br> 聽見姜若嫤的話語,姜寒松說道:“我倒也不是氣,只是你二叔的所作所為太讓我寒心了?!?/br> 姜若嫤見姜寒松這樣,心中也不好受,她的唇瓣張了張,正要說些什么,姜寒松卻又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再對你二叔一家心軟?!?/br> 默了默,姜若嫤將衛臨麒派人盯著姜二爺一家的事情說了出來,她說道:“據世子的人說,二叔一家本來還想在外面散布父親不顧親情,殘害手足的謠言,甚至想到京兆府告父親的狀……” 只是姜二爺一家的目的被衛臨麒的人察覺,并化解了。 “他們竟然……”姜寒松含怒的話語說到一半,見懷里的菀姐兒正好奇地看著他,他緩了語氣說道:“貓兒,狗兒尚知道感恩,我養了你二叔一家這么多年,卻反倒是讓他們記恨上了?!?/br> 姜寒松對姜二爺一家是一絲親情也沒有了。 姜若嫤笑說道:“所以,父親別再想著二叔他們了。我以后爭取多帶菀姐兒回姜府看父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