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 第74節
這是交叉的領口,帶子在腰間,只要一拉,就……什么都沒了。 她深呼吸了下,不想了,就看看他準備裝正人君子裝到什么時候吧。 盛苡翻找了下,找出自己想要的東西,起身繼續忙。 她剛準備去客廳的時候,忽然聽見書房里好像有玻璃磕碰的聲音。 腳步慢慢停住,她遲疑地盯著書房的門。 是老鼠,還是小偷? 還是,他回來了? 可是她剛才沒有聽見任何開門的動靜。 她猶豫著去拿手機給他發信息,聽見里面是有消息提醒聲,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原來他在家。 可是為什么她剛才回來的時候家里所有的燈都是關著的?而且她回來這么久,發出了不少動靜,他卻沒有出來找她,這一點都不像是他。 盛苡敲了敲門,“謝問琢?” 里面頓了一瞬,隨后她便聽見了他的答應聲。 盛苡推門進去,迎面而來就是濃郁的酒氣味,桌上地上都有酒瓶,剛才她聽見的聲音,應該是地上的酒瓶不小心碰到了一個。 他的手邊還有酒,看起來應該是還在喝。 盛苡愕然地看著這一幕,有些反應不過來:“謝問琢……你怎么、怎么喝這么多酒呀?” 怎么一個人在書房里能喝成這樣? 也不知道是在這喝了多久。 她蹙起眉,朝他走去,伸手想抱他。 謝問琢抬起眼,她微怔,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眼神。幽然深邃,低低沉沉的,太冷了,冷到沒有溫度??墒撬龥]有被嚇到,因為她能看到他眼眸更深處的孤獨與冷漠。像是被拋棄的小狗,孤獨地處于無人的街頭。 她的心頭一下子就揪了起來,蹲在他身前,輕聲喊他的名字,雙眸中是顫動的心疼:“謝問琢……” 她輕聲到像是怕打擾了他,像是小貓輕輕在走動,撓了一下他的心口。 他深深地看著她,大腦仿佛齒輪在轉動。就是可能生了銹,很是卡頓。幾秒之后,終于認出了她一般,朝她勾了下嘴角,“在呢?!?/br> 盛苡不知道他是遇到了什么事,因何而起的難過,只是她看著,就已經在跟著難受。 她抬手撫上他的手,摸了一下,跟在安撫小狗一樣。 謝問琢眸中墨色翻涌,忽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懷中一帶。力度很大,動作利落,盛苡下意識驚呼出聲,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落進他的懷中,坐在他的雙腿之上。 就像沉睡的雄獅終于被喚醒,剛才遲鈍的四肢瞬間都起了動作。危險性隨之覆來,只叫人由心底而生一種面對危險生物的恐懼。 盛苡怔然。 她被他緊緊摟住,他撕咬她的耳垂,聲音至沉,像是極盡在壓抑著情動之感:“瀲瀲?!?/br> 作者有話說: 順水推舟,萬事俱備,這次來真的。 第52章 春水 那兩個字準確敲進盛苡耳中。 她并沒有反應過來有什么不對, 她現在渾身都被他像是藤蔓一樣纏住,根本無暇分出多余的心神去想什么,只是隱隱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盛苡被他纏得緊, 酥麻感從耳垂傳至全身。 她推了他一下,“謝問琢……” 他毫無反應, 就在她不解之際, 他平靜地盯著她糾正:“是老公?!?/br> 盛苡:“……” 所以他喝醉了是吧? 是的吧? 平時的他并不是這樣的。 霸道是有點,但是沒有這么厲害。 盛苡糾結了下, 最終決定不和醉鬼計較,她順著他的意思溫溫軟軟地喊了一聲:“老公~” 這一聲出來, 她自己就極不習慣極了。 可他好像聽得很開心,嘴角輕勾, 獎勵般地吻了下她的嘴角, “嗯,是老公。以后都要這么喊,知道么?” 盛苡再次沉默。 不知道是該先敷衍一下地答應,過后反悔,還是該如實拒絕這件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他抬起手,粗糲的指腹撫過她嬌嫩的唇瓣,“為什么不答應?我們不是結婚了么,我有結婚證?!?/br> 結婚證被他當成了證據, 有這證據在手,他覺得自己好有理,左右巡視一圈, 還想去拿。去拿就去拿吧, 可他壓根沒打算放下她, 準備抱著她一起去拿。盛苡連忙制止道:“好好好, 答應答應,我知道你有結婚證,不用拿了?!?