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大佬一心向學 第308節
“噗”的一聲。 視野顛簸。 荒冶誠無法控制身體,就這么重重掉進了雪堆里。 雪板插進雪堆,他雙膝跪在雪上,飛揚的雪霧紛紛落下,一根飽吸了陽光與冰霜的褐色雜草,落在了他的頭上。 他睜大了眼,一臉茫然。 “@#%……%¥??!” 一句臟話在荒冶誠飛出去的瞬間,從他的教練口中罵了出來。 這位中年矮壯的教練脖頸青筋鼓出,臉黑的猶如煤炭。 一旁的南村直人眉梢揚了一下,眼底出現一抹精光,繼而咬牙切齒:“怎么會?他怎么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同樣的一幕,被所有還在選手休息室,或者游客中心的人看見,一時間議論紛紛,滿臉遺憾。 這個賽場,期待荒冶誠有一個出色的表現,能夠和杭峰一較長短的人,并不少。 有人更是疑惑地問著身邊人:“不是說那巨石出現了一些小偏差嗎?不能再按照之前的習慣來了嗎?” “并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如果荒冶誠知道,以他的能力不會處理不了這個小問題?!?/br> “我以為南村直人會告訴他,他之前就站在我們后面不遠,我以為他聽見了?!?/br> “應該是沒有聽見吧,聽見能不告訴荒冶誠嗎?可惜了?!?/br> 當然,關于荒冶誠的淘汰,也不過就是這場比賽小小的話題。 比賽的賽場上,從來不缺乏被淘汰的選手,又不是同情心多到用不完。 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沖上第三賽段,向著最終終點沖刺的杭峰身上。 巨石下。 雪堆旁。 枯草中。 一道身影猶如萬年冰封的雕塑,努力的掙扎著想要動上哪怕一根手指,然而除了那無法控制的顫抖,只有眼角處流淌的熱淚,在護目鏡后堆積成灘。 …… “唰——” 一道藍色的身影沖過終點線,在雪霧蓬勃間,徐徐停下。 時間定格在了4分48秒。 男子單板在這條賽道上的野雪挑戰,第一次邁入到了4分50秒大關。 “4分50秒???” “是破紀錄嗎?” “有破紀錄這個說法嗎?” 守候在終點線后的觀眾激動地討論,繼而紛紛發現一個事實。 野雪挑戰賽沒有記錄,即便是同一個賽場的比賽,每一次的賽道都會有所不同,所以杭峰最后的時間,只能在選手和教練之間傳頌。 哪怕賽會記錄都不存在。 當然,歡迎杭峰的掌聲明顯熱烈了太多。 隨著杭峰的好成績出現,議論他的選手逐漸變多,觀眾們也開始關注杭峰,甚至在他還沒有出場的時候就等著他的成績。 他們記得他的衣服顏色,記得他黑色的安全頭盔,記得他純粹黑色的雪板。 這個賽場上,如今只有杭峰這樣的著裝。 “杭峰來了!” 遠遠的,當這個被刻意記下的身影出現在雪道上的時候,護欄后面的觀眾就興奮的尖叫了起來。 熱鬧的場面,終于有了比賽的感覺。 這里有一部分觀眾,也有一些親友團的成員,他們揮舞雙手,原地蹦跳,放聲大喊。 “啊——杭峰?。?!” “杭峰??!” 或許這就是杭峰能夠在全球大火的原因。 在極限運動上猶如神一般的存在,無論在什么樣的賽場上,擁有都閃爍著耀眼的光輝。 愛他,沒有理由,只因為他足夠的強??! 杭峰在尖叫和掌聲中沖過終點線,一邊看著計時器上停止的時間,一邊朝著阿拉法特和他哥所在的位置滑去。 漫不經心的cao作更顯技巧。 杭峰雖然不是出生在華國的北方,但從小在滑雪館里玩樂的經驗,讓他將滑雪融進了骨血里,猶如吃飯喝水那么自然從容。 最后,杭峰看清了自己的時間,同是也停在了杭陽和阿拉法特的面前。 原本精貴到走路都要鋪地毯的阿聯酋土豪,在這冰天雪地里凍成了狗,同時丟掉的還有他身上那嬌柔做作的傲慢。 此刻阿拉法特正半個身子掛在杭峰身上,激動地抱著他,發出“哈哈哈”的大笑聲。 “哦!你真是太棒了!我真是太愛你了!我就知道,就知道我下來是對的!我可以看見你第一個沖過終點線,你是第一名??!” 杭陽也很高興,但還是不忘提醒這位喪失理智的土大戶:“這只是半決賽,還有決賽沒有比?!?/br> 阿拉法特瞪眼翹嘴:“總決賽他也是冠軍!