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帝尊他瘋了 第117節
“行,那你罰?!笔挵渤嚼砹死硇渥?,“不過罰之前,能讓我先做一件事嗎?” 說著,他從案幾后走出,站定在蘇暮雪面前,上次他便是用這樣的借口,親了她,這次說什么她也不會再上當,蘇暮雪手擋在兩人間,努努嘴,“停,有話站那說吧?!?/br> “太遠,不方便?!笔挵渤侥_尖移了一步。 “不許動,”蘇暮雪跟著后退了一步,“就在那講?!?/br> “你確定?” “嗯,確定?!?/br> 蕭安辰點了點頭,說出一句話,他聲音實在小,蘇暮雪沒聽到,“什么?” 蕭安辰揚唇又說了一次,蘇暮雪還是沒聽到,“你到底說什么?” 說著,她身體朝前傾了傾,想聽的更真切些,她只顧著聽蕭安辰講什么,沒注意到他眸底一閃而逝的戲謔神情。 隨后,蕭安辰出其不意走近,同她貼在一起,一手攬住她的腰肢,一手從懷里拿出木簪插在了她發絲間。 他垂眸凝視著,說了聲:“好美?!?/br> 蘇暮雪抬手去摸,摸到了那只木簪,取下后,眼瞼半垂著端詳,“這支簪子是你親手雕刻的?” 蕭安辰沒回答,而是環著她腰肢問道:“喜歡嗎?” “真是你親手做的?” “嗯?!?/br> “何時做的?” “夜里?!?/br> 蘇暮雪想起,某夜阿六來報,說陛下房間里的燭燈一直亮著也不知曉在做什么,用不用去看看。 晚膳前,蕭安辰親了她,她臉到現在還紅著,心跳也是,一直沒平復過來,淡聲道:“不必,隨他吧?!?/br> 她原以為他是不喜屋內昏暗,沒成想…… 蘇暮雪又想起,怪不得昨日他握她手,她感覺到他指腹觸感同前幾日明顯不同,而且指尖上還有細小的傷痕。 她執起他的手,要去看,他抽回藏在了身后,卻原來是為了這個。 說不感動是假,蘇暮雪鼻子隱隱一酸,眼底溢出水霧,杏眸波光瀲滟,像極了擁著灼灼之光的星辰。 她顫著音道:“為何?”為何做這些? 蕭安辰眸底淌著繾綣深情,聲音輕軟動聽。 蘇暮雪聽到他說: “想哄你開心?!?/br> 第98章 蘇暮雪心驀地一顫, 細密卷翹的長睫上染了濕漉漉的霧氣,眼角泛起一抹紅,“其實你不——” 蕭安辰扣住她的后頸, 把她攬在懷里,柔聲道:“是我心甘情愿的?!?/br> 心甘情愿為她做任何事。 說到任何事, 里面不只包括薛佑寧的事還有小墜子的事, 小墜子聽命于薛佑寧, 按理說他的命不應該留。 可蕭安辰知曉蘇暮雪最在意的便是從正曦宮帶出來的這幾個人, 小墜子也是其一。 若是之前的那個他, 勢必會斬草除根, 但現在的他卻不會了, 不是他變的寬容了, 而是看在蘇暮雪的面子上。 她珍惜在意的人,他也會學著珍惜在意。 蕭安辰退開些,挑起蘇暮雪的下巴, 抬手擦拭干凈她眼角的淚水, 對著敞開的門說道:“進來?!?/br> 有道怯生生的身影出現,小心翼翼地朝屋內走。 “誰?”蘇暮雪狐疑看過去,待看清矗立在前方的身影時,先是一愣,隨即笑出聲,“小墜子, 你回來了?!?/br> 小墜子的離開很突然, 只留了一封書信說是去找尋家人, 便消失不見。 她很擔心他, 此時見到她, 蘇暮雪眉眼間溢出笑意, 抬腳走過去,問道:“小墜子你這段日子去哪了?” “咚,”小墜子跪在地上,“主子是奴才的錯,奴才不該不辭而別?!?/br> “好了,快起來?!碧K暮雪示意他起來,“你不是留了書信么?!?/br> “那也應該當面辭行才對?!毙嬜臃剡B磕三個頭,“求主子責罰?!?/br> “行了,快起來?!碧K暮雪為人一向寬厚,即便是坐皇后的那三年也是如此,她對待宮里人從來都像是親人,“起來啊?!?/br> 小墜子悄悄打量了蕭安辰一眼,蕭安辰淡聲道:“起來?!?/br> 小墜子慢慢站起,躬身道:“主子,奴才還能回來伺候您嗎?” 有些事小墜子不知如何同蘇暮雪言明,就像他其實是薛佑寧安排在蘇暮雪身邊的眼線,她在正曦宮發生的事,他都會寫信一五一十告知薛佑寧。 還有,好幾次陛下怒氣沖沖到了正曦宮,實則、實則是他所為,當然那并不是他本意,是薛佑寧吩咐的。 還有,她能安然從正曦宮逃離這件事,他一個小小的太監哪來的通天本事,全是薛佑寧安排的。 包括炭火,馬車,接應之人,住處等等。 小墜子十分懊悔,自己不應該為了當年的救命之恩陷主子與危難中,他又屈膝跪下,“奴才自知做了錯事,主子不愿收留奴才,奴才也不怨主子,都是奴才自己的錯,奴才這就走?!?