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87節
阮嘉麟從懷里掏出自乞丐裝里衣拆下來的信,遞給苗婉。 “大伯如今是阮家的家主,長兄是下一任家主,大伯與我爹,還有長兄和我,都同意阿婉隨意處置阮家的方子。將來去了地底下要賠罪的話,我們幾個擔著這份罪責,他們讓我給阿婉帶句話,啥都沒有好好活著重要?!?/br> 苗婉接過信,信里阮祈允許苗婉處理所謂的‘阮氏秘方’,底下還有二房的簽字,信里還附著十張百兩的銀票。 她鼻尖一酸,眼眶就燙得模糊起來。 兩輩子,她都不知道多久沒感受過這樣無條件的疼愛了。 嗚嗚嗚,真的太叫她感動了,她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去送死呢? 那當然是……得把他們都哄來西北給她打工來??! 苗婉偷偷擦掉眼角的淚,“二表哥,你走的時候舅舅他們還沒出發吧?我覺得此時阮家入京不可行,不如叫他們都來西北!” 阮嘉麟愣了:“???可是……” 苗世仁打斷表哥的話:“沒有可是,你不知道那王氏有多能惡心人,尋常人要面子,王氏不過是個漁家女出身,為了達成目的,撒潑打滾她什么干不出來?她才不玩兒君子那一套,若讓她得知舅舅他們入京要告御狀,立刻就會殺人滅口?!?/br> 阮嘉麟臉色蒼白,“問題是長兄還要入國子監……”總不能不科考了吧? 苗婉立刻起身走到喬盛文面前,“表哥,你知道我爹是什么身份嗎?” 阮嘉麟:“王八羔子!” 苗婉:“……咳咳,那個爹就當死了,我說的是我公公!” 她手托在喬盛文身前,“我公爹,可是神童,九歲中童生,十二歲為秀才,十八歲就成了舉人,二十二歲就在皇城被先帝親封為狀元郎。 本來先帝看公爹面容秀美想賜為探花,后來著實被公爹的才華所打動,直接點為狀元,一直到現在,爹也是大岳最好看的狀元呢!” 喬盛文被夸得心頭舒坦,面上不大好意思,但他明白兒媳婦的心思了。 他輕咳幾聲低下頭謙虛,“慚愧慚愧,爹不過所有考場都只進過一次而已,能教人怎么應試倒是沒問題,卻比不得國子監那些白發蒼蒼還在考場里的先生們經驗豐富啊?!?/br> 阮嘉麟:“……”好家伙,仔細咂摸下話里的意思,他要給表妹公爹這波裝逼打滿分。 作者有話說: 求評論求評論,今天兩更繼續掉落紅包包嚶嚶嚶~ 二更22點左右~ 第68章 打消阮嘉麟遲疑的,是喬盛文最后一句話。 “自副榜入國子監參加會試,都會記錄在冊,即便能參加殿試,最多是同進士之名,很難考進一榜,也不好謀官,我建議還是參加鄉試,得了舉人功名再參加會試,如此也好舉官?!?/br> 謀官是為同進士自己通過人脈或者自薦上門,得官職,起點全看你背景硬不硬。 舉官則可以通過師門或者禮部推薦,得官職,一般起點都不會太低。 喬盛文不好說得太肯定,只捋著胡須低聲與阮嘉麟道:“下次鄉試,你長兄可住在喬家,景陽伯府不會再有機會為難你們,那時才是要回阿婉母親嫁妝的最好時機?!?/br> 現在可沒有喬家了,今年是鄉試年,下次是三年后,那意思是喬家平反指日可待? 阮嘉麟并不笨,只用了一晚時間,就決定寫信給大伯和父親,讓他們舉家往西北來。 他妻子李氏擔憂家中孩子多,路上顛簸出事,既然不上京,就在江南呆著不好嗎? 阮嘉麟想的很明白,在江南王氏的手想伸過去還不容易?阮家人……他不得不承認,太好欺負了。 起碼西北還有個狀元呢,家中讀書的孩子不少,能得狀元指點一二,可是旁人盼不來的福分。 