你知不知道我在你們球隊身上壓了多少錢?你們卻在最終決賽輸了球,我的武器庫都要裝不住我的憤怒了!” 杭陽扶額:“賭博輸了怪我?” “我不管,我就怪你!”說完,阿拉法特笑瞇瞇地看向杭峰,“早知道我就開個局了?!?/br> 杭陽翻著白眼:“最好不要,你賭我我就輸了球?!?/br> “……” 杭峰看著兩個爭吵斗嘴的哥哥,搖著頭笑。 視線落在一旁同樣微笑的老管家,這位老管家在沉吟了一秒后,給杭峰比了一個心。 杭峰:“……” 摘下雪板,杭峰最后看了一眼時間,往選手通道的方向走去。 護欄外面的人也跟著他移動。 前方,克萊·米爾已經在等著他,臉上露出笑容,等杭峰才一靠近,他便主動迎上前擁抱了一下杭峰。 這才是國際賽場正確地打開方式。 杭峰熟練自然的和對方擁抱,在對方的恭喜聲中,說了一聲謝謝。 這些做完,本應該就此分開,克萊·米爾卻說:“我的最好成績也提高了6秒,你真是個奇妙的家伙,有這個成績,我去五星賽場,也敢去爭一下決賽了?!?/br> 杭峰聞言心中一動:“以您的經驗,五星賽場的水平如何?” 克萊·米爾笑道:“想問的是以你的實力在五星賽場的水平吧?中等偏上,有幾個很強的家伙輪流當冠軍,想要超過他們,你還需要更強一點?!?/br> “謝謝?!焙挤迦粲兴嫉攸c頭。 兩人分開,繼續往選手通道走。 又有一名選手過線,杭峰和克萊·米爾看了一眼,發現不是荒冶誠后,對視間滿臉疑惑。 有人比他們更疑惑這個結果,那位選手才停下,就被一名來自島國的觀眾叫住詢問。 杭峰聽見那位選手說:“荒冶誠在半路上出現了意外……” 別說杭峰,這里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驚訝。 荒冶誠啊。 在杭峰沒有出現之前,亞洲最強的野雪挑戰運動員,這已經是他參加的第三場四星級的比賽,經驗不說十分豐富,也是一名熟悉賽場的老將。 高水平的選手發生失誤,導致提前被淘汰出局這種事還是比較少見。 杭峰和克萊·米爾對視一眼,決定回到游客中心再說。 等在外面的人看不見賽場直播,但游客中心里的人最清楚。 一路快步走進游客中心,還沒等他們主動找人,克勞德就一臉八卦地迎上來,說:“知道荒冶誠是怎么淘汰的嗎?他去滑了那塊巨石,滑出賽道被淘汰了,在摔倒的地方足足跪了三分鐘才掙扎站起來,實在太可憐啦!” 杭峰明白了。 環視全場,下意識的去尋找南村直人的身影。 同時,這邊克勞德還在說著。 “那塊巨石出現問題這件事你們知道嗎?雖然大賽組沒有正式通知,但知道的都知道了吧?荒冶誠的教練在做什么?為什么沒有提醒他?” 克萊·米爾若有所思:“也不是大問題,只是角度有些微變化,上去的時候只要控制好方向,就不會出問題?!?/br> “可你還是選擇了滑峽谷,別否定,我可是親眼看見的?!?/br> 克萊·米爾干咳一聲,說:“我只是沒有把握,沒有把握的事就不要去貿然地挑戰,這很正常不是嗎?” 克勞德聳肩:“所以荒冶誠和他的教練真是太有意思了?!?/br>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荒冶誠的教練正黑著臉走過來,久找不到的南村直人正甩著手,從洗手間走出來。 杭峰看著南村直人臉色陰沉難過的表情,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移開了目光。 “走了,準備上去最后的決賽,還是要在這里休息一下?”說這話的克勞德看的是杭峰。 就連克萊·米爾也看向杭峰,不知不覺杭峰用成績在這個賽場上獲得了說話權。 杭峰沒有猶豫的點頭,雖然簡肯定已經通過大賽組得到了結果,他還是想要第一時間上去告訴簡這個好消息。 這次上去,依舊是杭陽跟著一起,在等候纜車的時候,纜車站里依舊只有杭峰、杭陽和克萊·米爾,但氣氛和上一場已經不一樣了。 克萊·米爾調整心態與杭峰相處后,又有了克勞德在他們中間調劑,你一句我一句聊的很開心。 就連杭陽都被克萊·米爾的教練主動接觸,詢問他在斯籃搏聯賽上的那段經驗。 競爭的氣氛不是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