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你沒有竹馬嗎 第170節
梁徑:“再等等吧。這邊上菜還是很快的。到了再點也來得及?!?/br> “哦?!?/br> 過了幾秒,似乎有些忍不住了,時舒壓低聲音:“你能不能不要握著了?待會阿姨來了看到怎么辦?”說著,他有點不放心地扭頭朝身后瞧了瞧,只是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叢茂密高聳的綠植。 舒茗憋著笑,拉著同樣面露笑意的丁雪往一旁躲了躲。 梁徑握著時舒的手,正擰著眉頭、低頭仔仔細細、翻來覆去瞧著。 他說:“我給你看手相怎么了?” 時舒:“............” 一步之遙的綠植后,兩位母親:“......” 下秒,時舒無語至極:“你是不是有病啊?!?/br> 在兩位母親聽來,時舒這句就是在罵人。 舒茗立馬朝丁雪歉意一瞥。 丁雪擺擺手,用表情承認自己兒子確實有點莫名其妙。 梁徑被罵習慣了——畢竟時舒床上也這么罵他。 他不是很在意道:“聞叔說這個還蠻準的——我跟你說,你別和我媽說?!?/br> 丁雪一臉“我說什么”,朝舒茗看去。 “今天聞叔和我說,他前陣子請人偷偷看了我爸手相,說我爸生命線挺頑強的。所以我請教了下,打算也看看你的?!?/br> 丁雪:“............” 舒茗憋不住了,朝丁雪耳邊用氣音說話:“你說,這事,周愛玲知道嗎?” 丁雪笑得捂嘴。 時舒面無表情,語調空白:“那看出什么了嗎?” 梁徑停頓幾秒,語氣躊躇:“比較復雜?!?/br> 時舒:“......” 舒茗:“......” “但你的愛情線和我一樣長——換個思路,就是我活多久,你活多久?!?/br> 時舒已經無語到說不出話。 半晌,他沒好氣:“那我能跟著你活多久?!?/br> 梁徑握著他的手,抬頭欣然一笑:“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就是百年好——啊——合!” “能不能——別——那么——幼稚!” 時舒站起來,空著的手拿起一份菜單就朝梁徑頭上拍。 “松開?!?/br> “趕緊......”時舒咬牙。 “還想來幾下嗎?哎——唔——” 梁徑不懷好意地笑,突然起身,猛地朝時舒壓下。 見狀,舒茗和丁雪尷尬對視,后退兩步轉身,心照不宣地選擇先出去喝一杯...... 兩位母親悄悄離開。 梁徑瞥了眼綠植下一閃而過的高跟,低頭,伸指捏了捏時舒通紅的面頰,笑著對死命推他的時舒說:“再打我?親死你?!?/br> 第142章 九月份的時候, 原曦和她男朋友來英國交換。 時舒梁徑請他倆吃了頓飯,又計劃下個周末帶幾瓶酒去他們新租的公寓玩。 公寓就在學校附近,緊鄰d市最大的網球場。天氣好的話, 下午還可以約場網球。 只是d市氣候變幻莫測, 入秋一陣忽晴忽雨。原曦到的第五天就感冒了。接著,呂嘉言被感染, 直接重感冒。 這下, 網球計劃只能往后延。 開學事務本就繁雜,原曦和呂嘉言又是交換生。雖然入學程序國內已經辦好一部分,但到了這里,剛開始的兩個人還是沒頭蒼蠅一樣。還有一個原因是學校上學期新換了選課系統,交換生的課程需要提交一些額外材料。于是,時舒沒課的時候, 就幫著他們一起整材料。 結果, 他也感冒了。重感冒, 當晚就高燒起來。 梁徑如臨大敵。 這些年,不夸張地說, 時舒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感冒雖有, 但次數實在不多,重感冒更是一次沒有,被養得雖說不上舒茗口中的“白白胖胖”, 但總歸是健健康康的。 他小時候免疫力差,隔三差五感冒發燒掛水, 每次都像要去半條命, 給梁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一定程度的陰影。 梁老爺子一直在英國。吳爺當晚就被叫了過來, 帶了跟在梁老爺子身邊、慣用的家庭醫生。 時舒被這陣仗嚇到了。 他燒得暈乎乎, 有點哭笑不得:“就是換季......” 梁徑站床邊,面色陰沉。沒理他。 