/br> 他堅持,盛苡被逼無奈,狠一咬牙:“老公!” 一瞬間,他就消停了,“嗯”了一聲后,將頭抵在她的肩上。 盛苡問說:“你怎么了?是發生什么事了嗎?你和我說說好不好?” 她環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懷里。雙腿懸空,便在空中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 像是被野獸圈在懷中寵溺的小公主。 停頓了很久,她的頭頂才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音:“你和喻靜書的談話我知道了?!?/br> 一開始是“mama”,后來變為了客套些的“喻女士”,再后來,到現在,事情剛發生,他胸口還堵著氣,所以直接變成了連名帶姓的稱呼。 盛苡微愣,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今天的反常是為的什么。 原來…… 怕她生氣一般,他有些著急地解釋:“我是讓人盯著她,才知道的你們見面?!?/br> 這點盛苡倒不是很在意,隨便應了聲。 “那——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他無聲地頷首。 盛苡嘆了口氣。怪不得一個人在這喝酒呢,怪不得喝成這樣呢,是聽了她們那些話后,實在是難受吧? 她的兩只手穿到他的身后,將人抱得更緊,“我們不要在意她了。以后,我來愛你,好不好?我沒有經驗,你給我點時間,我從現在開始努力……” 她很誠懇。 這一回,謝問琢卻是好久都沒有反應。 他的手指穿過她的發間,扣住她的后腦,用力堵住她的唇。 氣息相渡,酒氣很重,她極不適應地蹙了下眉,身體欲要后退。 不過只是一個傾向,就被他緊緊扣住,堵滿去路,根本退無可退。 盛苡逐漸適應他的氣息,倒也放棄掙扎,閉上眼,攀上他的肩膀。 剛才在看見那滿抽屜的東西時,她總覺得那件事情還很遙遠。但是現在想想……恐怕是不遠了。 來得這么快,是她所沒想到的。 或許是他蓄謀已久,但是今晚,也是水到渠成。 她睡衣的帶子上不知何時被他尋摸而至,輕一動,便開了。 微涼與溫熱相接,有激起小陣漣漪。 “瀲瀲……瀲瀲?!?/br> 吻得迷迷糊糊之際,她聽見他喚她。聲音又啞又沉,卻是揉入了灼熱而guntang的愛意。 腦子里忽然有根弦緊繃至斷裂。 她猝然意識到,原來他竟知道她的小名—— 可他從未喚過、從未喚過,除了今晚。 在這個時候喊出,沾滿了繾綣。 她未來得及想太多,注意力就已經全被他纏住。 盛苡坐得越來越不舒服……她忽然睜眼看他,視線朦朧,喃喃問說:“你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不是說、喝醉了……不能……” 她說得好生猶豫,斟酌著詞,說完之后,本就紅透的臉,更是紅到了脖子根。 渾身上下,現在全都在燒。原本白皙若雪的肌膚,此刻是艷極的胭脂紅。 謝問琢發出一聲輕笑,笑得她的臉上更加的燒。他不緊不慢地欣賞著這幕美景,啄吻著她的脖頸,在上面造出點點紅痕,“沒有醉得那么狠,我很清醒,寶貝?!?/br> 這種時候,他定是清醒的。 他要記住每一秒,她所有的反應、所有的動作,他全都貪戀般地不舍忘記。 這一刻于他而言,曾經是肖想,是做夢,是求而不得。他等了好多年,曾經以為再也等不到的事情……而今終于是等到了。 盛苡掐著自己的手心,磕磕絆絆道:“那、那……你要是醉了,在這酒后亂性,我好像阻止不了。但是你沒有醉,那要不我們還是——” 謝問琢挑眉,狹長的眼眸輕輕瞇起,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都到這時候了,她還在想什么?嗯? 爭辯是最麻煩的事情,找理由或者說服她也不是不行,但是太浪費時間。春宵苦短,他反口得極快:“我醉了,寶貝?!?/br> 盛苡:“……” 她瞠目,徹底噎住。 他站起身,將她公主抱起,大步走回房間。 這一次,不會再有任何問題。他將一切全都準備得整整齊齊,所有的阻礙全都被他親自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