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23日

    第七十五章：雙頭組合劍

    頭上有著毛茸茸狐耳的橘發美女就像是真的狐貍一樣，睡覺時在地墊上把自己縮成一團，耳朵不斷抖動著同時嘴角也上揚露出一個有幾分狡猾的微笑，也不知道她到底夢到了些什么。

    「為什么法克絲會睡在這裡？」抽空前來舊演術場橋梁前的哨點找史丹德，梅斯沒有料到法克絲居然也在這裡，而且睡得正香。

    也許是因為平常實在沒什么形象，而且總是喜歡開一些黃色玩笑的關係，此時此刻她熟睡的模樣是出乎預料的美。

    「這陣子她總是喜歡晚上來找我聊天，我們有時候會這樣聊到天亮，反正她等一下也沒課……就讓她多睡一下吧！」史丹德心裡其實非常好奇之前在沼澤洞xue發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既然已經被茱蒂妃栩下令封口他也就不好多問，不過他和法克絲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拿到……

    「關于你上次說關于武器的疑問……」史丹德正在翻閱的是一本用琥珀紙加強過的舊書，所謂的琥珀紙是利用特殊工藝以樹脂、石灰、海帶粉、光藻結晶……等十多種材料制作而成，一般來說會直接涂抹紙張上形成一層薄膜，這層薄膜可以大幅度延長圖紙的耐久和壽命。

    由于琥珀紙本身并不便宜，所以它只會被應用在需要被保存下去的高價值書籍，或者是一些在地底下被埋了幾百上千年的古老書本。

    至于史丹德手上的這本，則是茱蒂妃栩送給他的古代兵器研究筆記，這本筆記的作者則是伊文鑠爾德門派的祖師爺……大概也只有她會想要把這種東西拿出來送，梅斯看到這本書在史丹德手上的那一刻便心想：「看來爺爺的心臟真的很強健，居然活到今天都還沒有被氣死?！?/br>
    「有什么結論嗎？」

    「我們到那邊去，再施展一次你的拔劍術給我看?！?/br>
    大概是不想吵到法克絲睡覺，史丹德把梅斯帶到一旁的空地，他蹲下來仔細觀察梅斯從準備到出手的每一個動作，同時也盯著那遠遠飛出去的劍身鞘以及鏟型劍身鞘，再看著這兩把劍身鞘與鋸齒劍合而為一……

    「太遲鈍了?！?/br>
    「是我的動作太慢了嗎？」

    「不是?！故返さ聯u搖頭從梅斯手中接過武器，他把劍身鞘、鏟型劍身鞘、鋸齒劍整個分開攤放在地上，用劍指指著鋸齒劍說道：「因為有兩層劍身鞘理論上你可以施展兩次拔劍術，但是當你手上只有鋸齒劍又急需要重組合劍的時候，你的武器組裝時間就是將近兩倍?！?/br>
    「這么說也沒錯……」梅斯忽然想起，姍塔不止一次抱怨過他的武器有夠難用，而且私底下和姍塔交手時他一點優勢也沒有，只要對手的速度比他更快且發現了武器本身的缺陷，就可以逼得他只能使用鋸齒劍應戰。

    「你在高階嚙術師考試時的書記和評筆我都看完了?！?/br>
    「每一場？」

    「對，每一場都看完了?！?/br>
    「師兄你還真閑……」

    「哈哈！在這裡值班有的是時間，而且法克絲也很有興趣的樣子，這兩天晚上我們都在看這些東西?！故返さ率钩霭蝿πg──颶鋒，并且在劍身鞘高速旋轉的時候試著用喚物術將它拉回來，而結果是它在偏轉一個方向之后便墜地，史丹德再次使用喚物術將其喚回才搖頭道：「你居然可以用這種方式戰斗?！?/br>
    「就……已經習慣了?！姑匪惯B續施展兩次拔劍術──颶鋒，一大一小兩支劍身鞘幾乎貼著地面把雜草全都削斷，接著它們便幾乎同時停滯并往回飛，準確無誤地在梅斯手中重新組裝完畢。

    梅斯在喚物術的使用上超乎想像的熟練，至少史丹德還沒有見過比梅斯更熟練的人，他甚至可以把這一輔助嚙術當作主要攻擊手段。

    但仔細一想，梅斯的嚙轉速不夠高，他沒有辦法施展那種對轉速要求太高的嚙術，但是因為轉力異常強悍的關係他反而可以使用原理複雜但是對轉速要求不高的嚙術，于是他問道：「你可以指揮劍身鞘嗎？」