時舒就去扯他褲邊:“哎——” 梁徑低頭瞪他。 時舒笑嘻嘻。一雙眼濕漉漉的,眼睫都熱潮了。 吳爺瞧他還能嬉皮笑臉地同梁徑說話,心下嘆息,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眼前的梁徑,說兇神惡煞有點過,但確實有些令人畏懼。 這大半年下來,梁徑已經把梁老爺子的架勢學了個十成十,誰還敢在梁徑面前沒正行。 檢查完確實是應季的身體反應。多注意保暖就好了,還有就是別太勞累。 梁徑這才稍稍放心。 吃了藥,把醫生和吳爺送走后,時舒和梁徑說:“那你明天幫原曦去圖書館交材料。別說我感冒了。就說萊維臨時有事找我?!?/br> 說話的時候,他直挺挺躺床上一動不敢動。軟乎乎的被沿分毫不差地就覆在鼻子底下——因為梁徑告誡他,送人回來,要是看到被子往下挪開一毫米,要他好看。 他鼻子不通氣,如果被梁徑往死里親,真的會沒命的。 更重要的是,萬一又傳染怎么辦。 梁徑站一旁仔細看藥物說明,聞言依舊不理他。 “你現在是不把我的話當話了是吧?”時舒板起臉。 只是他的聲音全埋在被子里,聽起來跟小貓發嗲似的。 梁徑冷眼瞥他:“還有心思關心別人?!?/br> 他記得醫生說的不要太勞累,恨不得把他腦袋摘了和小乖的沒頭沒腦換一下。 時舒閉上眼睛:“答應我一下嘛?!?/br> 這回是真的撒嬌。 梁徑嘆氣:“好?!?/br> 外面好像又在下雨。 氣溫降下,明天應該會出霧。 等梁徑處理完自己的事,洗好澡上床準備抱人睡覺的時候,時舒已經睡完一輪。他迷迷糊糊睜開眼,以為天亮了,舔了舔嘴唇對正低著頭仔細瞧他的梁徑說:“早上好......” 停頓幾秒,梁徑直接笑出聲。 越想越好笑,最后,梁徑往旁一躺,望著天花板,笑了足足一分多鐘。 時舒不明所以,見他笑得開懷,也嘿嘿笑了兩聲。 但他還生著病,很快,困意再次襲來。時舒打了個哈欠,沉入夢鄉前,閉著眼睛提醒梁徑:“原曦圖書館啊,別忘了......” 這次降溫降得詭異又反復,中間還升溫了,時舒的感冒拖拖拉拉了差不多兩周才徹底好。 梁徑心情受影響,在家里話有點少。當然,他在外面話就更少了。就連梁老爺子都關心起時舒的感冒。而一貫窩里橫的小乖,幾次路過梁徑腳邊都不去踩他腳面了,小貓咪直接選擇繞道,眼不見為凈。 十月中,延了許久的網球計劃正式提上日程。 原曦隱約知道時舒的感冒大概因為什么,她有些歉疚,囑咐梁徑來他們公寓玩的時候什么都別帶,她和呂嘉言會做一桌好吃的。 時舒想了想,笑著說:“那帶小乖去吧。它好久沒見原曦了?!?/br> 只是小乖平常不愛出門,好像有什么社交恐懼癥。但時舒知道不是,況且,他還想試試新買的寵物背包。 原曦租的公寓距離他們住的地方不是很遠。開車過去二十分鐘左右。 那天原定時間是上午十一點到,誰知為了讓小乖乖乖進包,時舒硬生生哄了半個多小時。最后毫無意外遲到一小時。 可能小乖知道這次出行需要見一位從未見過的陌生人。而讓它紆尊降貴地在陌生人面前露臉,實在有失身份。 其實,就算每周去一次學校的大草坪進行適當的寵物社交,它都自帶生畜勿進的高貴氣質。 用梁徑的話說,畢竟,小乖是整個大不列顛、唯一一只、毛色純正的—— 安溪土貓。 時舒苦口婆心,就差把自己腦袋塞包里告訴小乖,它尊貴的視野不會受到任何阻礙,而它尊貴的身軀同樣也不會完全暴露。既保持了神秘性,也能讓它睥睨萬物。 期間,梁徑袖手旁觀,十分悠閑地煮了杯咖啡、拉了個花。 他過去機械方面的愛好有了新的發展對象。新入手的這款咖啡機完全滿足了他的喜好。 通體銀黑交錯的流暢機型,儀表盤樣式的精致顯示屏和壓力表,還有觸感細膩、調度精確的旋鈕、握桿。 時舒第一次路過看他低著頭聚精會神擺弄這款咖啡機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臉莫名其妙就紅了。 梁徑還以為他又不舒服。 “.......你知道這個叫什么嗎?太空艙。別說貓了,一般人都坐不了。你知道誰可以坐嗎?就你!還有就是我們這的宇航員——” “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