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 第93節
第64章 后悔 夜色正濃, 他們所坐的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 車中,擋板已升起。 任由后座上的兩人去牽扯。 盛苡被拽,跌落他的雙膝之上, 掙扎著要逃離,可惜卻被縛住, 半分得不到自由。他捏緊她的下巴封住, 頗有不死不休的架勢,她的眼尾泛起薄紅, 像是一朵艷麗鳶尾。 謝問琢一只手扣緊她的手腕,引領她前走。從襯衫下擺隱入, 按上腹部。 硬實感很滿,盛苡掙扎地要往后退, 卻是掙扎失敗, 他強勢地要如此。他放開她,也只是為了說話,唇上還有她的咬痕,一片潤澤。 “剛才不是很感興趣么?現在送到面前,為何不要?比他們少,還是沒有他們硬,嗯?”他眸光更戾。雖是這般問,但渾然是不甚在意的模樣, 顯然很有信心。 盛苡眼眸仍是紅的,聞言被逼得更紅,像是浸了水, “放開——” 謝問琢又啃咬上來。哪里有放開她的半點意思? 只不過手倒是如她之意, 給她松開了。 盛苡的手腕剛得自由, 想從他身上爬起來, 卻是一陣酸軟無力。 謝問琢剛才用來固住她的那只手,手腕一轉,尋下而走。 盛苡渾身一顫,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謝問琢——” 他很是平靜地與她對視。 她咬住下唇,朝他搖頭,認真:“不可以?!?/br> 他卻不羈,不以為意,“為何不可以?!?/br> 謝問琢又吻住她,平靜得驚人的眸子淡淡闔上,端的還是一派正人君子模樣。 等到涎玉沫珠,才起動作。 盛苡怔然地顫動長睫,忽然閉眼,徹底失聲。 他細細地吻著她,掰過她臉,封住她唇。 明明沒有過此類經驗,可他半點生手模樣也無。 白山茶像是被清晨的第一波露水打濕,晶瑩剔透,瑩潤發亮,盡態極妍。 …… 車子一路駛達謝問琢所住的酒店。 程慕辭已經在這等了一個晚上。 是程慕哲告訴他這個地方的。 他找盛苡找了許久,始終找不到,正在擔心她會不會出什么事的時候,程慕哲的信息從天而降。 告訴他謝問琢抵達倫敦,告訴他這是謝問琢所住的酒店。 程慕辭咬著牙,他不愿來,但最終結果是,他仍然出現在了這里。 他后悔了,他快悔死了。 所以到最后,他寧愿拋下一切,也要來倫敦找她。 他什么都不要了,不管是承沐還是別的,他通通都可以不要。 他只要她。 在知道謝問琢也來了的時候,他心下一暗,但對于這場爭斗,他仍不會有半分后退。 而這一等,就是一晚。 他足足在這等了一整晚,終于等到了他們回來。 ——盛苡果然是和他在一起的。 程慕辭下意識地抬步走上前去。 而車門只打開了一側,謝問琢抱著盛苡從車上下來,一件黑色大衣將她纖細的身體緊緊裹住,嚴實到將所有的肌膚都小氣地藏起。 程慕辭忽然啞然。 盛苡趴在他的胸膛前,手里還揪著他的襯衫衣料。 隱約可見,眼角瀲滟含情,如春水盎動。 剛才發生了什么……似乎并不難知。 程慕辭突然狠狠地瞪向謝問琢,被這一幕刺激得雙目通紅。 他難以置信—— 他雙側的拳頭都已緊攥,似乎下一秒就要飛向謝問琢的臉。 謝問琢就跟對危險毫無所覺一般,亦或者可以說是,對他不屑一顧??匆娝麚趼?,不過只是閑閑地掀眼看去,“找我的謝太太有事?” 盛苡還不知發生了何事,她以為是遇到了什么人,將頭在他懷中埋得更深。 她不想見人了。 尤其是在現在這一幕已經被人撞見了的情況下。 她揪緊他的襯衫——叫什么謝太太!這個世界上沒有謝太太!為什么要主動承認她的名號! 