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 第69節
那縷光好巧不巧地映在兩人的臉上,將交疊在一起的唇齒描繪得格外抒情曖昧,像是畫報上充滿故事的剪影,就連嘴唇上被映照得晶瑩的水光,都能流露出繾綣的意味。 傅星徽少見地在醒來后,又睡了個回籠覺。 這次一夢安枕,再沒有什么從前的回憶來打攪,醒來的時候精神都好了不少。 洗漱完出來,紀朗正在廚房煲湯,昨晚的湯顯然已經無藥可救,紀朗新煮了一鍋算是賠罪。 兩人坐在陽臺上,穿著柔軟的毛衣,裹著厚厚的毛毯,各自捧著碗湯喝,外面車水馬龍,陽光正好,剛下過雨的城市像是剛被洗過似的,一塵不染,連路面上殘留的水坑都顯得十分透亮。 “你陽臺采光這么好,要是我們倆在這兒被狗仔偷拍了怎么辦?”紀朗忽然玩笑道。 傅星徽喝湯的勺子一頓,跟著他笑道:“那你去跟狗仔談價,讓他少要點錢?!?/br> 紀朗眨了眨眼睛,從口袋里摸出了張銀行卡,放到陽臺的小茶幾上,“拿去?!?/br> 傅星徽愣了下,“什么?” “你還記不記得,那會兒咱倆被罵的最厲害的時候,我跟你說,大學畢業前,要給你攢一千萬?” 傅星徽垂眼望向那張卡,就聽紀朗道:“我大學畢業的時候是一千萬,現在帶上利息應該不止了,這張卡從來沒動過,就是想給你留著?!?/br> 紀朗沖他笑了一下,“我說了我可以養你的?!?/br> “你哪兒來這么多錢?” “開公司,做兼職,接各種項目,”紀朗說,“上了大學之后還是比高中掙錢的機會多很多,不過要論大頭,還是當年賣公司掙得最多?!?/br> “創業很辛苦吧?!?/br> “有a大的校友圈罩著,上面又有學長學姐帶,還碰巧趕上了互聯網的風口,算是很幸運的了,”紀朗放下湯碗,低聲道,“收下吧,密碼是你生日?!?/br> “小屁孩,”傅星徽把銀行卡推回去,笑道:“我怎么能收你的錢?” 紀朗把那張卡拿起來往傅星徽手心里一塞,壓住他的手道:“必須得收下,收下了,就別把我當小孩了?!?/br> 傅星徽好笑地問他:“那當什么?” “男朋友不行嗎?”紀朗說,“能保護你,能不管什么事兒都在你上面頂著的那種?!?/br> 傅星徽低頭笑了笑,似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紀朗很輕地嘆了口氣,起身收拾著兩人的湯碗。 他站在廚房洗著碗筷,望著陽臺上借著日光看書的男人,陽光把他的發梢映成了金色,看著溫暖而柔軟。 他叫過傅星徽哥哥,傅星徽也叫過別人哥哥,他不是最早遇到他的人,可他卻妄想完整地擁有這個人。 大概如何讓對方不拿看后輩的眼光看待自己,是年紀小閱歷輕的那一方……永恒的課題。 第64章 真實(三更) 紀朗在傅星徽家一住就是好幾天。 他是早就和公司解了約沒什么太多需要出門工作的閑人, 但意外的是,這段時間,傅星徽基本也沒有出過門。 傅星徽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鎖在書房里, 他家書房的隔音效果很好,紀朗基本聽不見任何聲音。 不過他們每天都會一起吃飯,然后……一起睡覺。 傅星徽逐漸從推拒變得平靜,甚至是熟稔,偶爾他也會提出要不要幫紀朗做些什么, 而紀朗也在這將近一周的相處中,差不多摸清了傅星徽的喜好。 最過火的一次,他從背后把傅星徽抵在床上,往里伸了幾根手指, 甚至還讓他用了腿。 事后他給傅星徽大腿內側被磨破的皮膚擦藥時,也不過只是被傅星徽不輕不重地踢了兩下。 他們在床上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長,有時候也什么都不做,只是單純地反復接吻。 紀朗時不時親吻著傅星徽的時候, 會有種錯覺,仿佛傅星徽是想在他這里找尋某種安全感,他最近好像很cao心, 也常常做噩夢。 小周的電話打來的時候,他的手指還貼著柔軟的甬.道, 傅星徽拿起電話推了他一把,紀朗不僅沒抽手還貼近了些, 拿另一只手幫他接通了電話。 傅星徽橫了他一眼,紀朗明顯感覺手指緊了些, “傅哥, ”小周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 因為挨得太近,兩人都聽得很清晰,“咱們找的那個人出現了?!?/br> 傅星徽的眸色一凜,方才身體還殘存的一點失神頃刻間消失殆盡。 他看了紀朗一眼,紀朗卻沒有識趣地離開。 “五分鐘之后給你打過來?!备敌腔諏π≈苷f完,先是掛斷電話,又看向紀朗,“正事,別鬧?!?/br> “你真的把我當情人嗎?還是什么豢養的寵物?”紀朗望著他,加.深了手里的動作。 傅星徽的身體本能地抖了一下,紀朗扶著他的肩膀吻上來道:“需要的時候就讓我來,一有事就讓我走?!?/br> “你沒必要知道?!备敌腔照f。 “我非要知道?!?/br> “你要是不告訴我,”紀朗說,“今天你不要想給他回電話了?!?/br> “紀朗……” “傅星徽,”紀朗加了根手指,對上他因為身體的刺激有些渙散的目光,“你不是早就看到那天晚上的通話記錄了嗎,你不好奇我幫你接了高阮的電話之后,為什么會打那么長嗎?你不好奇我們說了什么嗎?” 