他只跟苗婉說了自己的擔憂,“我們前面還能搭商隊的車,后頭我被人騙……咳咳我和你二表嫂帶著孩子跟商隊走散,多用了些時日才到西寧鎮,怕只怕家里人已經啟程進京了?!?/br> 苗婉抱著淘淘往門口看,“不慌,有我相公呢,他能安排?!?/br> 算日子,喬白勞應該快回來了。 果不其然,阮嘉麟一家子還沒修整過來,喬瑞臣就回來了。 其實還不到荀休的日子,是喬盛文通過來張家買豬rou的固北軍給他送了信,為的就是兀良哈氏的盤算。 一回來,喬瑞臣發現家里多了一家四口,旁邊還有媳婦抱著閨女,都是一人抱一個孩子,全眼巴巴看著他。 喬瑞臣:“……”問都不用問,就沖這如出一轍的可憐勁兒,肯定是阮家人。 苗婉趁喬瑞臣和父親談完事出門前,先拉著他把活兒安排好。 除了阮嘉麟的信,她也休書一封懇切請阮家人來。 聽二表哥這幾天說了許多,苗婉盼著新勞力……啊不,是親人們來的心,迫切不少。 阮家被王家算計賣掉揚州的鋪面,有家織品鋪子,她二舅母是江南織造世家傳人,一手蘇繡和蜀繡功夫出神入化。 這才是她的夢中親人??! “算著日子,二表哥覺得大舅舅和二舅舅他們應該已經北上進京了,所以得麻煩相公跟巴音那邊說,借用他的人在沿途守著,碰著了直接帶回來?!泵缤癜研沤o他。 “至于這信,就讓人在京畿一帶等著,若是他們到了那兒,就直接給他們看,若是沒到那兒再帶回來?!?/br> 苗婉也不肯定,阮家人是不是都跟阮嘉麟這么好忽悠,要是能直接忽悠過來,不需要看信是最好的。 若是警惕心強也不錯,看過信肯定就能忽悠過來了。 不要問苗婉為何如此肯定,聽阮嘉麟說,阮家被欺負的只剩祖宅和河畔一座小酒樓。 想想當初原身母親嫁人時的百萬嫁妝,不好忽悠能變成這樣? 喬瑞臣聽父親說了兀良哈氏有異,本來就要去見巴音,但他媳婦應該不知道。 他看了眼趴在靠枕里睡得香甜的閨女,抱過苗婉低頭看她。 “那阿婉準備怎么謝我?” 苗婉瞪大了眼,詫異極了,“相公什么意思?現在相公幫我都需要謝了?” 喬瑞臣:“不是……” 苗婉捂著心窩子一臉難過,“哦,相公說的有道理,你要是這樣跟我計較,那咱們就得算算賬了,你還記不記得你從我這里拿……唔?!?/br> 喬瑞臣哭笑不得堵住了苗世仁打算記小黑本的行為,把人親得暈頭轉向,才湊在她耳邊笑,“我就是想阿婉了,跟你說笑的,不是你讓我有情趣些?” 苗婉哼哼唧唧趴在他懷里擦擦嘴,活像個屬螃蟹的小流氓,“那你直說呀,相公想要親親還是沒問題的,還能買一送一,加上淘淘,我們能親禿了你?!?/br> 喬瑞臣:“……” 自打兩個人親近過后,相處起來比起以前還要融洽,苗婉就不是個知羞的人,她自詡見多了豬跑,更吃多了豬rou,這點陣仗算什么? 只不過是搞錢人在搞錢路上,多一種享受人生的法子嘛。 上輩子被陸晨曦逼著相親時,她還偷偷嘀咕過,等攢夠了錢,她一個富婆,就不能憑錢找小哥哥走花路?干嘛要相那么多親啊。 現在更好,白得一個高富壯,還不常在家,不耽誤她忙事業,她很滿意。 但可能鐵直憨久了,好好的調·戲叫她說的跟相聲一樣,總叫人哭笑不得,全無旖旎心思。 說完她就推喬瑞臣出去,“走走走,你快去吧,若能回來的早些,說不定還能趕上淘淘畫地圖呢,到時候我們娘倆好好親你?!?/br> 喬瑞臣到巴音的帳篷時,臉上還帶著笑和期待,肯定不是對童子尿的期待就是了。 巴音也知道他為何而來,直接遞給他幾封信,“阿嫂做的事,我和安答都知道,只是阿嫂出身乞顏王室,立場微妙,若兀良哈因幫你而出了事,對她阿布也會有很大的影響,但我和安答會盡全力幫你,阿嫂的行為不會耽誤我們之間的合作?!?