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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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字輕得有些發虛,卻又真切地在他胸口燙了一下。 長明宮外數棵秋桂,起了陣風,梢頭便吹落許多桂子,香得山山海海、一騎絕塵——平日里總嫌這香氣膩得慌,今日卻覺它再甜也了差三分。 裴寂在月影子里找到那一雙明眸,緊緊盯住了,道:“你今日說的話,明日可還記得?” 阿嫵醉意朦朧,胡亂揪著他耳垂,往下扯了扯:“自然記得呀?!?/br> 他道:“好?!?/br> 黑影子山似的壓下來,一點微光也尋不見了,唇上的柔軟觸感卻異常清晰,阿嫵只覺他銜住了自己的唇瓣,起初三分涼意,都在這個幾近蠻橫掠奪的吻里融掉了,酒意涌上來,月光也曬得人發燙。 裴寂加深了這個吻,手又探到她腰間,輕車熟路解了腰帶,天水碧的衫子就飄飄然滑下玉潤的肩頭,敞出大片雪膚,白得要流進窗臺月色里去。 膩著兩點清液的guitou抵上xue口,阿嫵只覺身下一燙,忙用力將人推開,低頭借著月色瞧清了那處景象——粉艷艷的xue口,正抵著一根紫紅粗長的性器,勃然挺立,還緩緩磨動著,發出黏膩的水聲。 她質問道:“你脫我衣服做什么?” 又伸手握住那根巨物,捏了捏:“一點也不好看,為什么要用它對著我?” 裴寂眸光微凝,捏住她臉頰,不欲再聽她胡謅,窄腰聳動,便將性器往里送了幾分。 “嗯……好脹,快拿出去?!?/br> 阿嫵蹬了兩下小腿,想踢他,卻踢不著。 裴寂一手箍著她的腰,一手按著她的腿根,正垂眸往里挺入,長睫蓋住眸中情緒,晦暗不明。 他道:“不是要我做你的皇夫?” 阿嫵兩臂撐在窗臺上,被入得難耐,微微向前弓起了腰身,柔膩腰腹給月光浸得瑩白,又極單薄,在暗夜里做了一扇展開的小玉屏。裴寂握著她的腰,只覺這小人輕得一掌可容,卻又無法攏在手心。 雪膚上滲出細汗,阿嫵咬著唇,漸漸發出些細碎的吟聲:“嗯……好、好難受,我不要你做我的皇夫了,快出去……啊——” 裴寂不輕不重捏了一下她大腿內側的軟rou,重重往里一頂,聲音里雜了些喘息:“出爾反爾?!?/br> 他掐住她軟腰,挺動腰腹,猛cao一陣,直撞得那道嬌身顫個不止,連影子都晃作了搖開的扇。 阿嫵抽噎著道:“你慢、慢些……嗚嗚……我不要你了——” 搖晃間,挽發的玉簪從發間滑出,又落進裴寂掌中。 立時滿頭青絲潑灑,好似綢緞流過玉案,滑而無紋,卻瞧得見柔輝下半遮半掩白玉的雪光。 指間青絲如水流溢,裴寂一手把玩著,一手掐著她腰身,guitou戳著蘊在深xue里的一塊軟rou,緩慢頂弄。 他沉聲道:“不要我要誰?嗯?” 阿嫵被頂得一陣戰栗,哼了幾聲,xue中又涌出大股蜜液,順著交姌處漫流。 她聲音嬌嬌怯怯,四顧茫然:“皇叔……我要皇叔……” 心里像被輕輕舔了一下。 裴寂將人按進懷中,抬手正要拍拍她單薄的脊背,卻忽聞墻角一陣風吹草動,枯枝斷裂聲戛然響起。 他眼神一凜,拎起丟在一旁的外袍就將人兜頭罩住,裹在懷中,沉聲道:“出來?!?/br> 一叢鵝黃牡丹后跑出來個小黃門,雙腿顫顫巍巍,幾步一跌,連滾帶爬上前來,重重磕了幾個頭。 “奴才、奴才是路過,當真什么都沒看見,求王爺饒命,奴才就是死也不會亂說一個字的!” 小黃門怯生生地抬起頭,只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去。 一身玄衣的男人立在窗前,衣冠楚楚,懷中卻摟著個人,雖兜頭罩著件袍子,卻愈發勾勒出曼妙身形,更遑論……環在他腰間的那兩條雪白纖長的腿。 懷中人不安分地拱了拱,絞得roubang脹痛,又被裴寂一把按住。 他看一眼小黃門,淡聲道:“退到夾廊外候著,本王出來時若未瞧見你人,當心腦袋?!?/br> 小黃門又是一番磕頭謝恩,爬起身,一陣風似的跌跌撞撞跑出去了。 