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興趣使然的機甲師 第45節
【omega皮外傷愈合力比其他性別更差嗎?】 搜出來的結果越來越離譜,以至于她一把關掉光腦,坐得端端正正,心跳如擂。 經過觀察,她百分之百確定,李序依然是纏著繃帶的。 網絡上沒有給出她想要的答案,不得已,麥穗硬著頭皮求助了醫生。 麥穗:【科利爾醫生,胸口受傷后,兩周還沒好,正常嗎?】 這會兒天色已晚,謝知危就坐在不遠處。 若非燈光朦朧,她耳朵上的紅簡直遮掩不住。 麥穗懷疑自己是小狗,咬得太過頭了。 但她也不想的。誰讓李序個子太高,她剛好只到他那個高度。 而且他的反應很激烈誘人。 科利爾醫生收到信息后,被嚇了一跳。 他見過的病患不少,一眼就能明白其中意思。 科利爾:【男的女的?什么性別?】 麥穗:【男性o?!?/br> 哦—— 老醫生松了口氣,他差點擔心小姑娘說的那個朋友是指她自己。 科利爾:【事發當時是熱潮期?】 麥穗:【對?!?/br> 科利爾醫生不再說話,過了足足五分鐘,給她傳來一份資料。 麥穗點開鏈接,看到的卻是以前生理課的內容。 男性omega在熱潮期結束后,身體會根據他在熱潮期的結合程度分泌出某種激素,使胸部頂尖稍稍挺起。像發育期的小少年一樣,膨膨的。不必擔心,半個月左右就能恢復。 后面的麥穗不敢看了,正襟危坐,卻稍稍側過眸子。 不遠處的李序正在訓練場上四人對戰。 已經入夜。 他cao作的是一臺黑色單刀機甲,在夜幕中看不清楚,只有浮光掠影時不時閃過。 對手們判定得第一個除掉他,于是團結起來齊心協力追殺。 刀光劍影。少年游走其中,沒有出招,卻明顯的游刃有余,仿佛一只殘忍的黑貓,在逗玩身邊幾只戰戰兢兢的老鼠。最后猛一繞后,終于抬手,光刀精準切過對方脖子。 又狂又烈。 當然不會有人知道,此刻囂張到爆的“巨a”李序,繃帶下遮掩的青澀果實也圓潤挺立,色氣到爆。 問題應該不大。 他還是很能打的。 麥穗捏著筆,埋下頭。 這時候光腦又響了一聲。 科利爾:【對了,用細紗繃帶纏,會比普通繃帶舒服?!?/br> 麥穗:?。?! 晚上八點,距離關閉校門還有一個小時。 謝知危揉著鼻梁骨抬頭,看見對面那一整晚都坐立不安的小學妹突然起身,像忘了東西似的,急急忙忙往外跑。 謝知危瞟了眼腕表,不明就里。 再垂眸看向窗外,小學妹風風火火的身影從活動樓一路奔出了校門。 第23章 新部件的問題被解決了,麥穗卻沒有變輕松,反而比之前還要忙。 謝知危經常會在圖書館待到很晚,最后一個離開。但最近這一周,他走了麥穗都還不走。 以至于他不得不提醒一句:“快12點了?!?/br> 麥穗“嗯嗯”地答應,卻并沒有要從椅子上起來的意思,只盯著書本挪不開眼。 好幾次謝知危下半夜起床喝水,還能看見圖書館的燈亮著。 這樣下去不行,得勸勸她。謝·男mama·知危如是想。 機會來了。 周六晚上吃飯的時候,麥穗端著盤子坐到了他對面:“學長好?!?/br> 小姑娘挺禮貌,也挺見外。 經過幾周的相處,謝知危算是大致了解了她性格。 她好像不怎么認人,很多時候遇到一起集訓的隊友們,都會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樣,仿佛搞不清楚對方是誰。 謝知危:“嗯?!?/br> “嗯?!?/br> 與他同時發出這個單音節詞的還有一個人。 謝知危略略側眸,分過去一個目光。 見李序與另一個一年級男生一起走了進來。 男生嘰嘰喳喳個不停:“序哥,你明天白天有空嗎?我們要不一起去城里逛逛?