    「我不懂?！?/br>
    「就是不要讓它回到鋸齒劍上，讓劍身鞘繞著你轉動之類……」

    「我試試看，師兄你先站遠一點?！?/br>
    梅斯再次使用颶鋒，這一次他只射出外劍身鞘，在用喚物術拉回來的同時并沒有用手上的鏟型劍去接而是讓劍身鞘掠過身旁，為了不讓劍身鞘傷到自己他還刻意揮劍去引導飛行路徑，但來回兩次之后劍身鞘就因為無力而墜地。

    連續試了幾次，用各種各樣複雜的方式去施展喚物術但結果都一樣。

    「可以了！劍身鞘本來就不是設計用來長時間飛行，不過看到你剛才的動作之后，大概知道有什么武器適合你了?！?/br>
    「什么？」梅斯注意到了他這裡的用詞是「武器」而不是「設計」，也就是說很大的可能重組合劍已經不適合他。

    「過兩天再來找我吧！回去準備一下教材?！?/br>
    史丹德之所以在門生之間很受歡迎，除了沒有什么教官的架子之外，他也會很用心為每一個門生制作專屬的教材，很多在劍術上不懂的事情只要請教他就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兩天后……

    「梅斯你看這個?！故返さ聛G拿起一個木制的劍身鞘，這個劍身鞘的尺寸比起一般的劍

    身鞘要小了點，而且那些微「Ｓ」型彎曲的弧度讓它看上去比起劍更像刀，他隨手將劍身鞘擲出并馬上使用喚物術。

    曲型劍身鞘轉得很快，它飛到一半便受到喚物術的影響而回頭，但還沒來得及回到史丹德手上便墜地，史丹德便轉頭對著正在看色情的法克絲說道：「乖！去撿回來！」

    下一秒那色情便打在他臉上，法克絲氣道：「我又不是狗！奇怪耶！」

    但氣歸氣，她還是去把曲型劍身鞘給撿回來，梅斯接過那把形狀怪異的劍身鞘之后便問道：「是為了可以飛更久才設計成這樣的嗎？」

    「不止可以飛更久，這種曲線可以讓它有更強的殺傷力，缺點是你使用穿石的時候穩定性會變得很差?！?/br>
    坐下冥想稍微熟悉了一下這木制武器，他站起來學史丹德一樣把劍身鞘擲出，把武器喚回的那一刻試著讓它在身旁盤旋，很快梅斯驚訝的發現不止可以盤旋還可以停在手心上方旋轉，看著那逐漸沒力而墜落在手中的劍身鞘，他驚呼道：「好厲害！居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別高興得太早，你還得習慣鋸齒劍?！?/br>
    法克絲拿來了兩把木制鋸齒劍，這兩把鋸齒劍看上去就跟普通的教材沒兩樣，除了劍柄的尾端有個看起來非常奇怪的機關設計，梅斯從他手中接過這對武器便不解道：「為什么是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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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它們可以這樣?！故返さ陆舆^鋸齒劍把尾端扣合在一起之后便扔回到他手上，梅斯驚訝得發現這居然是一把雙頭武器。

    「雙頭劍？」

    「沒錯，雙頭劍?！?/br>
    「等等……我不懂，為什么是雙頭劍？」

    「梅斯教官！我知道，因為雙頭的玩起來比較舒服！」

    法克絲那與天真無邪的微笑完全相反的言論，直接被兩個男人當作沒聽到似的無視了，史丹德開始細心解釋為何雙頭武器更適合梅斯，他手中拿著紙跟筆邊說明邊畫著什么，漸漸梅斯也終于理解了他想法。

    史丹德希望他可以更進一步鑽研喚物術的應用，而這雙頭組合劍就是為此而設計，它可以完美配合梅斯可以同時掌控兩支劍身鞘的本事，而且若是需要揮舞鋸齒劍去「指揮」劍身鞘的話，雙頭劍的劍術本身就可以與之配合。

    而且若是不需要使用雙頭劍術的時候，這把武器還可以一分為二化為二刀流的對劍，但問題就是梅斯得面對和學會這兩種陌生的戰技。

    「雙頭劍術我可以教你，但是二刀流的話我不會?！?/br>
    「你不會？！」梅斯非常驚訝，這個劍癡居然還有不會的戰技。

    「你是不是以為師兄我什么都會……」看梅斯和法克絲都不約而同一臉驚訝的模樣，史丹德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二刀流我只會一點皮毛，門派裡最擅長使用二刀流的大概是……希芙蒂長老?！?/br>
    「希芙蒂阿姨？」