她希望來人并不認識她。 謝問琢自然感知到了懷中的動靜,低眸看了眼,眼底隱有寵溺之色。 程慕辭的每一個字都是艱難地擠出來的,他眼眸猩紅,像是一匹發狠的狼,“謝、問、琢?!?/br> 在聽見是程慕辭的時候,盛苡長睫瘋狂顫動,不由輕咬了下唇。 怎么會是他?他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這一幕,似乎不太合適被他看到。 好在謝問琢沒有過多與他糾纏,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自有人將其擋開。他大步走入酒店,再無分去半個眼神。 這個耽擱,已經夠了。 再怎么熱的覬覦,都該冷了。 而且,他也沒什么空去理會,他還未忙完。 剛才的幾回動作,均在壓抑忍耐。固然是稍有松快,但多少不夠釋然。沒能盡興的暢意,壓制著壓制著,火星子越竄越高。 乘坐電梯時,終于只有他們兩人。她極為不滿地抬眸乜他,連嘴角都在下撇。 她剛才、原是打算自己走的,她才不想叫他抱,大庭廣眾之下,這么多雙眼睛在看,她沒有那么好意思。 可是剛才坐著還不覺有什么,一想站起才發現壓根站立不住,足尖觸及地面,便發著顫顫。 他也沒再給她掙扎的機會,二話不說便將她抱起,且大衣落下,將她罩緊。 挺括的大衣,將她完美包裹。 有這黑色大衣的遮擋,她倒也不再掙扎,只是將自己藏進其中,恨不得這是一件隱形衣,全世界都看不見她。 哪里想到,程慕辭還能守在這里…… 最終還是被熟人看見了。 都怪他、都怪他—— 怎么能在車上——! 盛苡憤恨地咬了他一口,狠狠咬住,臉紅得欲要滴血。 他任由她咬,走出電梯,刷開房門。 進屋之后,將門踢上,便將她壓在門后。 動作利落干凈,是分秒不欲再等的急切。 他箍住她的腰肢,提著人,無需她使力站立。她如雨中浮萍,忽然落到自己無法預知的地步。 而簌簌的吻,更是徑直落了下來,根本不待她反應。 今晚這場雨,來得又疾又兇,她感覺得到,與以往盡不相同。以往……并無這般兇! 她捏著指尖,顫之又顫,不知是心慌的,還是被他挑的。 她又怎知,此刻她瀲滟的眼尾,含情脈脈,能激起萬千浪花。 “瀲瀲還未回答,剛才手感如何?是我的好,還是他們的好?亦或者——”他一頓,“瀲瀲需要看完以后才能下結論?” 盛苡搖頭。 他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背,粗糲的指腹在上面摩挲,“剛才那個男人,親吻了你這里,對么?!?/br> 盛苡感知到極其細微的一絲危險,她試圖掙扎狡辯:“那是、禮節?!?/br> “哦?是嗎?”他的一雙黑眸,于此刻亮得出奇,眸色卻是沉沉,像是蟄伏已久的野狼,慈悲地看著在掌心撲騰的獵物。 男人潛藏于骨縫之中的占有欲仿佛于剛才那刻被徹底激發,才會在此刻這般濃郁地翻涌。 “啊——” 衣帛撕裂聲于寂靜之中猝然響起。 隨后便響起了比車上更濃的涎玉沫珠聲。 在他的桎梏之中,她竟是毫無反抗之力。 酒暖春深。 酒釅春濃。 助理貼心至極,在他們不在的時候,已在房中備下數盒避孕套。 盛苡在被撞得渙散的那一刻,想起了虞傾說蘇棠因的那句話:“瞧你們這點出息,怎么都被男人給拿捏得死死的?” 那時她心里其實是有想到自己的,是有想到他的。但最終還是對快樂的追求沖掉了那點不安,將他拋到了腦后。 而現在,她開始后悔起自己還是太過大膽,當時應該多多顧慮一下,怎么能將這個危險物拋到腦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