聽說最近新開了家電玩城,咱們試試去?” 李序應了什么沒聽見,倒是掃過來的視線與他撞上。 少年眼型漂亮,眼尾一勾一挑,按理說像赤狐一樣,應該會隨時給人種在誘人上鉤或者捉弄人的痞壞感,但實際上被李序身上那股鋒芒一襯,連帶著那張艷絕的臉一起,都顯得冷銳兇戾,像要挑戰天理。 來這里之前,謝知危就已經聽說過一些關于他的傳言。 說是戰斗起來很危險,打架也挺可怕,感覺能單手給人開瓢??慈藥籽?,一言不發,就足夠叫人膽戰心驚。大部分學生都挺怕他,當然,更大部分把他當性幻想對象,希望這樣一個強大漂亮的alpha能占有他們,標記他們。 朋友還打趣說:知危,你要小心他的信息素,一定是催情劑味。 謝知危一笑置之,沒當一回事。 他向來對模樣漂亮卻桀驁不遜的不良少年不感興趣,從小到大的那些校園大佬,沒一個能吸引他。 不過他做好了被李序頂撞不服的準備,將其列為最需要他留心的首要刺頭。 但他萬萬沒想到,到頭來最讓他頭疼的不是李序。 或者說,少年根本不需要人cao心,他日常生活除了訓練場模擬廳就是回宿舍睡覺,只偶爾在訓練場要防著他下手太狠,把人真的打傷。 真正的刺頭反而是面前這個誰看了不夸一聲乖巧聽話好孩子的麥穗。 想到這里,謝知危心情很微妙。 偏偏麥穗開了口:“學長,我能不能借一臺單刀機甲?” 謝知危撤開放在李序身上的注意力,只隱隱約約察覺對方視線還落在這邊。 他思緒回到麥穗身上:“為什么?” 渾然不知自己是頭號刺頭的麥穗老實回答:“我想拆開看看。你知道我最近都在折騰機甲,我想研究一下單刀機甲的手臂構造?!?/br> 果然是想拆。謝知危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他沒說話,舀著湯喝,睫毛半垂。 大部分學生更喜歡直接端碗喝完,但謝知危從小到大的教育不允許他這樣做。 淡金色馬尾垂在肩上,泛出碎碎光芒。 麥穗也學著他舀了口湯:“我不會拆太多,只是看一下臂部的構造,我想試試能不能把銃槍和刀片的切換變得更迅速一些?!?/br>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突然想起什么:“學長,這種事你能做主嗎?” 謝知危:“能?!?/br> 麥穗態度極其誠懇端正:“那我能拆嗎?我保證不會把它弄壞,甚至可以給它升級一下?!?/br> 謝知危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穗穗,再這樣……下去,你進不了菲尼克斯隊怎么辦?” 中間頓的那一下,他本來想說“不務正業”,又覺得可能對小姑娘太嚴厲了,于是吞下。 麥穗愣了愣,滿腦子都是機甲,覺得謝知危的意思是,離開菲利克斯隊,她動過的那些機甲怎么辦。 麥穗:“就算我沒進,把它們升級好了,學校也不吃虧啊?!?/br> 謝知危:…… 說不通了。 他捏了下眉心:“但我希望你能進。你的訓練我都看過了,天賦很高,時間抓緊一點,作為銃槍手入隊絕對有希望。你現在,更應該把時間花在訓練上,明白嗎?” “進了校隊后,每個人都能發一臺自己專屬的機甲,到時候你怎么折騰都沒關系?!?/br> 說到這里,謝知危頓了頓。 他的想法很簡單,機甲師不外乎是將機甲維修好,或者讓防御、力量、靈巧一類的數值升級。 “機甲不管怎么升級,始終有上限。而人是沒有上限的?!?/br> 他說得很有道理。 麥穗沉默一會兒:“那我能借單刀機甲嗎?” 謝知危:…… 頭號刺頭果然固執過頭,威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