    「對，如果你見識過她使用斷樑漣花就會明白，那是已經寫入教科書的二刀流劍術，但目前為止除了發明者之外沒人能活用?！?/br>
    從那天開始梅斯只要一有空就會跑去找史丹德學雙頭劍術，很快他就發現這種劍術施展起來很帥但實際上很難，因為它有點類似戰戟一樣可以轉動、揮舞，但是真正能掌握的位置卻沒有一般長柄武器的長，而且攻擊范圍也不像整把武器看起來那樣的遠。

    更糟糕的是梅斯發現使用不當的話，雙頭劍舞動起來有很高的機率會砍到自己，若是對武器的熟練度不夠不要說殺敵了，光是要防自殺就是個大問題。

    從揮舞、圓轉、擋革、正刺、反刺、偏砍、躍擊……梅斯漸漸開始熟悉了雙頭劍術的每一個動作，他甚至驚訝的發現雙頭劍只要熟練到一個程度，甚至可以在短時間內同時應付法克絲和史丹德的前后夾擊。

    史丹德確定他已經足夠熟練之后，便讓他試著在雙頭劍術內加入拔劍術。

    梅斯為了能讓喚物術更適合這把武器，每天晚上苦心鑽研終于找到了一種辦法，那就是把喚物術的作用從「瞬間」變成「持續」。

    被雙頭劍甩出去的曲型劍身鞘在受到喚物術作用時，就像是迴力鏢一樣飛了回來，而梅斯則把雙頭劍高舉過頭不斷轉動，在喚物術的「持續」影響下那找不到頭的兩把劍身鞘便在身旁不斷盤旋。

    「梅斯！不要收鞘，試著再用一次颶鋒！」因為怕被誤傷到，站得很遠的史丹德見這小子終于成功，便如此大喊著。

    「梅斯教官加油！」看到這看上去既華麗又兇悍的戰技逐漸成形，法克絲也因為興奮而雀躍，而她胸口的那對大白兔也十分雀躍。

    梅斯以飛快的速度再次使出「颶鋒」的動作，只不過他的雙頭鋸齒劍上并沒有劍身鞘，而那原本在身旁盤旋的劍身鞘也忽然飛了出去，然而劍身鞘的旋轉速度和飛行距離卻遠不如剛出手的瞬間。

    眼看兩把劍身鞘即將墜地，梅斯便中斷剛才喚物術的「持續」

    作用并再次施展改為「瞬間」作用，雙頭劍向前一刺讓鋸齒劍身跟劍身鞘合而為一，一個巧妙的轉動讓另一端的鋸齒劍身也與劍身鞘合而為一，順利完成了收鞘的動作。

    「精彩！」

    「梅斯教官很帥喔！」

    在一旁看著的兩人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大汗淋漓的梅斯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心裡是那好不容易完成一件事情的成就感，自從他任職教官以來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但他并沒有因此而滿足，因為想要能夠成為能讓可塔奈莉依靠的人，僅有這點本事是不夠的。

    「咦？我嗎？」

    某天下午，希芙蒂正在餐館后院曬衣服，原本以為梅斯是來找可塔奈莉，沒想到卻開口說想要跟她學二刀流劍術，她歪著頭也不知道到底在猶豫些什么，原本梅斯以為她沒有打算傳授，畢竟平時就已經夠忙了……

    不久之后她微微一笑說道：「可以??！我有空的話就會教你，我們就在這裡練吧！比較方便?！?/br>
    「謝謝阿姨！」

    「今天可以教你起手，等一下喔……」希芙蒂不斷翻著那些掛在曬衣桿上的衣服和棉被，只見她走到第四根曬衣桿的時候說道：「找到了！梅斯、梅斯……過來幫我把這些衣服收起來?！?/br>
    「好！」雖然不知道希芙蒂在找什么，但梅斯還是趕緊提著籃子上前幫她收衣服，而讓他很尷尬的是那些衣服裡還有幾件希芙蒂的內衣褲，本能性地多觀察了一下那絲滑柔軟還略顯透明的黑色內褲，在被發現以前趕緊丟到籃子裡。

    把衣服收好之后，希芙蒂才伸手把那形狀很奇怪的曬衣桿拿下來，把纏著竿子的布解開之后梅斯才發現……那居然是一把相當細長的重組合劍。

    「阿姨你為什么……」

    「??！因為這武器太佔空間，而且之前曬衣桿又總是不夠用，所以我就把它當作曬衣桿來用了，阿姨我是不是很聰明？」

    史丹德、茱蒂妃栩可以把武器當餐具，而希芙蒂把武器當作曬衣桿，梅斯忽然很佩服能在門派工作至今的鐵匠們，這些鐵匠簡直就是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