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興趣使然的機甲師 第230節
等小alpha繼續沉睡后,翻身坐起來。 …… 回帳篷拿藥的時候,李序忽然覺得有點好笑。 當初飛來帝國時,蔚照淚光閃閃地給他行李底部塞了瓶藥。 因為他覺得,哥哥很不珍惜那具美好的身體。 三天兩頭受傷就算了,還從不介意被人看走點肩膀腰肢。 這種不珍惜身體的行為,讓蔚照擔心起更深層次的東西。 所以當李序用眼神詢問他什么意思時,蔚照期期艾艾:“萬一、萬一你懷孕了呢?” “……” 李序一開始有種想捏碎這句話的沖動,蔚照要不是他弟弟,他早揍一頓再說了。 然后好氣過了又開始笑。 先不說他自不自愛的事情,就算不,誰敢碰他啊,更別提灌進他肚子里。 太他媽好笑了。 見蔚照那副“不用更好,雖然我塞給了你,但你用了我會心痛欲絕”的模樣,李序嗤笑了聲:“放心,再過十年也用不上這玩意兒?!?/br> 結果。 現在一年還沒到,他就用上了。 帝國不僅校風倨傲,制服也有種與其它學校不一樣的距離感。 更繁復,更威嚴。穿在少年身上透出股居高臨下的危險意味。正因如此,如果此刻有人看見利落戰斗服下的艷色洞口,因沒得到alpha信息素的安撫而依然微微抽動,灌得太多的白液緩緩滲出蜿蜒而下,一定會興奮到難以自抑。 李序快速收拾好自己,換了套衣服,進入議事帳篷。 …… 汪洋之上的天空由黑轉藍,恒星落下又升起。 麥穗再次醒來,時鐘已經指向8。 她還有些懵。 受傷、分化,和初次易感期同時并行,換誰都很難承受住。 就算沒有受傷,一般醫生也會提示在分化日前準備好特殊抑制品,尤其是alpha。 成為更強大種群的代價是怒發的疼痛。而他們體內的暴力因子,會讓他們在初次易感期的疼痛下,做出難以想象的行為。 麥穗原定的分化期還有近兩年,所以她沒準備特殊抑制劑。 此刻大腦因分化后遺癥而沉重暈眩。 麥穗適應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不對,視線凝向上方帳篷頂。 ——她身體并沒有怒發疼痛,反而極其饜足,仿佛已經將疼痛宣泄出去。 昨天晚上…… 小姑娘忽然爬起,檢視四周。 桌上材料整齊擺放著,椅子端正,地毯平整。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 窗戶微微敞開一絲,排氣扇在賣力工作,讓屋里沒留下一丁點可疑的信息素味道。 但。 易感期的alpha何其敏銳。 就算味道散盡了,omega的荷爾蒙也散不盡,身體殘留的記憶也散不盡,饑腸轆轆地提醒她,它對這點荷爾蒙的主人有多渴望。 她永久標記了一個omega。 ——這應該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當麥穗在鏡子中看見身上一點紅痕時,更是完全確認了自己猜想。 頓時迎頭一棒,五雷轟頂! “錯得離譜?!?/br> 這是她心中瞬間浮現出來的四個字。 就像朝圣者背叛神祇,清修者打破戒律,思緒從來沒有這么混亂過。 她怎么就提前這么久分化了呢? 她信息素失控的時間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她…… 究竟標記了誰? 小包子臉微微發白,指尖捻了很久,才系好外套扣子。 房間被特意整理過。 顯然,對方知道這是她分化日意識不清醒做出的行徑,并不愿意她察覺記起,想若無其事地揭過去。 但不管怎么想,會在昨晚進入到她房間的omega,都只有一個。 ——謝學長。 …… 麥穗走進公共帳篷。 謝知危正擺弄著一卷繃帶,看來心事重重。見到她,青年立刻打起個笑,有種勉強的意味:“醒了?” “嗯?!丙溗肟粗i上的抑制環,“我分化了?!?/br> “……是么?!敝x知危垂下睫毛。 麥穗站了一會兒,深吸口氣,小圓臉極為嚴肅。 “是我做的嗎?” 她瞥著謝知危抑制環下隱隱透出的一絲紅腫。 青年想也不想:“不是?!?/br> 這話說完后,他又愣了愣,低下頭,微微咬住下唇。 ——他看見了。 李序離開時脖頸手臂的痕跡。 還有后面給麥穗換藥時,那干凈整潔的房間。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 可尚未散盡的信息素香味又清楚將一切暴露了出來。 a和o的信息素。 同性之間本來聞不到對方味道,除非對方被alpha標記過。 很明顯,麥穗是那個alpha。 而李序…… 是omega。 謝知危感到瘋狂又不可置信。 先是a中巨a的李序,居然是個omega。 再是少年那句“你的喜歡就只有這個程度嗎?” 他以為李序是作為alpha高高在上的嘲弄。卻沒想過李序本身就是omega。 因為他努力過了,所以謝知危日思夜盼的“麥穗分化為a”實現時,他立刻品嘗到了禁忌結果。 青年攥了攥手。 幸好,李序似乎并不打算暴露這件事。 青年看著屋中排氣扇。 他性格強勢,肯定會對“被動地等待或者接受對方負責”感到嗤之以鼻。 同時他也不希望麥穗對他的感情起源于“負責”這把枷鎖。 少年自由又隨心。 他寧愿當個碧池,讓麥穗因沉迷他放蕩的身體而留在他身邊。也不愿麥穗因這瓣貞潔的責任,不得不呆在他身邊。 他還很自負。 他有信心即便不利用這個機會,也能把麥穗迷得神魂顛倒。 謝知危貝齒下的唇瓣顏色更淡。 不得不說,雖然他敵視李序,但少年那種熱烈和主動,讓從小深受海底城教條束縛的他看見了新的可能性,他也想……去試試。 青年遲疑一會兒,做好決定,抬頭對繃著臉頰滿臉疑惑的小姑娘搖搖頭,微微一笑,吞下了原本要說的“你可能標記了李序”。 既然李序不愿暴露,他也就不多此一舉。正好還能為自己爭取到一個機會。 不過,公平起見。 他也不會告訴麥穗,她差些咬破了他腺體,還誘發了他這次熱潮。 …… 但是謝知危忘了。 麥穗何其敏銳。 就算他否認得斬釘截鐵,小姑娘心中還是有了推斷。 學長實在不會撒謊。 每次他緊張,就會掐住自己一根指節,躲閃開視線。 現在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