/br> 他站起身便往外走。 “等等?!碧K暮雪開口道,“你要走哪里去?行了,下去換身衣衫,你都臭死了?!?/br> 換衣衫? 小墜子抬眸看著蘇暮雪,眼底熱淚盈眶,唇抖著說不出話,“主子不趕奴才走?” “誰說要趕你走了,”蘇暮雪道,“快下去洗洗?!?/br> “欸,奴才馬上去?!毙嬜右荒樑d奮,走前不忘跪地給蘇暮雪磕了三個響頭,“謝主子,謝陛下?!?/br> 等小墜子走后,蕭安辰問道:“你沒懷疑過他?” 蘇暮雪蕙質蘭心,知曉蕭安辰何意,淡聲道:“陛下所講之事臣女知曉?!?/br> “知曉?”這下輪到蕭安辰詫異了,原以為她不知曉,他才把人放回來的,他問道,“既然知曉為何還要留他?” “因為臣女相信從今以后他只會聽令與臣女?!碧K暮雪目光灼灼道,“謝陛下不殺小墜子?!?/br> “嗯?這你也知曉?”蕭安辰眉梢挑高,一副饒有興致的感覺,他似乎對她的了解還是不夠。 如此聰慧的一個女子,讓他遇到,當真是他的福氣,可惜,他早年不識,蕭安辰轉念一想,一輩子還很長,早年不識,那么從現在開始又未嘗不可。 “阿雪?!彼叩剿韨?,情難自禁地把她攬在懷里,鼻尖在她臉頰上蹭了蹭,長嘆一聲,“別惱我了,嗯?” 蘇暮雪被他蹭的發癢,頭朝一側偏了偏,剛要說什么,王放站在了門外,“陛下?!?/br> 蘇暮雪從蕭安辰懷里退出,“何事?” 王放看了眼蘇暮雪,“這……” 蕭安辰手指勾著蘇暮雪的手指,沒有絲毫要松開的意思,他牽著她走到桌子前,端起碗仰頭喝盡碗里的湯藥,隨后放下道:“講?!?/br> 王放:“尋到太后娘娘了?!?/br> 蕭安辰挑眉:“哦,是嗎?” “不過……”王放欲言又止。 “何事?” “太后娘娘從山上滾下來摔斷了腿,經太夫診治,無康復的可能?!毖韵轮?,太后癱了。 隨后王放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太后為了同蕭云綻匯合,悄悄避開守衛從永安寺跑了出去。 山路難行,她一個不查掉了下去,原本蕭云綻的人發現了她,只是見她衣衫破爛,話都說不出,以為是哪里來的無知婦人,故此把她丟棄在了那里。 山間多有狼群出沒,太后的斷腿便是被狼叼走了。 蕭安辰聽后,輕嗤一聲:“自作孽不可活?!?/br> 王放問道:“接下來要如何做?” 蕭安辰:“既然太后想逃離永安寺,那便讓她終身不得出永安寺?!?/br> 王放領命:“遵命?!?/br> 王放離開,蘇暮雪問道:“八王爺你打算怎么處置?” “結黨營私,私募軍隊,意圖篡位?!笔挵渤蕉ǘǖ?,“交由大理寺處置?!?/br> 遠在帝京的康權武冷不丁打了聲噴嚏,看著案幾上的卷宗雙眉皺到一起,鄭煊見狀道:“康大人打算如何做?” 康權武道:“按照律法嚴懲不貸?!?/br> 鄭煊想起一事,“似乎康大人同八王爺是舊識?!?/br> 舊識只是聽著好聽,實則康權武同八王爺算是交情不錯的朋友,那年,還是皇子的蕭云綻結識了還未入朝為官的康權武。 彼時,兩人閑暇時總會到帝京的鳳雀樓吟詩作對,當時還有不少佳作流出。 也曾同在一榻上酣睡到次日,醒來后,相視一笑。蕭云綻曾言:“這輩子能結交康權武也不枉此生了?!?/br> 只是后來誰也未曾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蕭云綻被驅逐出帝京,并永世不能回京。 “即便是舊識,康某也不會徇私枉法?!笨禉辔涞?,“晏州大可放心?!?/br> “子君,不是我不放心,”鄭煊道,“是我深知你脾性,怕你意氣用事,你切不能忘,當年八王爺之所以同你交好,只因你康家人的身份,他無真心?!?/br> 半晌后,康權武道:“我沒忘?!?/br> 朝堂有康權武同其他幾位大臣主事,蕭安辰極其放心,他把從帝京送來的信箋一一看完,又做了批注,交代來人把信箋收好,快馬加鞭送回帝京。 從荊州到帝京即便是快馬也需要七日,這七日里康權武嚴加審訊了蕭云綻,蕭安辰則呆在蘇府繼續養傷。 也不知這傷到底是何故,養了小半月竟然不見好轉,蕭安辰動不動便心口痛,每次心口痛時,便要蘇暮雪給他揉胸口。 最初,蘇暮雪是不應的,她同他的關系不清不楚,不適合做這樣的事。 蘇暮雪不應,只能周嵩上來,周嵩手還沒碰上,蕭安辰輕嘶的聲音便傳來,嚇得周嵩也不敢揉了,哆嗦著腿跪地上,“小姐,還是你來吧,老奴真不行?!?/br>