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sao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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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著一瘸一拐的尤爾根上了車,自己當司機,將車子開出郊區,要送尤爾根去醫院瞧瞧有沒有內傷。 好在沒有大礙。他的手擦破了,護士為他涂了紅藥水。 尤爾根并沒有責怪千西的意思,因為他比千西了解克萊姆有多混蛋。 “河邊不算是軍事禁區,他是故意找你的麻煩的,小姐?!?/br> “我和克萊姆同一所中學,當時他鼓動他們班上的男生加入希特勒少年團,如果誰敢不進入或者中途退出,他就會找人霸凌他,仗著自己父親的身份,所以小姐,這不是您的錯?!笨巳R姆的凌虐事跡遠近聞名,尤爾根嘗過這一次,已經是大難不死。 “小姐,您實話告訴我,”尤爾根盯著她,“您去那里真的只是采風嗎?” 千西愣了愣。 “對不起?!彼莻€記者,她也認識記者,那些煙囪激起了她的敏感性,她去那里的確是抱著其他目的,想要拍到煙囪和鐵絲網,再交給國際友人。 不過這個想法,在經歷那場大難后,現在已經沒有了。 “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嗎?以您的身份,不應該質疑他們的任何行動,反而要支持才對?!?/br> “我沒法說服自己?!鼻鞯难壑杏忻黠@的掙扎,“為什么血統、貴族,可以凌駕在法律之上?為什么要踐踏別的尊嚴來滿足自己?猶太人到底做了什么,就要被趕盡殺絕?” 尤爾根嘆息,“小姐,您該意識到這么想有多危險。請您別公開討論這些,我不能再為您服務了,也請您記住,不要招惹他,他就是個瘋子?!?/br> 黃昏時,千西送尤爾根到家,再獨自將車開回居所,她低估了那人的神經質,為防再次碰面,當晚回去在行李箱中翻翻找找,給自己的槍上了子彈。 白橡廳的外交官歡迎會一年一度,瀑布般垂下的萬字旗更是鱗次櫛比。 廣義同其他外交官一起討論許多時政,清和感冒在家,千西代她來。用英語說話磕磕絆絆的,她不懂德語,借故走到角落去躲懶。 歡迎會的后半段,德國大使的進入,讓交際場的氛圍有些轉變,大家紛紛讓路,他站在中心,看得出來旁人都有些怵他。他的副官,或者說是一個下手,正是克萊姆。 千西不知這個克萊姆是何來歷,一會兒出現在集中營,一會兒又出現在外交會,她覺得此人陰魂不散,唯避之而不及。 調轉了臉,只求別看見她。 但是克萊姆看到了她,且面向她笑了笑,便走來。 她意識到這點,雖然差點命喪此人槍口也沒走,周圍都是人,在外交場合,沒底氣的不該是她。 克萊姆越過那幾位想來搭訕的年輕小姐,在她跟前停下,點了點帽,“晚上好,我的小姐?!?/br> 千西沒回應他,甚至都沒有起身。 她的紋身吸引了克萊姆的視線,才多看了幾眼,轉而認出是誰。她今天穿了非常迷人的露背金色裙子,肩胛上紅色的木槿嬌艷欲滴,紋身是很膽大的做法,這讓克萊姆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觀。 “您跟我想象中的日本女人,不太一樣?!彼`放出一種樂此不疲的眼光。 “......” 佳人的冷漠似乎挫敗不了一個瘋子的信心,他繼續道,“上次在河邊,是我誤會了小姐,為了道歉,可以邀請您跳支舞嗎?” “不用?!?/br> 克萊姆卻直接拉她的手,將她拉出沙發,再拉近舞池,抱她的腰,不顧千西的抗拒,帶著她跳舞,音樂掩埋了一切,千西尋找自己的父親,廣義在舞池外耽于應酬,沒看見她深陷囹圄。 她只得縮回脖子。 “您對我們偉大的元帥,有了解嗎?” 千西掙脫不開,臉色黑到無比,“沒有?!?/br> 她一生只接觸過兩種軍人,一種疼愛她如宮澤廣嘰和藤原信巖,一種對她不冷不熱如藤原教野、教治。但沒有哪一種,敢對她這樣粗魯輕視,并大放厥詞。 “哦,我差點忘記了,小姐您是對猶太人感興趣?!?/br> “關你什么事?” 克萊姆笑意漸深,她的反應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也許您對我的態度可以緩和一下,畢竟家父讓我對您客氣點,不然就不用回家了,他還說小姐您的未婚夫也曾在德國求學?是個軍官?” 千西更覺怒火中燒,“外人也配打聽我的隱私?”她含春的眼角都結了冰,蔑笑,“用不著對我客氣,因為我也不會對你客氣?!?/br> 說罷,腳尖對準他的腳面,狠狠碾了下去。 克萊姆痛哼,千西借此機會將他推開,毫不留戀地離開了舞池,靠近他們的幾對男女竊竊私語,克萊姆丟盡了臉。 可事情還沒有結束。 千西自舞池出來就跑到了門外,白橡廳的前院,這里有幾盞燈火,也有些零散的螢火蟲。落地玻璃內便是蝶舞翩翩的舞池,一眼便能看清外頭,她覺得安全,于是拿了杯紅酒啜飲。 