/br> 信是蘇日娜與她阿布之間的往來信件,想必是阿古拉知道了妻子的行為,特地送來跟喬瑞臣表示誠意的。 乞顏王室內部紛爭也不小,可汗之位歷來爭奪激烈,北蒙貴族對可汗廢立影響不小。 可汗能否坐穩王位,一看手中被稱之為翰兒朵的將士多少,二則是憑借掌控的部族和貴族糧草和牛馬羊數量。 前者可以保證北蒙可汗南北征戰,后者則能保證翰兒朵是否能養得強悍。 蘇日娜的阿布是北蒙可汗的堂弟,他為蘇日娜選中的兀良哈氏有錢,牛馬羊多到以數萬計,是北蒙可汗最大部族的支撐之一。 所以兀良哈在西北做生意才會被定北將軍忌憚,若兀良哈跟定北將軍起了沖突,甚至被剿滅,說不定可汗和蘇日娜阿布王爺的位子都會不穩。 喬瑞臣很快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他思忖片刻,并沒有因此后退。 “巴音兄,奶塊的方子是我送給你們的,奶豆腐我也沒取分文,至于香皂這些更是獨家供應給了兀良哈氏,我以為這些足夠換得兀良哈氏的坦誠和信任?!?/br> 巴音心里嘆了口氣,“是,我知道?!?/br> 喬瑞臣面帶微笑,“那巴音兄就更應該知道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這不是你們空手套白狼的理由,別忘了,即便我讓阿古拉夫人占了這個便宜,早晚喬家會離開西北?!?/br> 巴音心下一凜,他倒是忘了這個。 即便他們能一直讓喬家給兀良哈氏打白工,若是得不到方子,等喬家一走,兀良哈還怎么拿貨? 至于蘇日娜說過的,將喬家永遠留在西北,甚至帶去北蒙,他想都沒想過。 以喬瑞臣的本事,他想逃,他們攔不住。 若是以喬家人性命威脅,他真敢跑,又殺了喬家人,那來回來去折騰啥呢? 不殺,這小子要是真破釜沉舟逃回大岳,到時候大岳和北蒙破盟,固北軍可不是好相與的。 早晚還得面臨殺與不殺的選擇,這就是個死胡同。 “是我被阿嫂帶偏了,著實對不住牧仁兄弟,但我與兄長確實不好攔著阿嫂,木仁兄弟看這樣如何?”巴音立刻致歉,誠懇道。 “鋪子完全是喬家說了算,我保證兀良哈從此不會再有人過問,但干利仍然用貨物做抵,包括香皂和肥皂那些都一樣,不需要再按底價交付,只需要比其他客人都低三成?!?/br> 這是兀良哈雖然賺不多,仍有得賺的價格。 巴音既然打算站在喬家這邊,就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蘇日娜那邊,原先他是覺得情有可原便沒攔著,想清楚后,他會跟兄長仔細談一次,肯定能勸下。 喬瑞臣不知道貨物的具體利潤,還得苗婉來拿主意。 “答應他們!”苗婉斬釘截鐵,“不,人家退一步,咱們也退一步,照賣價的五成給他們,比底價高不了多少,到時再有問題就是他們理虧!” 喬盛文擔憂,“那客人豈不是都被蘇日娜搶了去?” 到時候貴夫人們都去蘇日娜的鋪子,喬瑞臣就不好去定北將軍府上獻殷勤了。 苗婉嘿嘿笑,“兀良哈會想岔了,那咱也想岔了啊,這跟旁人仿咱們食肆的菜品不是一樣嗎?讓她賣,追在我屁股后頭,能吃著屁就算她贏?!?/br> 開玩笑,后世那些據說是從正品廠子里出來的低價品牌貨,有一個能買得過正品的沒有? 前頭她光想著拒絕蘇日娜占便宜搶占市場,都忘了自己還站在巨人肩膀上,花活兒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