傅星徽微蹙著眉,跟隨著紀朗的動作頻率輕聲喘.息著,他的手攥著枕頭,手腕上帶著的黑色手表襯得他膚色很白。 他忍不住吐槽道:“你怎么總喜歡在這種狀態下問話?” “不在這種狀態下問得出來嗎?”紀朗反問他。 “你先松手,我給小周回完電話之后告訴你?!?/br> “不用,”紀朗說,“五分鐘,能幫你弄出來?!?/br> 傅星徽:“……” * 十分鐘后。 傅星徽打完電話從書房出來,就看見了端坐在沙發正中的紀朗,他手里玩著和他腕上手表相連的電流手環,看見他出來,很輕地歪了下頭。 他理了理衣服,坐到旁側的沙發上。紀朗瞟了他一眼,挪到沙發邊側最靠近他的位置。 傅星徽看了看他,開口道:“繪苑是我的?!?/br> “猜到了?!奔o朗道。 “吳良出事的時候,有很多性工作者并沒有被警方帶走,或者是拘留之后,又放了回來,”傅星徽說,“我那里有完整的名冊,接手玉堂紅海的時候,我找到他們拿到了很多……用網絡上的話來說,應該叫爆料?!?/br> 玉堂紅海的事之所以鬧得那么大,是因為它牽連甚廣,會員更多半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更有不少圈內的大明星。 當年的小周從銀行取了幾千萬,一個一個地問那些外圍女,按爆料的價值當場給錢,愿意提供視頻錄音證據的,還能更多。 邵杰的事情,就是某個外圍女爆料出來的。 “邵杰有一個很‘恩愛’的地下女友,即使是在外面嫖.娼,也非常在意女友的感受,對她有求必應,隨叫隨到,可是后來,他們卻突然分手了?!?/br> “接觸邵杰的那個女人說,按照邵杰精.蟲上腦時的措辭,是他的女友意外撞破了他的一些秘密?!?/br> 傅星徽說:“我很好奇是什么秘密?!?/br> “所以,”紀朗問,“那些接吻照和錄音,其實都是邵杰在玉堂紅海的嫖.娼對象提供的,是嗎?” 傅星徽很輕地點了點頭。 從一開始借助賣.yin.女的信息,找到邵杰常去的一處隱匿的賣.yin窩點,到和劉警官合作,將邵杰拘進看守所,在網上公布信息,再到網紅成塔以邵杰前女友的名義博取關注,借用賣.yin.女提供的資料偽裝自己的身份,扮演知心jiejie人設,最后則是激這位真正的邵杰前女友出現。 性工作者要錢,網紅要出名,劉警官要立功,而傅星徽要釣出邵杰背后的秘密。 于是就有了這個完整的局。 “如果邵杰真正的前女友沒出現呢?”紀朗問。 “沒出現的可能性很大,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在賭?!?/br> 傅星徽輕描淡寫道:“不過邵杰幾次三番地招惹我,就算沒什么收獲,我讓他進看守所蹲幾天,也不冤他吧?!?/br> 大概是知道高阮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跟紀朗說過了,傅星徽儼然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沒什么心理障礙地就撕了那層溫柔面具。 紀朗看著這樣的傅星徽,才終于覺得那個和顧彥勝還有吳良斗智斗勇的男人形象在他眼中有了實感。 傅星徽不只是讓邵杰進去蹲幾天,而是要毀了他的藝人生涯。 “你是不是……”紀朗望向傅星徽,“對這個秘密有一些推測?” “你還記得那張去戒毒所的照片嗎?” 紀朗聞聲搶答了一個名字:“丁遇,或者應該說,丁宇,你是去找他的,是嗎?” “是?!?/br> 會得知他去戒毒所,并選擇拍下那張照片,最大的可能性,只有兩種。 一種是公司想要以此拿捏他,在他日后紅了之后,防止他解約,這也是他忍著湯總的貪婪,在盛捷待了這么久,想要找出一點蛛絲馬跡的原因。 而另一種,則是害了丁遇的人心里有鬼,一直潛伏在戒毒所附近,意外撞上了去探望丁遇的傅星徽。 因為擔心丁遇對他說了什么,所以從他出道開始就打壓他,在他因為《盛年》小火的時候更是直接爆出了那張照片,將他打入了深淵。 只可惜由于害怕殃及家人,丁遇到死都沒有說出來是誰害了他,為了找這個人,傅星徽已經賭了太多次了,只可惜每一次的猜測和懷疑都是錯的。 如果這一次依然是錯的,也很正常。 “可是這一次,你有收獲了,”紀朗回憶著小周電話里的那一句“人找到了”,對傅星徽道,“邵杰的前女友說了什么?” 傅星徽雙手交疊在膝蓋前,聞言拋出了四個字:“邵杰販.毒?!?/br> 他不是第一次懷疑邵杰和毒.品有沾染,無論是玉堂紅海里一些人有些模糊的回憶,還是圈內人的道聽途書,都曾涉及到相關的內容。 事實上,娛樂圈碰這些東西人并不少,但是邵杰的狀態一直很好,不像接觸這些的人。 而且之前證據太少,加上在邵杰自己找麻煩前,傅星徽沒有過多地留意過他和他背后的天勝娛樂,趙天勝和他那不怎么靈光的腦袋瓜子,實在是很難讓人想到他竟然能干出膽子這么大的事。 可是眼下邵杰前女友的證詞如此清晰,加上趙天勝利用紀朗拖他下水的手法實在過于熟悉,讓傅星徽不得不去懷疑,當時的事是否與趙天勝有關。 “你打算怎么做?”紀朗問他。 “你看一眼手機?!备敌腔照f。 紀朗聞言掏出手機,還沒點進app,就看見了幾個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