但再次低估了對方的難纏。 那人找到了在樹叢旁獨飲的她。 千西從椅子上跳出來,要走,被他堵住了去路,且緩緩逼近后退,讓她半個身子都隱入了草叢,情況太不妙了,她看到他臉上的調戲神情,貓腰錯了過去,站到了兩米開外,忽然從手包里掏出什么東西,因為太過緊張連手包都飛出去摔到了地上。 “別靠近我?!?/br> 克萊姆看清,那是把很迷你的手槍。 “哦,這是您的玩具?我親愛的小姐?!?/br> “……”千西咽了咽口水,抬起的胳膊后,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你讓我走,滾開!” “真是別出心裁,有人教過您怎么上膛嗎?” 那惡心的吻和摟抱,讓千西討厭他接近到了極點,抬手上膛,冷聲,“我讓你別過來?!?/br> 克萊姆只覺得有趣。 他常常拿著槍站在高處的望遠鏡旁,如果有哪個猶太人敢偷懶,就像捕獵一樣將他們射死,那種掌握感令他非常愉悅,這朵日本小花似一只待宰羔羊,是他的新獵物,不能殺的話,弄一弄羊毛也是好的。 他把這當成捕獵游戲,可千西怎甘做他的獵物,她從不是粘板上的魚rou。 見他還是往前走了幾步,越來越近,便不再猶豫,槍口朝下,在他腳邊開了一槍。 子彈毫無預警的擦過腳邊,他立馬退后了幾步,弓起身體,手迅速碰到了自己的腰間配槍,原來她手上的不是玩具,潑辣的小木槿還真會使槍呢! 這讓克萊姆十分驚訝。 不過迷你手槍的后坐力都很小,射程有限,子彈不打到心臟腦袋不會致命,看她這幅底氣不足、哆哆嗦嗦的樣子,對他也根本構不成威脅。 剛才只是條件反射,克萊姆直起身,隨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槍,炫耀似的在空中晃了晃。 “誰送您的那個,小姐?可真有意思?!?/br> 這樣奇特的小東西,是藤原信巖找人特地為千西定做的。鑒于千西前后出過幾次意外,給她這個,是讓她能嚇唬對方,交給她的時候里面也是空管。 “這是保險栓,一定要記得關,忘記了,可是會走火的,子彈打到身體里是一個血洞,非常疼,”他當時握著她的手,迭在這把小槍上,教她如何上膛和下膛,“你記性不好,所以平時它不能裝子彈。哪日……真到了非裝不可的那一步,最多只能放進一顆應急,不然它落到敵人手里,危險的反而是你了,知道嗎?” 他當然不放心這種東西留在她身邊,生怕她虎頭虎腦的會誤傷了自己,又明白關鍵時刻不能指望別人幫忙。一把槍,煞費苦心,因此做出這樣一個介于真槍和玩具間的半成品。 千西已然緊張得頭要炸開。 克萊姆對她而言已經是個極其狂熱的危險分子,她害怕他,又討厭他,給槍裝了子彈,但是她很乖,乖乖的聽藤原信巖的話,只上了一顆子彈,剛剛就已經用完了。 不小的槍聲,很快引來了院內的其他人,克萊姆剛來得及掏出槍晃了晃,腳步聲便緊隨而至,他趁人來前又得逞的放了回去,并退后了幾步,對她挑挑眉,滿是挑釁。 直到廣義一出現,千西懸著的心才放了回去,她虛脫地垂下手臂,攥著那把槍。 廣義身后跟著幾個男女,見這場面,第一時間奪過她危險的小槍,嚇得不輕,“傷到自己怎么辦?” 緊繃的情緒忽然放開了,她將自己埋在廣義身前,顫顫道,“他sao擾我……” sao擾? 廣義拍著千西的背,將她護在身前,心中七上八下,盯著對面看好戲的克萊姆,和煦已經變為冷臉,“先生,你對她做了什么?” 克萊姆裝作無辜,撇了一眼四周圍著的看客,攤攤手,“宮澤理事,難道不是你的女兒對我單方面發起了攻擊?” 廣義冷哼,“我的女兒不會無理取鬧。你該反省自己為何惹到了她!” 克萊姆撇撇嘴,顯然不以為然。 大家都是奇怪的目光,好奇大于擔憂,廣義也不打算和說不通的人在這里糾纏。 他態度強硬,“沒有下次了克萊姆,看在你爸爸的份上,我不想鬧的太僵,不許你再靠近我的女兒,否則后果自負,這是我的警告?!?/br> 拋下這些話,廣義帶著千西請辭,父女乘車離開了白橡廳。千西在車上問他,“德國人這么囂張,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你覺得這樣的盟友能可靠嗎?” 廣義將手在她腦后揉了揉,“沒有盟友,只有利益。利益不在,關系便會毀滅?!?/br> 正如她和藤原信巖夭折的婚姻。 回到自己的地盤,她將上次和這次的事一并告訴。廣義聽完捏捏鼻梁,自己忙于公務都疏忽了她,自責,“受了委屈,怎么不早跟爸爸mama說呢?有誰欺負你,都可以告訴我?!?/br> 新的派遣官已經在來的路上,他還是決定明天立刻去拜見一下德國大使。 千西不屑談到克萊姆,“一個下三濫,不值得你費心,也別告訴mama?!睒岄_之后,千西忽然不再怕這種人了。因為她清楚,克萊姆礙于大使手下當差的關系,不敢真的動她,再有下次,她還是會反抗。 廣義對她私自用既往不咎,但小槍被他繳走。且第二日立馬就為她找了保鏢,一個身材魁梧的前警察,比她槍法好。 ------打死納粹打死納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