裴寂皺起眉,將袍子掀開,懷中人睜著一雙起了霧的眸子,像只毛茸茸的小獸,探出頭來。 此番驚嚇,他恐她害怕,正欲抽身離開,卻被那一雙細白腿兒勾住了腰。 阿嫵兩手扒在他肩膀上,眸光迷離,扭了扭身子:“好癢啊……你、你怎么不動了呀……” xue中媚rou翻卷攪纏,這一陣扭,又裹得roubang大了一圈。 她輕輕哼了聲:“嗯……變大了,好撐?!?/br> 裴寂喉結鼓動,下頜繃出條流利的線,一滴汗滑落鬢角。 他扶住少女腰身,將人按在窗臺上,垂眸看著她:“怎么動?” 性器碾過層層媚rou,磨出淋漓水聲,來來回回,動得極斯文,卻愈發磨人。 他啞聲道:“是這樣動?” guitou重重頂上花心,交合處蜜液“啪嘰”作響,稍退了幾分,又是一陣暴風雨似的頂弄。 他掐著她的腰,低聲發問:“還是這樣?” 阿嫵眸中蓄著淚,亮晶晶地望進他眼睛里,兩只小手顫巍巍環在他脖子上,身子搖搖欲墜。 “嗯……慢、慢一點呀?!?/br> 她一會兒要快,一會兒又要慢,磨得裴寂yuhuo焚身,掌著她腰身,不管不顧就是一陣疾風驟雨的頂弄。 蜜液流不盡似的,棒身給蜜液澆得水光淋漓,水聲漫溢出來,滿地的月光就都成了湖水,一片清波。 入目即是他細白肌膚下凸起的喉結,在此起彼伏的喘息聲里上下滾動著。他喘得也很好聽,落到阿嫵耳邊,是流水碾金砂的質地。 阿嫵顫顫地受著他的頂弄,低頭便看見紫紅粗長的一根在自己身下進進出出,那樣驚人的尺寸,卻進出得格外順暢,仿佛生來就是這樣契合。 目光又落在他胸前暗光流轉的衣料上,阿嫵這才發覺——自己衣裳褪了大半,身子裸在外邊,可他只看上半身,依舊是衣冠嚴整,不見半絲凌亂。 心中涌上幾分不滿。 她伸出手,在裴寂胸口戳了一下。 裴寂低眸看向她,啞聲道:“嗯?” 一張粉白小臉偎在他胸前,睜著雙濕漉漉的眼睛,滿臉無辜道:“脫給我看?!?/br> “……” 裴寂默了默,扶住她,停下動作:“什么意思?” 阿嫵撥了撥他的衣領,指尖落在他鎖骨上,輕輕打著圈:“你脫了我的衣裳,我也要脫你的?!?/br> 這一番醉酒,她渾似脫了層皮,骨子里的嬌蠻勁一如昔年,半點不帶遮掩。 可是,在這里脫了,待會回去豈不是又麻煩上幾分? 裴寂欲拒絕,卻見她在腰間那條玉帶上琢磨著,解了半天也沒解開,索性上手去扯他衣領,敞出大片璞玉似的胸膛。 他無言片刻,只能順了她心意,自己將腰帶解去,散了衣袍。 阿嫵伸手就要亂摸,又被他掐著腰用力cao弄著,手指軟軟的發著抖,卻還是不肯老實。 她指尖落在一處粉白傷疤上,嬌聲帶顫:“這……這里是怎么弄的?!?/br> 裴寂掌住她白嫩臀瓣,揉了兩下,抽插動作不止,輕聲道:“不記得了……總歸,是在沙場上留下的?!?/br> 阿嫵眨了眨眼,傾身去吻那些傷疤。 柔軟唇瓣落在一道道經年愈合的疤痕上,那些流血漂櫓的日子又浮到眼前來,盡是一個人的戎馬倥惚。轉篷三千里,走到這一日,也總歸有了落腳之處。 裴寂抬手撫上她青絲,看著那顆拱來拱去的小腦袋,恍恍惚惚。 他想,或許她本來就該是這樣。 金玉堆里養出來的人,絕沒有屈居人下的道理,她合該放肆些,今日喜歡了誰,便趾高氣揚告訴那人,明日又喜歡了旁人,喜新厭舊也能做得理直氣壯、毫不臉紅。 可偏偏遇上的人是他。 若放開她,看著她走向旁人,每一步都是剜心之痛。 片刻的清醒被打碎,取而代之的是彌天情欲。 阿嫵只覺那埋在深xue內的roubang跳動了幾下,繼而,一只手摸過來,如竹般微涼有節,與她十指緊緊相扣,不留半點縫隙。 一股白濁噴濺而出,打得花心嬌顫,阿嫵用力回握他的手,指節發白,幾乎要哭出聲來。 情潮跌落之時,碎落的神思又合攏。 阿嫵睜開眼,在月色里找到他的眉眼,許多紛紛繁繁的記憶就撲面而來,如蔓草生長,一望青青,再望云煙。 她認出來眼前人,聲音發著顫,像暗夜里淅淅索索燒起來的一條引子。 她出聲喚他—— “……皇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